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金融强国之路

2023年10月底中央金融工作会议，首次提出建设金融强国的目标。会议强调，“金融是国民经济的血脉，是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加快建设金融强国，推动我国金融高质量发展”。

这是继2017年全国金融工作会议召开后，时隔6年再次召开全国性的金融工作会议，也是2023年成立中央金融委员会和中央金融工作委员会以后首次召开的金融工作会议。

会议深刻指出：要清醒看到，金融领域各种矛盾和问题相互交织、相互影响，有的还很突出，经济金融风险隐患仍然较多，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质效不高，金融乱象和腐败问题屡禁不止，金融监管和治理能力薄弱。金融系统要切实提高政治站位，胸怀“国之大者”，强化使命担当，下决心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以金融高质量发展助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盘活被低效占用的金融资源，提高资金使用效率。

再看最新的现实状况：6月25日，审计署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报告了2023年度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情况。

审计了12家重点金融机构发现的主要问题：六家金融机构将其他类贷款违规变造为科技、绿色、涉农等重点领域贷款。部分信贷投放虚增空转，其中5167亿元即贷即收，在考核前发放、考核后收回；有的等额存贷，企业在贷款前存入等额存款或贷款后再以定期存款形式存回银行。四家银行680.59亿元名义上投向科技创新领域的贷款被挪作他用或空转套利。

2023年5月以来，审计共发现并移送重大违纪违法问题线索310多件，涉及1200多人。主要有以下特点：政商勾连结成利益集团造成区域性腐败；套取政策红利妨碍政策措施落实；腐败手段更加隐形翻新；基层一些单位腐败问题性质严重。

中国股市对整个中国金融体系的影响巨大。证券市场和上市公司不仅是国民经济的基本盘，也是守护国家金融安全的关键纽带，必须成为建设金融强国所要求的具备高度安全韧性的防火墙。

恒大公告许家印因涉嫌违法犯罪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2023年9月28日，中国恒大在港交所发布公告称，“本公司接到有关部门通知，本公司执行董事及董事会主席许家印因涉嫌违法犯罪，已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这证明有关恒大实控人许家印的种种传言终于实锤。

3月18日，中国证监会对恒大地产发出行政处罚及市场禁入事先告知书：许家印决策并组织实施财务造假，手段特别恶劣，情节特别严重，夏海钧组织安排编制虚假财务报告，手段特别恶劣，情节特别严重，根据《证券法》第二百二十一条和2015年《证券市场禁入规定》（证监会令第115号）第三条第一项、第五条第三款的规定，证监会拟决定对许家印、夏海钧采取终身证券市场禁入措施。

5月31日，证监会依法对恒大地产债券欺诈发行及信息披露违法案作出行政处罚决定，对恒大地产责令改正、给予警告并罚款41.75亿元，对恒大地产时任董事长、实际控制人许家印处以顶格罚款4700万元并采取终身证券市场禁入措施。

证监会认定，2019年至2020年期间，恒大地产通过提前确认收入的方式虚增收入及利润，致使在交易所市场公开发行债券存在欺诈发行，所披露的相关年度报告存在虚假记载。针对恒大地产披露2019年、2020年年报存在虚假记载的违法行为、公开发行公司债券涉嫌欺诈发行的行为、未按照规定报送有关报告或者履行信息披露义务的行为，综合上述三项，证监会决定：责令恒大地产改正，给予警告，并处以41.75亿元的罚款；对许家印给予警告，并处以4700万元的罚款；对夏海钧给予警告，并处以1500万元的罚款。

恒大地产欺诈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的事实为：恒大地产在5期、共208亿元债券发行文件中，分别引用了存在虚假记载的2019年、2020年年报相关数据，涉嫌欺诈发行。这五期债券分别是20恒大02、20恒大03、20恒大04、20恒大05、21恒大01。恒大地产在发行上述债券过程中公告的发行文件中分别引用了存在虚假记载的2019年、2020年年度报告的相关数据，涉嫌欺诈发行。

