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我应该是太子!”
郑周这句话一出来,姐姐郑夕直接笑了。
一个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哪来的底气这么说?更何况十几年对父母不闻不问,一回来就是带着记者逼问父母为啥要断绝关系。
三十多年前被收养当上了富二代,现如今却被富爸爸扫地出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养父母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郑周呢?
郑周是湖南人,小时候出生在一个穷苦家庭。母亲是残疾人,父亲不仅年纪大还身患重病,家里的条件非常差,根本无法供养一个小孩。
郑直树得知这个情况,便将郑周收养了。虽然收养的年纪小,但是郑直树从来没避讳郑周的身世,所以郑周打小就明白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的,而只是一个收养的孩子。也正是这个原因,让郑周养成了一个很偏激的性格。
大概是因为家中有两个小孩要养育,郑直树便开始创业。从一穷二白做起,硬生生把自家工厂做大做强,成为当地有名的企业家。
郑直树名下不仅有一个超大厂房,协助自家的加工生意。还有一栋六层办公楼,既能自用也能出租给其他人。仅当年核算,郑直树的资产便超过了一个亿。
如此看来,郑周确实非常走运。虽说出生的时候有点惨,没有投到一户好人家去。但是郑周很小就被收养,随后收养他的家庭也越发发达。郑周的人生完全可以说是实现了大逆转,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富二代。
但仅过了三十多年,郑直树便向郑周提出解除亲子关系,甚至不愿自己出面,全全委托给了律师。
按郑周的说法,郑直树这么做是因为他心里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做亲生儿子,所谓的解除关系,也是为了怕自己跟姐姐争夺家产。
但事实并非如此。
第一次见郑周,郑直树就很欢喜这个孩子。当时郑直树其实已经跟妻子有一个女儿,家庭情况虽然不是特别差,但也没有很富裕,又见小孩实在可怜,便收养到自己名下,还专门办了酒席,在亲朋好友那里都过了一道。
在郑直树的养育下,郑周也是茁壮成长,从没缺吃少穿。姐姐郑夕有的,郑周一样也没落下。可是即便在相同的环境里成长,郑周跟姐姐郑夕还是成长成不同的模样。
姐姐郑夕学习刻苦,做事从来都是踏踏实实的,从没想过偷奸耍滑,后来还考上了大学。而郑周小学那会学习还行,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便不好好学习,老想着躺平,甚至连初中毕业证都拿不到,早早地就混进父亲的工厂。
郑直树便继续供郑夕读书,至于郑周,郑直树也没有放弃,而是想让他接替自家的企业。
考虑到企业的未来,郑直树决定先培养看看。先是安排郑周在自家工厂上班,从基础岗位做起。可是郑周时不时就依仗自己厂长儿子的身份,行事乖张,还跟其他工人产生矛盾。
面对这样的情况,作为父亲,郑直树自然要进行批评教育。毕竟为人处世不该是这样的。而作为管理者,郑直树更要严惩郑周,作为员工,更不该是这样的。更何况,如果以公司继承人的身份来看,郑周的行为,更是不该。
一个合格的管理者,要学会跟员工和谐相处。只有好的工作环境,才能企业做大做强。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人,是绝不可能做企业的一把手。
然而,面对父亲的批评,郑周反而心生不满了。在他心中,自己的父亲是老板,那就相当于是这个企业的皇帝,而自己是父亲的儿子,怎么说也是个太子。
哪有跟太子叫板的,郑周心里这边发牢骚,面上也表现了出来。随后,郑周与工友的矛盾不断升级,无奈下,郑直树只好安排郑周去其他工厂工作。起码在其他工厂,郑周没办法再拿出自己的“太子”身份压人了。
那时郑周还没成年,郑直树便把郑周放到自己朋友的工厂做事。朋友的工厂本身是不要人的,更何况一个毛头小子能干啥?但是郑直树还是将儿子安排过去,还担负了郑周的所有工资,只需要朋友能给他提供一个岗位。
郑直树这么用心,只是为了让郑周能锻炼下自己,好好学习基层技术,为后续的管理协助。没想到郑周油盐不进,不管是朋友的工厂,还是后来又给他安排的其他亲戚的工厂。郑周始终没能好好坚持下去,整天只会管父母要钱。
在郑直树的口中,郑周平时只知道攀比,没想过自己支棱起来。郑直树只好对郑周进行金钱把控,却不想因为管教过严,郑周经常对父母姐姐恶语相向,后来甚至直接离家出走。
郑周的做法让郑直树非常难过,但是偌大的工厂必须有人顶,六十岁也还能继续闯。
郑周离家几年,对父母不闻不问,等郑直树再知道他的消息时,竟是已经有了一岁的孩子,还跑到老家盖了养老的房子。
此时的郑直树只有失望,原以为郑周离家后会选择创业,没想到才刚过了三十岁,就想着回老家养老。父亲母亲姐姐都在厂里忙里忙外,而他正值壮年,为了盖养老的房子,还到处借钱,甚至因为钱不够没办法装修入住。
于是,郑直树便安排律师跟郑周接触父子关系,还承诺每月给一万生活费,用于孙子的养育,时间是二十年。然而郑周却选择找记者跟父亲沟通,这一下更是伤透了这个父亲的心。
在调解下,郑直树始终没有松口,一方面是确实心寒,而另一方面,郑直树还是抱了一丝丝的期待。他期望郑周能经此破釜沉舟,沉淀下去努力成长。
最后,郑周向父亲妥协,接受了父亲的承诺。只是当他离开的时候,是否有留意到自家工厂的名字,还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哪怕是离家多年,哪怕是决心解除父子关系,郑直树依然没有改自家工厂的名字,他始终对这个儿子报着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