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茶馆》:一个时代的缩影,映射旧中国50年的沧桑历史

学书香 2024-12-31 16:50:48

在一家清末的茶馆中,一条劲爆的新闻突然传开:一位县太爷竟被洋人吊在树上活活抽死。王掌柜听后,赶紧上前,指着柱子上的四个大字万分紧张,咱还是:莫谈国事。这时,两个身穿白大褂特务正向茶馆走来。看到两人的装扮,王掌柜立刻起身迎客:茶水伺候。但这二人并不是为了喝茶,而是为了两个字:监听。原来对于当时的民众来说没有网络空间,茶馆就是他们信息交流直播打赏的公共空间。有聊八卦的、有下棋娱乐的、有买了奢侈、除了显摆、也有来谈交易、做买卖的、甚至还有利用信息差割穷人韭菜的、时不时还有人和周围陌生人吵上两句的!那架势就和现在的评论区一模一样。除了娱乐,茶馆也满足了普通人议议论国事的需求。而此时正值晚清戊戌年,洋人在中国作威作福!为了救亡图存,谭嗣同戊戌变法掀起了一场新思潮的运动。

但局势越乱,越容易引起特务的重视!官兵也就越频繁出现,对民众进行监听打压。一句话说错,命就没了。就在两位特务刚落座,热闹的茶馆就发生了件大事!一个叫二德子的官场打手来到茶馆耀武扬威,原来张家的鸽子飞到了李家,李家捡到后却不愿意归还,于是两家就吵了起来!各自找了打手来到茶馆谈判。二德子的出现引起了两位旗人的注意,爱打抱不平的常四爷多了句嘴:反正啊!打不起来。要是真打的话,早到城外头去了。

谁知这话刚好被二德子听到:看来有人灭了自己的威风,直接就怼了起来!你冲谁拽列子呢?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尊家吃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

怎么着,你先甭管我敢不敢打洋人,我先管教管教你。王掌柜赶紧上前劝架,但越拉二德子越猛!我打不了洋人,我还打不了你吗?二位突然被一个神秘茶客喊住,原来茶馆内还有高人!二德子见到立马怂了。哎呦,马五爷,你看我这眼瞎了!没瞧着你呢!我这儿给您请安了。马五爷的出面帮常四爷解了围,常四爷上前向马五爷道谢!谁知马五爷并没有理会起身就要离,常四爷一脸懵逼。

这时王掌柜偷偷解释:你刚刚说了洋人的坏话,这位马五爷就是吃洋人饭的,连官场上的人都不敢惹!一句话得罪两人,常四爷听了放声大笑!说他就是不喜欢这些吃洋人饭的,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又得罪了一个人。话音刚落,一个叫刘麻子的人就走到了常四爷面前,直接拿出一个洋玩意儿炫耀一番。原来他是个倒卖洋货的中间商,专门吃洋饭的!但常四爷却对这些崇洋媚外的人很是不屑。这得往外流多少银子?旁边人说到:咱大清国有的是金山银山,永远流不完。谈话间,茶馆又来了一位老汉穿着简陋。刘麻子看到后赶紧上前招呼,原来他还接了个大生意:怎么样啊!10两银子行不行啊?刘麻子开门见山出价10两银子,老汉虽穷但一听女儿才值这几个钱!又心疼又不乐意。刘麻子见对方心有余悸,直接亮出底牌!说买主是紫禁城里当差的,老汉一听宫里当差谁会要个乡下的丫头!

可下一秒就被刘麻子的话惊掉下巴!大太监庞总管。一听这话,老汉更不乐意了!刘麻子却给他一顿洗脑,可要给太监做媳妇儿,老汉还是觉得对不起女儿:从古至今,哪有给 太监做媳妇!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就连王掌柜也忍不住敲打算盘。但刘麻子又继续给老汉洗脑,糊涂啊!你想想姑娘一过门,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这不造化吗?这番话让老汉既心动又心痛,无奈起身说回去要和女儿商量。常四爷看到刘麻子不仅做洋人中介,还做人口中介!一顿讽刺,竟然干起这种勾当。刘麻子却表示:只要是生意,哪里有不做的道理!像极了那些不良商家,做事毫无底线。

