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曲
村里的死了一个女人，凶手查到了四个男人。
我以为是骗婚后的报复，才让女人遭受非人折磨。
可直到深入调查，我才发现，四个男人不过是被人利用。
真正的凶手远比那四个男人玩的更加惨烈。
1
我最近遇到一个特别奇葩的案子。
一女子在我市黑水村被杀，尸体浑身插满鸡毛，跪坐在地，像极了老鹰伏地……
报案者孙大海第一眼误把女尸看成会攻击人的大老鹰，连忙掏出自制的弓弹枪朝其发射。
结果，一枪，两枪，林子里的鸟都被巨大声响惊得满天飞，地上那只身为鸟中之王的鹰却一动不动。
“难道鹰是死的？”
孙大海向前查看，没走两步，脸色唰白，接连后退，差点摔个狗吃屎爬不起来。
那哪里是鹰？明明是具被人故意丢弃在此的女尸……
接到报案后，我连忙驱车去现场，还没靠近，一股高度腐烂的尸臭味扑鼻而来。
法医张慧正趴在泥上，在女尸翘起的屁股位置翻找些什么。
“有什么发现吗？”
张慧见我来了，起身拍拍裤腿上的泥巴，皱着眉对我说：“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人大概死了有一天左右，那用来插鸡毛的刀口里长满了蛆。至于死因嘛，应该是重物击打致死，我把她脑袋挖出来后，发现死者后脑骨碎裂，出血量也非常大。”
“其他的呢？”
“刚刚我把她屁股上的鸡毛清理了一些，发现还有疑似男性残留的凝固物，根据凝固物的状态的和死者的生活反映，我推断她应该是死后被侵犯的。”
死后被侵犯？
凶手不会是先把女尸摆弄成这怪异的鹰状……
我感到非常吃惊：“先杀后奸的案子我是见过不少，但如此重口味的凶手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啧，真是太变态了。”
“更变态的还在后面。”
张慧从工具包取出一支镊子，弯腰下去，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女尸腐烂的入口处，夹出一大坨白中带黄的东西装进证物袋里面。
“这……这是一个男人的？”
张慧嗔怪地刮了我一眼。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擦，还四五个？
张慧这话吓得我赶紧去瞅了一眼女尸刚被挖出来的头颅。
女人五官清秀，虽说有些漂亮，但也没有美到能用这副糟糕的死相勾得几个男人上手。
我刚想说些什么。
张慧自顾自叫来法医部的同事准备把女尸带回去进行尸检。
“具体结论还要等解剖后才能知道，明队，我得先走，最近法医部堆积的案子太多，不抓紧点，这具女尸的尸检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你。”
“好吧，那你先走。”
张慧走后，我带领下属把抛尸现场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可惜黑水村这两天接连下雨，现场被雨水冲刷过，并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明队，我们现在是去村里走访还是回局里？”
听到下属询问，我沉思片刻。
既然凶手不止一人，立马走访肯定会打草惊蛇。
“先回局里，你把女尸的照片送到技术部，等她身份确定后再针对性走访。”
2
技术部速度非常快，根据面部比对确定受害者身份，叫姜梅。
随后，我便让人拿着姜梅的名字去黑水村做前期盘查。
“姜梅，29岁，外省人，无业，户籍上显示为孤儿，半年前经人介绍来到黑水村，和黑水村一名叫王科的男子相亲，一个月前两人准备结婚，可就在领证前一晚，姜梅带着王家给的8万彩礼钱跑了。”
“跑了？王家人没追吗？”
“追啊，王科的爸妈为了娶这个儿媳妇，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发现姜梅跑了那晚，气得连夜在公路上拦车堵人，还是没能把姜梅给拦截下来。”
“那姜梅这次死在黑水村是为了回来和王科结婚？”
“目前还不清楚，王家人表示他们根本不知道姜梅回来的事，没法给警方提供有用线索，不过我们询问过王家附近的邻居，有好几个人都说好像在13号夜里看到姜梅在王家走动。”
“嘿，这就怪了，姜梅明明去过王家，王家人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王家有秘密啊，走吧，让我去会会他们。”
王家住在黑水村比较偏僻的地方，前后好几公里都没有监控。
见房门大开着，我和下属走了进去，王家两个老的不在，唯有腿脚不便利的王科在家。
“你好，我叫徐明，你可以称呼我为明警官，我们是来调查你未婚妻姜梅被杀一案的。”
王科今年三十好几，五官端正，气质也行，就是左腿畸形，要比正常右腿要细很多。
他见我们来了，一瘸一拐给我们端茶送水，态度十分诚恳。
“明警官，你们大老远来先喝茶润润嗓子。”
我接过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在客厅里张望，看到白墙上挂着姜梅和王科的结婚照问道。
“那照片上你和姜梅笑得很甜蜜，感情应该很好才对，怎么她这次回来没有通知你？”
“她还有脸来见我？我爸妈辛辛苦苦种地存的8万块彩礼钱被她骗走了，她要是敢回来，老子，哦不，我一定把她腿给打断！”
王科聊起姜梅时，言语之中满是对姜梅的愤恨，可神色之间却不见一丝生气。
非常奇怪。
我对下属使了个眼色，他领会意思，转头问王科。
“按照规定，我们要去姜梅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看，她房间在哪？”
“喏，从楼梯上去第二间。”
半个小时后，下属从楼上下来，趴在我耳边说。
“从房间柜子与地板的缝隙里找到姜梅回村上的班车发票。”
呵。
姜梅果然回来过。
我让下属把发票摆在王科面前。
王科冷汗直冒，沉默一会儿才道出实情。
“姜梅是回来过，但她只是回来拿东西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身后还跟着四个男人，个个气势汹汹，他们半夜来的时候，姜梅好像非常害怕，我只是上前问了两句，那些男人就捂我嘴巴，暴打我一顿，还威胁我不能把他们和姜梅来我家这事告诉任何人。”
四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