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束之高阁,又怪我不知冷暖。不愧是帝王,恶心得如此坦荡

仙女们的书房 2023-04-03 10:24:48

|《皇后要辞职》

推荐力度:⭐⭐⭐⭐

文案:

*薄情帝王x心冷皇后/火葬场

他们本是少年夫妻,但自他称帝,她便成了皇后,只是皇后。

贵妃中毒身亡,连虞看着扬言要废了自己的皇帝,只觉得可笑。

她扔去华服和钗环,在他震怒且慌张的眼神中离去。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去吧。

精彩片段:

“来人,朕要废后!”

朝阳殿内,连虞身着华贵的凤袍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面对质问和指责她始终不卑不亢,坚持说自身清白。

连虞与江聿是少年夫妻,从太子妃到皇后,她始终恪守本分。他们育有二子一女,相处多年也算和睦。

直到那年秋狝,江聿遇上了无意间闯进来的宁音,一眼惊鸿便带回来了宫,红烛帐暖一夜封妃,自此君王不早朝。

宁音是个很好的人,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可宁音夺走了她的丈夫,夺走了她的孩子,她没办法不怨,但终究是没有恨的。

她没有害宁音,但宁音中毒身亡了,在此之前只来过她宫中。

她百口莫辩,昔日恩爱的丈夫、对她敬重的长子都为了那个女子指责她,口诛笔伐字字诛心。

恶毒、蛇蝎、善妒、浅薄,这些词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竟然那样伤人。

“朕多年来一直待你不薄,音音那样好你都下得去手,朕竟然不知如何娶了你这样的毒妇。”江藉显然是怒极了,边斥责边将手边的茶水用力砸了过去。

清脆的瓷片撞击在坚硬的石面上,瞬间迸裂的四散而飞,细小的碎片从连虞苍白的面容上掠过,在眼尾划出一道血红的口子,一滴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远远看去像是落了一滴血泪。

她没有喊疼,周遭也无人替她求情,这殿内唯一的儿子也站在了对立面指责她的所作所为。

“你身为妇人本该恪守本分,莫说朕只是封了贵妃,便是废了你立音音为后又如何?朕是皇帝!”

“朕原本以为你只是性子清冷,却没想到你是心思歹毒!音音那般如骄阳似火的女子才应该是朕的皇后。”

“来人,研墨。”

说着,正在气头上的江聿提起笔便真的打算要废了她这个皇后。

连虞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样熟悉的面容她突然觉得如此陌生,数十年夫妻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人一样。

“呵!”她忍不住苦笑一声,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你将我束之高阁,却又怪我不知暖热。”她不明白,人啊究竟怎样满足呢?

从前她也像宁音那样热烈明朗,可是江聿说她是太子妃,是皇后,母仪天下的人要庄重。

于是她妥善处理后宫事务,磨平棱角变得淡泊变得不像自己。可是后来江聿却说,宁音那样热烈明朗的女子世间少有,他不想辜负。

给了最极致的恩宠,给了最出格的破例。

“……算了。”她缓缓的从胸中长吁一口气,终于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她累了。

这三十几年人生,她便已经觉得如此厌烦疲倦,为人妻为人母她似乎是那么的失败。但是算了,真相是什么她不想再去辩白了。

连虞站起身,看着大殿上面目怒容的江聿很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头顶的凤冠珠钗都拔了下来。

当众解了华服,松了发,一袭白色里衣裹着消瘦的身躯,不知何时起她竟然变得如此单薄。

到了此刻,江聿和一旁的长子才突然有些心慌了起来。

“皇后,你发什么疯?”江聿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斥责道。

他当了这么久的皇帝,太骄傲太不容人挑战他的威严,即便那个人是他一路相互扶持走过来的发妻。

此时的他好像忘了刚刚口口声声说着要废后的自己,或许他内心深处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废了她。只是他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所以才有恃无恐。

江藉心里突然升起了巨大的恐慌,从方才起他的母后便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自己这个儿子。

这时,他突然清醒的意识到,他的母后不要他了。

如果她什么都可以不要,皇后的荣光、骨肉血脉的亲情都可以舍弃,那么有什么理由因为妒忌而毒害云贵妃。

如果自己的母后真的是无辜的呢?这个念头一升起便再也压不下去,他回想起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江藉心里突然很是沉重,像是有块巨石压在心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母后不会原谅自己了,江藉知道。

“扑通!”一声,江藉便跪了下来。

“父皇,请您不要废了母后,儿臣相信母后是清白的。”一开口,他才发觉已经是忍不住的哽咽。

江藉声线都在止不住的颤抖,眼下他真的慌了。

然而还没等江聿说话,连虞便自顾自的往殿外走去,宫外侍候的婢女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的步伐。

她渐行渐远,昏黄的光线也随着日色西沉变得斑驳,将她远去的背影透的支离破碎。

宫门回望,漫长的宫道空无一人,只有身侧的怡翠满目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替她不值又心疼。

过了片刻,她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将宫门锁起来吧!”她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径直往里去。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都不再见了。”