我说常四爷,我要不给他帮忙!他还需找不着买主呢。是这话不是?哈哈哈!这时茶馆来了个真正做大生意的人,王掌柜看到赶紧上前招呼亲自端茶倒水。原来他就是秦二爷,北京城出了名的富二代!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房产多,茶馆就是他家的房产之一。这次前来表面上是看王掌柜的生意,实则是来涨房租的。就在秦二爷喝茶时,算命的唐铁嘴跑了过来!秦二爷刚要打赏,王掌柜赶紧将他打发走。原来唐铁嘴是个抽大烟的,在茶馆蹭了几十年的茶,从来没给过钱。唐铁嘴刚被打发走,茶馆又来了个乞丐。乱世出难民,两人快要饿死!大婶出价二两银子就要把女儿卖掉。秦二爷见状,下意识的想要掏钱!结果又把手缩回来,然后让王掌柜将其轰走。这时,爱打抱不平的常四爷看不下去了。来两碗烂肉面,带她们到门外的吃去!这个做法让秦二爷非常尴尬。王掌柜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局面不好搞!说错一句话两边都得罪。八面玲珑的王掌柜是这样说:我说四爷,您这可是积德行善赏给她们面吃。可我告诉您啊!眼下这种事儿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咱们管也管不过来。二爷是这话不是?可话刚说完,不怕事儿的常四爷直接脱口而出:大清国是要完了啊!一句大清要完,直接让常四爷成了焦点。秦二爷随口接话,完不完吧!也不在乎有没有人会给穷人一碗面吃!接着告诉王掌柜:说他真的很想把这房子收回去。

说真的,我真想把这个房子给收回去。二爷,您别这么办呢!我不但要收回房子,连城里的买卖、乡下的地全卖了。您这是为什么呀?把本钱拢在一块儿开工厂、开工厂啊!开个顶大顶大的工厂,那才能救得起穷人!那才能抵制外货、那才能实业救国。秦二爷一番豪情壮志,台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王掌柜赶紧上前劝阻:二爷,您这合着就是要把产业都出了手,专门为了别人!您就不顾您自个儿了吗?你不懂啊!只有这样,国家才能够富强。原来秦二爷也是个爱国的有志青年,与常四爷的打抱不平不同,他主张实业救国。说完,秦二爷就准备离开!可刚出门,迎面就遇到了来买老婆的大太监庞总管。二爷,您这两天心里边安顿了吧!那还用说吗?天下太平了,圣旨下来谭嗣同问斩!我告诉您:谁敢改祖宗的章程,谁就得掉脑袋。这句话也喻示着光绪帝戊戌变法的失败。所有人对庞总管都毕恭毕敬,只有秦二爷临危不惧!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哦,太可气了吧!这全北京城谁不知道秦二爷!不敢。您比那做官的还厉害呢!听说呀!好些个财主都讲维新变法!嘿嘿嘿。不能那么说吧!我这点威风,在您面前可就施展不出来了。

说的好,那咱就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吧!一场口舌之争后,秦二爷潇洒离开。庞总管破口大骂:你他妈个小财主也敢跟我斗嘴皮子,年头可真是改了啊!刘麻子见到金主爸爸,立刻上前请安。原来之前的老汉已经同意卖女儿!刘麻子告诉庞总管:这个姑娘一口价200两银子,大总管一听,吓了一跳!一个乡下丫头要我200银子啊!刘麻子一听,继续洗脑!真是无良中间商转手就赚了190万!这才是割韭菜的祖师爷。这时,卖女儿的老汉领着女儿来到茶馆。可女孩怎么也不敢抬头,老太监一看,却连忙点头。刘麻子见状赶紧准备合同签字画押,生怕对方撕票反悔。可女孩只看了庞总管一眼,直接吓的晕倒。刘麻子赶紧救人,庞总管大声呵斥:我要活的啊!好在刘麻子一顿骚操作,女孩勉强苏醒过来,呀她又活了!哈哈哈。买卖人口的生意刚结束,茶馆又来了一位和事佬,他就是黄胖子。一见到二德子,就上演了一段茶馆有嘻哈。原来,张家和李家的纠纷还没有停歇,急需一个平事的人。这时常四爷看不下去了,拿着鸟笼准备离开,可刚转身就被两个特务拦住。原来四爷刚刚那句大清国要完,让他引火上身!两个特务就等着常四爷起身好拿人。常四爷见状赶紧解释:我爱大清国,我怕他完了。

