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豪门言情文——《高热》

冰冰评小说 2024-08-19 08: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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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温珩昱初见谢仃,是在觥筹交错的晚宴。

女人一袭酒红鱼尾,佻姣明艳,与宴会男主耳鬓厮磨,眉眼笑意含情。

意味缱绻的目光,却从始至终落在他这。

后来,他们顺理成章有过几夜。

温珩昱权势显赫,克己自持,而谢仃另有图谋,闲于去消遣驯服。

他们彼此是情人,是猎物,总归不是爱人。

2.

谢仃少时经历坎坷,遇见温珩昱,算灾难性的恶劣事件。

阔别多年,两人再次碰面。

当年的温公子如今成了温先生,位高权重,卓尔矜贵,一如既往的望不可及。

过去纠葛历历在目,他却对她视如陌路,印象全无。

——而这正合她意。

他是她同学的小叔。

也是她蓄谋引诱,恶意厮磨的猎物。

【纵情恣意天才画家×斯文败类名门权贵】

后来谢仃计划得逞,毫无留恋将人抛下,走得干净利落。

两次航班抓空,温珩昱淡淡吩咐,如果再有她行踪,就直接将人绑回来。

再后来异国他乡,谢仃攥着即将临期的船票,彼此目光交峙。昏沉雨幕中,温珩昱并未上前,只是问她。

“这次呢。”他嗓音沉淡,“走了还回来吗。”

*年龄差七/先做后爱/极限拉扯

*疯子爱情/势均力敌/上位者低头

八公里路,七百多日夜,横跨人海潮潮。

——他也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试读:

·

  听这二人言近意远的寒暄,温见慕微妙地感知到什么,犹疑着将视线落在他们之间。

  总觉得两人都话里有话,却没能琢磨出有效信息。她醉了酒也犯困,索性不再去想,弱声开口:“那……小叔,我们先上楼了?”

  温珩昱并未应下,闻言循过她一眼,语意疏淡:“醒酒药在客厅。”

  谢仃原先悠闲伫在一旁,听见关键词,不由眼眸微挑,意味莫辨地将视线投向他。

  温见慕反应稍慢,不好意思地应了声,便立刻转去客厅拿药。她溜得急,自然也就没多想,隔着这样远的距离,温珩昱究竟是怎么发现她喝过酒。

  随着脚步声渐远,横厅内只剩两抹泾渭分明的影,沉入夜色辨不清晰。

  温珩昱修雅依旧,只同她微一颔首,示意,“喝点什么?”

  谦和客气的问句,倒是像模像样,俨然一幅长辈做派。

  谢仃思忖少顷,轻笑:“水就好,温的。”

  ——鱼线都落到眼前了,不扯扯钩,好像有点亏。

  横竖没了第三方在场,那点人前的距离感也不再有必要。她信步走近,目光点水掠过吧台,随口寒暄:“刚回来吗?”

  温珩昱未置可否,屈指将水杯抵过,松泛示意身侧,“一些工作。”

  谢仃早就注意到桌旁的文件袋,份量不小,封条已经拆了,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她只扫过一眼。

  了然地颔首,她望着桌面的玻璃杯,难说对方有意无意,总之位置放得微妙。谢仃索性顺势倚上吧台,勾指拎过它——转手放到一旁。

  毕竟她也不是真想喝水。

  注意到她动作,温珩昱懒然抬眉,显然预料之中,敛目迎上她视线。

  “我好奇另一件事。”谢仃微微仰首,神情姿态近似无害,乖声喊他,“小叔。”

  “——你怎么知道我们喝酒了?”

  问这话时她倾身,就着危险的距离撩起眼梢,似笑非笑。冷香掺着微醺的酒意,化作隐晦的证据,这才有了切实感知。

  与此同时,客厅传来渐近的脚步声,落在耳畔愈发清晰,即将闯入这隐秘一隅。

  温珩昱漠不为意。

  他微一偏首,错开彼此交融的呼吸。气息抵着她耳畔,漫不经心:“现在确定了。”

  嗓音有些低,像回避即将到场的第三方。原本还控着分寸感,此刻耳鬓厮磨,也多出些狎昵意味。

  仿佛他们真的在暗度陈仓。谢仃挑眉,倒不在意他没有正面回答,温珩昱知晓云山巷的途径太多,她懒得猜,更不关心。

  “是吗。”谢仃莞尔,“那最后一个问题。”

  她抬眸,望进男人不起波澜的眼底,始终闲庭信步,仿佛举棋若定——意思是,值得被动摇。

  “五年前你回国,是因为听说了什么吗?”

  她笑着问他。

  步伐声停了。温见慕像忘记拿东西,又中途折返,动静逐渐远去。

  厅内一片寂然。

  谢仃像全然不在意,懒懒倚着桌沿,佻姣眉眼浸在夜色里,恣意坦荡。

  她直觉很准。言语交锋多次,直到此刻,温珩昱才稍有兴致,慢条斯理地垂视她。

  少顷,他低哂:“被你提醒,我的确想起一些事。”

  话音刚落,谢仃微一眯眸。与此同时,隔壁的脚步声也重新响起,逐渐向这边靠近。

  “不过,谢老师。”他云淡风轻,“是不是太近了。”

  老狐狸。谢仃神色未改,并不意外对方话讲一半,总归谁都没能占上风。

  步履声愈发清晰,她垂眸,借着起身的动作伸手,令二人本就危险的距离再次减半,仿佛有意作对。

  咫尺之间,她错开彼此气息,柔声回敬:“你故意把人支开,我也不好装傻。”

  温珩昱眉梢略抬,并不否认。

  下一秒,温见慕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谢仃将距离无声拉开,自若地上前,还顺势端走了那杯温水。

  看来最初就是替别人准备的。

  将水递给温见慕,谢仃示意她喝掉,又探了探她眼尾温度,问:“哪里难受?”

