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我爱惨了陆远洲,曾经确实是的,但后来我只为借用他的人脉和资金
完成从小的医学梦想。学成归来后,我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年轻心脏外科医生,
用精湛医术拯救了他的白月光。
我跟陆远洲从小就相识。
当年我爸和他爸合伙做生意,正值改革开放的浪潮,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但不幸的是,在我十岁那年,我爸因为劳累过度导致心脏病突发,后因救治无效
去世,当时我就立下志愿,以后要做一名出色的心脏外科医生,拯救更多的家庭。
自此,陆远洲父亲对我们家格外关照,把我送到跟陆远洲同一所学校就读,每逢
过年过节都邀请一起团聚。我妈被陆远洲父亲安排在公司里做一个薪资可观的闲
职,因着陆家的照顾,我们家日子过的也还不错。
随着陆远洲父亲把生意越做越大,我妈依旧还是在公司里继续着薪资不错的闲
职,我们两家差距的悬殊愈发明显,但陆家两老对我依旧慈爱有加。
日子慢慢过着,等到我和陆远洲18岁时,他已经长的个子高高,身形挺拔,美
颜英俊的少年,是学校里万千女生的初恋男神。
而我为着童年的志愿,总是架着厚重眼镜,穿着简单学生装,混在人群里根本不
会被人关注,但我跟学校其他女生相同的是,我也喜欢陆远洲。青春萌动的年纪
里,那样的翩翩少年,又有哪个女生能够拒绝呢?
我一直觉得我跟其他女生是不同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父母对我很好,每
次节假日我跟他都会参加同一个家庭聚会,以及所有的课外补习,在他父母的安
排下,我都是跟他一起参加。因此,我自恃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在学校里总是给
他尽可能接管他的一切,给他送水送吃的,帮他联系陆家父母,提醒他作业,帮
他暂管成绩单和信件,体育课帮他拿衣服,我成了学校女生羡慕男生笑话的对象,
但我乐此不疲享受其中,他总是面无表情不跟我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直到高考完毕,成绩下来了,我得偿所愿考取了优异的成绩,进入青北大学医学
系肯定没问题。陆远洲的成绩不上不下,刚过一本线,好的学校报不上,差的学
校又可惜,我参照报考手册,认真帮他圈选着合适的学校,当我把圈选的密密麻
麻的书籍递给他时,他却看也不看,对着我愤怒的说:“林青青,你能不能不要
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罢,他甩身而起,只留我愣在原地。
后来,我收到了青北大学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在陆家父母帮我准备的升学宴上,
又看到了陆远洲。我想他是因为考的分数不理想才心情不好,我不该跟他计较,
于是我又热情地凑过去,“你选好学校了吗?”他继续翘着二郎腿打着游戏,看也
没看我,冷冷说道:“你烦不烦,为什么要一直干涉我!”我如同雷击一般,原来
我为他做的一切是如此让他厌烦,我没再说话,只感到脸色热一阵烫一阵,讪讪
而去。整个升学宴我们没再做任何交谈。
我如愿进入青大医学院,医学院的课程很多但很吸引我,我埋头在各种课程中,
每天忙碌而充实。在某个午夜梦回时,也会想到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少年,可是
再想起他说我烦,说我一直干涉他,我不禁苦笑摇摇头。
在偶尔浏览的朋友圈中,我看到陆远洲进去了一所中外合办的高校,学校很不错,
过年两年国外三年,只是学费相当不菲,不过以陆家的实力完全不在话下。一年
后,陆远洲的朋友圈里出现了某个漂亮清纯的女生,很明显,他恋爱了。而此时
的我,已经完全沉醉在医学的海洋里,儿女情长早已抛之脑后。
在我要准备出国奋战前回了一趟家,陆远洲已经准备远赴他国继续读书了。
受陆家邀请,我和我妈一起去吃晚饭,刚走进陆家大院,就听到陆伯父在大声发
着脾气:“你花着我的钱不好好学习,满脑子只想谈恋爱,现在还想我花钱送你
们俩出去,休想!”
