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山脚下,有个叫王二狗的汉子,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这年开春,王二狗寻思着给自个儿盖间新房,好娶隔壁村的翠花过门。
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看地,先生掐指一算,指着村东头那块荒地:“此乃龙脉之地,盖房必旺。”
王二狗喜滋滋地张罗起来,请来一群乡亲帮忙挖地基。
挖到三尺深时,镐头突然“当啷”一声,像是碰到了硬物。
众人围拢一看,竟是个半埋在土里的青花大坛子,坛口用红布封得严严实实,边缘还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咒,看着瘆人。
“这……这是啥玩意儿?”王二狗咽了口唾沫,手里的镐头“哐当”掉地上。
人群中有个白胡子老头,眯缝着眼瞅了半晌,突然脸色大变:“快,快盖上土!
这是镇邪的坛子,动不得!”
可王二狗年轻气盛,哪信这些邪乎事儿,抄起镐头就要撬开坛子。
这时,翠花她娘急吼吼地挤进来,一把拽住王二狗的胳膊:“二狗啊,听婶子一句劝,今儿三更天,你躲到村口老槐树上,千万别下来!”
王二狗一脸懵,正要追问,翠花她娘却转身走了,留下满场窃窃私语。
当夜,月黑风高,王二狗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忐忑不安地爬上老槐树。
树杈间,他望着自家地基方向,只见那里幽幽泛着蓝光,像极了鬼火。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吹得树枝“哗哗”作响,王二狗紧紧抱住树干,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这事儿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时,王二狗去后山砍柴,无意间救了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
老道士感激涕零,非要给他算命,说王二狗命里有一劫,需得在盖房时小心行事。
王二狗当时只当笑话听,谁成想今儿真应验了。
再说那翠花她娘,年轻时也遇到过邪乎事。
那年大旱,村里人轮流守夜求雨,轮到她时,半夜听见井里有哭声,壮着胆子探头一看,竟是只白狐在井底哀鸣。
翠花她娘心善,扔下绳子把白狐拉了上来。
自那以后,她就能瞧见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谁家屋顶有黑影徘徊,准保那家要出事。
三更时分,王二狗在树上冻得直哆嗦,忽然听见地基方向传来“咔嚓”一声,像是坛子被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凄厉的哭声划破夜空,听得人毛骨悚然。
王二狗透过树叶缝隙望去,只见一团黑雾从地基升起,渐渐凝成个人形,竟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女鬼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王二狗屏住呼吸,心里直犯嘀咕:“这坛子到底镇着啥?
莫非是……是俺家祖上有啥亏心事?”
正想着,女鬼突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老槐树。
王二狗心头一紧,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好在女鬼看了片刻,便转身飘向村外,哭声也渐渐远去。
第二天,王二狗从树上爬下来,双腿直打颤。
回到村里,正赶上张大妈在晒谷场晒玉米,见他这副模样,笑着调侃:“二狗啊,昨儿个躲树上数星星呢?
咋不把翠花也叫上?”

王二狗哭笑不得,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张大妈听得直嘬牙花子:“我说呢,昨儿个半夜俺家狗叫个不停,敢情是这玩意儿闹的。
你赶紧去找翠花她娘,她准知道咋整。”
王二狗一溜烟跑到翠花家,却见翠花她娘正坐门槛上纳鞋底,神色凝重。
“婶子,那坛子到底咋回事?”王二狗急得直搓手。
翠花她娘叹了口气,放下鞋底:“那坛子,镇的是咱村百年前的一个冤魂。
当年,村里有个叫李翠莲的姑娘,被族长冤枉偷了祠堂的供品,活生生沉了潭。
她死后怨气不散,每逢雷雨夜就出来作祟。
后来,有个云游道士路过,用坛子镇住了她的魂魄,还画了符咒,说百年后才能开坛超度。”
王二狗听得后背发凉:“那……那现在咋办?”
翠花她娘从怀里掏出个黄符,递给王二狗:“今晚上,你再去老槐树,把符贴在树干上。
记住,不管听见啥看见啥,千万别出声。”
当夜,王二狗又爬上了老槐树。
这次,他手里攥着黄符,心里七上八下。
三更刚过,那团黑雾果然又出现了,女鬼的哭声比昨夜更凄厉。
王二狗紧紧贴着树干,大气都不敢出。
女鬼在地基周围转悠了一圈,突然朝着老槐树飘来。
王二狗心头一紧,正要贴符,却见女鬼在树下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眼里闪着幽光。
“你……你看得见俺?”王二狗吓得差点尿裤子。
女鬼幽幽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铜锣:“后生,你帮我个忙,我就放过你。”
王二狗咽了口唾沫:“啥……啥忙?”
