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将故事08尉迟恭无心背主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3-05 22:08:39

却说李世民在介休县前安营完毕,问徐茂公:“孤想再派一人去劝尉迟恭,不知何人可去?”茂公道:“有一隐士乔公山,与尉迟恭有交情。如果此人前去便好,主公可派人以礼聘来。”

李世民大喜,让秦琼备礼前往聘请。不一日,秦琼聘带乔公山来了,李世民讲明用意,乔公山很愿意效劳,李世民便封乔公山为参军。

隔了一日,乔公山去见尉迟恭,行礼叙坐。尉迟恭拜谢往日大恩,乔公山谦逊一回,这才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将军可念老夫昔日交情,降了唐家吧。”

尉迟恭大叫道:“老乔,你此言差矣!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你这些不忠言语,不要再提起了!”

酒菜摆上,二人对饮。忽然城外炮响连天,喊声不绝。尉迟恭到城楼上,下面程咬金、秦叔宝一班战将都劝道:“尉迟恭,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尉迟恭一箭射下,正中程咬金坐骑。

程咬金跌下马去,仍然大骂不止,尉迟恭大怒,吩咐军士,一齐往下放箭射,秦叔宝也令军士一齐往上放箭射。李世民怕伤了尉迟恭,忙令军士不许放箭,只把介休团团围住。

尉迟恭回后堂对乔公山说:“你快些回去,回复你家主公:我尉迟恭宁死不降。若要归降,除非我主公武周死了,我便归顺。”

乔公山回营详细讲了,李世民说:“刘武周年尚未老,怎么能死?他明明用这句话难我。”徐茂公道:“可觅一个象刘武周面貌的,封他子孙万户侯、赠千金,将他杀了,把他首级送去即可。”

李世民下令找了些日子,还真找到了,于是就按徐茂公吩咐的办妥了,把首级放在木桶里,让乔公山带过去见尉迟恭。

尉迟恭双手把首级提起来一看,放下说道:“我主公部下还有强兵十万,战将千员,别人怎能轻易取得他的首级?老乔,你欺我太甚。我问你,这首级究竟是谁的?”

乔公山道:“将军怎见得不是你主公的首级?”尉迟恭道:“老乔,我主公鼻生三窍,脑后鸡冠,你岂不知鸡冠刘武周?我主公如果真死了,不会失信于你。”

乔公山将尉迟恭所言告知李世民等人。徐茂公道:“要真的也不难。刘武周手下有一人,叫刘文静,官拜兵部尚书。他心向主公已久,待臣写信一封与他,管叫他将刘武周首级献来。”

李世民大喜,就让徐茂公写信。徐茂公写完,让乔公山去马邑兵部尚书衙门,给刘文静送信。乔公山领命而行。

话说刘文静与李靖同窗,文武全才。数日前接得李靖锦囊一封,说他误投其主,今应归唐。其实刘文静有意归唐,只是没有机会,此时恰好乔公山来到,口称有紧急军情求见。

乔公山来至里边,将信呈上。徐茂公信上是请刘文静通权达变,速取刘武周首级,以作归唐之计,成功后不失公侯之位。刘文静看完信,忙离座与乔公山见礼,问了姓名,留在内署,款待酒饭。

次日,刘文静以解粮为由,在兵部领了三千人马,带了夫人马氏、妻舅马伯良,同乔公山一道往介休而来。

一路行走非只一日,这天刘文静一行到了,进营参拜刘武周:“臣闻唐家害了元帅宋金刚,又兵困介休,特解粮草,带领兵马三千,亲来保驾,共破唐兵。”刘武周大喜,排宴共饮,至晚方散。

