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进京赶考五年后,竟在京城娶了贵女,还儿女双全

微夏故事 2025-02-20 18:29:27

婆母染了风寒,病得厉害,夜夜攥着我的手,泣声哀叹要见夫君。

「听雨,娘是不是见不到风儿最后一面了?」

我攥着她咳血的布巾,决定带着婆母进京去寻夫君,或许能求得太医诊治。

虽然我只是个卖豆腐的农女,可我的夫君是有大本领的人,进京赶考当了大官

圣上信赖他,让他执行秘密任务,所以这五年来,他只是偶尔回来。

如今算来,他整整三月有余都没有露面。。

可谁承想,刚一入京,我就看到满城大摆宴席庆祝夫君的小女儿满月。

我与婆母被世家纨绔欺辱殴打时,夫君那温柔的眼神都没离开过身边的贵女一刻

第1章 一

京城果然繁华,而我和婆母衣着素净格格不入。

赶路辛苦,我们一直都以干粮充饥。

如今路过酒楼门口,阵阵饭香引得我与婆母直咽口水。

我搀扶着她,问店门口招揽生意的小二「小哥,请问这天香楼今日为何如此热闹?」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见我衣着粗陋,婆母更是病容满面,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还能为了什么?状元郎大人府上小千金满月,丞相大人包下天香楼大摆宴席,普天同庆呢!」

我本想走,但思来想去,这酒楼人来人往,或许掌柜的知道夫君的消息「掌柜的,敢问您可见过一位叫李沐风的公子?」

掌柜的愣了一下,眼神严肃上下打量我「你是他的何人啊?」

婆母连忙接话「掌柜的,我们是来找李沐风的,我们是他的母亲和娘子。」

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眉毛一竖,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我们挥来

「疯婆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李大人是什么人,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你们这两个乡下来的疯婆子,也敢来攀亲戚!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

我心里一下慌了,丞相大人的乘龙快婿?状元郎大人府上小千金满月?

难道李沐风就是这状元郎,这酒楼的宴席是庆祝他喜得千金?

不由我多想,跌坐在酒楼门口的婆母连声咳嗽,一口鲜血接着一口鲜血往出涌。

几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从酒楼中走了出来,为首的少年眉宇狡黠,目光倨傲。

身后跟着几个家仆,人人腰佩短刀,颇有几分嚣张跋扈的气势。

「掌柜的,这两穷酸是谁?」少年看向我们时,流露出的嫌恶几乎要从眼中流淌出来。

掌柜忙上前作揖「柳公子,拙地方才进了两疯女人,自称是咱们状元郎的娘与娘子,简直胡闹。」

话音刚落,少年便嗤笑出声。

「正可不是疯了吗!什么下贱胚子,也敢说是李沐风的妻?」

我咬紧牙关,直视他的目光「我就是李沐风的娘子,与他成亲已有五载!」

婆母也急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

那柳少爷的公子,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他娘子?那明媒正娶的我姐姐,相府千金是什么?你这疯女人休要胡乱攀咬!」

「若不是今日是小团子的满月宴,我活剐了你!」

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周围瞬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真是不知羞耻,什么人都敢来攀高枝!」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状元郎也是她们能肖想的?」

「可不是!状元郎的夫人是丞相千金,金枝玉叶的,哪儿是这种下三滥比得上的/」

在周围百姓的议论中,我才明白夫君他成了状元郎,娶了相府千金,如今儿女双双全。

可分明我才是他的妻啊!

我颤抖着手从贴身衣物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沐风离家前写给我的,信中承诺等我为他生下儿子,就带我们母子进京享福。

我将信高高举起,朝着柳公子哭喊「公子看看这封信,这是我夫君写给我的,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柳公子一把夺过信,仅仅只看了一眼,就随即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凭这封信?你怕不是疯得更厉害了吧!你也不打听打听,状元郎最出名的就是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书,他也说过自己不会写其他字体,这小楷怎么可能是他写的!贱人,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

他将信揉成一团,狠狠地一脚踹到了我的心窝。

「果然是贱民,胡乱攀附什么」

这一刻我如遭雷击,明明是李沐风怕我看不懂一笔一画写的楷书。

如今怎就成了他从未写过楷书,只会狂草了。

第2章 二

我仍想争辩,婆母却拉住我的衣袖,轻轻摇头让我低头。

接着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像是整个人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