说罢,恨恨地扔了手里的茶杯。
我和我妈被这个架势吓到了,陆伯母看到我们,赶紧起身迎了出来,热情的拉着
我们走进客厅。
陆伯父看到我们来了,脸色也缓和了很多。陆远洲趁机溜上了楼,陆伯父只看了
一眼也没再说话。
陆伯母趁着陆伯父在花园抽烟,悄悄跟我妈讲,原来陆远洲在学校谈的女朋友家
境并不好,她母亲靠傍着一个有钱人把她送去了那个学校,但后来她母亲被那有
钱人的正室发现后就被赶走了,现在没钱供她继续出国学习,而陆远洲想要父母
支援那个女生出国读书。
陆伯母一边说一边擦眼泪,拉着我妈的手说:“姐姐,不瞒你说,我和老陆一直
只认可青青是我们的儿媳妇,青青长的好学习好品行好,我们知根知底。”我妈
乍一听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笑着说,这得看孩子们的缘分。
上大学以来,我原本不白皙的皮肤变得白皙干净,原本高高壮壮的身材也慢慢长
出少女的曲线,以我现在的状态,我相信陆家父母是真的想把我看做儿媳妇。
一顿饭吃完,陆远洲始终没有下楼,陆家父母听我说计划准备出国深造,对我更
加热情。
后来我申请国际一流医学大学深造,虽申请成功,奖学金名额却被同届申请的师
兄沈彦夺得。沈彦家境不好是系里大家都知道的,而沈彦本身也足够优秀,他获
得奖学金本就是意料之中。但我却因错失奖学金而止步于高额的学费和生活费。
当我精神不济休假回家时,陆家了解了我的情况,表示愿意帮我负担国外深造的
学费和生活费,但是陆伯母也很为难地说,陆远洲也会去到同一所高校读商学院,
她希望我可以照顾陆远洲,并且,是以陆远洲妻子的身份。
我想了想,觉得嫁给陆远洲也不错,就当作给陆家报恩,还可以借着陆家的身份
顺利完成学业,哪怕回国,陆家也能支持我进入国内首屈一指的医院工作。
于是,我很快答应了陆伯母的提议,只说,如果陆远洲肯同意,我没问题。
陆伯母拉着我喜极而泣。
就这样,我跟陆远洲订了婚,并一起远赴重洋去完成我们的学业。
求学期间,我们俩基本没有交集,我沉浸在医学的海洋里,跟着沈彦师兄做了一
项又一项课题研究。
几年后,我们完成学业一起回国,我和沈彦都进入了国内顶级胸科医院。
我和陆远洲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完成了婚礼,婚礼盛大而热闹,甚至很多中学同
学都被邀请参加,大家都说我的苦追终于有了结果,我只是笑笑,嫁给陆远洲,
我可以每个月领取金额可观的家族资金,而这些钱可以帮助我完成创办西北偏远
地区心脏专科医院的梦想。
新婚夜的晚上,陆远洲抱起一条被子离开主卧,恨恨对我说:“林青青,虽然你
如愿嫁给了我,但你永远别想得到我的人和我的心。”说完,抱着被子走去了客
卧。
我听到他的话一时愣住,待我反应过来时,他早就走去了客卧锁好了门,我不禁
哑然失笑,他以为我图他的人,实际上我只是图他的钱。
他搬到客卧,正合我意,我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资料,跟正在医院值夜班的沈
彦讨论学术问题直到下半夜。
讨论完毕,沈彦突然反应过来:“青青,今天不是你的新婚夜吗?你为什么还在
工作。”
我打哈哈回复:“我结婚不就是为了钱吗,跟他结了婚,咱们就有钱建心脏专科
医院了。”
婚后的生活没有太多变化,我作为实习医生每天早出晚归异常忙碌,但好在陆家
给的这套婚房离医院不远,我通勤非常方便。
偶尔,我在休息日也会尝试做点饭菜,切菜做菜的过程其实非常解压。我做的多,
吃不完部分也会给陆远洲留出一些,毕竟我住他的,每个月还拿数量可观的家族
信托钱。
陆远洲每次看到我做好的饭菜,都会很不屑的说:“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少
费心思。”说完就会气呼呼走开。
我会把他不肯吃的饭菜打包装好带去医院,跟沈彦分享我的成果。
日子就这么继续过着,突然有一天晚上,我下了晚班回到家,看到陆远洲坐在沙
发上,周围摆了一圈空酒瓶,他整个人喝得醉醺醺,看我回来就扑上来,满嘴酒
气对着我说:“你知道吗?她找了别的男人,我这么些年都在等她,她竟委身了
别人。”说着他扑在我身上。
作为医生,我可以很理性看待男欢女爱这件事,现在被一个长相俊美、身材挺拔