  温见慕听话地喝完,下意识蹭了下她指尖,“……头晕。”

  看来是没事。谢仃揉一把她,“让你长个教训。走吧,去睡觉。”

  温见慕唔了声,领着人朝楼梯走,仍不忘跟温珩昱报备:“小叔,我们先上楼了。”

  谢仃侧目,视线落向不远处的男人,对方不知何时打开了那份文件袋,正敛目审阅,眉宇漠尔冷隽。

  似有所觉,他眼帘稍掀,不偏不倚和她迎上,半影半光中短暂对视一瞬。

  “早些休息。”他道。

  不知究竟在回应谁。

  收回目光,谢仃没再停驻,神色如常地上了楼。

  -

  温见慕的房间在客卧。

  谢仃反手带上门,将周遭环境一览无余。轻欧的现代主义,黑曼巴极简设计,色调冷感,多少能窥见几分户主的风格。

  懒得细看,她软骨头似的倚进沙发,余光见温见慕拖出个箱子,随口问:“你还有行李?”

  温见慕正翻找睡衣,闻言无奈应声:“当初走得太匆忙了嘛。我那时住宿申请了很久,要不是你同意,我就没地方……”

  话音一滞,她似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在原地。

  谢仃以为她要开口,但却没有。温见慕只是神色如常地低下头,继续从行李中搜寻目标。

  等了片刻,谢仃支起下巴,“你不问?”

  “有什么好问的。”温见慕偏过脸,很轻地笑了,“你早就知道我是温家人,我也早就知道你是谢仃啊。”

  这话很难回,谢仃一时没应,看着她从行李中翻出件睡裙,就轻快地跑来递给自己:“找到了!我就记得有件新的。”

  手比想法更快,回神时,谢仃已经接过了衣服。她指尖微紧,抬眸端详温见慕少顷,才收回视线。

  “你以后少喝酒。”她说,“感觉不太聪明。”

  温见慕满不在意,回去将行李收好,语意带笑:“应付家里那些就很累了,没必要对你也防着。就算你有目的,谁对我好还是能分清的,你别总想做坏人。”

  轻飘飘两句话,成功将谢仃堵得哑口无言。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朝浴室走去,懒声:“我去洗了,你收拾完早点休息。”

  别扭。温见慕失笑,应了声好。

  正要将行李收起,脑中却突然闪过什么,她顿了顿,还是将人喊住:“欸,阿仃。”

  谢仃撩来一眼。

  “其实我……”温见慕斟酌着开口,“就是有点好奇,你和我小叔以前认识吗?”

  “嗯,新仇旧怨。”

  她愣住:“什么?”

  “早几年前了。”谢仃不以为意,简单概括,“翻不过的烂账而已。”

  短短两句话,温见慕大脑运转过载,彻底懵了:“那当时你们还‘初次见面’?”

  提起这个,谢仃轻笑一声,语意莫辨:“是啊。”

  时隔多年,该死的人都死了,温珩昱却重新出现在她眼前,晏然从容地跟她“初次见面”。

  真有意思。

  -

  水声渐歇。

  擦着湿发走出浴室,谢仃目光朝床间一落,发现温见慕已经熟睡。

  醉酒后不能洗澡,她也就没喊她,到沙发落座,若有所思地回忆起刚才,温见慕那句言犹未尽的“其实”。

  后来明显是改口,她原本想说什么呢。

  这个困惑毫无价值,谢仃转而拿起手机,处理起堆积如山的未读消息。最近两场大展,琐事烦不胜烦,她懒得自寻苦恼。

  习惯性从旁边桌面拿水,伸手摸了个空,她才想起这不是在宿舍。

  按了按额角,她耐着性子着重回复几条,才起身下楼喝水。

  夜色浸深,耳目寂寥。谢仃解了渴,就打算折返回房,余光不经意扫过客厅方向,却发现映着几缕光。

  她挑眉,索性调转步伐,临时换了目的地。

  四下静谧,放轻的脚步也有迹可循,温珩昱并未抬首,似乎不觉意外:“我以为你听懂了。”

  没等来回应,反倒是一阵裹近的冷香。

  他稍作停顿,循势递去端量,恰逢谢仃俯身,距离也在无声中消弭。

  她只穿着单薄睡裙,雪纺半透着春光,姣好柔润。温珩昱并未将视线下落,只得体地从她眉眼略过,目光沉静。

  “‘早些休息’?”谢仃低下睫尾,靠着手腕懒声,“睡不着。你之前话讲一半,我总会去想。”

  她嗓音动听,声线压低几分,就多出些惑人心神的意味,延绵某种隐秘的遐思。

  温珩昱轻哂,“很好奇?”

  谢仃装乖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没什么特别,一则死讯而已。”他语调疏淡,“是我从前的同窗,叫许明初。死因有些意外,所以我临时决定回国。”

  听到这名字,谢仃沉吟片刻:“许明初……”

  像从记忆角落中翻出这号人,她了然地颔首:“裴少爷的案子?当年的确闹得厉害。”

  闻言,温珩昱未置可否。他松散掀起眼帘,目光与她有片刻相触,不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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