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里,我和伙伴们去山西旅游,当我从报纸上了解到碛口的时候,一排排雄伟的土窑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一栋栋破败的房屋,还保持着最初的模样,就像是一座掩埋在群山之间的古堡,我很享受这种充满了岁月痕迹,感觉充满了生机的感觉。
古城的面积并不大,走上一两个钟头就能走完,但对于那些对黄土高原还抱有一丝眷恋,还没有忘记晋商时代的商人们而言,在古城中找到一家具有悠久历史的旅店,在夜晚或者黎明的时候,尽情地享受着黄河畔的宁静。
昨天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拉开帘子往外望去,可以看到黄河的水面,也可以看到整个碛口的港口。碛口酒楼原名“四合堂”,原本是做粮食生意的,后来专门做杂务生意,解放以后,四和堂就成了酒楼。午餐是在一间客栈吃的,一楼是一间很大的酒楼,酒楼外面挂着一块黄布,上面挂着“碛口客栈”三个大字,看起来很有江湖气。我们就上了二楼,在那里,我们既可以看黄河,又可以在那里吃饭。
山西的面条很对我的胃口,大概是由于我出生在客家的缘故,比较喜欢吃一些比较重的食物,那个老友嫌我吃起来太过油腻,就拿一壶梨子汁喝了。那天夜里,客栈里突然断电,我们就在“听涛阁”吃了一顿晚餐,然后就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程,这就像是古代的读书人和英雄,在半路上相遇,喝得酩酊大醉。
小镇上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工作了,剩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像我们一样的游客并不多,客栈里有不少汽车,不过大部分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偶尔也会看到几辆汽车出去,应该是来拍戏的。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闲聊,他们总是津津有味地讲述着这座古城曾经的辉煌,看着他们坐在路边,一边吃一边闲聊,就好像是在看一张褪色的旧相片,让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西湾村是一条步行穿过的小路,距离古城仅一公里,对于爱好建筑学的人来说,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碛口小镇的繁荣,也影响到了附近的几个村庄,西湾村就是其中的一个村庄,现在还保持着一套较为完整的明代房屋,与碛口古镇不同,这里的房屋,都被两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一座堡垒。
说西湾村是一个典型的黄土地上的建筑奇才,毫不为过,一座座房屋依山势而建,每一座房屋都是阶梯状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屋顶都是砖石砌成的,形成了一个层次。影壁和厅堂上的木雕,砖雕和石雕更是巧夺天工,雕刻得惟妙惟肖。怪不得那个老头一直让我们来看看西湾村的石像,这石像的精美程度,远远超过了我在徽州看到的任何一处石像,石像中蕴含着一种独特的人文气息,石像上布满了苔藓,还有石像上的斑驳痕迹,给人一种很有年代的感觉。
站在一处荒凉的峡谷中,向对岸的悬崖上,悬崖上有许多洞穴,虽然现在还是绿意盎然,但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说话声,再仔细一看,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的衣物。不过,在山村的入口处,一座酒店正在修建,可能是因为李家山村为历史遗产,所以有了修缮的打算,也可能是因为不久之后,离开村子在城市打工的年轻人,都会回来建造自己的家园。
出了碛口,我们两个人就去了一家酒楼,想要尝尝黄河鲤鱼的味道,我们顺着黄土路来到了镇子上的酒楼,听老板说,每天上午十一点都会有一辆大巴从这里驶过,然后从那里直达太原。我们点了一条黄河锦鲤,直到大巴车到了,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上车,看了望石板路,看了看还亮着灯的小酒馆,老天眷顾了这里数百年,现在,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汽车起动了,扬起了滚滚烟尘,黄河浪花的声音渐渐远去,而碛口的传说,却依然日复一日的在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