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涉过愤怒的海》是一场大型的“cosplay”,“狠父”和“狼母”在表演“做好父母”,恶童李苗苗和恋爱脑金丽娜也在伪装地做孩子。
他们都不懂爱,不管是孩子,还是父母,悲剧根源是一样的,因为没得到爱,所以没办法付出爱,一切都处于在不断重蹈覆辙的恶性循环中。
苗苗和娜娜让人不免想起日本电影《告白》里的少年A君和少年B君。
同样都有原生家庭的隐痛,少年A君有一个冷漠地抛弃了他的母亲,少年B君有一个无限溺爱着他的母亲,因为丧偶式育儿,父亲完全隐形化了,于是两个少年成了杀害他人的共犯。
同样的是,苗苗的母亲对他是毫无底线地纵容,娜娜的父亲对她近乎不管不顾,趋于淡漠,他们都没有得到正常的、健康的、真正的爱。
不同的是,他们并非一致的矛头对外,苗苗通过伤害他人来谋求价值感,娜娜则是伤害自己来索取存在感。
原因也许是性别的不同。
女性在大环境里,始终以依附的姿态存在,有意无意地总会把自己置于客体的位置上,渴望的是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的拯救。
于是她们一次次让渡自己的权利,把利刃朝向自己的尖刀亲手递给别人,甚至亲手抽刃向自己来取悦处于上位者的那个男人。
大概率不能成为《白夜行》里的唐泽雪穗,而极容易是《被人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
而男性则习惯于把自己放在主体位置上,擅长以力量取胜的他们往往会转向暴力性、破坏性的手段,赢得权力、掌控万物也算是一种爱。
像是在深海里憋气很久的人,一有机会探出水面,他们就会大口喘气,得呼吸超过正常范围的氧气才能补足此前他们大量的缺憾,跟正常人不一样,只有过量的远远超过标准线的爱,他们才会觉得刚刚够。
得到的父爱太过浅淡,则很难跟人建立边界感,娜娜以为的爱是被控制,得到的母爱太过浓烈,则很难跟人建立关系,苗苗以为的爱是控制,他们都陷入了癫狂。
在爱的缺失上,娜娜比苗苗还要严重,女性所受的规训本身就让她很下意识选择去依附别人,她因此更加无法自救,对自己能痛下17刀的狠人就吓坏了昔日张牙舞爪的李苗苗。
看似李苗苗得到了很多爱,但那大多是虚假的,溺爱着他的母亲从来不曾真正看见他。
母亲景兰拒不承认儿子是反社会人格的恶童这一事实,某种程度上,选择“闭上眼睛”的她与老金也是半斤八两,“爱,没有”才是真相。
她的爱是自以为是的,是粉饰太平的,是自我感动的,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她爱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想象中的儿子,爱的是扁平的一个人,虚拟的一个符号。
最怕的不是爱,最怕的也不是不爱,最怕的是爱了说不爱,不爱又说爱。
溺爱的母亲容易打造软弱无比也极度自私的儿子——老人和小孩等弱势群体成为了李苗苗恶意的牺牲品,他暴力的另一面是懦弱胆小,内核是一个缺乏管教的“捣蛋鬼”,是“天生的坏种”,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他的巨婴本性是一以贯之的。
一味溺爱、欠缺管教的父母一直是包庇有能力作恶没能力善后的李苗苗所犯罪行的帮凶,选择了溺爱是在教育上的“懒政”,为生而生,生而不养,养而不教,孩童滋生的恶有时候来自不作为乱作为的原生家庭。
《涉过愤怒的海》不是复仇爽片,这部电影“剑指”原生家庭:
父母是孩子最初和最终的安全岛,物质和精神上的爱是能共存的,爱不能浓烈到令人窒息,也不能稀薄到让人缺氧,多了泛滥,少了贫瘠,爱应当是无条件的,但也得是有原则和底线的。
当然电影单一地将孩子的教育问题通通归咎为原生家庭是有失偏颇的,教育不仅有家庭教育,还有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和个人教育。
可惜娜娜和苗苗都没能真的被拯救,也没能真的强大起来进行自救。
这是一部很极致化的电影,演员的表演也会生猛,其中,畸形又病态的李苗苗让人很是眼前一亮,偏执张狂、阴狠邪性、神经质又擅伪装,亵玩一切的恶童形象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让人不寒而栗也隐隐让人唏嘘。
众所周知这是2019年拍成的电影,难以想象这是今年28岁的张宥浩在24岁交出的表演。
长相有着金城武、刘亚仁、柳乐优弥影子的他大多数作品都集中在电影大银幕上。
《志愿军·雄兵出击》里的杨三弟;
《鹦鹉杀》里的许照;
《交换人生》里的陆小谷/仲达;
《四海》里的红尘;
《再见,少年》里的张辰浩;
《燃野少年的天空》里的繁体龙;
《了不起的爸爸》里的肖尔东;
《八佰》里的小七月;
《彷徨之刃》里的阿诚;
《似火流年》里的忠余楠;
《风犬少年的天空》里的咪咪/丁荣亮;
《南方有乔木》里的郝杰;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的迷谷......