常四爷敢做敢当,可一旁的松二爷却被吓坏了。没办法,常四爷只好亮出身份:告诉你们,我可是旗人!旗人当汉奸,你罪加一等给我锁上。就在这时,张家和李家的大事碰巧解决完。和事佬黄胖子走了出来,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儿。松二爷看到立刻上前让黄胖子帮忙解围,哎呀!什么事情?要请我过去帮帮忙。可当黄胖子看到两位爷时,立刻退了回来。哎呀!您倒是给我美言两句儿。哎呀!这官厅儿管不了的事情,我管!这官厅管不了的事情,可我不便多嘴。就这样因为一句大清国要完,常四爷被当成汉奸强行带走。讲到这儿,茶馆的一天也忙活到了尽头。茶馆里的人高低贵贱鱼龙混杂,像极了一个小型社会。乱世中的人们,承载着王朝兴衰的慌张。正如常四爷所言:苟延残喘的大清国腐败了几年,最终还是亡了。

镜头一转已经是民国好几年,茶馆也迎来新的危机。新朝新政策,老北京的茶馆几乎全部关张。黄掌柜脑子灵活,为了让茶馆继续活下去,主动搞起改良。茶楼大堂挂满了各国的国旗,还摆上了洋人的留声机,还把茶馆后面改成了民宿。殊不知他在改良,坏人也在改良。

这是中国理发行业最大的风口,大清亡了成千上万人排队理发,理发师一时间成了铁饭碗供不应求。但有一个人却死活不肯剪发,他就是茶馆的伙计。不是不想,而是他在反抗。原来几十年过去,哪哪都在改良,就是他的工资没改变。改良改良,越改越凉!冰凉!可明天《茶馆》就要开张,王掌柜一听只好给他画大饼,等店铺开张过后再说涨工资。

王掌柜想着改良后,茶馆生意就能好点。殊不知他在改良,坏人也在改良。就在王掌柜准备开张时,门口突然来了军阀对方开口就是80斤大饼,好让士兵们吃饱饭有力气打仗。王掌柜一听,太为难了,这兵荒马乱的世道粮食比钱贵。店铺都还没开张,上哪儿去弄80斤大饼!他只好一边掏钱,一边让军爷帮帮忙。没的说,买包香烟茶叶喝!你给我多美言几句,我这感恩不尽。可刚把这位军爷打发走,又来了一大群军爷!王掌柜只好再次拿钱消灾。但这位军爷也不是吃素的,直呼得加钱:谁要钞票还是新的,俺要现大洋!没有有办法,王掌柜只能拿出兜里的所有钱,拿了钱的军爷起身赶紧去下一家喝茶。离开前还不忘顺走一块桌布,王掌柜无可奈何!还没开张就损失惨重,只能在心里暗暗咒骂。就在王掌柜抱怨着吃人的年月时,一身奢侈品的唐铁嘴走进了茶馆,一聊天才知道唐铁嘴混的不错。是比从前好了点儿,我得感谢这年月呀!就这个年月还值得感谢?这话听着可不得搭调啊!年头越乱我的生意越好啊!这话跟您这么说:这年头谁死谁活着都得凭运气,怎么能不多算算卦相相面呢?你说是不是。听说王掌柜将茶馆后面改良成了民宿,唐铁嘴上去就要租一间。王掌柜赶紧阻止,你那口嗜爱好实在不方便。谁知人家唐铁嘴早就戒掉大烟了,我现在啊已经不抽大烟了。那你可真要发财了!我改抽白面了,你瞧啊!这哈德门烟是又长又松啊!这么一磕,你瞧空这么大半截正好装白面儿。大英帝国的烟是日本的白面儿,两大强国伺候着我一个人,这福气还小啊!不小不小不小。

