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出院后只想做个好人。
结果在坐火车的时候，把熊孩子给揍了。
他爸为了报复，拍下我的照片AI换脸，让我成为小电影女主角。
但他不知道惹怒精神病，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1
我用力拍打脑袋，克制发泄的念头，嘴里念叨着院长的嘱咐。
「一、跟别人起冲突，先开口道歉说对不起，千万不能冲动。」
「二、尽量少说话，千万不能拿菜刀讲道理。」
「三、千万别杀人！千万别杀人！千万别杀人！重要的事提醒自己三遍。」
火车疾驰的轰鸣声，本来让我心烦意乱。
又有个熊孩子，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大喊大叫，更让我格外烦躁。
我戴上耳机，打算放松心情。
忽然他跑到跟前，把我的MP3抢走。
我不想惹事假装睡觉，忽然长发被扯一阵剧痛，只见那小孩双臂抱胸，得意洋洋地冲我做鬼脸。
「你要干嘛？」
「我不要这个，我要零食！把零食全部给我，你的死啦死啦的。」小孩命令我。
我摇头没有再理会，小孩叉着腰瞪圆眼睛，大叫：「快给我！听到没有，你是不是耳聋！」
乘务员好心劝说熊妈看好孩子，保持车厢的安静。
熊妈不屑撇了撇嘴：「干什么？谁规定在火车上必须保持安静？要嫌吵怎么不坐飞机，再说了小宝想吃点零食，想要就给他呗，哪里来的丫头一点也不懂尊老爱幼！真是没有教养！」
熊爸转头辱骂乘务员，开口闭口全是祖宗问候。
又用手机拍下我的照片，对他老婆说：「你看看，装的可怜兮兮的，背地里不知道玩得多开放，这种女的，我见得多了。」
熊妈斜睨了我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
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我正在苦苦挣扎，脑海里的两小人吵翻了天。
黑衣服的说：「吵死了，统统杀掉，一了百了！」
白衣服挥手：「杀人犯法，别忘了院长说过好多次了。」
黑衣服的说：「都欺负上门了，忍什么忍！」
我内心怒吼：「闭嘴，都别吵了！」
指尖戳破掌心，借着疼痛感保持理智，心跳却骤然加快，呼吸渐渐加重。
我看到白衣服小人的身躯慢慢消失，黑衣服小人蛊惑的声音，愈发激起我心中的暴戾。
意识到快要失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试图从包里拿出两颗药准备服用。
结果那小孩立马狠狠踹了过来，迅速抽走包里的药瓶。
左看看，右拍拍，拧开了盖子。
「这是糖果吗？好像没见过啊。」
熊爸眼尖，一把夺过药瓶扔在地上，踩得稀碎，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的鼻尖开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儿子想吃零食，你给的是什么东西！想害死我儿子，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垂眸不作声，内心防线分崩瓦解。
熊爸继续开喷：「没皮没脸的玩意，有病待家去，出来祸害人，扫把星。」
我歪头冷笑：「有种再说一遍！」
「你还来劲了是吧，说一百遍，你也是扫把星！」
我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跨步前冲，掐住他儿子拎了起来，转身过肩摔，重重砸在地上。
熊妈率先冲过来，朝我扑了过来，长长的美甲毫不客气地往我脸上挠。
我侧身躲开，揪住小孩的头发，笑嘻嘻地说：「抢了姐姐的MP3，踩了姐姐的药，还想打姐姐，你好坏哦，姐姐好喜欢。」
熊妈担心我会伤到小孩，指着我骂骂咧咧：「赶紧把小孩放了。」
我晃着脑袋：「就不！我要跟他好好玩。」
一个耳光抽过去，小孩顿时大哭起来。
熊爸撸起袖子，我松开手，原地一蹦，踩着小孩的脸往地上磕，巨大的声响瞬间引来许多乘客的注意。
2
我打算再来一次，被赶来乘务员和乘警拦住。
熊妈抢先开口，恶人先告状：「我儿子在这里待的好好的，这女人突然过来对着我儿子大打出手。」
「要不是我们夫妻在这，我儿子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看看我儿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乖别怕，妈妈给你撑腰。」
