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马金戈，于千枪万刃之中助秦明昊登上九五之尊。
谁料这个狗皇帝变了心，掐着我的脖子说：“风旋月，你根本配不上皇后之位，只有焉焉才配得上一国之母。”
说着，大手一挥，就要将我打入冷宫，让我在苦寒城墙内孤老终生。
我微微一笑，随即选了条白绫自尽。
狗皇帝还以为我演苦肉计，讥讽的走了，殊不知，我早就想死了。
后来，他后悔了，拼命的让护卫拦住我。
但我乃剑仙，想死谁又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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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贬妾？”
当我听到秦明昊要我主动退位，给他的红颜让路之时，我震惊了。
想当初，秦明昊是庶出，夺嫡之时根本不占优势。
可奈何我从小就对秦明昊情根深种，哪怕他毫不吝啬厌恶我的眼神，我也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他挡住风雨，成为他的保护伞。
果然有我在，就没人再敢欺负他了。
因为我是大将军之女。
我爹不但是开国功臣，还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名将。
有他在，胡匪蛮夷皆不敢踏入国境半步，否则，后果三十万风家铁浮屠大军就会踏平一切。
可以说，我老爹就是定海擎天柱，架海紫金梁。
我对秦明昊的情愫他看在眼里，于是，老爹的女儿奴范了，不顾一切的支持秦明昊，才逼得老皇帝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废长立幼。
本以为我风家做的这一切，会让秦明昊对我该观，哪怕不再见到我就闭眼。
可秦阳昊有风骨气节，他认为靠他自己的能力，完全也能夺取王位取缔长子。
而我这么做，只会让世人都会以为他秦明昊是靠着女人大腿上位的，会让他从心底里蒙羞。
至今为止，这还是蒙在他心中的阴影。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皇后的位置，就这么想纠缠着朕？因此还派人在焉焉的酒水里下毒？风旋月，你怎会如此狠毒？”
下毒？
我茫然了。
下什么毒？
“哼！还装的一脸委屈，如果不是朕对你知根知底，知道你的心思有多深沉，还真猜不到你有多狠心肠！”
秦明昊甩手而立，挺拔的身姿背对着我，与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不同，如今的他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和审视。
让我不敢述说自己的委屈。
“三日后，我会向天下人昭告，焉焉执掌凤位，你没有选择，不想丢人，就自己退位吧。”
说罢，拂袖而去，只留下我在坐在秀床上，呆滞木楞。
这时，秦明昊口中的焉焉出现，一副轻笑，高高在上的态度：“姐姐，其实我也不想当这个皇后娘娘的，但是皇帝哥哥非要我上。”
说着，她贴到我耳边，得意的嘴脸道：“不过姐姐你还要感谢我，让你知道自己在皇帝眼中是个什么货色。”
闻言，我一怔。
因为她说的错，如今我算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再秦明昊眼中，我不正是一个心肠歹毒的毒妇嘛？
但我这人生来好强，丝毫不忌讳的回了句：“你想当皇后？”
“不想，但是你珍重的东西，我都想抢过来，怎么办啊，我的好姐姐，秦明昊不要你，如今这后宫凤位你也守不住了呢～”
焉焉原名风语焉，是我二叔的女儿。
因为是同族，钱爹待我二叔不薄，靠着这层关系加官进爵，厚禄封赏，二叔也成功当了个四品大员。
与我爹的震远大将军不同，我二叔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偏文弱武，文不成武不就。
就算当官，也被压的毫无出头之日。
时常被人拉出来与我爹做对比嘲讽。
当初二叔带着风语焉来京城投奔，很是落魄，但风语焉很会讨人喜欢，琴棋书画样样手到擒来。
而我又是个武痴，从小不爱胭脂爱宝剑，和她们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
当初，秦明昊刚坐上皇位，起了仁心，放了长皇子。
长皇子却带着人造反，三千铁甲将皇城围的水泄不通，逼着秦明昊让位。
情况危急之时，我调集了父亲留下的玄甲军，拔剑冲入皇城，与皇城守军里应外合，将谋反之人一一杀尽。
而当我见到秦明昊时，他正抱着风语焉居高临下俯视大局。
