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阿强，是个普普通通的北漂青年。 来京城闯荡好几年了，我这履历表看起来就像一部「花式倒霉史」。 工作换了一茬又一茬，不是公司倒闭，就是项目黄了，反正干啥啥不行，倒霉第一名。 最近，公司又搞「优化」，我这小透明毫无意外地被列入了裁员名单，直接「被毕业」，光荣加入了无业游民大军。 没了工作，经济来源瞬间断流，可生活的账单却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朝我飞来。 房租到期，房东大妈那催租的电话打得比闹钟还准时。 铃声跟夺命连环 call 似的，每一声都震得我心慌意乱。 我哆哆嗦嗦地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传来房东大妈那高分贝的「怒吼」： 「阿强啊，这房租都拖几天啦！我这也不容易，你抓紧时间啊！」 我唯唯诺诺地应着，挂了电话，看着兜里那几张少得可怜的票子，心里直发苦。 吃泡面都不敢加肠了，每天就靠那白花花的面饼和自带的调料包勉强维持生计。 有天，我正窝在那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像只丧气的蜗牛一样瘫在床上刷手机。 突然，一个广告弹了出来，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爱心捐精，高额营养费等你拿！」 我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脑子里「叮」的一声，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高额」俩字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在我眼前晃悠，让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过，我这心里也犯嘀咕，捐精到底咋回事啊？ 虽说以前隐约听过这个词，但具体流程、要求啥的，完全两眼一抹黑。 我赶紧上网查，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一查才知道，捐精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行的。 捐精者得是 22 到 45 岁身体倍儿棒的小伙儿，年龄这关，我刚好卡在中间，还算有优势。 不能有遗传病，像什么血友病、白化病之类的，这可得了不得了。 我赶紧在脑海里把家里的亲戚捋了一遍，从爷爷奶奶到爸爸妈妈，往上数三代都没啥毛病，这关我稳过。 传染病那更别提了，我这人虽然没啥大出息，但洁身自好着呢，什么艾滋病、乙肝、丙肝、梅毒，统统跟我不沾边。 还有色盲、色弱这些，我上学体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看那色卡清楚得很，完全没问题。 我越看越兴奋，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仿佛那些营养费已经稳稳地揣进了兜里。 我一拍大腿，觉得这事靠谱，麻溜地就拨通了广告上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声音都有点颤抖。 我跟客服人员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还特意强调了自己身体好、没毛病，就差把体检报告念给人家听了。 客服人员耐心地跟我介绍了流程，还帮我约好了去精子库初筛的时间。 挂了电话，我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就开始畅想拿到钱后的美好生活。 我想着先把房租交上，给房东大妈一个惊喜，让她别再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然后去吃一顿大餐，把这段时间吃泡面欠下的“嘴瘾”都补回来，什么烤鸭、涮羊肉，统统安排上； 再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把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换掉，出门也能昂首挺胸一回。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仿佛已经置身于美好的未来之中，全然忘了之前的落魄与窘迫。 02 去精子库那天，我早早起了床，特意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站在镜子前，看着略显憔悴但又透着几分期待的面容。 我深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气：「阿强啊阿强，为了新生活，可得稳住！」 可刚踏出家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周围邻居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已经洞悉了我要去干啥事儿似的。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脚步匆匆，一路都跟做贼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精子库所在的地儿，那楼看着普普通通、毫不起眼，低调得很。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约有一分钟，才抬腿走进去。 一进门，嘿，没想到工作人员特热情，脸上洋溢着笑容，那股亲切劲儿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工作人员迎上来，递给我一叠表格，还贴心地嘱咐：「小伙子，别紧张，这些信息越详细越好，关乎后续流程呢。」 