是夜,刘文静腰带宝剑,来到帐中,守兵见是自家人,也不怎么提防。刘文静闪入帐中,举剑刺死刘武周,斩了首级。

刘文静出营,招呼刘武周手下军士:“有愿投唐者同去;如不愿投唐者,大家散去吧。”十万兵将一半散去,另一半随刘文静来唐营投顺。

秦琼、程咬金不胜之喜,合兵一处,同往介休来见秦王,一齐俯伏在地,各献功劳。刘文静献上刘武周首级,李世民十分高兴,吩咐给各位记上功劳簿,又下令排宴贺功。

乔公山将刘武周首级带给尉迟恭,尉迟恭仔细一看,确是真头,不觉大哭道:“主公呵,倒是臣害了你了!老乔,你这狗头,如何杀我主公?”拔出腰刀,不由分说,把乔公山砍做两段。

尉迟恭吩咐大小三军,一齐带孝。自己换了白盔白甲,点兵出城,要与刘武周报仇。李世民领了三十六员上将,分为左右,来至阵前说道:“尉迟王兄,今日可该归顺孤家了吧!”

尉迟恭心生一计道:“我本该归顺,但要依我三件事。第一,你同程咬金在我鞭下钻过;第二,要把主公首级合尸一处入土;第三,你披麻带孝,程咬金拿哭丧棒。这三件,可依得么?”

李世民满口答应,于是就要同程咬金一起钻。程咬金知道尉迟恭要暗算,便弯腰先钻,在鞭底下逼近尉迟恭身边时,忽将身一跃,托住尉迟恭双鞭,大喊:“主公快走!”李世民立刻逃走。

李世民下令取出武周尸骸,与首级合一处,结起孝堂。李世民穿了孝服,程咬金手拿哭丧棒,把尸骸用硃红棺木盛殓,灵前供献全猪全羊。李世民先行哀礼,程咬金在下叩头,众官一齐拜吊。

尉迟恭在城上,望见秦王如此诚心,不禁想道:“今日主公死了,唐军势大,不若乘此机会,投降也罢。”下令三军插了降旗,打开城门。

尉迟恭一马出城,至唐营下马,俯伏在地,口称:“尉迟恭愿降。”李世民亲自出营,伸手扶起尉迟恭,挽手同行,来至营内与众官见礼,而后吩咐摆宴接风

李世民进城安顿已毕,一路回兵,对徐茂公说:“罗成、单雄信二人能归降吗?”徐茂公道:“主公可取洛阳。单雄信虽不易得,罗成决然可以招来。要是打破洛阳,得其土地,也是美事。”

李世民立刻三军取路往洛阳进发,不一日兵到洛阳,扎下营寨。尉迟恭要立头功,上马出阵,对面迎战的是单雄信。单雄信并不通名,举枣阳槊劈面就打。

尉迟恭用矛一架,单雄信被他架得双臂酸麻,知道战不过他,回马就入城。单雄信当日来请罗成说:“有唐将讨战,很是凶勇,望贤弟打败此人,不枉愚兄昔日拜盟交情。”

次日,罗成出城与尉迟恭交战,尉迟恭刺出一枪,罗成便还击三枪,弄得尉迟恭手忙脚乱,来不及招架。尉迟恭虚晃一枪,回马就走。

单雄信在城上看见,趁机领兵杀出,指挥三千铁骑,杀得唐兵疲于奔命。单雄信大胜,打着得胜鼓回城去了。

尉迟恭喘吁吁败回营中,见了李世民说罗成厉害。程咬金取笑他,尉迟恭就说:“罗成我是战他不过,还是请程将军出去,自然得胜。”程咬金道:“我去不但得胜,还要降服他来投顺。”

程咬金见到罗成,悄悄说道: “罗兄弟,你今日长我些威风,这一遭儿,我感激你不尽了。”罗成明白,就在交战时不使出真本领,战了二十余合,罗成虚闪一枪,回马就走。

程咬金得胜回营,徐茂公心中明白,微笑道:“今日果然有功。明日可再去,须要罗成归顺,如不能说得他来,军法从事。”程咬金一听这话,心里叫起苦来。

再说罗成进城回府,单雄信问道:“方才我在城上,见你同咬金交头接耳。他的本事,我岂不知,如何胜得了你?俺单某待你不薄,莫非你想投唐,来灭我洛阳么?”