「莫不是痨病吧?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有人低声惊呼。

「天哪,这种病若是沾上,怕是全家都得遭殃!快叫官府来,把她们赶出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声,随即便有几个人应和起来。有人甚至已经转身跑去唤衙役了。

婆母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容,颤颤巍巍地试图朝人群做出解释

「诸位好心人,我不是……不是痨病……只是旧伤咳血……」

但话未说完,呛咳再次袭来,捂住嘴的手却依然止不住血水从指缝中渗出,把周围人吓得连连倒退。

我看着婆母病重的模样,心里针扎般痛,找不到李沐风,要怎么给婆母治病啊。

「沐风!李沐风!」我朝着酒楼嘶喊,期盼着他能听见我的声音。

却彻底激怒了柳公子「贱人,你喊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立刻像饿狼扑食般冲了过来,对着我和婆母拳打脚踢。

我拼命护着婆母,可那些人下手太狠,我被打得头破血流,眼前一片模糊。

只能听到婆母痛苦的呻-吟和不停的咳嗽声,一口口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来,触目惊心。

突然,人群中有人高呼「状元郎!是状元郎来了!」

我努力睁眼,看到了李沐风。

他一身锦衣,左手牵着刚会走步的麟儿,右手搀扶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痴心等待了五年的夫君?

我奋力挣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他温柔的眼光时刻落在妻儿身上。

尽管我声嘶力竭,都没有一瞬引起他眼神的波澜。

「沐风!」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喊他,可一个仆从眼疾手快地捂住我的嘴,硬生生将我拖到了一旁的暗巷里。

我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的后脑勺撞到墙上,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婆母跌坐在地,苍老的双手不停地合掌作揖求饶,不停地磕头。

可那些仆从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反而觉得她的哀求越发可笑。

「老东西少管闲事,当狗都比你们有尊严!」

一脚踹在婆母的胸口,将她踢得重重撞在墙上。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那恶仆粗重的喘-息声,他撕-扯着我的衣裳,污秽的言语不堪入耳。

「小娘子,姿色不错嘛,状元郎不要你,爷可不会嫌弃……」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喜乐声,那是庆祝李沐风小女儿满月的喜乐。

可我!我与他拜堂成亲,为他操持家务,照顾病重的婆母,盼着他接我们入京,却落得这般田地。

我们也全然不知,他高中状元,迎娶贵女,甚至儿女双全。

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喜庆的乐曲。

第3章 三

婆母挡在我身前,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顺着刀刃汩汩流血。

那恶仆啐了一口,骂了句「晦气」,便一脚踢开婆母,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婆母的嘴唇泛着乌紫,呼吸微弱如风中残烛。她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别……哭……听雨……」

「娘!您撑住,我这就带您找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强忍住眼泪,把她颤巍巍的身子抱起来,用尽全力到了最近的医馆。

可那大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冷地说道「丞相府有令,不许医治你婆媳二人。」

「为什么!你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吗?」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求求你,就算治不好,给她止住血也行啊!」

他却像驱赶邪祟一般连忙摆手,将我们赶出去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抱着婆母,在冰冷的石阶上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婆母停止了呼吸,她至死,眼睛都望着我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周围错杂的人声全都化作了无边的嘲弄与凌迟。

我不该来京城的,没救得了婆母,反倒害了她!

木然地坐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流出来,黏糊糊的流出一滩血来。

医馆的小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旁边,怯生生地说道「你……你可能是小产了……」

小产?孩子?李沐风的孩子……

我惨笑一声,老天爷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苦等了他五年,只为有孩子后让他接我们进京。

可如今孩子没了,婆母也没了。

哭干了泪的我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一张草席,裹住婆母冰冷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向京兆府尹衙门。

