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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张涛叛变是在红军最危险的时候,副排长王义勋扛着炸药包,从尸堆里爬出来。
那天他才21岁,张涛是军长,是他顶头上司,两人就隔着三公里,一个投降了,一个杀出重围。
十年后,一个在中南海参加授勋仪式,另一个,躲在湖南乡下,不敢提起自己当年穿过红军军装。
张涛升官很快,叛变更快
张涛是土匪出身,打过湘军,后来进了红军,生猛、敢杀人、胆子大,1933年,直接升任红十七军军长。
这一年他32岁,红十七军是在湖北通山成立的,是当时鄂东南根据地的骨干力量。
他带兵有两把刷子,跟国民党打游击,用的是湘军那一套,灵活、狠毒、看天吃饭。
但他也有致命缺陷,自负、听不得劝,战术上老想搞一锤子买卖。
政治上不信那一套红色教育,部队里很多政工干部都记得他的一句话:“我管打仗,不管说话。”
1933年秋天,张涛带兵在木石港打了个胜仗,敌人一个整连全灭,俘虏30多人。
但胜利之后,他做了一个致命决定:在当地扎营休整七天,庆功,政委方步舟不同意,张涛一句话回过去:“兵打完仗就得吃肉,不然跑了。”
这句话,是军长对政委说的,现场没人敢吱声。
敌人情报比他们快,第五天夜里,敌军三面包围,炮火从北山坡打过来。
红十七军还在杀猪、熬粥,根本没做好战备,他们被迫连夜转移,急急忙忙,兵散马乱。
这时候,副军长叶金波提出往南突围,但张涛坚持向东,说敌人不可能来那边。
结果刚走两公里,遭遇伏击,叶金波中弹,三根肋骨断裂,撤退过程中失踪。
张涛从这天起开始动摇,他不是害怕,是开始怀疑这个“革命”是不是能赢。
王义勋扛着炸药包冲了出去,谁也没拦住他
王义勋1931年参军,那年21岁,个子高,眼神直,没人教他战术,他就自己盯着连长、排长怎么打,打完后复盘,入伍一年,直接升副排长。
他跟着红十七军一直打到了王文驿,1933年年底,红军原地待命,敌军突然从天而降。
雪下了一整夜,部队被冻在山沟里,枪管上都是冰,机关枪打不响,王义勋清楚记得,是张涛下的命令,命大家在原地不动,等待“上级调令”。
实际是上级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电台早就坏了。
敌军先把东边的山口封死,接着派小股兵力佯攻西侧,张涛还在等“后援”,敌人主力绕到了后山,炮声三响,整个指挥所塌了半边。
王义勋那时候就在山腰,班长被炸飞了半边脸,连长中弹不能动,他把通讯兵的炸药包背在自己身上,往山顶冲。
他什么也没说,就冲了上去,炸药包在腰间晃,弹片把他大腿划了个口子,他没管,敌军阵地在山顶第二道壕沟。
冲上去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三个兵,到了壕沟前,他把炸药包往敌军机枪阵地一扔。
爆炸把整个壕沟撕开,他身边一个兵倒下,另两个死死跟着他。
他们就这样撕开了一条血路,三十多人突围成功,他带出来十五个。
这一仗之后,王义勋什么也没说,他只说了句:“军长呢?”