罗成道:“今日程咬金来,小弟正要拿他,不知他见了兄弟,鬼头鬼脑。小弟猜他可能是有意归降洛阳,故此假败一阵。”单雄信道:“你如果有真心,明日再战,必须生擒程咬金。”

单雄信走了,罗成郁闷发愁,被一个丫环看见,忙进去报与罗夫人,罗夫人就让丫环请罗成进来。罗夫人劝他归唐,还说那边朋友多,这里只有一个单雄信,以后躲开他就行了。

罗成就依罗夫人之言行事,等到程咬金再来挑战,便与他假意厮杀,程咬金也心领神会,让罗成去无人处说话,说完就败下阵去。

到了无人烟之处,程咬金停下来说:“你家舅母一向欢喜你,自从你被单雄信打了,她一直放心不下。罗兄弟如今与单雄信同住,岂不使你舅母担心?他做事未必妥当,何苦与他为伴?”

罗成道:“我昨日为你,受了他一肚子的气,实在难忍。”程咬金便劝罗成投唐,罗成说母亲、妻子在洛阳城内,等他设法送她们出城,那时就去归唐,同保李世民。

程咬金又告诉罗成,再遇到尉迟恭要使出手段看看,让他不敢在程咬金朋友面前放肆。二人商量好了,打马往回走,为了收拾尉迟恭,罗成拖枪败走,程咬金在后面追赶。

尉迟恭原想帮助程咬金,才往这里赶来,不想看到罗成败下来了,就大叫道:“罗成,你前日的威风那里去了?今日不要走,吃我一枪!”

罗成用枪一隔,回手就是一枪。尉迟恭连忙招架,罗成又连刺了三四枪。尉迟恭招应不下,指望程咬金来帮助,回头一看不见人,手一松,腿上先着了一枪,大叫一声,回马就走。

罗成追到树林,却被秦琼拦住。树林离城不远,秦琼恐怕单雄信看见,到树后把手一招,罗成点头会意,回马往洛阳去了。

罗成进城,单雄信道:“罗兄弟,今日辛苦了!方才愚兄在城上看战,尉迟恭被你杀得大败,躲入林内,兄弟正好拿他,为何又放走了?”罗成道:“树林有埋伏,故此回兵。”

罗成回府将罗夫人以及家眷连夜送出城外。次日,罗成来见单雄信:“单二哥,家母思乡甚切,弟要送家母前往燕山,然后再来扶助洛阳,因此特来告诉一声,马上就要起身。”

罗成到了唐营,李世民亲自迎接,又与徐茂公一班朋友,各自见了礼,而后摆宴接风。酒宴上尉迟恭想试试罗成的本领,斟满一杯酒双手递给他,罗成不防备,也双手来接酒杯。

尉迟恭伸过双手,抓定罗成勒甲往上一举,把他举在半空中。罗成让他放下,尉迟恭就是不放,罗成把两手齐向尉迟恭耳根上一拍,尉迟恭头一晕,把手一松,扑通一跤,跌倒在地。

这日是端阳佳节,李世民下令众将各回营闲耍一天,众将有去吃酒的,也有去下象棋的。程咬金、秦叔宝、罗成三人也到外边游玩,单剩李世民同徐茂公闲坐。李世民提议出去逛逛。

李世民同徐茂公走进一座花园,这里奇花异卉,不计其数;中间起造一座假山,八面玲珑,十分精巧。君臣二人兴致勃勃,各处观赏,突然单雄信提槊出现了:“李世民,拿头来!”