「冤枉啊!大人!我要告状!」我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登闻鼓。

府尹大人他身穿官服,仪态威严地走出衙门,我早就听说他两袖清风,一定可以还我们一个公道

我跪在地上,将状纸递上,哭诉道

「大人,民妇要状告当朝状元郎李沐风,不忠不义!」

京兆府尹接过状纸,仔细端详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裹着的草席,眉头紧锁。

我将李沐风写给我的信件,以及当年我们成亲的婚书一并呈上。

「大人,这些都是证据。他高中状元后,音讯全无,我千里迢迢来寻他,却发现他早已另娶他人,如今儿女双全,而我与婆母却流落街头,婆母更是被他府上的恶仆害死!」

京兆府尹听完我的哭诉,又看了看我呈上的证据,长叹一口气。

「你所告之人位高权重,本府也难以定夺。这样吧,你可以去告御状,将你的冤屈上达天听。从城门口一路叩首至皇宫外墙,若皇上被你的诚心感动,自然会为你做主。」

第4章 四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婆母的尸体埋在城外的荒地,跪在土堆前磕了三个头。

从城门一路叩首,额头磕得火辣辣地疼,可这点痛楚又怎及心头的仇恨与绝望?

每一次叩首,我都告诉自己,这一跪是为婆母,这一跪是为腹中死去的孩儿。

一路上,人群哄笑言语中尽是嘲弄与轻蔑

「瞧这个疯女人,居然为了状元郎的事儿告御状,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而我却咬紧牙关,暗暗告诉自己听不到。不眠不休一天一夜,却只走了路程的五分之一。

第二天,我只能用手撑着地,强迫自己跪下,然后又起身叩首。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停,婆母和孩子的冤屈尚未昭雪!

日复一日,四肢早已麻木,额头磕得血肉模糊。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撑过来的。

直到第五天黄昏,终于看到了皇宫外墙,一位穿着绣有金蟒纹的公公正笔直地立在那里,我的心骤然一紧,这是来接我状纸的人吧?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跪行到他面前,将状纸与证据双手高举递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求公公代我呈递圣上,还我婆母、孩儿一个公道!」

那公公低头接过笑出了声音,声音阴柔又冰冷「啧,好生惨烈啊。可惜,你真以为能上得圣听吗?」

我不知他是何意,正欲询问时,身后响起了嘲笑声。

柳公子锦衣玉带站在不远处「贱民你还真信了什么告御状,不过是我想看一乐子,京兆府尹竟也这样哄着我!这样一场好戏,真是有趣啊!」

我不敢相信我以为的两袖清风的府尹大人,居然也是个罔顾人命的贪官

难不成这京城真让这丞相府一手遮天了嘛。

我溃败地低着头,烂了的额头滴不出一滴血。

被打晕前,只听得阴柔的声音吩咐「遵柳小姐之令,把她送去‘醉影楼’,这样的烈女,肯定有不少恩客喜欢」

幽幽转醒时,耳边尽是杂乱的调笑「这样的残破之身,还敢拿来拍卖?这醉影楼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侧过头,发现自己竟然被丢在台上,一张破旧的布衣裹住了我的身躯,却掩盖不住磕碰的淤青与血迹斑斑的额头。

周围一圈华服贵胄,或坐或立,审视着我的眼神像在挑选货物,又似在看笑话。

我想拉住滑落的破旧布衣,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两百两。」身穿月牙白长袍的男子满身书生气和这满室的酒色之气格格不入。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嘿,你们瞧清楚了吗?那不是长公主府里的绯公子吗?他最爱做善事了」

「堂堂男子却沦为女眷玩物,偏偏还爱多管闲事,真是奇怪。」

听起来是个良善之人,但我却不再心怀期待,恐怕这又是那柳公子的人,变着法折磨我。

雅致的房间里,我缩成一团起来不敢面对接下来的折磨,倒不如,让我和婆母一起去了。

「姑娘姓甚名谁,家中可还有亲人?」绯公子试图和我搭话,但我缩得更紧。

见我不说话,绯公子身后的随从有些不耐烦,伸手便来拉扯我。

我本能地挣扎,裹在身上的破布滑落,露出了肩膀上的梅花胎记。

绯公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骤然一变,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抬起我的头,仔细端详着我的耳后。

我的耳后是有三颗小痣的,除了婆母没人知道,他又为何看我的耳后。

还没反应过来情况,耳边听到了惊讶吸气声。

「听雨!你是听雨!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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