我赶忙接过来，找了个角落坐下，拿起笔开始填。 这一填可不得了，好家伙，那表格上的问题简直像个无底洞，从祖宗十八代的病史问到我昨晚几点睡的，细致得让人咋舌。 我一边填，一边在脑海里拼命搜索那些久远的家族记忆，就差把小时候偷邻居家糖的事儿都写上了。 填到个人生活习惯那部分，我心里直发慌，熬夜加班追网剧、没事就爱点个外卖炸鸡配啤酒的过往历历在目。 真担心这些不良记录会给我判「死刑」，影响这次捐精大业。 好不容易填完表格交上去，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让人手心冒汗的检查。 先是抽血，看着护士熟练地将针头扎进我的血管，一管管殷红的鲜血被抽出来，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扭过头，不去看那不断流淌的鲜血，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护士小姐姐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紧张，轻声安慰道：「别害怕，小伙子，这都是常规操作，很快就好啦。」 可我哪能不紧张啊，这每一滴血仿佛都承载着我对那笔营养费的期盼，要是因为血检不合格被刷下来，我可就欲哭无泪了。 抽完血，就到了「关键时刻」——取精。 工作人员把我领到一小房间，说真的，我一进去脸就红到了耳根子。 房间布置得还挺温馨，有床有杂志，柔和的灯光洒在地上，营造出一种莫名的「暧昧」氛围，可我哪有心思看啊。 我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像个木头人似的僵了半天。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到床边坐下，又开始纠结是先看杂志转移注意力呢，还是直接开始「干活」。 犹豫再三，我咬咬牙，红着脸开始了。 我先是小心翼翼地拉上帘子，尽管房间里只有我一人，可那种莫名的羞耻感让我觉得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 我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耳朵根子发热，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颤抖着伸出手，心里默念着「快点结束吧」。 周围安静得可怕，哪怕是自己稍微重一点的呼吸声，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嗡嗡作响。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极度的尴尬，我感觉时间都停滞了。 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吓得立马停住，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 直到脚步声远去，才又战战兢兢地继续。 好不容易结束，我逃难似的跑出去，感觉脸上的热度都能把鸡蛋蒸熟了。 我找到工作人员，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跟他确认一周后出结果。 这一周我都没睡好觉，净做梦梦到自己不合格被拒之门外了。 一会儿梦到因为熬夜太多精子质量不行，一会儿又担心小时候得过的那场轻微感冒留下了什么隐患，反正各种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快魔怔了。
03 嘿，没想到，一周后我居然接到电话说初筛过了！ 我当时正在屋里对着仅剩的几包泡面发愁呢，听到这个消息，手机差点没拿稳。 愣了两秒后，我高兴得在屋里直蹦跶，手舞足蹈的，那兴奋劲儿就跟中了彩票头奖似的。 我扯着嗓子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喊：「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 喊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不过工作人员接着说，后面正式捐精前得调养身体，得早睡早起、多锻炼、吃生蚝啥的，还得戒烟戒酒。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啊，熬夜追剧打游戏、抽烟喝酒吃垃圾食品，那可是我平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但一想到那诱人的营养费，再瞅瞅眼前寒酸的泡面，我咬咬牙，为了钱，拼了！ 说干就干，我把闹钟往前调了仨小时，每天晚上十点，闹钟一响，我就跟接到紧急军令似的，麻溜地爬上床。 刚开始的时候，哪睡得着啊，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圆，满脑子都是游戏里没通关的关卡、电视剧里跌宕起伏的剧情。 可一想到捐精这事儿关乎「钱途」，我硬生生地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数羊、深呼吸，啥招都使上，慢慢地，还真就睡着了。 早上六点，闹钟再次炸响，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按，刚想翻个身继续睡，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不行，得去跑步！ 我穿上运动服，趿拉着运动鞋就出了门。 