李世民往假山背后跑去,徐茂公死命把雄信的战袍扯住:“单二哥,可念贾柳店结义之情,饶俺主公吧!”单雄信叫道:“今日与你割袍断义了吧!”拔出佩剑,将袍袂割断,纵马去追。

徐茂公飞马跑出园门,寻救驾将官,忽见尉迟恭涧边洗马,大叫:“敬德兄,主公有难,快快救驾!”尉迟恭吃了一惊,慌忙走上岸来,来不及穿盔甲披马鞍,歪带头盔,提单鞭上马。

李世民只在假山后面团团转,又往一株大梅树下躲了进去。单雄信一槊打去,槊却被树枝挂住。单雄信忙把槊抽拔出来,李世民已飞逃出园门,单雄信随后追来。

此时尉迟恭赶来,单雄信举槊就打,尉迟恭挺鞭相迎。战了三个回合,单雄信一槊打来,被尉迟恭一把接往,回手一鞭打去,单雄信把槊一放,空手逃走。

尉迟恭追赶单雄信到了涧边,秦琼、罗成、程咬金正在这里玩耍,三人吃惊不小,一齐上前拦住。程咬金说大家都是朋友,还叫尉迟恭把槊还给单雄信。

单雄信失意回来,遇着史仁、薛化,二将迎接,一齐入城回府,闷闷不乐。王世充得知消息,摆驾来到单府中探望,单雄信着实感动。

此时铁冠道人来到,大家见过了礼。铁冠道人道:“可请曹州宋义王孟海公,相州白御王高谈圣,明州夏明王窦建德,楚州南阳王朱灿,如果这四路兵来,何愁大事不成?”王世充听罢大喜。

王世充发出四封请书并礼物,请曹州、明州、相州、楚州四王共助洛阳。孟海公带领三个妻子马赛飞与黑白二夫人,起兵五万来助;高谈圣带飞钹禅师盖世雄、朱灿带了史万宝,各起兵五万来助。

窦建德看罢来书,立刻点兵五万,带领大将苏定方、梁廷方、杜明方、蔡建方四员往来到洛阳。王世充等一齐出城迎接。

单雄信也点兵马五万,出城扎营。李世民得报:“明州窦建德,领兵来助洛阳,现在城外扎营。”李世民问谁可去探敌,秦琼回应道:“明日待臣去探他一二,便知端的。”

窦建德领了四将,齐出营来,横刀立马于阵前。秦琼说: “大王是我主公之母舅,因何反助他人?”窦建德道:“秦琼,你可记得紫金山之事么?你回去可叫李世民出来,孤自有话对他讲。”

秦琼说自家至亲何必认真,认真就是禽兽。窦建德大怒,命令苏定方、梁廷方、杜明方、蔡建方一齐上阵,秦琼大战四将,全无惧色。窦建德也提刀来助阵,双方大战三十余合。

秦琼打得兴起,大吼一声把杜明方刺落马下。窦建德大怒,举刀就砍秦琼,秦琼拦开刀,取锏打来,正中窦建德肩膀,窦建德回马败走。

蔡建方举锤朝着秦琼打来,秦琼拦开锤,唰的一枪,正中咽喉,蔡建方跌下马死了。只有梁、苏二人,保了窦建德回营。点算人马,此战损失不少。

单雄信眼见窦建德战败,心中大怒。到次日,单雄信带了史仁、薛化、符大用三将出营讨战,徐茂公叫罗成出去会战,罗成不肯去。程咬金自报奋勇,提斧上马,出外迎战。

单雄信也不好与程咬金动手,就派史仁、薛化、符大用三将一齐出战。程咬金说声“得罪”,上前一斧把史仁砍为两段。

薛化、符大用死命来战,程咬金又一斧把薛化砍死,符大用见势头不好,回马就走。程咬金赶过去再砍一斧,将符大用砍死。单雄信只得败回营中。

这日,孟海公领兵来到,王世充就将连败二阵的事说一遍,孟海公道:“待小弟明日擒他。”次日升帐,王世充便问:“那一位将军前去讨战?”孟海公二夫人——黑夫人愿去一战。

黑夫人手提双刀上马出营,来到阵前讨战。程咬金提斧上马,来到阵前对黑夫人大叫道:“你是来寻老公么?”黑夫人大怒道:“油嘴的匹夫,着俺手中的宝刀吧!”