我等她用嘴放完臭屁，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你自己问问大家，看看这话有谁信？」
周围的乘客早就积压了不少怨气，现在哪还会替他们说话。
「要我说这女人颠倒黑白有一套，小孩子乱跑不管，一家人还欺负个小姑娘！」
「对了，刚刚不是有乘务员被骂吗？你问问你同事，看看这家人什么德行。」
「要是我们没看见，这丫头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乘客们议论纷纷，都是一边倒地指责熊家长一家。
熊爸咬着牙一字一顿，冷冷环顾周围：「小孩子才多大，能懂什么？你们这些人昧良心的话也敢乱说，也不怕遭报应。」
有家长撑腰的小孩，朝着四周看热闹的吐口水，大叫：「你们都是坏人，再叫，把你们都杀了！」
个别激动的乘客摩拳擦掌，熊爸梗着脖子怒怼。
我看向小孩直摇头：「果然是个没教养的小杂种。」
「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敢骂我宝贝儿子！」
熊妈勃然大怒，举着爪子要冲上去挠我，被乘警死死拦住。
我摇晃着脑袋，得意拍了拍脸颊，小孩凶巴巴地盯着我，发现我在看他，飞快看向别处。
我们被带到休息室接受调解。
熊妈眼珠一瞪，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不就是一瓶药吗？能值多少钱，敢打我宝贝儿子，我告诉你，没有三十万，这事没完！」
我把散落的长发挽成马尾，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是治疗精神病的药，要是不吃，我会发疯的。」
熊爸切了一声：「理由找的不错，还精神病，今天不赔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抓出落下的手掌，用力一扭，熊爸「唉哟」叫着，倒转身子跪了下去。
我做作地扭动腰肢，嗲声嗲气：「哎呦喂，我好怕，大哥别动手，我怕见到血！」
「噗噗」
有人没忍住笑了。
熊妈几乎要气炸，用一种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我。
「别瞪我啊，有种打我啊。」
「小丫头，下了车有你好果子吃」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要骗人哦。」
每次看电影变态狂分尸的情景，我真的真的无比羡慕他。
长这么大还没有杀过人，要是他们敢动手，我就有圆梦的理由了。
熊妈凑到我跟前发狠道：「放心，老娘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3
我下了车站抄近路，刚拐入巷子走没多远，出现七八个混混堵住前后路。
个个蓄着杀马特长发，手里拿着匕首和板砖。
「就是你欺负我表侄子？」为首的说话脑袋一晃一晃，贱兮兮地上下打量。
我后退几步背靠土墙，他们还以为我怕了，猖狂笑了起来。
「美女，要是你识相，我们哥几个也不为难你。」
「你想怎么样？」
「男人女人吗，就是那一档子事，我们速战速决。」
他们齐齐发出猥琐的笑声，我佯装胆怯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成了小白花的表现。
「不要，这里有监控的！」我拿话套他们。
为首的光头乐呵呵：「我们没那么傻，这里有监控，我们还敢动手吗？」
「真的没有监控吗？」我眼里迸出希冀的光芒。
「袁哥，小弟代劳先上啦。」绿毛乐呵呵地靠近。
「那我就放心了。」
我俯身在绿毛耳边轻声说：「傻狗，你也配！」
那一瞬间，我兴奋得头皮发麻。
绿毛瞬间面目狰狞，我抬脚直击裆部，然后把双指，插入另一人的眼睛。
板砖重重磕在我的肩膀，我向前踉跄走了几步，稳住身形，骤然垫步侧踢，将偷袭的那人踹翻。
光头有些惊讶，没想到我是练家子，抽出匕首往我大腿刺，我不躲不闪，举起板砖就往他的脑袋砸。
急鸣的风声从刀身传出，光头握住匕首的手开始发颤，被我不要命的打法震慑。
畅快难言的痛快如暖流般在体内冲荡，我忍不住发出舒服的闷哼。
「快，再快一点就打到人了。」
过不了多久，光头就会头破血流。
可就在即将得手时，光头却怂了，他直接弃刀跑出十几米远，惊魂未定地看向我，就像是看到了鬼魂似的。
「你是不是男人？快来跟我打，打赢我，我就跟你走还不行！你个怂包快过来！」我气得原地跺脚。
他妈的，就差一步见红，怎么这么扫兴！
光头抹去额头的冷汗：「疯婆子，还真够狠的。」
我气红了眼，牙齿咬得咯咯响。
还没过瘾，你们谁都别想走。