“皇兄，你败了，束手就擒，我还能赐你一个全尸。”
三千玄甲可挡万军，更何况人数势均力敌。
长皇子见大势已去，决心鱼死网破，一剑朝着秦明昊刺去！
秦明昊本可以闪避，但怀里抱着风语焉，让他完全慌乱，一时失了阵脚。
“皇弟，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去死吧！”
长皇子癫狂的大叫，表情已经扭曲！
千钧一发之际，我一剑如风，势不可挡，切断了长皇子的生路！
“噗！”
同时，我的腹部也被剑刃穿透，撕裂般的疼痛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长皇子深得人心，只要他还活着一天，秦明昊的皇位就一天不能稳固。
此人不能活！
长皇子目露不甘。
“秦明昊……你终归是靠女人……”
“噗！”
话音未落。
我一剑枭首！
随即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睡梦中，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自己深陷巨蛇只口，危难之时，一位持剑侠客救了我……
我醒后，身子根基受损，太医告诉我，我可能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我有一颗暗淡。
不能孕育皇子，我已是失德。
不配为皇后。
但只要秦明昊能活着就好。
那一剑有毒。
长皇子根本就是奔着要了秦明悔的性命过去的。
可得知我苏醒，秦明昊脸上没有一丝高兴，反而眼红的瞪着我，一副我犯下弥天大错样子。
“风旋月，你好狠，好狠毒的心啊！”
他愤恨无比，语气中充斥着让我不知所措的怒火，仿佛一根黑暗中无形套索，将我狠狠拽入深渊。
“风旋月，你可知那是我唯一的兄长？”
“风旋月，你可知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你明明已经挡下了那一剑，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恨不得送你去给他陪葬！”
语言字字诛心。
仿佛是在痛斥我的罪孽，恶行。
明明我救了他。
仿佛我成了那个逆乱谋反之人。
“啪！”
临走时，他恶狠狠的将凤印甩在地上。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朕的皇后？那就给你吧！”
看着落在地上的凤印，我揪心不已，一直以来的付出通通都被抛弃，仿佛那些默默的努力，都化成了这小小的令牌。
让我顿感讥讽不已。
但我还是忍着绞痛的伤口，缓缓下床，跪在地上拾起凤印。
没一秒都身如刀剜。
“谢吾皇恩……”
身中毒剑，我伤了根本，身体每况日下。
但作为皇后，我还有执掌三宫六院，还要替秦明昊选秀，三年如一日每日操劳。
秦明昊也是在那个时候，与风语焉打的火热的吧。
毕竟一个是迢迢君子，窈窕淑女。
临冬节。
皇帝宣布，废后。
立风语焉为新后。
此消息一出，全国震惊。
朝堂上，无数官员谏言。
“陛下，这不符合祖训。”
“是啊，自古皇后都不曾易位，而且风语焉刚入后宫，怎可直接取缔皇后娘娘之位？”
“皇后娘娘操持后宫数年，勤操持守……”
“哼！”
秦明明语气冰冷，扶手拍案，上位者的压迫感让所有人一惊。
“到底你们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
“焉焉才气富佳，琴棋书画，修养更是胜过风旋月数倍！”
“风旋月胸襟狭窄，舞刀弄剑，粗鄙无礼，根本担不起后位！”
字字都是对我的不屑与侮辱。
我就坐在一旁的，表情平静，不悲不喜，五指已经陷进皮肉……
我不是没皮没脸的货色。
更何况秦明昊意已决。
我爱他刻进骨子里，又怎会忍心看他与百官为难？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素手取下了头顶的霞光凤冠。
“我自命……退下皇后之位，还请陛下成全。”
秦明昊，怎么样，这下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你高兴我就安心。
谁让我喜欢你。
看着我交出凤印，秦明昊眼底闪过一丝不平静，仿佛难以置信我会这么配合。
一只总会把绳子递给他的哈巴狗，居然主动扔掉了自己脖子上的绳索？
实在匪夷所思吧。
“哼！”
“风旋月！”
“你没有机会后悔！”
这一刻，秦明昊心中莫名其妙的难受。
好像失去某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一种古怪的失落感。
他接过凤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自即日起，风语焉就是我东宫新任皇后！”