恒大地产通过提前确认收入方式财务造假，导致2019年恒大地产虚增收入2139.89亿元，占当期营业收入的50.14%，对应虚增成本1732.67亿元，虚增利润407.22亿元，占当期利润总额的63.31%；2020年恒大地产虚增收入3501.57亿元，占当期营业收入的78.54%，对应虚增成本2988.68亿元，虚增利润512.89亿元，占当期利润总额的86.88%。

许家印、夏海钧指挥恒大地产，两年虚增收入虚增收入5641.46亿元，虚增利润920.11亿元。恒大地产成为全球最大的财务造假案。

证监会特别指出，依法对恒大地产欺诈发行债券行为按照其所募集资金的20%进行处罚，对其信息披露违法行为处以顶格罚款，为开展债券市场统一执法以来的最严尺度。既依法从重从严惩处财务造假，又充分考虑恒大地产债券规模及“保交房”攻坚战等全局性工作，坚持政治效果、社会效果、法律效果相统一。同时，证监会正在推进对相关中介机构的调查。

普华永道已经连续14年对恒大执行财务审计。对2019至2020年的恒大地产审计均出具“无保留意见”。中信建投是上述五期欺诈发行的恒大债券的主承销商和债券簿记管理人。

自恒大2009年在香港上市以来，开始了与普华永道的合作服务，持续14年，总共收取审计服务费用2.7亿元。服务期间，普华永道出具的都是无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但是，接手普华永道的上会柏诚，在6个月后就对恒大地产给出了“无法发表意见”的审计报告，理由是未能获取足够适当的审核凭证。

普华永道

直到中国恒大在2021年爆发出债务危机，作为审计机构普华永道受到牵连，于2021年10月和2022年8月两次被香港财务汇报局调查。

迫于压力，2023年1月16日，中国恒大、恒大物业和恒大汽车均发布更换核数师的公告，普华永道辞去核数师，自1月16日起生效。

2824年2月底，英国《金融时报》等媒体报道，中国恒大的清盘人准备就审计问题起诉普华永道。普华永道可能面临中国会计史上最大的一笔罚单。

在我国内地，普华永道审计业务规模位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首。自2003年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发布年度事务所百强排名以来，普华永道连续19年名列第一。

Wind数据，2022年度有109家A股上市公司聘任普华永道提供财务报表审计工作。统计上市公司聘任公告数据，普华永道内地2022年度收入总额为74.21亿元，审计业务收入为68.54亿元，证券业务收入为32.84亿元。2023年，普华永道的A股年年报审计客户共有107家，当期审计费用收入超过8亿元。其中，审计费用超千万元的客户共14家。

恒大事件发生以来，截至6月24日，普华永道累积丢失审计大单超39家，服务费缩水近7亿元。“千万级”大客户流失超六成。

其中，杭州银行、招商蛇口、招商轮船、都市丽人、中国石油、中国人保、中国电信、招商银行、中国中铁、宁波银行、海通证券、上海电气等等宣布解约。普华永道连续四年担任海通证券审计。担任上海电气审计长达十年。

其他“三大”在内的会计师事务所，安永、德勤、毕马威等纷纷抢先普华永道失地。但是，普华永道咨询、税务等业务并未受太大影响。

实际上，恒大早就被做空机构香橼狙击。2012年6月，香橼在长达57页的报告中，指出恒大地产四宗罪和七大危机。认为恒大通过六种方式夸大资产，降低负债。香橼认为恒大当时有710亿元人民币的资金需要减值，股权价值应该为负360亿元。报告面世当日，恒大股价跌幅最大近20%。虽然香橼狙击失败，却预测到了恒大今天的结局。

2013年恒大与邮储银行在达成战略合作，开启了恒大与国内各个金融巨头的银企合作模式。

2015年1月22日至23日，许家印以及高管团队与民生银行、中国邮政储蓄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三家银行就拓宽银企战略合作深入会谈。

