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知道我用画笔造了只狗,她便想靠我的画笔改变命运

豪阅 2024-05-15 10:40:59

画画十八年,第一次发现神笔马良这种神话故事发生在我身上。

我用笔造了一只狗,这让舅妈有了可乘之机。

舅妈知道我能画虚为实后,打骂我逼我给她画儿子,画车钥匙,画钱。

却丝毫不顾我每画出一个实体便会遭到反噬。

不好意思。

我能用画造物,便也能找出其中的漏洞。

「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就拿你们的前途来还!」

1

我画画卖钱,租了间小房自己住。

今天妈妈打来电话,让我回家一趟。

舅妈儿子还有一个月参加高考,为他开的预祝宴。

一进家门我就拿出画板在沙发上作画。

毕竟是回自家,不需要遵守带礼物包红包这种规矩。

舅妈一家我甚是不喜欢,也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舅妈却主动找上我,她扯扯我裤子上的破洞,碰碰我放一旁的颜料盘。

还要上下打量我的画:

「魏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为自己将来考虑,连你爸妈以后养老都不管了吗?」

「成天就知道画画,从我见到你开始就在画。考个好大学比你画出世界名画还有用!更何况,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现在居然这么没教养,见到长辈不会问好?是眼睛瞎了还是嘴哑了?」

「看看我儿子,还有一个月就可以上清华北大,那前途可是你画一辈子都追不上的呢!」

她还回头冲他儿子一脸欣慰地笑。

却不知他儿子因为心虚,踏着拖鞋飞快地消失在我眼前。

我甚至不想用自己的手碰她,而是拿画笔推开她碰我画布的手。

气势丝毫不比她弱:

「您别以年纪压人行吗?我只尊重有头脑有智商的人,也不是什么狗都值得我正眼相看。要是觉得我家氛围不好,您可以添双筷子跟小狗做家人。」

「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子,我可是前几日听舅舅说正在到处找关系给您儿子勉强混个本科呢!有些谎可以撒,但撒这么离谱的谎您还不脸红,脸皮是真的厚啊!」

我现读大四,从我记事起画笔就不离手,已经画画十八年了。

我虽然文化成绩不差,但我更想从事热爱的事业。

不同意我就闭门不出。

妈也是拿我没办法,才勉强同意我上美院。

我的画虽达不到大神级别,但至少可以一副卖上千元。

养活自己没什么问题。

「魏枝,跟你舅妈拌什么嘴!快道歉!」

妈妈往围裙上抹干净手里的油,赶忙冲出来指责我。

她不知来龙去脉,自然觉得我不懂事,顶撞了舅妈。

要不是她阻拦,我今天能把舅妈骂进土里。

我把绘画工具收拾齐全,大包反手一搭,驼在背上。

头也不回朝外走,高举手在空中来回画出四分之一圆。

「罢了,我怕吃了狗夹过的菜,得狂犬病。」

「你们吃,我不奉陪了!」

2

回到我的小屋,在卧室改造的画房里继续给画收尾。

画中有湛蓝的天空,有虚实无常的朵朵白云,还有满地芳香的郁金花。

大人小孩在草坪上无忧无虑地放风筝,也有人铺着毯子在花中露营。

但这幅画的主角却是一只小狗。

它吐着舌头,眼角眯眯,在人类面前欢悦地转起圈。

我给这幅画取名为「小狗的春天。」

完稿后,我边涮着刷子边发出感慨:

「这么完美的作品,要是它能成真该有多好啊!」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想挪开。

甚至舍不得把这幅画卖出去。

夜深了,我熄灯静卧在床。

耳边传来步履声,又急促又微小。

当我猛然睁眼时,一只可爱的比熊犬出现在我眼前。

它正在嗅着我。

我不顾鞋,光着脚丫冲进画室。

那副「小狗的春天」里,只剩春天。

而画中的主角,变成了现实!