女鬼指了指地基方向:“那坛子里,有我的遗书。
你帮我取出来,交给族长,还我清白。”
王二狗犹豫片刻,一咬牙:“成!
俺帮你!”
第二天,王二狗从树上下来,直奔地基。
乡亲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
王二狗抄起镐头,小心翼翼地撬开坛子,只见里面果然有卷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这是李翠莲的遗书!”翠花她娘惊呼一声,接过纸卷,手直抖。
王二狗把遗书交给族长,族长看罢,老泪纵横:“造孽啊!
当年是俺错怪了她!”
原来,当年李翠莲根本没偷供品,是族长家的儿子干的,却栽赃给她。
李翠莲含冤而死,魂魄不散,如今真相大白,终于可以安息了。
后来,村里人给李翠莲立了碑,每年清明都去上香。
王二狗的新房也盖好了,娶翠花那天,鞭炮齐鸣,李翠莲的碑前也多了束野花,不知是风吹的,还是……

王二狗和翠花成亲后,小日子过得很是红火。
可自打那坛子事后,村里就不太消停。
先是张大妈家的鸡半夜被掐断了脖子,血淋淋的扔在门槛上;后是李大爷下地时,锄头挖出个黑糊糊的牌位,上面刻着个“冤”字。
翠花她娘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二狗啊,这事儿怕还没完。”
王二狗正剁着猪草,刀刃砍在案板上“咚咚”响:“婶子,您是说李翠莲的魂儿还没散?”
翠花她娘吐了口烟圈:“那姑娘死得惨,怨气重。
虽说你帮她平了冤,可那坛子镇了她百年,里头怕是积了不少晦气。”
王二狗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刀差点剁了手。
其实,王二狗成亲那晚,村里就来了个怪人。
那人身披黑袍,头戴斗笠,脸藏在阴影里,只在祠堂门口晃了晃,留下张纸条,上面写着:“七月半,鬼门开,冤魂归来讨债来。”
当时,王二狗和乡亲们都没当回事,以为是哪个调皮孩子搞的恶作剧。
可谁成想,七月半那天,村里真出了大事。
七月半,鬼节。
月亮挂在树梢上,惨白惨白的。
王二狗和翠花早早关了门,可心里总不踏实。
半夜,突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阵哭声,凄凄惨惨,像是女人在哭丧。
王二狗想起翠花她娘的话,心里直发毛。
他抄起锄头,想出去看看。
翠花拽住他:“二狗,别出去!
那哭声邪乎得很。”
可王二狗倔劲儿上来了,硬是推开了门。
只见村口老槐树下,跪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他们,肩膀一抖一抖的。
“李翠莲?”王二狗试探着叫了声。
那女子缓缓转身,脸白得像纸,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眼珠。
她张开嘴,发出沙哑的声音:“王二狗,你帮我平冤,我谢你。
可那坛子里的晦气,得用你的血来洗。”
王二狗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翠花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拽住他:“快跑!”
两人连滚带爬跑回家,插上门闩,可那哭声却越来越近,像是跟着他们回了家。
王二狗额头冷汗直冒,翠花也吓得脸色煞白。
第二天,村里炸开了锅。
原来,不止王二狗家听见了哭声,大半村子的人都听见了。
张大妈说,她半夜起来解手,看见村口飘着个白影,一晃就不见了。
李大爷更邪乎,说他梦见李翠莲站在他床头,手里举着个血淋淋的牌位。
翠花她娘听说后,脸色凝重:“看来是那坛子里的晦气作祟。

二狗啊,你得去后山找那个老道士,只有他能镇住这邪气。”
王二狗一听,撒腿就往后山跑。
后山雾气蒙蒙的,老道士的破庙藏在树林里,像是被遗忘了似的。
王二狗推开庙门,只见老道士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佛珠,眼皮都不抬一下。
“道长,救命啊!”王二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道士睁开眼,目光如炬:“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二狗啊,你可知那坛子里镇的不光是李翠莲的魂,还有她的一缕怨气?”