黑夫人双刀并举,直取程咬金。程咬金举斧相迎,大战三十余合,黑氏回马就走。程咬金道:“正好与你玩耍,为何就走?”随后赶来,黑夫人取出流星锤回身打来,程咬金一闪,正中右臂。

程咬金败回,黑夫人继续挑战。尉迟恭提枪上马,跑到阵前,见黑夫人黑美俏丽,一时不觉动火:“娘子,你是女流之辈,晓得什么行兵?不如归了唐家,与我结为夫妇,包你凤冠有分。”

黑夫人大怒道:“听说唐家是堂堂之师,不料却是一班油嘴匹夫!”说罢,挥动双刀砍来,尉迟恭举枪相迎,两下打了不到五合,黑夫人纵马就走,尉迟恭随后赶来。

黑夫人又取流星锤打来,尉迟恭眼快,把枪一扫,那锤索就缠在枪上,用力一扯,就把黑夫人提过马来,回营缴令。

徐茂公道:“尉迟恭擒来的女将,与尉迟恭有姻绿之分。”李世民对程咬金道:“程王兄去做媒人,孤家就做主婚,着尉迟王兄即日成亲。”

家将一声答应,将黑夫人解了绑缚,随程咬金送到尉迟恭帐中。程咬金说了徐茂公、李世民的意思。尉迟恭乐坏了,黑夫人挣扎了一番,终抵不过尉迟恭,二人也就成就了好事。

黑夫人对尉迟恭道:“我们姊妹三个,还有第三位夫人白氏,与奴家最好的。明日可一起捉来,一同服侍将军。还有大夫人,名叫马赛飞,有二十四把飞刀,十分厉害,将军要小心。”

第二天,白夫人前来挑战,李世民道:“快去擒来,一发赐你成亲。”尉迟恭大喜,来到阵前,见白夫人千姣百媚,就对她说:“你姐姐黑夫人,已嫁了我,你也嫁了我,来配合成双吧。”

白夫人大怒,用枪刺来,尉迟恭举枪相迎,战不上十合,尉迟恭撞开她的枪,活擒过马,回营缴令。李世民大喜,又将白夫人赐与尉迟恭完婚。

军士得令,送白夫人到尉迟恭营中,黑夫人把妹妹迎进后帐。白夫人初时不从,被黑夫人再三相劝,执拗不过,这才与尉迟恭成亲。

孟海公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胜忿恨,马赛飞过来道:“大王不消发怒,待妾明日出阵,擒拿尉迟恭来,千刀万剐,与大王消恨便是了。”

到了次日,马赛飞提起绣鸾刀,肩上系一个殊红竹筒,筒内藏二十四把神刀,一马当先,直抵唐营讨战。

程咬金道:“这个赐了臣吧。”徐茂公道:“你擒得来,就赐你。”程咬金到阵前,看见马赛飞比前两个还胜百倍,心中大喜:“娘子,你今年青春多少?我要与你做亲,你说快活么?”

马赛飞听了这话,便问道:“你莫非是尉迟恭么?”程咬金道:“正是,你要嫁他么?”马赛飞大怒,举刀砍来,程咬金举斧迎战。

战了几合,马赛飞觉得程咬金力大斧沉,取胜不易,忙将肩上的竹筒拿下,揭开了盖,叫声:“来将看俺的宝贝!”

程咬金边打边想美事,听喊声猛然抬头一看,一把刀飞过来,躲闪不及,正中肩上,翻下马来。马赛飞叫兵士擒住程咬金,用索绑缚,活捉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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