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地球亿万年演化无高等文明,却在近乎绝境中,人类智者崛起?在生物的进化长河中,它们既未追求,亦无能力,而人类,则是逆境中的求生者。
智人之光:为何人类能孕育智慧?
人类文明的兴起,根植于大脑的极度复杂化之中,而大脑的进化过程,充满奇迹与巧合。以现今广为接受的单地起源说而言,人类的摇篮被认为是东非,始于猿类,最终成为智人,并向全球扩散。
生物进化的驱动力,源自基因变异。这些变异无规律可循,唯有与环境变迁相契合,方能留存。单地起源说所描述,猿变人之初,东非大裂谷的诞生,重塑了气候风貌。森林退散,草原蔓延,生态巨变下,自然选择的法则,由林间优胜劣汰,转为草原生存竞争。猿人先祖,迫于生计,脱离树间生活。
地面生存,是一个数百万年的试错过程。从树梢到地表,不仅是高度的改变,更是生态位的巨变。曾经是森林霸主,却失去了在地面奔跑的能力。曾与野兽井水河水,今至地面,却成了食物链的一环。
在这生死之间,一种进化策略在猿人中脱颖而出:直立行走。这一变异非一蹴而就,也非主动选择。这是自然法则的筛选,每一次的基因变异都在环境中试验,适者生存。此乃多重基因变异累积之成果,或许曾有更佳方案,但命运并未将其赋予。
直立行走所带来的好处甚多:节省能量、便于携带幼崽、利用工具乃至制作器械以获取食物。视野开阔,有助于侦测危险。所有这些,无非是为了生存,而这,是所有生物的共同使命。
然而,从后见之明来看,直立行走亦为文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若无此一结构变革,猿类之大脑变异也只能昙花一现,因颈椎难以支撑巨大头颅,导致智慧之猿多因疾病淘汰。
大脑之大,亦是双刃剑。庞大的神经网络,赋予智慧的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能量消耗。在历史的天平上,智慧胜过了保守。在资源稀缺之时,单纯的防御并非长久之计。
大脑之大,意味着更强的组织力、沟通力、创造力以及抽象思维。猿人因此能在野兽中减少伤亡,创造力提升使得人类从采食植物转变为围猎,肉类带来的蛋白质进一步促进大脑发展,形成正反馈。人类由此奠定了从低级消费者跃升为顶级掠食者的基础。
当人类不再为食物所困,社会分工便应运而生,有人继续为种群提供能量,有人则抽身于艺术、科技与人文的探索。这才有了人类文明的辉煌。
恐龙未成文明的原因
恐龙未能孕育文明,正因其生活在一个资源丰饶的时代。地球每隔1.5亿年便会遭遇一次大冰期,严寒与物种灭绝随之而来。但在间冰期,环境稳定,恐龙便生活在最后一个间冰期之中。
如《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述,恐龙的世界里,没有忧患。食草恐龙:“遍地植物,尽可食之”,食肉恐龙:“四野都是行走的美食”。充足的食物和阳光滋养了恐龙空前绝后的体格。
相较之下,人类祖先栖息地变迁,沦为野兽口中食,逆境求生,步步为营。最早的猿类,只为夹缝中求生,走出了与众不同的进化道路。
在恐龙时代,生态稳定,物种进化有其固有之轨迹。若有一只恐龙突变,智商超群,却难以在种群中获得生存优势,更高的能量消耗反而成为负担。基因优势未能彰显,自然选择不会朝此方向发展,文明也就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