中国银行与恒大达成战略合作

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行长吕家进指出，恒大在房地产行业占据绝对的核心地位，邮储银行将继续对恒大发展给予大力支持，扩大双方合作范围，加快合作步伐，巩固合作关系，围绕恒大集团房地产主业等领域开展全方位合作，实现共赢。

2015年2月3日至6日，恒大分别与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邮储银行、中国民生银行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分别向恒大提供授信200亿、200亿、300亿。

农业银行与恒大集团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是国有四大行第一家。农行的200亿元授信，用于民生住宅开发、社区金融、新型城镇化建设及其他领域的合作。是农行面向房企单笔最大额度授信。农行将恒大作为全行性重点客户，在授信、结算服务、现金管理、全产业链金融支持等方面深化合作。而参加会谈的中国农业银行董事长正是后来主动投案自首的刘士余。

3月16日，中国银行行长陈四清与恒大许家印在中行总部签订战略合作协议，达成战略合作。这是第二家四大国有银行与恒大战略结盟。中行确定，将恒大作为最重要的全行性长期合作伙伴，由总行牵头，在授信、现金管理、结算服务、专业金融等方面为恒大提供全方位支持，同时中行向恒大提供300亿授信。

2016年4月恒大与建设银行结成联盟

恒大在两月内从四大银行获授信1000亿。

2015年，国家明确要求银行金融机构对外合作采取审慎原则。但是，几乎所有的银行都忽略了恒大2014年和2015年的财报。2014年，恒大销售1315亿，2015年目标才是1500亿。恰恰是这一年，中国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国邮储银行等前十大银行相继与恒大战略结盟。

2016年4月5日至9日，许家印完成对中国金融资本业界实力雄厚的机构企业一轮横扫。

工商银行、农业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中国人保、中信集团、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中国人民保险集团、招商局等中央金融机构和企业；民生银行、上海银行、浦发银行等大型商业银行；中信证券、国泰君安、华夏基金、华安基金等龙头证券和基金公司。

中国工商银行行长易会满，中国农业银行行长赵欢，中国交通银行董事长牛锡明，中国建设银行副行长章更生，中国民生银行董事长洪崎、行长郑万春，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丁学东，上海银行董事长金煜，浦发银行董事长吉晓辉、行长刘信义，中信集团董事长常振明，中国人民保险集团董事长吴焰，中信证券董事长张佑君，华夏基金董事长杨明辉，国泰君安董事长杨德红，华安基金董事长朱学华等金融决策人物悉数亲自出席。

2016 年4月6日，中信集团在2015年恒大已经和中信银行、中信信托达成战略合作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合作领域。许家印、夏海钧等与中信集团董事长常振明及高层团队进行会晤。中信集团副总经理朱皋鸣、中信信托董事长陈一松、中信银行副行长朱加麟、中信银行副行长杨毓、中信证券董事总经理高愈湘全部出席。

常振明对恒大评价：恒大发展优势明显，在房地产行业占据了绝对的核心地位，发展潜力巨大。中信集团十分重视与恒大的合作，将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双方合作范围 ，加快合作步伐，巩固合作关系，实现双赢。

4月6日，中国建设银行副行长章更生、授信审批部副总经理修琦、公司业务部总经理康义、金融市场部副总经理张铮、资产管理业务中心副总经理李丽杰、广东分行副行长李洪茂等高层团队在建行大厦会晤许家印、夏海钧等人。章更生高度评价：恒大与建设银行均为各自领域的龙头企业，双方进一步拓展合作，将巩固和发展业已形成的良好关系，建立更深层次的合作关系，实现强强联手、共赢发展。

4月7日，中国工商银行行长易会满、副行长胡浩等高层个人金融部总监李卫平，公司金融业务部总经理乔晋声，副总经理张保，资产管理部总经理韩松，电子银行部总经理吴翔江，工银瑞信总经理郭特华等结伴会见许家印一行。易会满行长表示，在加深传统业务合作的基础上，在互联网金融、社区金融服务领域合作前景广阔，工行将继续巩固与恒大已形成的互利共赢关系，建立更深层层次的银企合作模式。