的男人拥着,况且他也是第一次,我也不吃亏。
我没有拒绝,就这么酣畅淋漓了一夜。
第二天,陆远洲睁眼看到赤身裸体的我们两人躺在一起,既羞愧又恼怒,抓起衣
服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我吃过紧急避孕药后,心满意足去继续上班,享受可以,生孩子我可不干。
跟陆远洲的日子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他不干涉我,我也不理他,需要一
起出席的场合互相配合出席,自第一次之后,也偶尔行一下周公之礼。
后来我和沈彦选择了不同的研究方向,少了一些交集,偶尔在科室碰到,也会凑
到一起互相问问研究进度。
过了几年,我和沈彦都结束了实习医生生涯,正式作为主治医生出诊时,沈彦结
婚了。
他跟一个追了他好几年,家境优渥的女生结了婚,听说女生被他的才华和气质吸
引,死缠烂打了好几年,沈彦慢慢对她也有了感情。
婚礼办的很隆重,女方家请了很多非富即贵的客人,而男方这边亲戚到了奢华的
婚礼现场明显局促很多。
陆远洲没有陪我来参加,我也乐得清闲,带着科室里的实习生们一直陪着沈彦家
的亲戚说说笑笑,尽可能让他们觉得舒服些。
婚礼结束,沈彦来送科室的同事们离开,我则主动请缨把他的家人送回酒店,沈
彦对我说:“谢谢你,青青。”
我大气的一摆手:“谢啥,咱自家人,我不给你撑腰谁给你撑腰。”
说完,我张罗沈彦的家人亲戚们坐上我安排好的商务车,对着沈彦笑嘻嘻地说:
“快去陪你的新娘子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你个腐女!”沈彦无奈地骂我。
他的新婚妻子也袅袅婷婷走来,我突然恶作剧般说:“嫂子,你咋知道沈师兄等
不及洞房花烛了。”
新娘子被我一句话搞的满脸通红,沈彦揽住她对我怒喝:“赶紧走,烦死了你。”
我坐上车,对着他们招手示意:“新婚快乐哦。”
待我忙完回到家,进了门,脚穿了一天高跟鞋的酸胀感立马袭来,我踢掉脚上高
跟鞋,光脚穿着长款礼服走到客厅,没想到陆远洲正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眼中好
似掠过一缕惊诧,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向卧室,关门的一瞬,陆远洲冲了过来,晃得我水洒
了半杯。
他双手扶在我腰上,气息粗重,低哼着说:“你不就是想吸引我注意嘛,这次你
成功了。”
“我不是......“话还没说完,被他粗鲁的吻了上来。
我知道,他以为我故意穿了修身礼服引起他的注意,随他怎么想。
这次他跟自己较劲一般格外卖力,好像无法克制,又有些生气,总之时间很长,
质量很好。
结束后,他从地上杂乱的一堆衣物里抓起自己的衣服,摔门而起。
我小憩一会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摸到床头避孕药吞了一颗,舒舒服服洗了澡,
继续打开电脑看文献。
几年后,我和沈彦双双成为科室里副主任医师,我因为年纪比沈彦更小一岁,于
是成了科室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
和陆远洲的关系,一直平平淡淡的,他总以为我的某些行为是因为爱他,我也懒
得反驳争辩,反正每个月都能收到陆家家族信托的可观资金,让他以为我很爱他
又有何不可。
这天跟沈彦合作了一台大手术,从上午开始一直做到晚上九点多,病人的病情终
于得到控制,我和沈彦对于第一次成功完成了这个高难度手术正兴奋不已,吃着
饭仍在不停讨论着手术的细节。
实习生拿着我的电话走了过来:“林主任,您的手机响了好多次。”
“谢谢。”我接过电话,看到一个多小时里有七八个来电,都是陆远洲打来的。
电话再次打来,我接起电话走到一边。
“林青青,你是不是又故意不接我电话,想要引起我注意。”对面传来陆远洲阴阳
怪气的声音。
“我一直在做手术,刚下手术。”我平静说着,实在无力跟他纠缠。
“下大雨了,要我去接你吗?”陆远洲好似平复了语气。
“哦,下雨了吗?下雨的话我就不回去了,病人情况还很危险,有意外状况我不
方便赶回来。”
“随便你!”