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吸一口进去，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刚开始跑的时候，没跑几步我就气喘吁吁，胸口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 我心里直打退堂鼓：「这也太累了吧，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 可一转头，看见旁边一个大爷迈着矫健的步伐「嗖」地超过我，还回头瞅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伙子，不行啊！」 我这自尊心「噌」地就上来了，暗暗发誓：「我阿强今儿个要是跑不完这一圈，就不姓阿！」 就这样，靠着这股不服输的劲儿，我每天坚持跑步，慢慢地，居然能一口气跑好几公里，那风一吹，我感觉自己都快升华了。 饮食上，那就更得下狠心了。 我跟我最爱的垃圾食品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分手」，什么炸鸡、薯条、可乐，统统打入冷宫。 每天逛菜市场，眼睛就盯着生蚝、坚果、鱼这些「宝贝」，刷着可用额度不多的花呗，买回家又是清蒸又是水煮，吃得我都快怀疑人生了。 刚开始，那白花花的生蚝肉，嚼在嘴里，腥味直往鼻子里钻，我差点没吐出来。 可一想到这是为了提高精子质量，我捏着鼻子，硬生生地咽下去。 烟瘾、酒瘾上来的时候，那才是煎熬。 我这人平时压力大的时候，就靠抽烟喝酒解闷儿，现在可好，全戒了。 烟瘾犯了，我就含着棒棒糖，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生气的河豚，看着烟瓶子，心里默念「忍住，忍住」。 实在憋不住了，就冲出门，围着小区跑两圈，让风把那股想抽烟的劲儿吹散。 酒局邀约，我一概拒绝，之前的同事们都以为我转性了，还打趣我说：「阿强，最近咋滴啦？皈依佛门啦？」 我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心里门儿清，我这是奔着「钱途」努力呢，等我拿到营养费，一定得在他们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04 调养得差不多了，我接到通知去正式捐精。 那天，我怀揣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再次踏入了精子库的大门。 一进门，工作人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像是看出了我眼中的忐忑，微笑着安慰了几句，便带着我向取精室走去。 当取精室的门缓缓打开，我直接傻眼了，一台长相科幻、造型奇特的机器赫然摆在那儿，瞬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工作人员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笑着走进来介绍：「这就是咱们这儿的自动取精器，现在科技发达，它能帮大忙呢！你看，这儿有个环状洞口，等会儿你把丁丁放进去就行，别紧张。这机器可厉害，能模拟出夫妻生活的感觉，帮你放松，让精子顺利出来。」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屏幕，「瞧见没，这里还会播放艺术电影，房间里有环绕立体声，给你营造一个特别的氛围。再往下，这个按摩器更是关键，它能自行调节速度、频率，按摩管道会产生各种按摩、挤压、震动、旋转等动作，全方位刺激你的生殖器官，让你更轻松地完成射精动作。而且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干净、快捷、高效率，能避免因环境问题造成紧张，大大降低取精失败的概率。」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玩意儿也太先进了吧！ 虽说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工作人员看出我眼中的犹豫，贴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放轻松，小伙子，第一次操作难免紧张，要是遇到啥问题，按旁边这个呼叫按钮就行，我就在外面。」 说完，他便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那台自动取精器轻微的运转声。 我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慢慢走到机器旁。 先是小心翼翼地脱了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裤子。 犹豫了好几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将丁丁慢慢插入环状洞口。 刚接触的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既陌生又尴尬，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我按下启动按钮，屏幕瞬间亮起，一幅优美的艺术画面展现在眼前，同时，诱惑的音乐从四面八方环绕而来。 紧接着，下方的按摩器开始工作，起初是轻微的震动，我紧张得差点跳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取精机边缘，心里直念叨：「这什么玩意儿啊，也太别扭了！」 那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极度不适应，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屏幕里的画面、房间的布置，此刻都成了我缓解紧张的救命稻草，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不过，神奇的是，随着按摩器的动作逐渐加大，各种挤压、旋转的感觉袭来，身体慢慢开始适应，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了些。 