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该给姐姐一颗肾?

凡白评国际 2023-02-04 04:35:10

妈妈想让我捐一颗肾给姐姐,我该怎么办?

姐姐身患白血病,我的出生是为姐姐顾爱量身定做。一次次的手术,姐姐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妈妈让我捐给姐姐一颗肾,我该怎么办?

本文纯属故事哦!

我蜷着身体躺在手术台上,我的身体很健康。

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姐姐顾爱。

我虽然也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但我的存在却是针对顾爱量身定做。

我的血液,骨髓,白细胞都能和姐姐完美匹配。

从一出生,这些都是注定的。

姐姐从小时候被诊断出血癌,这是妈妈倾注了爱生下的第一个女儿。

妈妈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事情总归发生了。

她不愿意放弃,想尽了一切办法,但很可惜,全家人的骨髓都不适配。

医生说,现在医术很先进,可以针对顾爱培育出一个完美匹配的宝宝。

他们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试管出了一个完全匹配的婴儿,就是我。

我也是在他们的满心期待下出生的。

这种期待是姐姐的命可以得到延续。

只要姐姐的病情一恶化,我就会被送上手术台,为姐姐献出她所需要的东西。

对于我来说,骨髓穿刺已经是家常便饭。

可即便如此,姐姐的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

她是个好姐姐,从小到大,哪怕身体不舒服也能尽力地陪着我,逗我开心。

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愧疚,我不能把这些事怪在她身上。

每个人都有活的权利,只要她想,我就愿意。

可是她越来越虚弱了。

因为化疗头发已经掉光,双眼凹陷,瘦弱地看着让人心疼。

全家人这些天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平静,害怕那一天。

直到这天,我们正在开心地听故事时,她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鲜血。

看着姐姐虚弱的模样,我知道,我又该上手术台了。

在病床前,医生说出了诊断结果,提议如果姐姐能成功移植一颗肾,可能会多坚持几年。

妈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对着我说,给你姐姐一颗肾吧。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也是她的孩子。

这次,我拒绝了。

妈妈的表情看起来很吃惊,可能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拒绝她吧。

但是不采用外来手段,我反抗不了她。

我拿着从小到大的零花钱,找到了当地有名的一位律师。

我想要将母亲告上法庭,拿回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对面律师的表情和妈妈听到我决定时的表情一样,那么不可置信。

我诉说了从小到大的遭遇,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和我说,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拿出了资料,上面记录着我从小大为救姐姐所经历的所有手术。

他沉默了。

从刚出生时的脐带血,白细胞再到骨髓移植,看起来触目惊心。

律师问我,你知道如果你不给你姐姐一个肾会怎么样吧?

我说,知道,她会死。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律师见我这么肯定,便决定接下这个案子。

很快法律的传单就送到了妈妈的手里

对于我将她告上法庭这件事,她很是不能理解,不敢相信我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强行终止手术。

我们争吵得很激烈,她挥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很委屈,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牺牲的都是我。

从小到大的每次手术只是通知我,从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晚上一家人坐在饭桌前,都在劝说我。

到了现在,都还以为这一切只是我的小孩子脾气。

我说,记得医生说如果我动了手术会怎样吗?我一生都得很小心,可我不想一生都小心翼翼,谁会想这样,妈妈我也很重要啊!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大家都沉默了。

为了缓和我们母女间的矛盾,父亲带着我去了游乐场。

我很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无忧无虑对我来说很奢侈。

父亲看着我,陷入了沉思。

他的表情有些忧伤,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回到他身边时,他告诉我,会尊重我的意愿。

我问他刚在想什么,他说,我从刚出生就被抱上了手术台,这么多年来,确实没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这一次他决定尊重我的意愿。

我高兴地宣布,他是个好爸爸。

可在妈妈眼里,我的一举动却是极度的自私,因为我的决定会导致姐姐的死亡。

爸爸和妈妈因为这事吵得很凶。

妈妈找到了为我打官司的律师,质问他,为什么要管这件事,这是我们的家事!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

面对妈妈咄咄逼人的追问,律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一沓医疗记录甩在她面前。

律师说,光是看这些医疗记录,就能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真可笑,外人都明白,妈妈却不明白。

妈妈一直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姐姐因为化疗头发已经掉光,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很久没有出门了。

妈妈剃光了自己美丽的长发陪着她。

告诉她,这只是件小事,不用在意。

妈妈的这个举动却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对于姐姐来讲,妈妈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从,无微不至。