最终王掌柜还是拒绝租给他,这可是支撑茶馆运营的唯一希望。看到唐铁嘴混得不错,王掌柜便想要回茶钱,你白喝了我多少碗茶呀!你如今混的不错了,你想起给我茶钱没有!这一共才几个钱儿啊!改名儿我全部还给你。这时外面又传来一条重磅新闻,王掌柜对此却漠不关心。你有那不打仗的新闻没有?兴许有,您自个儿找,快走,我不瞧。唐铁嘴走后,茶馆终于迎来一位老朋友常四爷,四爷提了两只鸡前来道喜。如今,他不再是风光的满清旗人。王掌柜十分开心,两只鸡正好给了他的燃眉之急。聊一会才知道常四爷当初因为一句大清国要完,就被关了一年!没了旗人的铁饭碗,只能靠着干苦力吃饭。谈笑间,另一位旗人松二爷也来到酒馆道贺。宋二爷见到常四爷后差点哭了,没想到松二爷混得更惨,因为大清亡国了!作为旗人很难找到工作,放不下身段干苦力。松二爷整日挨饿,聊到伤心处两人便要起身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可刚起身就遇到了死对头,当年抓捕常四爷的特务,没想到这二人混得挺不错啊!那不是常四爷吗?是啊!您二位眼力不错呀!戊戌年我在这儿说了一句,大清国要完。叫你俩二位给抓了走,做了一年多的牢啊!您的记性也不错,混的还好吧?托福!打牢里出来,我参加了义和团,跟洋人打了几仗!可是闹来闹去,这大清国到底儿还是亡国了!该亡。现在我凭力气挣饭吃,身上更有劲儿。什么时候洋人敢再动兵,我姓常的还跟他们打一打。

您二位混的怎么样啊?瞎混呗。有皇上的时候啊!我们给皇上效力。有袁大总统的时候啊!我们给袁世凯大总统效力。现如今谁给饭吃,咱咱们就给谁效力啊!要是洋给饭吃!我们效力的可都有洋人撑腰。他没洋枪洋炮,怎么能打起仗来呢?常四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松二爷吓得赶紧把他拉走。常四爷走后,特务也说出了此行目的。原来听说王掌柜改良,把茶馆后面改成了民宿租给了一群学生。特意来看一看王掌柜的生意,实则就是来收保护费!两人正在收保护费,但你一定猜不到他们怎么收。全程没提到保护费三个字,但却处处在收保护费。要不然咱这么办,干脆呀!咱就来个包月。每个月一号按阳历算,你把那点儿啊!那点意思啊!对,那点意思送到!你省事儿,那我们也省事儿。那您那点意思得多少啊!哎呀!这多年的交情看着办吧!完了没?你聪明,你还能把那点意思弄成不好意思。王掌柜虽有万般无奈,但也只能选择包月。就在两人刚要离开,刘麻子突然跑到茶馆,正好被两个特务撞上。时过境迁刘麻子依旧干着买卖人口的勾当,特务看到想顺手再捞一笔。没想到刘麻子却满嘴跑火车,自己都揭不开锅。殊不知,这将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就在特务刚走,刘麻子的金主就到了。谁知特务在外面吃饭,刚好看见金主爸爸开门见山,他们想合伙买个老婆,三人一起过日子。刘麻子一听,顿时懵了!干了一辈子人口中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原来两人是战场上的逃兵,倒卖枪炮换了不少现大洋。

我没办过,平常都说这小两口!谁听说过小三口一起过日子。就在刘麻子想价钱时,金主爸爸怒了!当了10几年的兵,连半个老婆都娶不上!没想到这句话直接惊动了门口的特务,听说有现大洋两人直言不讳,是要命还是要现大洋?最终两个逃兵还是得交钱。刚收到钱,外面就来了一群抓逃兵的。眼看军爷来势汹汹,要拿到津贴必须交出一人。此时,茶馆内一共有四人可以选择,王掌柜包了月两逃兵给了现大洋,只有刘麻子不识好歹。于是刘麻子就被指认为逃兵,成了背锅的!军爷下令就地惩罚。

一刀下去,又过了20年。此时的中国正处于解放前夕,茶馆中的王掌柜也已经60多岁满头白发。本以为坏人都老了,干不了什么坏事,可万万没想到,坏人越来越年轻。小刘麻子吸取父亲没有靠山的教训,巴结上了沈处长!准备将全北京的明娼暗妓全部垄断搞个大托拉斯,眼下就差给公司取个好名字。这时,小唐铁嘴正好来到茶馆。小唐铁嘴继承父亲的招牌自称唐天师。两人一见面就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听说有沈处长做靠山,小唐铁嘴立刻给公司赐名花花公司,寓意花花公子想要花姑娘就要花钱。小刘麻子一听如鱼得水拍手叫好立刻请示沈处长,没想到沈处长竟然批准并要霸占茶馆作为公司地址。