王二狗摇摇头,老道士叹了口气:“那怨气百年不散,如今坛子被打开,它便寻着血气最旺的人去了。
你帮她平冤,血气沾了她的怨气,怕是……怕是难逃一劫啊。”
王二狗听得浑身发冷,可一想到翠花和乡亲们,他咬咬牙:“道长,求您救救俺们!”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个黄布袋,递给王二狗:“这里面有七颗朱砂痣,你每晚子时含一颗在嘴里,能保你七日平安。
七日内,你若能找到李翠莲的尸骨,用三牲六畜祭拜,或许能化解这场劫难。”
王二狗接过布袋,千恩万谢地走了。
接下来的七天,王二狗每晚都含着朱砂痣睡觉,可那哭声还是夜夜入梦。
第七天晚上,他梦见李翠莲站在他床头,手里举着个血牌位,牌位上写着他的名字。
“王二狗,时辰到了。”李翠莲的声音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王二狗猛地惊醒,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冲出屋门,只见村里乱作一团。
原来,那哭声不只是在他梦里,村里其他人也听见了,而且……而且张大妈家的鸡又死了一只,死状和前次一模一样。
王二狗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李翠莲的尸骨,怕是全村都要遭殃。
他想起老道士的话,决定去后山潭底找李翠莲的尸骨。
潭水冰冷刺骨,王二狗憋着一口气,扎猛子下去。
水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突然碰到个硬物,像是骨头。
他心头一喜,正要往上拽,那骨头却突然动了动。
王二狗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水鬼,可定睛一看,竟是个人的手骨!
他壮着胆子,顺着骨头摸下去,果然摸到了个骷髅头。
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似乎还残留着怨气。
王二狗含着朱砂痣,心里默念着老道士教的咒语,一把拽住骷髅头,拼命往上游。
终于,他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
手里攥着骷髅头,感觉像是攥着个冰块。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村里,把骷髅头交给老道士。
老道士看着骷髅头,脸色凝重:“二狗啊,这只是她的尸骨,她的魂还在外面飘着。
你得用三牲六畜祭拜,才能让她魂归故里。”
王二狗一听,立马张罗起来。

当晚,村里摆起了祭坛,猪牛羊三牲齐全,还有六畜的模型。
老道士念着咒语,王二狗跪在坛前,心里直打鼓。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祭坛上的烛火“噗”地灭了。
黑暗中,传来李翠莲的哭声,凄凄惨惨,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
王二狗浑身发抖,可他还是咬咬牙,把骷髅头放在祭坛上,点燃了祭品。
火光中,他看见李翠莲的魂从黑暗中飘出来,缓缓落在骷髅头上。
“谢谢你,王二狗。”李翠莲的声音不再沙哑,变得柔和起来,“你的血,洗清了我的怨气。
现在,我可以安息了。”
说完,她的魂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了骷髅头里。
祭坛上的烛火“唰”地亮了,照得村里亮堂堂的。
第二天,村里恢复了平静。
张大妈家的鸡不再死,李大爷的噩梦也消失了。
王二狗和翠花的小日子,又过得红红火火起来。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王二狗总会想起那个白衣女子,想起她空洞的眼窝,和那句“谢谢你,王二狗”。
他不知道,那缕青烟是否真的带走了李翠莲的怨气,还是只是暂时镇压了它。
他只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动过那个坛子,那个镇着百年冤魂的坛子。
王二狗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望着天边那抹残阳,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手里攥着个破布包,里头装着老道士给的最后一颗朱砂痣。
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那日,王二狗和翠花摆平了李翠莲的冤魂,村里头消停了一阵子。
可没过多久,村西头老李家就闹起了鬼。
老李家的闺女,半夜里总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吹气,凉飕飕的,跟冰碴子似的。
王二狗听说后,心里头“咯噔”一下。
他想起老道士的话:“二狗啊,那坛子里的晦气,怕是不止李翠莲一个。”
翠花她娘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二狗啊,这事儿怕是又得你出面了。”
王二狗挠挠头,心里头直犯嘀咕。
他寻思着,那坛子里到底镇了多少冤魂?
为啥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王二狗决定再去后山找老道士。
可等他到了后山,那破庙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堆焦黑的木头,冒着青烟。
王二狗心里“咯噔”一下,他意识到,老道士怕是也遭了殃。
他蹲在地上,扒拉着那堆焦木,突然摸出个黑糊糊的牌子,上面刻着个“冤”字,和李翠莲那事儿一模一样。
王二狗心里头“突突”直跳,他意识到,这事儿怕是比他想得还要复杂。
村里头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张大妈说,她看见后山有红光冲天,怕是狐仙显灵。

李大爷更邪乎,说他梦见个白胡子老头,手里攥着个破布包,跟王二狗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王二狗听着这些闲话,心里头直打鼓。
他寻思着,那白胡子老头怕不是老道士?
