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动京城的花魁,摄政王精心栽培的杀手

笔耕笑田 2024-09-06 14:28:30

我是摄政王萧璟在江东捡的孤儿。

萧璟请了大凉最好的老师教我琴棋书画,舞艺礼仪,

我成了名动京城的花魁。

直到春日宴上,我遇见了京都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裴瑜。

状元郎说:“乔乔,我替你赎身吧。”

1

我叫梦乔,十岁那年被大凉的摄政王萧璟收养,同时也是他精心栽培的杀手。

五年前,大凉皇帝突染恶疾成了痴呆,自此摄政王和太后兼掌大凉王朝,开启了政权上的明争暗斗。

我是萧璟巩固他政治权利的工具,为他收集情报,为他铲除太后党势力。

可惜十年的相处却让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还好,他并不知。

春晖院是京都纨绔名流的聚集地,也是各方势力和信息交汇的重要场所。

当朝宰辅仲恒的三公子仲毅便是这一次我要暗杀的目标。

仲毅待我不错,在我身上砸了大把的银票,可他并不知我的义父是摄政王。

我怎么会缺钱呢?

“仲郎”我端着酒杯俯身在他耳畔低语,若有似无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萦绕。

“后日亥时,奴家与仲郎夜游秀元湖,只有我们两个,可好?”

仲毅贪婪的眼底透露着欣喜若狂。

三日后。

仲毅的尸首漂浮在秀元湖,我得到萧璟的一句‘干的不错’。

暗杀之事,我从来不会去问原因,只是在客人的闲言碎语中才知晓,宰辅仲恒是太后一党,数日前在朝堂上弹劾了萧璟。

萧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不错,却也并非如此没器量之人,不过内情这种东西,我并不想了解。

“过几日春日宴,太后想借机选妃,你,进宫吧。”

萧璟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嗡~”

琴弦突然断开,纤细的指尖鲜血滴落,我抽出帕子拭了拭扔到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2

萧璟今日穿着一件黑金蟒袍,腰间束着金丝网纹带,墨发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高束,颀长的身躯慵懒地靠在软垫上。

五官棱角分明,脸庞俊美异常,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却带着一丝放荡不羁的模样。

是了,他就是这么无情。

我没有拒绝。

春日宴办得很隆重。

也许是都知道太后打算选妃,勋贵家族争相把自己的女儿往宴会上送,哪怕皇帝是个痴傻儿,他们也不在乎。

其实我可以不来的,萧璟有的是办法让我进宫。

可自打上次仲毅出事后,不知为何各家纨绔再也没来过春晖院,日子有些无聊,来凑个热闹也不是不可。

为了应景,我还特地挑了一件淡绿色的广袖流仙裙,雪白的脖颈延伸至锁骨若隐若现,行走时裙裾微扬,婀娜多姿。

入园后,我从女人眼里看到了不屑与嫉妒,从男人眼里看到了玩弄与欲望。

“梦姑娘来了。”程家小公子笑着迎了过来。

“程公子的约,小乔怎能不赴呢?”我娇嗔着用帕子朝他甩了甩,惹得他心花怒放。

果酒几杯,已是微醺。

太过热闹其实挺让人烦躁,果然,我还是喜欢嗜血过后的孤独寂静。

春日艳阳,也晒不干内心的潮湿和阴暗。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一道清澈的男声打断了我的呢喃。

回头望去,只见一白袍男子手拎一坛酒伫立在后头。

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配着一块形状奇特的墨玉,很是显眼。

男子剑眉星目,笑靥灿烂。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脑海里不由此般形容男子。

“裴大人竟有如此雅兴。”

他,我见过。

正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郎裴瑜,因其祖籍也是江东,便对他印象深了些。

“正巧路过,却不曾想窥见梦乔姑娘肆意潇洒的一幕。”

裴瑜似笑非笑,眼底的揶揄毫不掩饰。

我正纳闷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低头却瞥见自己二郎腿还翘着。

实在大意,温柔贤淑,娇柔妩媚的人设怕是不保。

我将腿放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裴大人谬赞,恣意潇洒谈不上,只不过裴大人这听墙角的习惯可不好。”

“嗯,是我无礼了,小生自罚一口向梦姑娘赔罪。”说罢打开酒壶豪饮一口。

我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萧璟给的资料上写着的‘裴瑜性子清冷孤僻,洁身自好,不擅饮酒’云云是假的吧?

裴瑜见我发呆便开始浅笑,双目含情毫不避讳:“乔乔,这样的你,真可爱。”

心跳忽然停顿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受。

我缓缓起身,依旧是之前娇弱的模样:“裴大人这话说的我们好像曾经认识一般。”

他飘忽的视线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低声道:

“谁说不是呢。”

3

春风拂过,我并未听清他说的什么,只不过我该回春晖院了。

“春日风光无限好,裴大人慢慢欣赏。”

也许是酒劲上了头,踉跄几步便有眩晕感。

裴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也不顾反对直接将我拦腰抱起:“乔乔,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心一颤,随即打趣道:“裴大人可知我是青楼女子,难道不怕惹一身腥?”