陆远洲似是生气般挂断了电话。
走回餐桌,看到沈彦紧皱眉头对着手机打字,看我回来,他问道:“怎么?家属
查岗?”
我无奈笑笑,继续吃饭。
沈彦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那个,青青,你今晚会守在这里吧?”
正常来说,大手术后病人可能会有不稳定情况,主刀医生需要密切关注,今天这
种超高难度的大手术,我和沈彦都应该要守在医院,陪着病人度过最危险的一晚。
我点点头。
“我们家那位,下雨天有点害怕......”沈彦很难为地开口。
“你回去吧,我守着就可以了,没问题的。”我接过话头。
“谢谢你啊,青青,我欠你一次。”
“明天买杯咖啡感谢我。”
“好的,没问题。”
我在医院守了一夜,密切监视着病人的术后情况,幸好一切平稳。
第二天一大早,沈彦急匆匆赶来,第一时间查看病人指标,顺手往我手里塞了一
杯咖啡。
“指标不错,相当不错,太棒了。”
这个手术后,我和沈彦再次名声大噪,慕名而来的病人越来越多,参与的学术会
议也越来越多。
我经常宿在医院休息室,就算回家,时间也都很晚,跟陆远洲见面越来越少了。
中秋节这天,我提前安排好了工作陪同陆远洲回家吃饭。
饭桌上,陆家两老和我妈都很开心,由于长时间没见,我觉得有些亏欠几个老人,
格外用心帮他们夹菜,陪他们聊天。
“你们俩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陆母突然提起来。
“是呀,你们也结婚好几年了。”我妈笑着附和。
“马上,陆家就全部交给你们了,给我们生个孙子带带。”
听了陆父的话,我转头看向陆远洲,看起来他是要接班陆家集团了。
陆远洲没有回应我的视线,对这几位老人笑着回道:“我们努努力。”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陆远洲问我:“不然,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正专心致志看着学生给我发来的病人病历和检查报告,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好一会我才恍惚觉得他好像在跟我说话,于是我问:“嗯?你刚刚说什么?”
陆远洲没再说话,一脚油门加速,晃得我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没过多久,我偶然听到科室里新来的护士在偷偷议论:“沈主任那么有才华,竟
然离婚了。”
“听说他老婆受不了他天天忙工作出轨了。”
看我走近,议论声戛然而止。
我找到沈彦,他正在严厉指证学生的论文。
看我进来,他摆摆手,对学生说:“先去把我刚说的这些改一下。”
我笑着说:“沈教授好严厉啊。”
“对待医学,不能马虎。”沈彦对着我大声说着,明显是说给他学生听。
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两个人时,我盯着他看。
他苦笑一声,开口问:“你都听说了?”
”嗯,真的是那样吗?”
“就是那样,”他无奈扯了扯嘴角,“嫌我陪伴少,然后就出轨了。也好,我以后
可以专心工作了。”
“看来沈师兄今年的论文量要大涨了。”
“离你拼命三娘的数量还是差不少。”
然后,他一脸认真问我:“你天天泡在医院不回家,你老公就没意见吗?”