事已至此，文武百官莫敢不从。
当晚，我就从皇后的凤栖宫，般到了贵妃殿。
身份一丈千落。
但我不在乎，只要秦明昊高兴。
只要秦明昊高兴。
只要他高兴……
“哟～姐姐！”
“明日就是我的封禅大典，你可记得一定要来啊，不然，可就失了风家礼数。”
风语焉特地从凤栖宫跑来奚落我。
她身着金丝襦裙，披着鹅黄色的袍子，就像一只黄莺鸟，高歌载舞。
我不想理会苍蝇，抱起一柄宝剑，寒光闪烁间，缓缓擦拭。
风语焉垂眸抬笑，仿佛那春野间的蒲公英，迎着朝阳，昂着雪白的脖颈，耀武扬威。
“姐姐，你最喜欢的男人我已经抢到了，可是……我还是感觉不够，怎么办？”
“还不够？”
我轻笑一声：“难道你还想夺了我风家的兵权不成？”
“对啊！”
风语焉眼前一亮：“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姐姐，你是大将军之女，所以陛下想对你下手也要三思而行，忌惮不已。
可你在后宫一天，陛下就心烦一天。
不如，我再帮他一步……”
“唰！”
寒光映月！
剑锋寒冽。
“啊啊——！”
风语焉大叫着，花容失色，因为我手中的宝剑出鞘。
“嗯，你疯了不成？”
我只是拔剑欣赏，此剑乃是我父亲所赠，据说是我小的时候，一道人所赠。
对于习剑者而言，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乃是人生渴求。
“住手！”
秦明昊的咆哮惊了我一跳。
他满目血红的出现，好似抓到了我杀人不眨眼的一面。
“风旋月，你想做什么？”
风语焉立即扑入他怀中，晶莹的泪珠滑落，如春间桃露，泛起闪烁，惹人怜惜。
“皇帝哥哥，我怕姐姐伤心，万一寻了短见，便来道歉安慰，真的没有刻意抢夺姐姐的后位，她为何要对我拔剑相向？”
“皇帝哥哥，这个后位我不要了，大不了我还给姐姐，你千万不要责怪姐姐。”
“哼！她就是个疯婆娘，似这般恶心的人，还会自尽？”
秦明昊小心翼翼的护起风语焉，满眼的怜惜恨不得将她捧在心间呵护，眼底的温柔与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光芒菜。
霎时间，我愣住了。
原来，他不是性子习惯冷漠。
只是，习惯了对我冷漠。
“裆！”
“陛下无悔了，我只是习剑而已。”
我放下剑，不做任何解释。
只叹寒梅败，春风不怜惜。
下一秒，秦明昊的目光看向我。
冷漠。
是透着骨子里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不！
还有那痛彻心扉的厌恶……
能让他厌恶，说明也会记得我吧。
我反而有些开心。
不管他如何看我，厌恶也好，憎恨也罢，只要记得我……又有何不可。
……
依稀记得，年少时，一个阳光明媚少男昂起头对我说过一句话。
“小姐，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那年寒露。
匈奴来犯北境。
国家那年干旱，举国之力救灾，本就国库紧张，哪里还能组织反击。
父亲见状，只对老皇帝说了一句话：“安心，我去。”
随即没向朝廷要一分钱粮，调集边关铁骑，星夜奔袭三千里，持剑挑胡狼，马踏匈奴，不给敌人丝毫喘息。
天下风云齐际会，我未忘时君勿忧。
父亲如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剑，直直插入敌方腹地，逼得匈奴退兵，战败赔款。
仗打了很久，娘亲带着我到鸿镂寺起伏。
寺里的日子很是无聊，佛家禁兵戈，剑不让带，也不让吃肉。
于是，我偷偷出寺，打了山鸡，在寺院外人工湖的假山下烤鸡解馋。
突然，湖中，一声求救声惊扰了我。
“救命！”
“救救我！”
“救命啊！”
一少年在湖中扑哧着水，落入险境。
为剑者，锄强扶弱，方为正道。
我立即抛下烤鸡，连衣袍都没脱，直接跳入湖中救人。
临冬气节，湖水冷的刺骨，就像无数看不见的冰锥刺破皮骨，疼的让人发颤。
我强忍着，游到湖中央，捞起那少年就往岸上回游。
“抱紧我，别松手！”
水中一切都变得很沉重。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方才带着少年上了岸。
“咳咳咳……”
少年五官端正，生的很好看，就是有些营养不良，与长大后的秦明昊只有三分相似，大概是这时候太瘦了。
“你可真没用，堂堂男子汉，连水性都不会。”
“我……我……我是被我哥哥推下船的，我不是没用……”
“嗯？”
我一愣，在湖面上扫了扫，哪里有船？
“今日之恩，必当报答。”
少年很有礼貌，低下头，刺骨的寒风凛冽，透进衣衫冷的要命。
我摇摇头，拉着他靠在火边。
烤鸡已经被烧成灰了，有些可惜。
我看着少年：“不用了，我是京城来的，明天就要回去了，路途漫漫，你如何报答？不如，你再去偷一只鸡赔我？”
“咳咳……君子不可行窃，君子不可小人之腹，君子不可立与危墙，偷盗万万不可。”