4月7日至8日，许家印、夏海钧与上海银行、浦发银行分别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上海银行向恒大提供200亿授信，并与恒大在房地产、金融、医疗健康、互联网社区服务、农牧、文体等多产业板块展开全面合作；浦发银行向恒大提供350亿授信，并与恒大在金融服务领域展开全面合作。

浦发银行和恒大合作力度尤为突出。2019年6月11日，恒大集团与浦发银行在深圳恒大总部再次举行扩大战略合作协议签字仪式，双方达成长期战略合作关系，并建立“恒大集团-浦发银行”战略联盟。恒大许家印团队和浦发银行董事长高国富、浦发银行监事会主席孙建平、浦发银行副行长王新浩等高层领导会谈并共同出席签字仪式。合作内容包括银行融资、直接融资、 现金管理、投资银行、财务顾问等领域。同时，浦发银行向恒大提供 600 亿元的综合授信。

浦发银行和恒大签署全面战略合作协议，获600亿授信

仅仅浦发银行一家两次授信就达到950亿元。

4月9日，许家印、夏海钧一行在深圳会晤了招商局集团董事长李建红、总经理李晓鹏、副总经理孙承铭、招商金融董事长洪小源、博时基金董事长张光华、招商蛇口总经理许永军、招商证券总裁王岩、招商银行副行长唐志宏、招商基金总经理金旭等。

2016年5月5日，恒大宣布与招商局集团在香港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出席签约仪式的包括招商局集团董事长李建红、总经理李晓鹏，恒大集团董事局主席许家印、总裁夏海钧，以及招商银行、招商金融、招商蛇口、招商证券和恒大相关产业的高管。双方未来将推动地产、金融、互联网、健康以及文化旅游等领域的全面合作。按照协议，恒大与招商局将共同设计创新产业基金产品，并拓展互联网金融合作。

可见，内地所有的金融巨头和恒大达成一致战略合作。

很显然，2015和2016年的一通疯狂操作，不仅夯实了恒大2.4万亿的负债，也让许家印成了各个银行跪拜的“祖宗”。

统计显示，仅2015年，恒大地产就斥资602亿元向新世界、华人置业、信和置地等港资巨头收购了15个超大型地产项目。2015年，总债务升至3700亿元。比上年增长1580亿元。2015年底债务对息税及折旧摊销前利润的比率升至15倍，高于2014年的9.1倍。

最为显眼的是，2016年4月27日，当时的评级机构惠誉国际把恒大地产的长期发行人违约评级下调由「ＢＢ－」下调至「Ｂ＋」，前景「负面」，高级无抵押债券信用评级，由「ＢＢ－」降至「Ｂ－」。理由是恒大的杠杆处于高位，面对房地产和信贷市场的潜在逆境，其金融灵活性有限。“如果恒大以2015年的速度扩张，将进一步增加杠杆；其亦需要加快销售以达至其现金需求，但这会导致毛利受压。

而对此视而不见的银行已经连接成硕大的糖葫芦串。恒大集团2020年报信息显示，与恒大来往银行：除了上述巨兽级别的以外，农业发展银行、浙商银行、光大银行、盛京银行、南洋商业银行（中国）有限公司、吉林银行、渤海银行、龙江银行、洛阳银行、广州农商行、汉口银行、九江银行等成为恒大新的围猎对象。截止到2020年末，银行及其他借款金额为人民币5067.24亿元。

恒大迷藏术腾挪术

更为蹊跷的是，2021年4月6日，恒大集团董事长许家印向中国工商银行、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农业银行四家银行申请了总计1700亿人民币的贷款。

显然，资金紧绷的恒大和许家印就是要把国内所有的金融机构彻底绑定。许家印赌对了，银行机构都放款了。评级机构的警示被银行家们当成了耳旁风。

2015年为了筹资资金，许家印将目光瞄准了保险业，当年以39.39亿元从重庆地产集团和重庆城投集团手中收购中新大东方人寿合计50%股权，并推动后者改名为恒大人寿。