没人回答他,张涛已经不在战场上了。
张涛脱下军装,换上皮靴
突围那天夜里,张涛没在队伍里,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政委方步舟也没找到,副军长叶金波被炸伤,后来失踪,整支红十七军,只剩不到两百人零星散落山中。
一个军,打没了,张涛没回组织,他带着几名贴身警卫,穿过通山,往湘西走。
途中他剪掉了领章,把军帽烧了,警卫问他:“咱们回不去了?”他没说话。
第三天,他们借宿在一个猎户家里,张涛整夜没睡,火塘旁边的猎狗咬着骨头,他坐在角落,盯着窗户。
身边只有三个人,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赌输了。
他不是不忠,他是看到了失败,看到了这支部队的尽头,看到了自己可能也会死在下一场冲突里,像叶金波一样,尸骨无存。
张涛不怕死,但他怕白死。
第四天清晨,他换上猎户的旧棉袄,把枪扔进山沟,独自下山。
到了岳阳,直奔保安司令部,登记口供,说自己是红军“叛逃人员”,愿意带路剿匪。
他说话利索,逻辑清楚,报的地名、部队番号全对,司令部的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很快他被送往特别审查科,三天三夜的盘问,他没慌。
交代清楚自己“参加红军的被迫经过”,说得滴水不漏,连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被红军“拉壮丁时惊吓致死”都编了一段。
这一套,他说得像真的,没人拆穿他,其实也没人想拆穿他,国民党那时候缺人,尤其是了解红军内部情况的。
他被安排进地方保安团,任营长,编入第八保安纵队,驻扎在常德。
穿的是新发的国军制服,皮靴是他自己掏钱买的,一双德国货,五块大洋。
他爱干净,每天早晨都要擦靴子,有人背后叫他“张光面”,他听见了,但不恼,他说:“当兵的,不整齐,就是土匪。”
几个月后,他手里已经有了一个营,带枪170条,他不亲自带队,只调度,出任务时他永远在最后,前头死伤他不问,后头调令他亲批。
他像个军人,但从不和士兵谈“信仰”,有人提共产党,他一句话:“别说那些,打仗就行。”
1937年抗战爆发,他所在的保安团被整编,他主动请调,申请去前线。
申请被驳回,他急了,找旧识疏通,被告知:档案不明、身份有疑。
原来他在登记时改了名字,“张高寿”的身份没有从中央备案,成了黑户,他想回头补材料,才发现旧日部下一个都联系不上,大多数死了,剩下的怕他。
他在一次酒席上说:“我当年也跟毛委员同吃同住。”场子一下安静,他酒还没咽下去,几个参谋就借口离席。
张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之后那场酒,他一口没动。
他明白了,自己再也上不去了,身份不干净,嘴也不干净。
他没再提调动,没再提红军,就在地方混了下来,低调、谨慎、躲着风头。
王义勋站在授勋台上,没提张涛
突围之后,王义勋回到通山,他的腿伤没好,全是脓,他不肯住卫生所,怕敌人发现,用树皮和盐水包着,死咬着牙。
部队重组后,他没被调走,他带新兵,训练、扫荡、反包围。
1934年,他升连长,红军番号改编,他没换,他说:“这是死里逃生的部队,不能没了。”
1935年,他参加长征。腿还在隐隐作痛,翻雪山时,他没爬上最后一个坡,是后边的兵推他上去的,他说:“别废话,往前走。”
到了延安,他先去抗大,后入党,一直没提王文驿的事,没人提,他也不说。
抗战时期他在晋察冀边区打鬼子,枪法准,命硬,腿伤发作也不下火线。
1943年,他在河北一次伏击战中中弹,打穿了肺,没死,躺了三个月,又起来了。
建国后,1955年,北京授衔,他穿着整洁军装,站在中南海门口等叫号,叫到“王义勋”,他走上前一步,少将。
站在授勋台上,他仍一言不发,记者来问,他只说一句:“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不该太多话。”
他没说张涛,也没人再提张涛。
一个在中南海授勋,一个在乡下喂猪
张涛1949年没跑,他回湖南祁阳,在乡下做了村长。
他申请入党三次,都被拒,他写的入党申请书里,只写了“参加红军多年”,却没写王文驿,他以为没人记得,但组织记得。
1960年,他在家中去世,没有追悼会,没有哀乐,遗像是他自己年轻时拍的那张,穿便服。
王义勋1987年离休,晚年在武汉写回忆录,王文驿战斗那一段只写了七个字:
“我那天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