一个浑身鲜血,濒死的地球雌性智慧生物看着我:“帮我报仇,这具身体给你。”
“好。”
我看着她的魂魄飘离出体,无缝衔接融合进她的躯体。
身体原主的记忆立马如潮涌进入我意识海。
呵,真假千金,无趣,老套。
走贱人的路让贱人无路可走,让这些地球低维智慧生物感受下降维打击吧。
1.
我来自银河系外某个地球人类还没探知的高维星球。
一次星球探索任务,我所乘坐的飞船发生意外,只有我一个人弹出舱体,又不幸被黑洞吸入。
再睁眼就直接身处地球。
地球磁场会削弱我自身能量场,我需要一具载体附着。
刚好眼前这个濒死的雌性智慧生物就不错。
她快死了,她能看见我。
她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地对我说:“妖怪?神仙?”
我摇了摇头,真诚地说:“你这具皮囊还不错。”
听我这么说,她眼中迸出一点光彩,“帮我报仇,这具身体给你。”
“好。”
她心满意足地笑,干脆利落地咽了气。
口头承诺也会自动生成契约,这是宇宙法规定,而我是遵守规定的好公民。
她的魂魄飘离出体,我无缝衔接融合进她的躯体。
身体原主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般涌入我识海。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祈雨桐。
“叮咚,叮咚~”
周末,祈家一家人正聚在别墅一起聚餐,突然门铃响了。
祈晨曦打开门,门外站着一身染血白色连衣裙的我。
祈晨曦愣了一瞬,眼中立马出现嫌恶。
“你抢妹妹未婚夫,还有脸回来?真是不知廉耻,下贱!”
祈晨曦的话引来餐厅几人纷纷侧头关注。
我一掌拍开他,把他死死压在墙上。
“你怎么……”
我完全不理会,跨进门。
我的眼睛扫描着屋子里的一切,同时脑中配合翻出记忆。
“祈雨桐,你怎么会回来,你不是……”
一个尖利的声音叫起来,我看过去。
祈晨歌,爱好装可怜,耍心机,俗称绿茶婊。
我父亲小三生的女儿,被小三在医院调包。
这二十多年一直过着祈家大小姐的生活,父母哥哥宠爱。
反而是我这个真千金被当成私生女赶出祈家,饱尝人情冷暖。
十八岁那年,小三母亲病死前才愧疚说出我生世真相。
我回祈家认亲,祈晨歌害怕我抢走她所拥有的一切,雇小混混在小巷子里对我施暴致死。
看见我回来,她当然会惊讶。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是想吓死谁?果然是被那贱女人养大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霸道强势嫉妒心强的母亲。
“你不要以为你涂点红墨水在身上,跑回来装可怜我们就会让你回来。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你居然不知廉耻的想抢晨歌的未婚夫,真是丢尽我们祈家脸面。”
说话的是一脸怒容的祈连国,我的父亲。
懦弱好色的上门女婿。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以前还装柔弱,祈家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马上滚。”
祈晨曦揉着凹陷的脸颊追进来。
急躁自负的妹控哥哥。
这几个人都是间接或直接害死原主的凶手。
我不理解人类的情绪,但这几个人散发出来的负能量磁场让我不喜欢。
“我对你们不感兴趣,我回来只是为了报仇。”
我直接开门见山,这是我们那里的办事方式。
“什么?你在说什么报仇?你要报哪门子仇?我认你回来,供你吃穿,你却不安分,要不是看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就报警抓你。现在晨歌才是我的女儿。你哪回来的就滚回哪去。”祈夫人盛气凌人高声叫道。
“报仇,意为采取行动来打击报复仇敌。”
我面无表情但真诚的为他们解释报仇的意思。
在我们那里没有“报仇”这个词,只有对敌人精准打击。这是我在来的路上查到的注释。
“据我所知人类的行走方式是两条腿前后移动行进,不是采用‘滚’这种圆润的方式。”
我尽量用他们能明白的方式与他们交流。
但是显然,效果并不好。
感觉他们还是没听明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按我的行事风格,我可以直接把他们肉体和灵魂强制剥离,地球俗称的“死亡”。
但是,这样对原来的祈雨桐来说,“报仇”就失去快感。
原主是希望我能让他们“死”得很有节奏感,慢慢折磨。
恰好我能通过磁场感受其他生物的情绪,怎么能让他们不痛快,我寻着这个方向去办就行。
