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押注美国!乌克兰战争的五种情景,放弃领土只是其中一种,也许是最“人道主义”的一种选择。

黄胜友 2025-01-14 16:20:38

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照片。

最近,《小规模战争杂志》(Small Wars Journal SWJ)发表了一份详尽的分析报告,根据阿特-莱克(Art Lykke)公认的 “战略三足鼎立 ”模式,即利用目标、手段(资源)和方法(途径)之间的平衡来支持国家的军事战略,概述了乌克兰战争进程中最有可能出现的主要方向。

该模型还基于以下前提:美国可以影响战争结果,但不能强加解决方案;乌克兰的主要目标是解放所有被占领土,并在战争结束后有能力确保自身安全。

根据这些思路,《小规模战争杂志》(SWJ)的分析为战争的未来走向确定了五种可能的情景,并提示性地命名为:“永远不要押注白宫”、“乌克兰坚持到底”、“车臣 3.0 版的乌克兰”、“注射类固醇的乌克兰 ”和 “乌克兰的核背书”。

1. 永远不要押注白宫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的目标将有所调整,优先考虑通过谈判解决问题,而战斗的方式方法则变得无关紧要。在这一方案中,调解人(美国)组织了一场高超的谈判。乌克兰和俄罗斯双方同意达成共识,双方各自从最初的目标让步。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偏离乌克兰预期最终目标的情况。在这方面,值得注意的是,俄罗斯将在预计于 1 月 20 日之后举行的谈判之前尽可能推进其军队攻势,以便在艰难的冬季月份中最大限度地扩大其谈判优势。

西方是否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将影响基辅决定是否调整其期望的最终状态,并接受俄罗斯撤军以外的谈判解决方案。如果没有安全保障,基辅将不得不接受俄罗斯在时机对其有利时重启战争的巨大风险。普京不太可能接受涉及北约驻军或武装乌克兰,或不包括要求包括俄罗斯在内的各方就未来任何军事干预达成一致的条款的乌克兰安全保证。

国际社会对乌克兰的支持仍然存在。《经济学人》杂志于 2024 年 11 月对 29 个国家的 30000 名受访者进行的全球民意调查显示,54% 的受访者希望乌克兰获胜,只有 20% 的受访者支持俄罗斯。在 29 个国家中,有 25 个国家的大多数参与者支持乌克兰而不是俄罗斯。

但乌克兰国内民众的意见最能说明他们的战斗意志。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越来越多的乌克兰人(38%)愿意割让一些领土,这是自战争开始以来的显著增加。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乌克兰人可能会厌倦战争,但目前大多数人 (58%) 仍然不愿意放弃任何领土。

所有战争都有结束的时候,对乌克兰来说,这可能是最不糟糕的选择。这将减少人类痛苦,包括俄罗斯违反国际人道法造成的痛苦,防止在常规战争结束时造成的生命损失。

然而,任何谈判达成的协议都需要至少一项妥协,这似乎是对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的奖赏,并可能向友好东方大国传达同样的信息。更重要的是,战争的结束将使俄罗斯能够加快其军队的快速重建,增强其威胁北约的能力。最后,鉴于普京拒绝承认乌克兰身份,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不能给基辅带来亲莫斯科领导层的谈判协议都将导致克里姆林宫至少继续进行混合战争,直到任命这样的领导层。

所有其他方案都基于这样一个前提,即乌克兰不会改变其解放整个领土的目标(对克里米亚没有区别)。

2. 乌克兰坚持到底

该方案预计目标、手段或方法不会改变。在此方案中,对乌克兰的资助保持不变,因为美国的援助不会减少,或者其他国家会弥补美国支持的减少。鉴于俄罗斯的人口、经济、国防预算和更强大的军事力量,直接比较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军事能力会让乌克兰的前景感到黯淡无光。然而,如果北约国家有政治意愿动员起来并增强其军事能力,即使没有美国的支持,优势也可以转移到乌克兰。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的胜利理论保持不变。通过消耗俄罗斯军队和深入打击,乌克兰正试图耗尽俄罗斯的力量。虽然专家们还在争论战争还能持续多久,但双方似乎都不准备妥协。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预计会出现长期僵局,战斗会以目前或接近目前的强度继续进行,因为双方都在寻求改变军事平衡。

在旷日持久的僵局中,乌克兰的主要风险在于资源耗尽,因为乌克兰人口较少,而且依赖西方的支持。对西方来说,其影响将集中于冲突的纵向或横向升级,因为每一方都将被迫寻找打破僵局的方法,并在资源耗尽之前结束战争。此外,在这种情况下,西方必须调动大量的意愿和国防工业能力来支持乌克兰的努力。考虑到欧洲迄今为止调动国防工业的速度,这一点还远未确定。