不错的资源印证了有一张电影脸的张宥浩备受电影圈的青睐,他的演技不能说无短板,其实毛病不少,但看得出很有天赋。
他走上表演这条路,不算是主动的。
1995年出生于四川泸州,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挣钱,他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也因此,他很早就培养了自己的独立意识。
因为初中高中都在学校广播站担任播音员,张宥浩一直心心念念地要走这条路。
可造化弄人的是,艺考时他报了11个学校中,占大比重的播音类学校一个都没通过,他最后反而是被当初做备选的表演类学校录取了。
张宥浩成了中央戏剧学院的一员,与屈楚萧、高至霆、张铭恩、吴昊宸等成了同学,成了刘天池的学生。
一开始他并不自信,因为他是以17名的成绩考上了中戏表演系,而且他从来没想过当演员。
“我们班的人长得都挺好看的,一个班就招25个人,我是倒数第八,也没人家学业优秀。”
其实张宥浩不知道的是他也有着作为演员的别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因为家人喜欢旅行,所以小时候他就通过自驾游去过许多地方,不知不觉,旅游也在耳濡目染之下成了他的兴趣和爱好。
长大后,张宥浩一个人游遍了许多地方,不是走马观花地草草打卡,而是真的换了个地方生活,真正去了解那里,像是当地人一样,去咖啡馆喝一杯咖啡,然后买一束花回家,自己做一顿饭。
曾经在一段长假里,他在新西兰呆了十几天,期间每天给自己安排一项运动,蹦极、跳伞、开飞机都试过了,紧接着去了一趟悉尼,最后还在日本呆了一个多月。
“在旅行途中,我经常会坐在一个地方,看路过的各种行人,旅行期间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也会在崭新的体会中意识到自己的成长与改变,心宽了很多。”
最远去过南极,中国周边国家都去过,国内除了吉林、黑龙江基本上每个省份都游览了一番,身体和灵魂都在路上,丰富的经历和体验是张宥浩做演员的一座宝藏。
除此之外,他与生俱来特有的敏感体质也让他能在表演上更加能收放自如。
“情绪捕捉到了,不会压制它的生长,我会自己走到旁边,通过呼吸让身体记住刚刚那个感觉,把它留住,然后导演一喊开机就立马把它释放出来。”
当然仅仅有天赋是不行的,对角色有认知感和同理感能让张宥浩有强大的创作情感支撑,但这需要努力来维系,得不断尝试和调整,加深对自我力量的了解和掌控,让自己达到能灵活运用自己身上每一个部件的程度。
玉不琢不成器。
一篇长长的人物小传让他拿到了《八佰》里小七月一角,主动报名三次试戏让他拿到了《涉过愤怒的海》里的李苗苗一角,曾因变更经纪公司得要重新四处跑组试镜的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谋生的机会。
“想要什么,就去努力尝试,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和面对,上学的时候还可以逃避,现在不行了,因为大家不会把你当小孩。”
现在这个时代,真的没有人会给你吃白饭的。
把演戏当一门职业时,表演会消耗太多能量,得不断进行补给,可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不允许演员停下来充电,这跟不停上班的上班族并没太多的不同,这无疑对职业是伤害性极大的。
只有站在塔尖的时候,才能休息一会儿,但一个演员的黄金期,是他世界观、人生观完全成熟的时期,张宥浩来说是很遥远的,他无法对其进行预估。
“我很希望把演戏只作为爱好,但现在还做不到。我希望有一天,自己想演的时候就演;不希望消耗太多时,能把它适当放一放。”
然后,他开拓了自己的第二事业——创办了自己的独立时尚品牌AHHH,成了一个潮牌主理人。
因为家里的奶奶和爸爸都很重视穿搭,张宥浩久而久之也摸索出了自己的穿衣风格,目前,他的品牌服装销量可观,办得算是风生水起。
值得一提的是,他不仅事业上很有想法,对感情上也有自己的打算。
张宥浩毫不避讳自己的感情向大众的流露,尤其是他将汤唯视作偶像的欣赏和仰慕。
自己P的最想合作的女演员一如既往地毫无例外的是汤唯——“喜欢就是喜欢,想和她合作最好是演情侣。”
他完全是汤唯的死忠粉。
主持人张腾岳曾调侃他:
“如果汤唯没有结婚,给你机会你会不会去追求她?”
他毫不犹豫:
“当然会啊,为什么不会。”
“娶呢?”
“娶!马上娶!”
“如果人家还想再结婚,你会不会去?”
“去!马上去!干嘛不去!孩子帮她养。”
但到了现实生活里,张宥浩大多只是纸上谈兵,毕竟28岁的他过年被父母疯狂催婚都顶不住。
尽管娶妻生子是他一定会完成的事情,他甚至渴望早婚早育,不想孩子跟自己的年龄差距太大。
“你想想,35岁生,孩子18岁的时候,你都已经53岁了;你们俩的沟通方式肯定是有差异的。”
当然,目前,张宥浩还在努力的路上,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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