“祈雨桐。我不会喜欢你,你不要以为是晨歌从你手中抢走我。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晨歌。”“她善良温柔,她值得。反观你,机关算尽回到祈家,占着祈家大小姐的名号,多行不义必自毙,惺惺作态。”
懦弱虚伪的未婚夫。
“牧哥哥,别说了,姐姐才应该是和你订婚的人,如果姐姐还喜欢你我就离开。
祈晨歌说着做出伤心欲绝状,立马转身要走。
宋牧立马把祁晨歌拉倒怀里:“说什么傻话。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该走的是她。”
真是够够的,这几个人散发出的负面磁场让我恶心。
既然如此,我直接宣布:“我要开始。”装了。
这是我的作战宣言。
“你特么要开始什么?”祈晨曦一脸恼火。
“哎呀,我怀孕了,宋牧的。”
我直接往地上一躺。
面无表情,最烂的演技。
“你说什么?!”
“不可能!”
这其中叫得最大声的是祈晨歌。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失去了表情管理。
“宋牧你这个混蛋,你明明说喜欢的是晨歌。”
祈晨曦转身就揪住宋牧衣领。
宋牧也很震惊,“不,不可能的。只有一次,怎么就怀上了。
一定是你,你用了什么手段?”
“不,不可能怀孕的。”
祈晨歌极力否认。
因为只有她知道,那晚是她给我和宋牧下的药,再把我们脱光衣服搬到一张床上去的。
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我勾引宋牧。
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当然不可能怀孕,就算真的怀孕也不可能是宋牧的。
“绝对不能让这件丑事流传出去。走,你给我去打胎。”
祈夫人高傲面具有些崩盘,她生怕因为我毁了他们与宋家的联姻。
宋家可不是祈家这种暴发户商人可比的,人家不仅有钱而且有势。
要不是祈夫人和宋牧妈妈是手帕交,都攀不上这门娃娃亲。
本来定的是祈家千金,可谁知道有了真假千金这一幕,后来真千金还找上门来。
和宋牧青梅竹马是假千金,两人情投意合。
但宋家放出话来,只和真正的祈家千金订婚。
我的存在,令祈晨歌感到危险和尴尬。
她要我消失,坐稳祈家千金的位置。
她采取了很多手段不断逼迫我,诬陷我是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
祈夫人说着,就指使祈晨曦和祈连国来强制拉扯我。
结果他们惊讶的发现看着瘦弱的身躯居然似有千斤重,任他们怎么拉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祈家虚掩的大门被大力推开。
宋家老夫人居然突然来了,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她的私人医生。
2.
没错,是我联系宋老夫人的。
宋牧的奶奶,宋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我拥有相比地球人来说,超强的学习计算能力,在来的路上我通过周围环境学习了很多知识。
我路过一家卖电器的商店,在玻璃橱窗里看见电视机里正播放《真假千金》的伦理爱情苦情戏受益颇多,并把学习到的知识马上灵活实践运用。
第一步,找到能压制所有贱人的那个人。
拿下她,通过她,拿捏那些伤害过你的贱人。
我给宋老夫人打了电话,“喂,我怀了宋牧的孩子。现在正在祈家,速来。晚来,孩子没了。”
“不可能,你……”
干脆利落挂电话,不给反问质疑机会。
宋老夫人最在乎宋家血脉,为了求证,她果然来了。
宋老太太,八十多岁,头发全白,精神矍铄。
只是我没料到这老太婆挺不好忽悠,她还带了她的私人医生。
她当场就让医生给我抽血检测,力求结果准确无误。
我心中暗叫,糟糕!我还没有可以改变肉身的能力。
怀孕本就是我编的。
我在评估,我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直接上演一出灵魂出窍,立马死给他们看,会造成多大惊吓。
“早孕检测结果出来了,老夫人。祈小姐,确实怀孕一个月左右。”
专人检测就是快,只是这结果让众人出乎意料。
本来大家要么犹疑不定,要么直接认定我是骗人的。
这下检测结果出来,祈家所有人都傻了眼。
其实,我也傻眼了。
祈雨桐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我这不成接盘的了,只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翻遍祈雨桐的记忆,似乎也没有啊。
3.