光头嗷的一声，撒丫子跑路，鞋子跑掉了一只也不回头。
另外几个人见我生猛，立刻分头跑。
我索性就逮着光头追。
刚刚，他们还撂狠话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光头跑在前面喊救命。
4
路人见状报了警，我们被送进警局。
了解到这起恶劣事件的来龙去脉，警察眉头紧锁，厉声怒斥：「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能解决问题吗？真是有能耐。」
我点头如捣蒜：「警察叔叔，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被吓坏了！」
警察险些爆粗口：「你这武林高手也会害怕？一个打八个，还打赢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叶问传人呢。」
我抿嘴微笑，光头的泪划过脸颊：「警官，快把这疯婆娘抓起来，我就没看过有她这么狠的人。」
我鄙夷地瞅了满脸横肉的他，哭哭啼啼的样子，真对不起他一脸凶相。
「行了，下不为例，写个保证书回家去吧。」
我目光真挚地盯着警官。
「警官，我真的很想劈了他。」
警察沉下脸：「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我知道，可我有病怎么办？」
5
警察跟院长通过电话后，面色古怪地瞟了我一眼，对着光头摇了摇头。
「你说你好端端惹她干什么？」
「这丫头每次打架，就没输过，先前下手太狠，打爆了对方一个肾。」
「那时候她才十岁，最近刚从精神病院送出来。」
光头吞咽着口水，眼里满是恐惧，手脚止不住地颤抖。
快要离开警局的时候，那家伙腿一软当场跪下：「姐，我的亲姐姐，我错了，您高抬贵手，我袁彪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我错了。」
他狠狠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脸颊没多久就肿了。
我乐呵呵地揉着他的脑袋：「乖，把他们家地址告诉我。」
他欲哭无泪，看到我笑嘻嘻的样子，浑身打了个激灵，最终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6
我在小孩家附近租了房子，很快摸清了他家的活动规律。
晚上我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折磨他们，忽然的敲门声打断思绪。
男邻居一双贼眼上下打量，啧啧称叹：「身材还不错，小妞一晚上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
男邻居暧昧笑着闯了进来，反手把门关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还装什么纯！」
他不满嘀咕了一句，当面点开手机链接。
上面写着「清纯小妹，20元打包带走。」
视频里的女主确实是我，不过那身材好的夸张，明显是AI换脸的结果。
男邻居看屋里就我一个想动强，我迅速躲开，一拳爆肝，扯住他双蛋用力扯拉，瞬间疼得他鬼哭狼嚎，随手抄起旁边的拖把棍，猛力敲打，他额头蹭血晕死过去。
我揪住他头发到了客厅，身上给他缠了好几层胶带，一盆凉水下去，男邻居顿时清醒，看到菜刀在脸上刮来刮去，吓得尿了一裤子。
「你这视频哪来的？」
他涕泪糊了一脸：「是……是群主发的。」
我翻开他的手机，这个叫「雄霸」的群主，早在一个星期前散播视频，明码标价，群里全是污言秽语：
「唉哟我去，受不了，还有没有资源，饥渴难耐啊。」
「这女人看着清纯，私底下玩得挺嗨啊。」
「女人嘛，有钱害怕找不到？不是看不上你，就是给的不够！」
「兄弟，赞一个！」
我目光一凝，暴怒情绪涌上心头，男邻居还没反应过来，我左一拳右一腿，直接把他打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群主是谁？」我一脚蹬翻椅子，可暴虐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我举起明晃晃的菜刀，狞笑着架在他脖子上，男邻居吓得闭眼大叫。
「群主叫程欢，家住在XX街道12号。」
我一愣，不就是那小畜生的家吗？
「是不是个手臂有纹身，秃顶的肥男？」
男邻居急忙点头：「没错，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