温热的水滴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下落。

我才发现我哭了。

尝了一口,是甜的。

神笔马良这种神话故事的剧情,居然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还沉浸在有小狗陪伴的乐趣中。

突然有一天,我感觉身体不适。

我的右眼隐隐作痛,疼得额头直冒汗,整晚睡不安稳。

我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病,最严重也就是咳嗽。

我以为是劳累过度身体发出信号,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我的右眼便瞎了。

我去看过医生,得来的结果却是无法医治。

不过,瞎了一只眼除了我自己感受得到,外观上也没有变丑,并没有人看得出,

我便也没那么在意了。

每晚,我调好适宜的温度,开盏小暖灯准备睡觉时,小比熊都会在我鞋边伴我。

看着突然出现的比熊,我仍对我妙笔生花的能力存疑。

直到我用妙笔随手画出一颗实物鸡蛋,第二天我的小拇指甲盖掀翻,血水直流。

我才知道,我真正掌握了这个能力。

但是,在画出实物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将遭到反噬,并且用妙笔画出的实体越大越多,我受到的反噬越狠。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对着作品说出那句「多希望他能变成真的」,只想过安稳的卖画生活。

3

可舅妈的出现,扰乱了我的节奏。

因为妈妈会常来我的小屋做客,所以她知道小比熊的秘密。

更知道我有神笔马良的魔力。

她不惊讶,而是当作口头八卦分享给邻里亲戚听。

这让舅妈有了可乘之机。

门被敲得「哐当」响,舅妈在外头怒喊:

「给你舅妈开门!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依然没开。

但舅舅被舅妈蛊惑跟她站成一队,一脚把门踹开。

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已经做好必拿下的准备。

「给我画个一模一样的沈秋,一定要智商高,让他替代沈秋参加高考。」

一见面就是狮子大开口,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要求。

之前还撒谎成性说自己儿子要上清华北大,现在知道我的画能造实体,装也不装了。

沈秋是他即将高考的儿子,算算日子离高考还有不到十天。

「我这只眼瞎了,就是因为造了比熊,我没那么好心舍己救人。」

「您要是在这坐一天,我也不会画的。况且这么违背道德的事,只有您想得出来。」

我没空搭理她,坐下抚摸比熊继续挥起手中的画笔。

既然他二位已经自觉坐下,我也不算招待不周。

「你有什么报应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儿子能上清华北大!你还不画是吧?看我不折磨死你!」

她胀得脸部通红,口水四溅,冲过来一把推翻我的画架。

还把调色盘一整个踢翻在我的画布上,黑的白的,总之画被糊成一团乱麻。

都这样还不消停,把我柜子上整齐摆放的颜料全部掏出来扔在地上爆踩。

整个画室被弄得一团糟。

我怒目圆睁,起身用胳膊肘一顶,伸脚一踹。

她被弹射出去,狼狈地趴在地上。

我拍拍灰刚要开口,一个电击棒插到我的腰间。

我全身颤抖,呼吸苦难,额头冒汗。

艰难地抬头看,是舅舅!

舅妈从地上撑起,捏起我的下巴藐视我:

「还敢不敢动手?还顶不顶嘴?你说画,我们就立刻收手。不然我们把你折磨到只剩一只手可以用就行!」

我咬牙切齿怒吼:「我、绝、不!」

冲他们竖起一个中指。

被他们打顶多受点皮外伤。

如果我要违背誓言用妙笔造人,不知道反噬到我身上是没一条腿还是没一条胳膊。

我刚要继续破口大骂,没想到舅妈耍阴的时候还不算笨。

居然想到用小比熊威胁我。

尽管它造出来与一般狗无异,但这些伤只有我能抗,我不能眼睁睁看它替我受罪。

舅妈一把踹倒比熊,用脚踩在它的脖子上。

掏出钳子夹碎比熊前爪的骨头。

她邪笑地盯着我,准备夹碎下一只爪。

我像疯了一样嘴角抽搐着笑,最后一滴泪滑落脸颊。

眼神犀利,语气冰冷:

「我画。」

4

舅妈把沈秋的照片给我。

只要脸一样,身体随便画考官是看不出异常的。

但我调查过沈秋的学校,他们规定参加高考的学生不只是人脸识别,还要识别指纹。

舅妈一家子都没文化,不会知道这个细节。

而沈秋在生活里邋遢,学业上更是粗心,便不会想起指纹认证这种微小事。

这就是我可以暗中陷害的漏洞。

凭什么我要断腿断胳膊无偿给她家造福,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

我按照沈秋的模样一比一复刻在画布上,但我未补充指纹细节。

随口喊句:「多希望你是真的。」

冒牌沈秋很快出现在姨妈面前,她笑得合不拢嘴。

还手机搜题拷问他,测试智商。

她们一家兴奋地走了,而我遭殃了。

我刚铲完比熊的粑粑,腿脚开始疼痛,变得不利索。

比上次速度还快,我还没出门找医生,左腿便失去了知觉。

随手找东西支撑我去医院,得到的结果是无法医治,只能截肢安假肢。

我现在只需要屁股坐在板凳上,手拿画笔,甚至小比熊犬会自己扭着屁股去投喂机等食。

便不想花这个时间和金钱去安假肢。

因为造沈秋这个庞然大物,我失去了一条腿。

高考当天,舅妈一家包括考生沈秋本人,居然优哉游哉地躺家里嗑瓜子吃西瓜。

丝毫不担心假冒沈秋在这么大型的考试上出问题。

我究竟是该高兴他们这么信任我。

还是该可悲他们对改变人生轨迹的高考一无所知。

假冒沈秋眼里看到的一切我也能看见。

他与常人一样拿着准考证入考场,人脸识别验证过后,指纹一直认证失败。

直到监考老师摊开他的手看:

「你、你怎么没指纹啊?」

老师以为是自己眼花,又找另一个监考老师看,一样的结果。

因为认证不通过且出现没指纹这种狗血事,假冒沈秋被带到了警察局。

舅妈一家还在悠闲打牌打麻将。

要不是电视放着「一高中生入高考考场时被发现无指纹」的新闻,他们可能某天还在困惑为什么收不到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舅舅舅妈很快满脸愤怒赶到警察局讨说法。

只得到一句:

「我第一次见没指纹的人。或许您儿子得了什么病,抱歉冒犯到你们。但今年的高考是不能参加了,我可以帮您申请明年特殊途径进考场。」

舅妈深知错失今年高考机会是我害的,提刀见我。

她举起刀尖对着我,眼里冒出火焰:

「你害我儿子错失清华北大,我要剐了你!」

我用拄拐远远抵住舅妈,直勾勾盯着:

「是您自己没打探清楚进考场需要验指纹,更何况您只给我一张您儿子的自拍,我能造成人型已经很不错了。别鸡蛋里挑骨头!」

她毫不犹豫,满眼怒火拿着刀就冲向我。

我反手把她擒拿在地。

今天舅舅不在,我拿捏她分分钟的事。

她意识到不对,马上变脸,挤出笑容:

「魏枝啊,我是你长辈,有事好商量!」

她突然眼睛一亮:

「儿子不能上清华北大给我长面子,那我就搞辆豪车来!」

「我前几天打探到一个监控盲区里有俩玛莎拉蒂,你帮我配把钥匙,再造个车牌我就原谅你!」

舅妈越说越激动,嘴角迟迟不下。

我差点被她不知羞耻的血盆大口噎住喉咙。

我哪会那么快答应,拄拐压她手掌心的力急速加大。

她疼得嗷嗷叫,马上卑微祈求:

「舅妈求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否则头破血流!」

我冷笑一声,捏起她的下巴:

「可以,拿你的器官或者肢体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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