“不可能,怎么会?!”
祈晨歌一把抢过医生手中的检测报告,仔细查看,嘴里不断念叨着:“会不会检查错了,要不然就是她事先吃了什么东西,让结果有误差。就算,她真的怀孕,孩子也不会是牧哥哥的,他们……”
“晨歌,对不起,是祈雨桐对我下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爱你的。孩子的事我会处理好,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婚事。”
宋牧脸色一瞬间苍白,这时候还不忘对祈晨歌表爱意和忠心。
祈晨歌现在是有苦说不出。
我倒要看看,这份爱到底有多忠贞。
“走,你给我去把孩子打掉。”
祈晨曦又试图强拉我。
“够了。”宋老夫人拐杖重重拄地,“这孩子是我们宋家血脉,还轮不到你们祈家人插手。宋祈两家婚事不变,大不了到时候去母留子。反正祈雨桐和祈晨歌也是姐妹,直接把孩子过给晨歌不就行了。
你们祈家要是看着碍眼,我把她接走,等孩子生下来给笔钱打发走。”
“这怎么可以,这个孩子是孽……”
祈晨曦立马反驳。
被祈晨歌一把拉住,“奶奶,牧哥哥是宋家单传,姐姐能怀孕是件好事。都是亲姐妹,姐姐的孩子我一定会视如己出。让姐姐回来吧,我们能照顾好她。”
祈晨歌一把拉住祈晨曦,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还朝父母使了个眼色。
祈连国夫妇俩立马心神领会,连连表态,一定照顾好我。
宋老夫人赞赏地看了祈晨歌一眼:“还是你比较识大体。不像某些乡下野丫头。以后孩子由你教养,我也比较放心。”
乡下野丫头是说我吗?
是吧。
毕竟,是连宋家大门都不让我踏进去,嫌我身上有下等人气息。
这下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能“委屈”说出要把我接回宋家的话,老夫人真是开恩了。
现在,祈家能收留我,是最好的结局。
老夫人全程看都没看我一样,只是叮嘱祈家人照顾好我肚子里这个,就又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宋牧也被带了回去,临走还依依不舍的看着祈雨桐。
留在祈家的我,就像身处豺狼虎豹中间。
祈晨歌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没安好心。主动留我下来,只是为了更方便让我流产。
一周内她已经不小心绊倒我八次,还在我食物里下药三次。
每次都被我巧妙避开,还要装作关心我。
这个雌性人类散发的负能量磁场似乎都带着绿茶味,属实让我不喜欢。
这天,我摊坐在一把折椅上,在祈家别墅花园里晒太阳,突然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
我慵懒地抬手把脸上的太阳镜刨低一点,露出形状漂亮的杏眼。瞟了瞟祈晨歌端着的白瓷盅。
“燕窝?鸡汤?排骨汤?”
“不是。这次是鱼汤。我亲自给姐姐炖的。前几次是我没拿好,都洒了。这次我来亲自喂姐姐喝汤。”
祈晨歌说着,把白瓷盅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一手伸过来握住我手臂,强制拉我坐起来。
她单手揭开瓷盅盖子,直接端着瓷盅就递到我嘴边,虽然脸上还笑着,动作却并不温柔。
“这汤是非喝不可?”
“姐姐怎么好辜负我一片心意。难道姐姐是还在怪我抢了你的东西?”
“‘东西’这个词用得可不好,祈家人和那个宋牧可不是东西。”
我一语双关,祈晨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