裴瑜的怀抱很暖和,抬头望去是男子紧绷的下颌线,我伸手轻抚。

“乔乔,别玩火。”他的神情僵硬而克制。

我不由嗤笑出声,新科状元也是男人,我与他非亲非故,今日一出他的目的是什么.

浸淫风月场所多年的我,怎能不明白?

春晖院和宴会场地的路程并不远,一路上我只顾着调戏裴瑜,并未留意从宴会初始就一直跟着我的萧璟。

所以也不曾知晓,他见我在裴瑜怀中嬉笑玩闹后,幽深的眼底中压抑的怒气。

事情的进展并非我所料。

裴瑜是君子,坐怀不乱的君子。

我故意扯露出的香肩被他用衾被严严实实地捂住,入睡前,我只记得他那绯红的耳垂就像是傲雪冬梅的花瓣,令人无比遐想。

进宫的日子安排在在七月初,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萧璟为我请了宫中的教习嬷嬷,毕竟市井的规矩和皇宫有着天壤之别。

其实我更希望萧璟可以请个奶妈,教教如何去照顾智力只有五六岁的痴傻皇帝。

裴瑜又来找我了,我依旧没有见他。

我知道萧璟最近在调查他,裴瑜是我见过唯一不为色动的君子,不知为何,我内心并不希望他出事。

“梦姑娘,状元郎今日又来了,他说他带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春晖院的妈妈上来禀报,言语中有些无奈。

我叹了口气终究是下了楼。

裴瑜依旧是那如雪纯洁如冰清透的无双公子,我瞧见了他见到我那一刻,眼底真真切切的欣喜。

我承认那一瞬间,阴暗的内心好像真的照进了一缕阳光。

他带我上了马车,途中也并未多说什么,只问了句“近日在忙些什么?”

“接客”我扬起唇角,之后的路程再无交流。

4

五月初,适合郊游。

下了马车才发现,裴瑜原来是带我爬山,我绞了绞手中帕子嗔怪:“裴郎啊裴郎,你是要带我这柔弱女子登山?”

裴瑜浅笑,和煦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五官,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说:“乔乔,我喜欢你唤我裴郎。”

牛头不对马嘴,我内心吐槽,笑容却依旧妩媚。

“乔乔,在我面前可以卸下伪装。”裴瑜忽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我。

心跳又漏了一拍,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为何说话行事都这样莫名其妙……可是我不能上套,演戏我应当更胜一筹。

“裴郎”我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将身子贴了上去,“什么伪装不伪装的,你这样说我,我的心都要碎了。”

余光瞄到了裴瑜的眼尾在抽动,耳垂再次染上了梅红.

我笑意更浓。

“你,你走不动了我背你。”裴瑜猛地退后好几步,喉结上下滚动,视线飘忽不定。

原来,动了情的状元郎这么可爱。

登山的整个过程,我并没有让裴瑜背,其实很渴望与他的接触。

裴瑜身上有股让我安心的味道,自然、清新。

和萧璟不一样,萧璟的气息冷淡而疏离。

我不奢求靠近,远远看着足矣。

山顶凉亭,裴瑜拿出一袋牛皮纸包裹的东西递了过来。

我好奇打开,心头却是一热,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芙蓉糕,是江东特产。

见我不言语,裴瑜小心翼翼开口:“前些日子托老乡带的家乡特产,想与你分享,你,你不爱吃吗?”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当裴瑜调查了我的过去呢。

嘴角不经意现出一抹苦笑,脑海却在片刻间响起一声警钟。

不对,先前春晖院的妈妈说,“他说他带了你喜欢吃的东西”。

裴瑜是知道的,我不由自主地望向一脸茫然的男子。

他知道什么?他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5

“怎么了乔乔?”裴瑜关切的目光不掺杂任何欺骗。

我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下一口走向裴瑜,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我能感受他的慌乱和无措,他试图推开我。

可我的双手牢牢禁锢在他的颈脖,现形吧裴瑜,露出你的真面目。

裴瑜不再抵抗,他一只手扶在我的腰间,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似乎真的不再掩饰。

我以为我揭开的会是他的虚伪丑陋。

却没曾想迎来了了他激烈动荡的回应和细心呵护的温柔,唇齿交缠,裴瑜身上的气息将我包围,令我窒息。

状元郎太单纯了,单纯的让我有些心动。

不知吻了多久,裴瑜终于放开我。

啪!啪!啪!啪,一阵击掌声突然响起。

“想不到状元郎竟在此处幽会佳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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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耕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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