过去的人,就让他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保持最后的美好,不再见了。

随着“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被缓缓阖上。一声“咔哒!”,终究还是被落了锁。

连虞有些疲惫的躺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半睡半醒间她仿佛做了一个梦。

那年满园红梅,他面容清俊执着她的手,亲口承诺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连虞初见江聿那年,还不满十三岁,只是个尚未长开的孩子。粉雕玉琢,跟在连续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很是讨人喜欢。

因着连家和连续的关系,江聿待她也很温柔,少女情窦初开便一头撞了进去。

后来自然而然两家默许他们接触,皇上赐婚将连虞许给他当太子妃,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淡然接受,连家本就适合当皇后。

七月十二,宜婚丧嫁娶。

五更天还是一片昏暗的时候,连家已经烛火通明,古旧的房间里一套精致的头面被整齐有序的摆放着一旁,窗柩上依稀可以看见精致镂空的合欢花图案。

很多人,来来去去的忙碌着。梳妆台上放着一面抛光极好的铜镜,里面映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是待嫁的连虞。她身着精致的大红嫁衣,宽大的袖面.上绣着一尾雌凰,根根分明的尾羽金线绣的栩栩如生直逼人眼球。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出神了好久,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就要嫁给心上人,这情爱来的太过顺利,总让她心里觉得不踏实,那些更古至今的故事和话本子里,都不该是这样美满的。

“太子妃不用紧张,今天一切流程都安排妥当了,您安心当您的新娘子就成,奴婢我定然将太子妃装扮的耀眼夺目。”

话音刚落,头皮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透过镜面往后看才发现后面有人在给她梳头。是平日里话本子看到的那种有福之人,一位儿女双全的婆婆,面容和蔼慈善竟令她有些松下紧绷的神经。

沉重的凤冠压下来,天鹅般的脖颈有些承受不住的微晃了一下,但转瞬间便被自发调整成最得体的模样,到了时辰蒙着头巾跟着婆婆往外走,一路上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直到一双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掌,低沉道:“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间,所有的忐忑和慌乱都被抚平,后面的事情她都安安稳稳的走完了过场,到最后坐在东宫的婚房里时,她脑海中仍然是江聿那温润的声线,一阵欣喜不禁涌上心头。

她想,他这样温柔,或许心里应该也是有她的吧。

江聿不会说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但他的温柔体贴确实众人有目共睹。

新婚翌日,连虞去请安回来的路上无意捡到了一只翠鸟,翅膀受了伤再也没法在蓝天翱翔,这浓重艳丽的十丈宫墙彻底的困住了它,既然再也出不去她便将其养了下来。

后来她成为皇后的那天,这只翠鸟死去了。

婚后第二年春,她有了身孕。

这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儿子就会是未来的太子,一时间整个后宫的视线都放在她的肚子上。

江聿往日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并不总是留宿,但这个的到来让他真真切切的关心着,日日夜夜都前来陪伴她,甚至有时候害喜不舒服睡不着,他会放下手中的奏折抱着连虞温声安抚,亲子哄她入睡。

时新的瓜果也是第一时间紧着连虞这边,这年入夏早五月便已经炎热起来,她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天气和孩子的影响下,连虞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江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冰放在殿中消暑这才换的她睡个好觉。

江聿做的这些,满宫上下有目共睹。

这天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晚上过来陪她用晚膳。

“阿虞,今日可好?”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突然有些奇异的感受,柔软的皮肤下孕育着他的血脉。

连虞也笑的温柔,摇了摇头轻声道“这几日都很好,他很乖没有闹腾。”

“那就好。”

一转眼日子渐渐过去,九月晋州大旱百姓食不果腹,江聿亲自押送二十万担赈灾粮前去安稳民心。那时,正值连虞即将临盆,孩子出生时他没能赶回来。

“太子妃,用力!”有经验稳婆死死按住连虞的腿,高声叫她用力,但她实在太累了。

外面跪了一地正在想法子的太医,皇后亲自坐镇正在焦急等待,连虞她难产了。

“嚇~嚇~”彼时她满头大汗,力竭至此连喘息都格外费力。

耳边传来的都是焦急的催促,希望她能再坚持下去,可是真的好累。她感觉眼皮越发沉重,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快要握不住助产的物什。

参汤是一碗一碗的喂进嘴里,如若不然早就已经是一尸两命,但眼下数十名太医联合诊治但仍然不见效果,皇后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右手不自觉得紧紧握着木椅把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可见心中的担忧。

就在最后,连虞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楚,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儿哭啼声,她彻底的昏迷过去。

孩子被稳婆抱出去,正要给连虞清理身体的时候,侍女突然神色慌张的冲出来。

“殿下她血崩了。”

一时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殿外的太医刚准备松口气,瞬间又提起了心。

连虞或许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命,终究也没有死,两个月后江聿回到长安她身子也慢慢将养着恢复了些。

江聿将晋州的情况上报后,第一时间便过来看了她,一别三月他原本白皙的皮肤似是晒黑了不少,人却很精神,连虞放下心来。

倒是她自己消瘦了不少,下巴如今更是尖的厉害,脸色苍白气血严重不足,日复一日的无论送来多好的汤药补身体总也不见起色。

“阿虞,你辛苦了。”他怜惜的摸了摸她没几两肉的脸,心里有些复杂。

妇人生育之事实在辛苦,只是不曾想连虞生产那日竟然如此凶险。然而这个孩子,终究还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人世。

“殿下路上可还安稳?是否有受伤?”连虞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没有瞧见什么不对劲,但是心里总有些不放心故此才要问一问。

江聿摇摇头,笑的格外温柔。“一路都好,不必担心。”

说完,又正了神色对一旁吩咐道:“照顾太子妃的御医何在?”