我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到电影画面上，跟着那「悠扬」的音乐节奏，哼起了小曲儿，试图让自己沉浸其中，忘却此刻的尴尬。 结果一不小心哼出声，我又尴尬得赶紧闭嘴，偷偷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听见，才稍稍安心。 渐渐的，我发现这机器的按摩节奏实在巧妙，每一次挤压都似带着韵律，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敏感之处，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既有着微微的酥麻，又带着几分惬意的酸胀，就好像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温柔地唤醒，沉浸在一种既陌生又让人沉溺的舒适里。 我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任由那机器带着我感受这奇特之旅。 还真别说，这玩意儿虽然尴尬，但确实给力，没一会儿，射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紧闭双眼，全身心地感受着这奇特的体验。 终于，在一阵强烈的刺激下，我完成了采集。 我迅速按下停止按钮，抽出身体，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物，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 回想起刚才的过程，虽说有些难为情，但内心深处竟还有点意犹未尽呢，我不禁暗自感叹这科技的神奇力量。
05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按部就班地又去了几次精子库，和那台自动取精器的「合作」愈发默契。 每次走进取精室，虽然还是会有点小紧张，但不再像初次那般局促不安。 我渐渐掌握了放松的窍门，能更快地沉浸在机器营造的氛围中，顺利完成捐精任务。 随着最后一次捐精结束，我心里满是期待，仿佛看到新生活的大门正缓缓向我敞开。 工作人员告知我，后续只需等待精子检疫结果，若一切顺利，捐精流程就算圆满完成。 等待的日子里，我重新找了份工作，虽然起步艰难，但每天都干劲十足，毕竟经历了这么多，我深知机会来之不易。 终于，那个让我望眼欲穿的电话打来了。 当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精子库的号码时，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微微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阿强先生吗？」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传来，「恭喜您，您的精子全部合格，通过检疫，不久后将用于临床，帮助那些渴望孩子的不孕家庭！」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了，所有的付出、尴尬与坚持，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满满的成就感。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精子库发放的营养费，数目可观，比我预想的还要丰厚一些。 我紧紧攥着银行卡，第一时间跑去还清了拖欠许久的房租，房东大妈惊讶得合不拢嘴，直夸我有出息了。 我嘿嘿一笑，心里别提多畅快。 接着，我给许久未曾关心的父母寄去了一笔生活费，还特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北京一切都好，让他们别担心。 电话那头，父母欣慰的声音传来，我的鼻头忍不住一酸。 我还大方地请自己吃了顿大餐，走进餐厅的那一刻，我昂首挺胸，感觉自己像个凯旋的英雄。 点了满满一桌爱吃的菜，烤鸭、涮羊肉、糖醋排骨…… 看着桌上丰盛的食物，我思绪万千，从最初失业的落魄，到为捐精的忐忑准备，再到如今收获的喜悦，这一路的艰辛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夹起一块烤鸭，放进嘴里，鸭肉的香气瞬间在口腔散开，那滋味，比以往任何一次品尝都要美味。 回顾这段独特的经历，它不仅仅是一次捐精过程，更是我人生的一场蜕变。 从一开始的窘迫，被生活逼得几乎无路可走，到中间为了达到捐精要求，努力调养身体，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我学会了自律和坚持。 而最后顺利完成捐精，收获物质回报的同时，更收获了精神上的满足。 我深知，自己看似微小的付出，却能为那些陷入绝望的不孕家庭点燃希望之火，让他们有机会拥抱新生命，这种给予他人幸福的感觉，比拿了钱还让人陶醉。 我逢人就说：“捐精不可怕，只要身体棒，还能献爱心，一举好几得！” 打这以后，我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每天早睡早起，坚持锻炼，饮食健康。 那些曾经沉迷的垃圾食品、熬夜游戏，如今都已不再吸引我。 我明白，这副身体不仅承载着自己的梦想，未来或许还能为更多人带来希望，必须好好珍惜。 这段捐精体验，如同人生路上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何种风浪，都能怀揣勇气与希望，破浪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