自从她患病后,妈妈便放弃了律师工作和个人时间,成了她的全职陪护,将一切心血和重心都倾注在她身上。

姐姐有一个小本本,我看过,上面记着很多事情。

比起病痛的折磨,她更害怕家人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母亲一心扑在她身上,对其他事物都漠不关心,甚至直到弟弟上学时,才发现他有些自闭倾向。

因为姐姐的病情越来越糟糕,妈妈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而承受这些无名之火的更多是爸爸。

病魔夺走了他女儿的健康,也带走了他温婉可人的妻子。

在姐姐心里,最对不起的还是我。一出生就为了她奉献,因为她,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可即便如此,我并没有心生怨怼。

但姐姐心里的愧疚却是一直存在的,本子里除了记录家人的付出之外,还记录着姐姐一段短暂爱情。

男孩也是一名癌症患者,病友的身份让他俩一见钟情。

刚开始化疗的姐姐,头发还没有完全脱落,面对着男孩时更多的是少女怀春的羞涩。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般外出约会,男孩就像是一束阳光,照亮了姐姐的生活。

病友的身份又让他们可以感同身受,妈妈对此十分支持。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体验到爱情的美好,对生活充满期待。

有一天男孩邀请姐姐参加一个舞会,在家人的支持下,姐姐换上了白色的礼裙,和男孩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家仿佛看到了姐姐结婚的场景。

可那晚过后,男孩便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了消息。

姐姐很着急,脾气也暴躁了许多,在多方询问下,才知道男孩已经离开了。

现在姐姐的身体也变得越发虚弱,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终点。

请求父亲带自己去海边看看,经过医生同意后,父亲将姐姐带出了医院。

回家时却遭到了妈妈坚决的反对,因为姐姐此时的身体状态,已经不允许她到处乱跑了。

妈妈愤怒地埋怨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好像在和死神的这场比赛中,只有她一个人在竭尽全力。

爸爸妈妈不停地争吵,甚至说出了离婚的话。

爸爸说,这次他只想要满足女儿的愿望。

他将我们带到海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们肆意地玩耍,姐姐的表情很开心。

她告诉我,如果生命停止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到了开庭的那天

妈妈说我年纪还小,我的行为和决定没有参考价值。

此时妈妈身边的人纷纷陈述着捐肾救人的好处。

我的律师一步上前问了妈妈问题。

律师:顾千从多大就开始给姐姐捐献了?

妈妈:从新生儿时开始。

律师:5岁时她开始捐献淋巴细胞对吗?

妈妈沉默。

律师:都包括哪些过程?

妈妈:采血。

律师:她同意了吗?

妈妈:不,她才五岁。

律师:你没问她是否介意在胳膊上扎针?

律师接着问:那你问过顾千愿不愿意捐赠白细胞吗?

妈妈痛苦的说:她姐姐需要她,她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

你问她了吗?律师的步步追问让妈妈无言以对。

紧接着律师拿出厚厚的记录本

上面记录了我给姐姐提供脐带血骨髓白细胞等数十次手术的证明。

见状,妈妈愧疚的低下了头说:她对不起顾千,但她更想救大女儿顾爱。

我被请到了审讯台上,妈妈声嘶力竭的质问我,明明姐妹俩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就不愿意捐颗肾给姐姐。

听众席上哥哥突然冲了出来,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这一切都是姐姐的计划。

她深知自己的病情已经拖累家人许久,妈妈为她放弃了所有,弟弟妹妹长期不被关注,

甚至还被当成了自己的捐赠库。永无止境的手术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折磨,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所以她才策划了了这一切,让我去争取自己的权利。

知道真相的母亲崩溃了。

哥哥说,妹妹正濒临死亡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只是太爱她了不想让她死。但时间到了,妈妈,顾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妈妈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奔溃的大哭,庭审无法正常举行。

法官只好宣布暂时休庭,亲自去医院看望姐姐。

两人谈了许久,最后温柔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案子终于结束。

我们都涌进了病房里,像往常一样和姐姐开着玩笑,笑着和她做最后的道别。

姐姐也紧紧的抱着我们,低声细语地安慰着。

在所有人都不舍的离开后,姐姐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相册送给了妈妈。

里面记录了一家人这些年所经历的美好瞬间。

姐姐哭着安慰母亲,你们要幸福的活着,替我看看世界,我也会好好的,在天堂等着你们。

妈妈终于忍不住痛苦哭了起来,她像个孩子,脆弱的靠在姐姐怀里。

她终于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分别的时刻还是会到来。

她紧紧握住姐姐的手,陪她走完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在姐姐去世后,妈妈重新做回了律师,一家人的生活仍有序进行着。

只是我们每年都会约定一个时间,去姐姐最喜欢的湖边露营

我们相信,姐姐其实一直都在陪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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