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973年的秋收季节,阳光炙烤着大地。
广阔的晒谷场上,稻谷金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稻谷香气。
我站在晒谷场中央,手里拿着一张让人期待而焦灼的调令。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春花,她的眼睛红肿,泪水不停地滑落。
这一刻,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再简单。
一切都起源于几个月前,我刚从农学院毕业,被分配到这个农场当技术员。
那时候的我,满心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农业机械化的热情。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农场,这份工作,甚至这个调令,竟会引发这么多故事。
初到农场,遇见春花初到农场的第一天,我在食堂见到了春花。
她穿着蓝布褂子,扎着红头绳,模样特别俊俏。
当时她正忙着打饭,见到我笑着问:「你是新来的技术员吧?
」那笑容甜得像抹了蜜,让人不禁心头一暖。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老支书的女儿。
老支书姓王,在农场已经干了二十多年,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但其他的事我一无所知,只知道春花对我特别热情,总是找我说话,帮忙。
德叔的警告有一天晚上,我和德叔在宿舍聊天,德叔是个老实人,在农机站修了二十多年拖拉机,经验丰富。
他喝了点酒,突然跟我说:「小刘,你可得离春花远点。」
我纳闷地问:「为啥?」
德叔叹了口气:「那姑娘不简单,她不是老支书亲生的。
当年巧莲大姐,就是接生婆,她跟这事儿有点关系,不过这些年一直没明说。」
德叔的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深思。
春花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身世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调令下达,春花的请求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春花的接触越来越多。
她常来农机站,说是想学机器咋用,但每次来就只是坐在那看我干活。
有一天,她突然问我:「小刘,你说人这辈子,是不是有些事儿就是躲不开?」
我抬起头,看见她眼圈有点红:「咋了?」
「我爹非要我嫁给阿根。」她低着头,声音微弱。
阿根是隔壁生产队的会计,人虽精神,但脾气不好,爱喝酒。
听说他爹和老支书交情深,两家早就说好了结亲家。
「你不愿意?」我问她。
春花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
时间一晃到了秋收季节,我收到了城里的调令,说是要我去省里当农机培训班的老师。
就在我要走的前一晚,春花来找我,她的眼睛红红的,「小刘,你要走了?」
「嗯,明天早上就走。」
「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她哭着扑进我怀里,「我不想嫁给阿根,我肚子里根本没有他的孩子,那都是他瞎说的!」
巧莲大姐的秘密这时,阿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脸色沮丧而愤怒。
秀芝也来了,挡在我和春花前面,喊道:「阿根,你别乱来!
春花的事,我都知道!」
「你知道啥?」阿根瞪着眼睛。
「我知道当年那事儿!」秀芝喊道,「我还知道你是咋对付巧莲大姐的!」
就在大伙儿愣住的时候,巧莲大姐突然从晒谷场那头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阿根,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把当年那事儿全说出来!」
原来,春花不是老支书的亲生女儿,她是巧莲大姐的孩子。
那会儿巧莲大姐怀着她时,遭遇了一场悲剧,阿根的父亲为了娶巧莲大姐做填房,用尽了卑劣的手段。
然而巧莲大姐躲在老支书家中,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剧。
这一晚,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春花的身世,以及阿根父亲的丑陋行径,都暴露无遗。
阿根被愤怒的乡亲们驱赶,而春花因为隐藏多年的秘密得以解脱。
结尾这一切,像一场大梦初醒。
回忆起那个秋天的一切,我和春花终于结婚了,虽然没有鞭炮礼花,但农场的人都说,这是近些年来最热闹的一场婚事。
生活就像一场长久的秋收,有收获也有失落,有悲伤也有希望。
春花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但她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而我明白,有时候,糊涂一点,掌握自己的命运,活得反而更加简单。
生活不需要所有的秘密都揭开,只要好好过日子,幸福早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