我笑笑,对他说:“他不爱我,我只是他完成家里任务才结婚的。所以,我也不
爱他。我们两只是室友。”
沈彦试图从我脸上探寻出口是心非的证据,努力了半天并没有找到,无奈说了句,
你赢了。
见到陆远洲的白月光纯属巧合。
原本这个苏冉是沈彦的病人,入院时情况就不太好,突发的心脏疾病,被沈彦当
即收下住院,陪同苏冉前来就诊的人正是陆远洲。
因为陆远洲从未参加过我的任何同事聚会,也没有来过医院接送我,所以没有人
认得他,当然他也只知道我在这家医院上班,但我是什么科室什么级别他并不清
楚。
苏冉入院后就住进了最高级别的VIP病房,据护士讨论说,苏冉的老公是有名的
钻石王老五,所以直接要求住到最好的病房。
苏冉病情恶化是在入院后的第二天下午,那时沈彦正在另一台手术上,苏冉情况
危急,沈彦请求我帮忙手术,我速速看了病例后穿上手术服开始手术。
手术进行到一半,沈彦结束了前面的手术,走进来加入苏冉的手术,最危急的情
况已经被我控制过去了,剩下的部分很快完成。
晚上十一点,当我和沈彦顺利完成手术走出手术室,等候在手术室外的陆远洲苍
白着脸迎上来,声音显得无比惊慌失措:“医生,怎么样?她没事了吧?她不能
死!”说着,眼里已经含满泪光,是我从未见过的陆远洲。
“手术很成功,多亏我们林医生果断帮忙手术,控制住了病情。”
随着我摘下口罩,陆远洲也看过来,看到是我时,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是你?”他不可置信问道。
“原来苏冉是你的前女友。”我笑笑说。
“你们认识?”沈彦一脸疑惑看着我。
“我室友。”我对沈彦解释着,并眨眨眼,沈彦立刻会意,了然一笑。
“病人手术很成功,但是今晚还是要密切关注手术情况,暂时会被送到ICU观察,
我和林医生作为主刀医生,今晚都会在这里随时关注病人情况。”
沈彦给陆远洲认真解释完病情,走回办公室。
我也往办公室方向走去,却被陆远洲一把拉住。
“病人家属还有问题吗?”我看着他问,“沈医生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有问题请询
问沈医生。”
“不是,青青,谢谢你。”陆远洲好像很艰难的说出这些话,“那个,我没想到你
已经这么厉害。”
“哦,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而且我也是出了手术室才知道苏冉是你的前女友,
如果需要我签字离婚,我随时奉陪。”
说完,我甩开陆远洲的手走开。
苏冉恢复的很好,陆远洲没日没夜在病床前陪伴着。
我依旧忙碌,没再关注苏冉的病情。
两周后,沈彦告诉苏冉恢复很好可以出院,苏冉当即兴奋地搂住陆远洲脖子:“远
洲,谢谢你救了我。”可明明救她的是我和沈彦。
引得在场医生们一阵唏嘘。
这些当时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而是沈彦跟我描述的。
听着沈彦绘声绘色的描述,我笑出眼泪。
沈彦看我笑完,关切问我:“你不是在强颜欢笑吧?”
我对他摆摆手,说道:“从结婚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刻,所以这
个婚姻对我只是为了钱。”
接下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有见过陆远洲,不用想就知道,他忙着照顾大
病初愈的苏冉。
终于,在某个雪夜晚上,我下晚班回家,碰上了回家取衣服的陆远洲,他坐在沙
发里,脸上很多胡茬,显得很疲惫很憔悴。
我走进厨房,快速煮了两碗面,端到沙发前,推给他一碗,这次他没有拒绝,狼
吞虎咽吃了起来。
吃完面,我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
陆远洲吃惊地看着我。
我平静说道:“家族信托之前给我的钱我会留下,你的其他财产和房产我都不要。
没问题的话,签字吧。”
“为什么要离婚?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陆远洲瞪大双眼看着我。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形同虚设的婚姻好好的?”我双手环在胸前冷冷说道。
陆远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急迫问道:“你是爱我的不是吗,青青你是爱我
的,”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你是生气我照顾苏冉对不对?她是病人,
没有亲人照顾她,等她好了我就回来陪你。”
我甩开他的手,“陆远洲,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跟苏冉在一起,但我们的婚姻一直
都是名存实亡的,现在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们彼此放过吧。”
说完我起身,又对他说:“你就是不签字,我们分居两年后也要离婚。”
“分居?为什么要分居?你要去哪?”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走回房间,随手锁上房门。
过了好久,我听到陆远洲接电话的声音,挂掉电话,他来敲了敲门,说:“青青,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等我去处理好苏冉的事,就回来陪你。”
接着,听到他关门离去的声音。
我心里冷笑,说着不跟我离婚,还不是跑去找白月光了。
半个月后,苏冉去医院复诊,得知检查结果一切良好后,她却没有直接离开,而
是找到我。
“林医生,有时间一起喝个咖啡吗?”