恒大人寿原名为中新大东方人寿，成立于2006年，由新加坡大东方人寿和重庆市地产集团合资组建。2014年，中新大东方进行股权调整，新加坡大东方人寿及重庆市地产集团、重庆财信企业集团以及重庆市城市建设投资有限公司各自持股25%。

许家印入主恒大人寿之后，疯狂销售卖万能险，以非常高的利率水平从市场上大量吸收资金，恒大人寿成了恒大集团的“钱袋子”。

为了覆盖成本。恒大人寿这个在A股市场屡屡以举牌底线玩猫腻的恒大钱袋子，选择在A股铤而走险，屡次挑战监管底线。2016年，恒大人寿将万能险保费大量投资股市，利用5%的举牌规则，多次“买而不举”严重干扰市场，引起了一阵恒大概念炒作风潮，引发市场剧烈震荡。

就连赫赫大名的《证券时报》都公开刊发恒大概念股的名单。恒大明确现身前十大股东或流通股东，加上恒大借助旗下附属公司持有的万科A，共15只，可谓最名副其实的恒大概念股。2016年8月份，恒大举牌概念股大涨，如廊坊发展、腾达建设、嘉凯城涨停，粤宏远A、万科A、宝鹰股份等。整个二级市场充斥着恒大的捣糨糊游戏。

伴随着恒大集团暴雷，恒大人寿2021年、2022年年报均未发布。事实上因资不抵债，于2023年9月15日被完全是国有独资深圳鹏联控股的海港人寿整体受让。

2021年9月，恒大财富爆雷，遭各地的投资人维权。根据中国恒大2022年8月24日发布的《内控评估及对前任审计师提出的某些问题检讨的主要结果》，截至2021年12月31日及2022年12月31日止，恒大财富未兑付本息分別为410亿元、340亿元。

停牌近16个月的中国恒大于2023年7月17日终于公开“账本”，连发包括2021年、2022年的业绩报告和2022年半年财报。2021年和2022年亏损额分别为6862.2亿元和1258.1亿元，合计净亏损金额超8120亿元。总负债超2.43万亿元。

2021年，全年6862.2亿元的净亏损中，经营性亏损约1137.5亿元；撇减发展中物业及持作出售之已完工物业、投资物业公平值亏损人民币4049.5亿元；土地被收回有关的亏损、金融资产减值损失及其他非经营性亏损人民币1802.0亿元，所得税抵免126.8亿元。

截至2022年12月31日，集团负债总额24374.1亿元，剔除合约负债7210.2亿元后为17163.9亿元。其中借款6123.9亿元、应付贸易账款及其他应付款项10022.6亿元(含应付工程材料款5961.6亿元)、其他负债1017.4亿元。

对于这两份迟来的年报，审计机构上会栢诚会计师事务所均出具“无法发表意见”报告，原因是恒大持续经营有多项不确定性因素以及无法就对比期初数据获得足够的审核凭证。

建设金融强国的关键一环

建设金融强国的确任重道远。深究上市公司或实际控制人中出现的恒大系、中植系这这等讽刺到极致的“大到不能倒”的金融蛀虫和祸国殃民的灾星的根本原因，是包括普华永道在内的众多金融和中介机构，不仅对自身监管忘乎所以，甚至成为违法犯罪者的庇护神灵和带病闯关的开路先锋。他们在一根肮脏的利益链条上，沆瀣一气，相互勾结，视监管如儿戏，视法律为草芥。把一次侥幸得逞当做如同神助的得意之作，日久酿成巨大灾难，最终成为国家和人民的心腹大患。

恒大事件说明，任何建立在沙丘上的大厦必然倒塌。但是，作为金融守门人，把守卫责任视作中饱私囊的妙计，对轻易就可拆穿的拆东墙补西墙的拙劣行径，大而化之一一放过，实质就是对国家和人民的犯罪。而期望让普华永道等这些外来和尚们为中国金融资本证券可能存在的风险把关，这与缘木求鱼无疑。我们更想问一句，普华永道所审计的那么多核心企业和机构，你们还经得起检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