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对不起。"
"嗯。"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嗯。"
"你原谅我好不好？"
"嗯。"
妻子的每一个"嗯"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我知道，她的原谅只是表面的，而我的忏悔却是真实的。这大概就是出轨者应得的惩罚。
我叫李明，44岁，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三个月前，我结束了一段长达两年的婚外情，回归家庭。但内心的煎熬，却远比我想象的要痛苦得多。
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我刚升任部门经理，身边来了个新助理小莉，28岁，单身，漂亮能干。她总是穿着得体的职业装，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和我已经发福的妻子形成鲜明对比。
起初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后来慢慢发展成了暧昧。我们会一起加班到很晚，会在出差时约着吃饭，会在微信上聊到深夜。那种久违的心动感，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有一天，我们突破了那条底线。
02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过上双面人的生活：在家里，我是一个尽职的丈夫和父亲；在外面，我是小莉的专属情人。我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这不是爱情，只是一时冲动；我对家庭仍然负责；我没有亏待任何人......
直到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
儿子突然发高烧，妻子打电话给我，我正和小莉在一家餐厅吃饭。"老公，小宝烧到39度了，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电话那头，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我在加班，马上回来。"我看了眼对面的小莉，撒了个谎。
"好，你快点，我害怕......"挂了电话，我急匆匆地要走。小莉拉住我的手："又是你老婆？"
我点点头："儿子发烧了。"
"每次都这样，"她冷笑，"你什么时候能多陪陪我？"
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我心里一阵烦躁："小莉，别闹了，孩子还等着我。"
"那我呢？我等了你两年，你说过要离婚的！"
"我......"
"你就是个懦夫！"她突然提高声音，"你根本不敢做选择！"我愣住了。是啊，我是个懦夫。我既想要婚姻的安稳，又贪恋婚外情的刺激，我以为可以永远这样双面人生。
03
回到家，看到妻子抱着满头大汗的儿子，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妻子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围裙，显然是在做饭时儿子突然发烧。
"你身上有香水味。"给儿子擦汗时，妻子突然说。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可能是......在电梯里沾上的。"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让我无地自容。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第二天，我约小莉见面，说要结束这段关系。
"为什么？"她红着眼睛问。
"因为我是个懦夫，"我苦笑，"我没有勇气抛弃我的家庭。"
"你这是在伤害我！"
"对不起，但继续下去会伤害更多人。"分手后，我主动向妻子坦白了一切。我以为她会歇斯底里，会要求离婚，但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了。"
那一刻，我崩溃了。原来在我享受背叛的快感时，她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伤害。
回归家庭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妻子虽然原谅了我，但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她不再主动和我说话，不再对我撒娇，也不再为我的晚归担心。
更要命的是，我时常会想起小莉。不是因为还爱她，而是愧疚。我辜负了她的真心，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未来。
04
有时候，我会梦到小莉，梦到我们一起的点点滴滴。醒来时，满脸都是泪水。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伤害了两个深爱我的女人，现在就要承受这份煎熬。
昨天送儿子上学时，他突然问我："爸爸，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叹气？"我摸摸他的头："因为爸爸做错了事，在忏悔。"
"那妈妈为什么不理你？"
"因为爸爸伤害了妈妈的心。"
"那你道歉啊，"儿子天真地说，"我做错事的时候，道歉妈妈就原谅我了。"我苦笑：如果成年人的世界也这么简单就好了。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就像我现在每天生活在愧疚和煎熬中，这或许就是对背叛者最好的惩罚。
昨晚我又一次对妻子说对不起，她依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收拾碗筷。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明白：重建信任的过程，远比毁掉它要困难得多。但我愿意等，愿意用余生来弥补这个错误。
因为我终于懂得：家，才是我最后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