嘁，原来是个书呆子。
烤干了衣物，我正要走，那书呆子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刻着云纹青玉佩，很用力的塞入我手中。
“小姐，我一定会记得你的！一定一定！”
话语间，眉眼尽是诚恳与坚持，胸腔赤诚的火焰烧的我脸颊绯红……
好似那少年身上，有什么磁性，吸引着我。
这样一个小孩子的誓言，的确不可信。
如今，秦明昊抱着风语焉，话语行间，满是对我的戒备嘲讽，和当初的少年青涩，对比鲜明。
就像那块云纹青玉，誓言难尽化云烟……
就算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我也像是囚笼里的金丝雀，哪里有凤凰之姿？
“风旋月，朕警告你最后一次，若是焉焉有事，我必逐你出宫！”
“你给朕记好了，焉焉有没有事，取决于你能不能待在朕身边！”
“臣妾明白。”
我卑躬屈膝，如领圣旨。
见我跪下，秦明昊眼色莫名的不耐烦。
“谁让你跪的！”
“简直污了朕的眼睛！”
风语焉插嘴：“皇帝哥哥，以前姐姐是皇后，自然可以弯腰行礼不必下跪，但如今已经贬为妾妃，若是不下跪，恐有失祖宗礼法……不如……”
秦明昊看着我。
“你自己觉得呢。”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玉言。”我低头道。
“哼！很好！”
秦明昊带着风语焉离去。
而我眸子中，也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秦明昊对我的厌恶与误解越来越深，恐怕，我也命不久矣……
临冬已至。
新后册封，天下大赦。
秦明昊携手风语焉登上封禅太，九凤朝歌，设立后位。
而我坐在台下，目光痴痴的看着，看着我此生最爱的男人……
“旋月，你终归是着了相啊。”
一个声音响起。
听不见源头，如四面八方。
我眸光疑惑不解，难道是幻听？
很快，我就没有多想。
按规定，我身为后宫贵妃，须要给皇后敬茶。
一碗茶摆在我面前。
婢女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娘娘，该给新皇后敬茶了。”
“我知道了。”
端起茶碗，我微微欠身，跪在地上高举茶盏。
此时，周围围观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我屏蔽了一切声音，保持霑莫。
“皇后娘娘，请用茶。”
当着所有人，风语焉并未为难我。
“姐姐请起。”
“多谢姐姐敬茶，受之有愧。”
她端起茶盏，手指突然一颤，茶盏跌落，摔在地上粉碎。
“滋滋滋滋！”
下一刻，茶水洒在地上，发出腐蚀的声音。
“有毒！”
“茶里有毒！”
“啪！”
秦明昊目眦欲裂，一个耳光摔的我晕乎乎的，哪怕我习武之身，此时也晕头转向，周围的世界都在颠倒。
扑通！
我狼狈的倒在地上，脸刚好落在那腐蚀般的茶水中。
“滋滋滋……”
皮肤侵湿的发烫，犹如烤熟的老鼠。
“风旋月！你当真歹毒！”
“皇帝哥哥，姐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谩骂、鄙夷、争吵。
但更多的，是秦明昊的杀意。
……
茶里的毒是腐蚀剧毒。
太医检查，我这张脸算是废了，很难治好。
“嗡嗡嗡……”
大脑嗡嗡作响。
无数记忆碎片被唤醒，在脑中不断重合。
恍惚间，我又重复了那个梦境。
我深陷巨蛇重围，无力逃生时，一个少年抓住我的手。
“快跑！”
“快跑！”
“快跑！”
少年落入蛇口，而我侥幸逃生后，对着那巨蛇七寸，找准时机一剑！
……
片刻后，我苏醒了。
真正的“苏醒”了。
原来如此……
我前世竟是仙界唯一的女剑仙。
别的女仙渡劫，都会选择做个仙子出尘绝艳，芳压群丽。
奈何我从小不爱胭脂爱宝剑，又是千年难得一现的先天仙胎，剑心通透，所有五岁第一次握剑，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剑仙。
于是，我握上了剑，踏上了杀伐之道，选择做一个女剑仙。
而我之所以转世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当初我斩蛇妖落难时，前世的秦明昊为救我，落入蛇口丧生。
所以这一世他就是我的红鸾情劫。
为了能够渡劫不滋生心魔，我才下凡还恩与他。
如果不能斩断这一丝因果，我就不能心境超脱完美，心如止水的度过天劫，升为上仙。
知道了这些，我仿佛松了一口气。
难怪，难怪我对秦明昊掏心掏肺，结果他视我肮脏污秽，一次次的用最锋利的语言在我心口捅刀子。
难怪我一次次的扶他坐稳龙椅，他还要想方设法羞辱我。
原来这都是为了偿还因果业报啊。
一切都是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