我正在看实习医生拿给我的会诊病例,抬眼看了下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苏冉,抱
歉地说:“不好意思,我马上有个会诊。”
“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苏冉立马娇滴滴说道。
“林医生,我去医院门口的XX咖啡厅等您,您忙完了过来。”
我大概也能猜到她为什么找我,有她帮忙也许正好,于是我点头答应。
待忙完,已经是中午时间,我脱下白大褂,快速赶到与苏冉约定的咖啡厅。
苏冉选择了最里面的角落坐着,很明显是为了方便跟我谈话。
坐定后,我立马点了一份简餐。
“林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苏冉继续娇滴滴说着。
我没有太多时间跟她废话,直接单刀直入说:“苏小姐,我知道你是陆远洲的初
恋,既然你回来了,陆太太的位子也该还给你了。”
苏冉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脸色浮现掩饰不住的喜出望外。
“林医生,你是说真的?!”苏冉激动地跟我确认。
“对,我是认真的,我也想请苏小姐帮我一个忙,让陆远洲尽快跟我离婚。”
表达完想法,我的简餐正好送来,我没客气,开始快速吃起来。
不知道苏冉用了什么手段,不到一个月,陆远洲跟我离婚了。
离婚后,我把离婚证拍照发给沈彦,附带消息说:“来,卷起来吧,姐也单身了。”
沈彦问我:“是因为我救回了白月光,毁了你的婚姻?”
“别贫了,白月光是我救回来的。”
第二天,我找到沈彦,认真对他说:“我们可以建心脏专科医院了。”
沈彦有些吃惊看着我:“医院很费钱的,你的钱够了?”
我笑着点点头,“够了,沈教授快行动起来了。”
说完,我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离婚当天,我收到了陆远洲打给我的五千万,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补偿方式。
我把之前陆家信托陆陆续续给到我的一千万,加上陆远洲给我的五千万一起捐给
了医院,用于建设西北分院,多余费用用于专项资金,以我父亲的名字命名。
西北分院是在原有的某个小医院基础上改造的,由于医院的大力推动和当地政府
的支持,不到半年就正式开放接诊。
我和沈彦作为首批专家前往西北分院,去接诊当地的重病病人,并培训当地医生。
刚去西北,我因为水土不服生病,沈彦没日没夜照顾我。
在我高烧后,昏昏沉沉醒过来时,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沈彦,我心里突然涌出一
股莫名的情分。
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沈彦迷糊着睁眼,看我正看着他笑,立马帮我拉了
下被角,温柔问着:“好些了吗?”
我拉住他的手,笑得甜美,“有你这般照顾,我肯定好多了。”
沈彦被我动作搞得一怔,看着我的眼也生出些许情愫。
趁他伸手摸我额头时,我抬头,用嘴唇轻触他的唇。
他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变被动为主动。原来跟爱的人是这般愉悦。
大半年后,我和沈彦回去了,其他同事接棒来到西北分院支持。
我们俩的关系从确定后就没有隐瞒,回去后得到了同事和领导们的一片祝贺。我
带他回家见了我妈,跟我妈说,我们俩都是打算献身医学事业的,我妈看着年轻
有为并且仪表堂堂的沈彦,格外喜欢。
从我妈家出来,楼底遇上了陆远洲。
陆远洲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到我就冲上来拉住我:“青青,回来我身边
好不好。”
我被他吓了一跳,沈彦把我护在身后,“你跟青青早就是过去时了,别再来骚扰
她。”
“青青,之前都是我不对,那个苏冉,她骗我,她骗我说她怀孕了,我一时冲动
才跟你离婚的,青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和沈彦没跟他过多纠缠,喊来保安后就快速离开了。
三个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沈彦喜出望外拿出户口本,拉着我去领了证。
我们没有办婚礼,而是一起去瑞士参加了国际学术会议,顺便旅行了一趟。
后面,就经常在医院看到陆远洲的身影,但在医院他对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远
远看着。在他不时出现间,我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慢慢的,他也没再出现。
在我又一次跟沈彦配合完成一台高难度手术后,走出手术室,我感觉到肚子开始
紧绷发痛。我拉住沈彦,对他笑着说:“我们要跟孩子见面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