“回太子殿下,陆御医就在膳房煨药。”连虞的贴身侍女连忙回禀道。

“叫他带着脉案过来。”

“是。”

不消片刻,陆御医便带着脉案过来,侍女又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恰好到了该用药的时候。

“太子妃为何迟迟没有好转?可是药材不够好?”他问的温和,但话语里的威严确实直逼人心。

上位者有疑,行事之人便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落得灰飞烟灭。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生产时胎位不正损耗太多,又以百年人参强行吊住心脉,才勉强生子。巨大的亏空,又加上强烈的进补已经损伤了躯体,如今只能用些温和的要慢慢调养回复。”

这话听起来并无任何不妥,江聿神色不明的讲脉案拿了过去,仔仔细细看过,后又将脉案交给太医院其他御医一起联合查看,见没有问题便不再多说什么。

江聿待她没有半点不好。

连虞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殿内一片昏暗,微弱的烛光将她的脸一分为二,一半在光明中温和柔美,一半在黑暗中冷漠。

“怡翠,几时了?”她刚一开口便发现声线微哑,许久没喝水的缘故嗓子有些干涩。

很快殿外传来动静,怡翠匆匆进来将桌子上的茶水倒了出来端到她面前,“娘娘,喝点水。”

说完又回道“现在已经是丑时了。”

连虞接过茶水慢慢喝完,入口温热这么晚了竟然还是合适的温度,她心里有些安慰。

怡翠从来最贴心。

“娘娘可要用些糕点,一日未吃东西了,此时更深露重也不好再动灶。”

于是,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一一摆在桌前。

或许是睡久了的缘故,连虞有些头疼全然没有胃口,那些精心烹制的糕点她一块都没有碰。怡翠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她的脸色,犹豫的说“太子殿下今日在您睡着之后来过,奴婢依您的吩咐将宫门锁上了。”

连虞听完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自始至终神情都淡淡的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

怡翠垂眸不便多说,此事显然伤了娘娘的心,自己的儿子偏帮外人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的母亲,的确是让人难免心寒。

但太子殿下终究是娘娘的亲生骨肉,又是冒着巨大风险才生下来的孩子,怡翠不想看着母子分离。

最终怡翠还是没忍住开口提太子殿下求情,“娘娘,太子殿下年纪小容易受人哄骗,眼下也已经知错了。娘娘可要见见太子殿下?”

连虞抬眸看了怡翠一眼,只是轻声说道“这世间事本就没有回头的路,任何人行事说话都不能不计后果。”

年纪小,不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理由。善恶是非都分不清,亲疏远近都分不明,她没有这样的儿子,或许他就只是江家人而已,不过是借她的肚子生出来罢了。

“娘娘.....”怡翠还想再劝,然而被她打断。

“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带到这世上,请名师精心教导,教他辨善恶明是非,到头来教成了与我反目。”

“不论是他,还是江聿,我并无怨恨,只是那些情分终究消散了。”

母子也好,夫妻也罢,这江家人与她再无瓜葛。

她站起身来,准备沐浴休息。

“他们若再来,不必理会。”

“我与江家生死不复相见。”

江聿称帝的那年,封后大典与他登基一同操办。

他们的长子江藉封为太子,连续官拜正一品,一时间连家的地位被江聿搞搞捧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帝这不过是爱屋及乌,看在皇后的份上。

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不怪她自作多情,实在是江聿待她太好了。

后来宫中纳了很多新人,年轻貌美才艺了得,连虞从未多说什么,身为皇后她没有善妒的理由。但身为一个普通的妻子,谁又会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但是她不久又生育了幼子,二子一女已经让她皇后的位置做的足够稳当,她也渐渐看开了,每次再看到他待其他妃嫔如何温柔的时候,心头的酸涩也慢慢平淡。

直到,七年后一次秋狝,帝后遇刺不是小事,追查之下发现了误闯进来的宁音,一眼惊鸿让江聿念念不忘。

那时候,他看宁音的眼神让连虞知道,宁音与宫中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心寒是什么时候,是江聿将人带回宫中,是那一面特许的椒墙,是他怕委屈了佳人给了宁音一场婚礼,正红的喜服。

所作所为,没有一件符合宗制礼法。

红烛帐暖,她在冰冷的大殿中枯坐到天明,彼时江聿已经全然忘记他的妻子在遇刺时奋不顾身挡下了那淬着寒光的箭,她肩上的近乎被贯穿的伤口至今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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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04-14 23:05

    搜半天皇后要辞职没有,最后好像叫《朱颜旧》秦舒写的找不到资源

仙女们的书房

简介:爱看各种文!主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