那破布包里头,怕不是还有啥秘密?
王二狗决定打开破布包看看。
里头除了朱砂痣,还有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人脸,又像是个鬼面。
王二狗看得直瞪眼,他意识到,这玩意儿怕是个符咒,镇着啥不干净的东西。
他想起老李家闺女的事儿,心里头“咯噔”一下。
他寻思着,怕不是那符咒镇着的冤魂,和李翠莲一样,也出来作祟了?
王二狗决定去老李家看看。
老李家闺女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像是被啥东西吸了魂儿。
王二狗掏出符咒,贴在老李家门框上。
可那符咒刚贴上,就“噗”地一声,冒出股黑烟,呛得王二狗直咳嗽。
他意识到,这符咒怕是镇不住那冤魂。
他得想个法子,把那冤魂引出来,再像对付李翠莲那样,用三牲六畜祭拜。
王二狗在村里头张罗起来,摆起了祭坛。
可这次,他没敢用真牲口,怕那冤魂太凶,伤了乡亲们。
他用了些纸扎的牲口,还有老李家闺女平时穿的衣裳,放在祭坛上。
半夜里,村里头静悄悄的,只有祭坛上的烛火“噼啪”作响。
王二狗跪在坛前,心里头直打鼓。
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祭坛上的烛火“噗”地灭了。
黑暗中,传来个沙哑的声音:“王二狗,你坏我好事!”
王二狗浑身发抖,可他还是咬咬牙,把符咒贴在祭坛上。
那符咒刚贴上,就冒出股黑烟,化作个人影,跟老李家闺女一模一样。
“你是谁?”王二狗壮着胆子问。
那人影冷笑一声:“我是谁?
我是这村里的冤魂,被那破坛子镇了百年。
如今坛子被打开,我便要讨回公道!”
王二狗听得直瞪眼,他意识到,这冤魂怕不是李翠莲一个,怕是还有更多。
他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不然村里头永无宁日。
王二狗决定去后山潭底,找那坛子的源头。
他憋着口气,扎猛子下去。
水下黑乎乎的,可他却看见了个亮堂堂的洞口,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
他游进洞口,只见里头是个巨大的宫殿,金碧辉煌,可却空荡荡的,只有个宝座,上面坐着个白衣女子,跟李翠莲一模一样。
“你来了。”白衣女子淡淡地说。

王二狗浑身发抖,可他还是咬咬牙:“你是谁?
为啥镇着这些冤魂?”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是谁?
我是这村里的守护神,镇着这些冤魂,不让它们祸害人间。
可如今,坛子被打开,它们便出来作祟。
你若是想救村里人,便得帮我重新镇住它们。”
王二狗听得直瞪眼,他意识到,这事儿怕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得帮白衣女子镇住冤魂,可咋镇?
用啥镇?
白衣女子从宝座上站起来,手里攥着个破布包,跟王二狗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她打开布包,里头也是朱砂痣,可却多了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个人脸,又像是个鬼面。
“这是镇魂符。”白衣女子说,“你把它贴在祭坛上,便能镇住冤魂。
可你得记住,这符只能镇住它们一时,镇不住它们一世。
你若想彻底解决问题,便得找到那坛子的源头,把它重新封上。”
王二狗接过镇魂符,心里头直打鼓。
他意识到,这事儿怕是要他豁出命去。
可为了村里人,他咬咬牙,决定拼了。
王二狗游出洞口,回到村里。
他把镇魂符贴在祭坛上,只见祭坛上的烛火“唰”地亮了,照得村里亮堂堂的。
那冤魂化作一缕青烟,飘进了祭坛里。
村里头恢复了平静,可王二狗心里头却沉甸甸的。
他意识到,那坛子的源头还没找到,这事儿怕是还没完。
他得继续找,继续拼,直到彻底解决问题。
王二狗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望着天边那抹残阳,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手里攥着个破布包,里头装着镇魂符。
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可他更知道,为了村里人,他得继续拼下去。
他转身往村里走,背影被拉得老长。
村里头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祥和。
可王二狗心里头却明白,这祥和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危险。
他得继续找那坛子的源头,继续拼下去,直到彻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