王掌柜走投无路,看着门外有人办理丧事百感交集。经营了60多年就想让茶馆好好的运作,却没想到是如此地步。他躲进茶馆偷偷哭泣,门外却来了个老朋友,定睛一看是常四爷。王掌柜一肚子委屈无人倾诉,一见老故人直接飙泪。两人正准备好好说道,外面又来了一位老相识竟然是秦二爷。当年气宇轩扬的秦二爷,如今也拄着拐杖。三个老哥们儿都是从清朝过来的人,经历王朝兴衰日子却越过越凄凉。秦二爷开口就是悲壮说自己干了一辈子工厂,卖房卖地就是为了实业救国。可到头来,官府一句话就让他一辈子的心血成了逆产。王掌柜一听立马嘲笑:当初劝你,你不听我的。一听这话常四爷也过来嘲笑,还记得不?当初我给那个卖小妞的小媳妇儿一碗面吃,您还说风凉话!哎!忘了、忘了。

秦二爷一听,自己也开始嘲笑自己,还请求王掌柜一件事:没事的时候就劝告喝茶的人,并应当劝告大家:有钱就得吃喝嫖赌、胡作非为!可就是,千万别做好事!告诉他们,秦某人70多了!还剩下口气儿的时候,才明白这点道理!他是个天生的笨蛋。王掌柜却告诉秦二爷:茶馆马上就要关门了,自己一辈子都在改良,到头来却是一阵冰凉。说着,王掌柜就大哭起来!我总得活下去!我想尽了办法,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我一辈子没干过缺德的事,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我得罪了谁?就那娘娘,就那小刘麻子还有那沈处长,就那帮狗男女们,他们可都活得有滋有味!干嘛就不准我们吃窝窝头!谁出的主意?常四爷一听,说自己现在有眼泪也哭不出来了!因为自己的老友松二爷刚刚去世,就连棺材都是他帮忙借来的。可是,常四爷自己现在连个买棺材的人都没有。我爱咱们的国呀!谁爱我呀?碰见别人出殡就捡了点纸钱留给自己。哈哈哈、秦二爷和王掌柜一听,自己也刚好没有纸钱,不如我们自己祭奠下自己。您把这纸钱撒起来了,算咱们三个老头子的吧!只有三人,却演出了史诗级的悲壮,每一步都像被压迫的中国艰难前行。没人可怜,只有自己给自己送葬。

撒完纸钱秦二爷率先离开,艰难地跨过三个台阶。这时王掌柜和常四爷站在阴影下,看着秦二爷率先走向光明!一个驻足回眸仿佛在告诉我们:再让他选择一次,他依旧会选择实业救国。接着,常四爷也起身离开,和王掌柜鞠躬告别!仿佛在告诉我们:再让他选一次,他依旧要跟洋人对着干。

这部话剧改编电影叫《茶馆》老舍先生留下的传世之作,虽然只有短短三幕,却描绘出了中国50年的变迁。时代虽然不同,但人性中的卑劣却始终像个幽灵,在各个时代巡游。《茶馆》中,所有反派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崇尚西方文明。但老舍并不只是讽刺这些洋奴直流,而是要批判那些被奴性惯了的好人。在这50年里中国一直被列强欺负,大清签订了各种不平等条约一再的妥协退让,但最终换来的却是侵略与屠杀。甚至面对这种屠杀,几十万人都不反抗,以为妥协就能生存,结果却被活埋、枪杀、差点就亡国灭种。坏人可气!但不会反抗的好人,既可气又可恨。所以,小说《茶馆》最后王掌柜必须死。老舍先生必须让普通人看到,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即使你想委屈求全拼命的迎合改良、最终还是无法生存。老舍先生曾经说过:要想让人记住这三个时代的屈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亲手葬送这三个时代。王掌柜的死,不是悲剧!而是一封唤醒民族斗志的抗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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