3. 车臣 3.0 版的 乌克兰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的作战资产将大幅减少。美国资金的流失以及北约国家无力或不愿提供足够资源,使乌克兰无法将冲突维持在当前的激烈程度。俄罗斯的常规军事优势正迫使乌克兰重新采用非对称战争或叛乱来消耗俄罗斯。

在车臣 3.0 中,乌克兰的胜利理论转变为大多数叛乱的胜利理论,使占领的代价超过收益。可持续的叛乱活动很可能建立在乌克兰流亡政府的基础上,而流亡政府则设在波兰这样的北约国家。北约国家,尤其是北约东翼国家,无疑有兴趣维持一个积极的叛乱组织,以阻挡俄罗斯军队,并防止其对前苏联国家使用。这种情况将取决于美国与北约关系的现状,以及这种关系如何影响各国的风险计算。

对乌克兰来说,这种情况下的主要风险包括乌克兰人民在俄罗斯的占领下遭受苦难。此外,如果太多的乌克兰人选择合作而不是受苦,乌克兰可能会失去其国家认同。

对西方国家来说,这种情况的影响包括:如果俄罗斯认为西方国家是乌克兰叛乱的同谋,那么叛乱就有可能升级;如果乌克兰不复存在,俄罗斯-北约的前线就会转移;俄罗斯有能力根据叛乱的强度重建常规部队。最后,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有一部分国家准备支持乌克兰,这可能会破坏北约的团结,从而削弱作为北约核心的威慑力量。

4. 注射类固醇的乌克兰

在选择这一方案中,乌克兰的军事手段会增加和改善,从而可以改变作战方式。此外,在这一方案中,莫斯科不再能够从军事上取胜的角度进行谈判,也不再愿意妥协。因此,美国和北约伙伴加强了对乌克兰的支持,放松了对乌克兰的限制,允许乌克兰使用其掌握的所有武器装备自由作战。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的制胜理论仍将是消耗俄罗斯军队,同时消耗俄罗斯的资产和战斗意志,但乌克兰实施这一战略的能力应该会增强。根据手段的增强情况,这可能包括重新夺回乌克兰的作战主动权,以及以更高的精度和强度打击俄罗斯境内纵深目标的能力。此外,如果战争的持续被认为是俄罗斯的过错,这种情况还可能包括在外交上进一步更加孤立俄罗斯。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面临的主要风险是核升级。如果莫斯科真的认为被吞并的领土是俄罗斯的一部分,或者保留这些领土对政权的生存至关重要,那么如果乌克兰取得真正的军事胜利,甚至满足核升级的条件,那么核升级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对西方国家而言,乌克兰的影响包括冲突升级的风险,因为许多专家认为,俄罗斯将这场冲突视为反对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的更广泛斗争的一部分。另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风险是,如果俄罗斯军事失败,或认为普京失败了,俄罗斯内部权力斗争将导致俄罗斯国家崩溃。尽管如此,重要的是要注意到俄罗斯核弹头的噪音迄今为止被证明只是一种言论,但不能排除未来会发生变化。

5. 乌克兰的核背书

在一种可能性较小但并非不可能的情况下,战斗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乌克兰获得了核能力。另一种情况是,与乌克兰结盟的核国家发出威胁或有效地正式实施威慑,试图影响冲突的结果。虽然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提出过这一建议,但如果俄罗斯似乎即将取得军事胜利,这可能会发生,因为这可能会被视为导致欧洲发生更大规模的冲突。如果俄罗斯拒绝谈判,而第三方希望加大对俄罗斯的压力,迫使其妥协,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会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的胜利理论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乌克兰对其核能力的控制程度和价值。如果乌克兰获得了有限的核武器或依赖于广泛的第三方威慑,它就可以威胁使用核武器来迫使俄罗斯通过谈判结束冲突,而俄罗斯似乎正在赢得这场冲突。在极不可能的情况下,如果乌克兰获得了数枚核武器,它可以使用其中一枚来创造战斗机会或政治冲击,足以改变俄罗斯对战争逻辑的考虑。

在这种情况下,乌克兰和西方面临的主要风险也是局势升级。当然,乌克兰和任何协助获取核能力的国家都将违反核不扩散条约,并可能面临严厉的外交制裁或其他制裁。此外,任何使用核武器的行为都会侵蚀现有的交战规则,破坏数十年来为稳定局势所做的防扩散努力。虽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因为双方都认为这种升级是致命的,但其严重性值得考虑。

战争如何结束?

显然,这很难说,就连直接有关各方的领导人目前也无法知道答案。在出现只有一条出路的危急情况或达成结束战斗的高级协议之前,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与以往不同的是,随着特朗普进入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在三年战争带来的疲惫中,各行为体的焦点似乎正在转向和平谈判之路。美国可以在决定这些谈判如何展开方面发挥重要作用,但决定权将掌握在莫斯科和基辅手中,他们已在战争中付出了数十万人的生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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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胜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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