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活吗？伺候我！”国破后，我从尊贵的公主沦为了阶下囚，被反叛的将领狠狠蹂躏后送往了军营，成为了军妓。 救我的人被狠狠贯穿心脏，那一刻我的光消失了…

我是大宁最尊贵的公主，父皇母后的宠爱将我养的无法无天、生性跋扈。

鞭杀奴才、赐死良臣，那都是司空见惯。

直到有一天，国破了。

父皇战死沙场，母后于金殿自尽，宫人的血染遍整座宫墙。

而我，被造反来的将领狠狠踩在地上。

他低头睨着我，眼神薄凉，「公主殿下，想活吗？」

母后死不瞑目的尸体就在旁侧，宫人的惨叫声萦绕在耳边，我躺在满是鲜血的冰冷地砖上，双眼是从未有过的迷离。

所有的骄傲，都如同那殿外飞雪，碾碎成渣！

「想。」我失神的回。

「伺候我。」

他已强压而下，身体滚烫至极，我却感觉不出丝毫的暖。

像极了那日初见，我让身为大将军的他跪在御花园，当着奴才的面俯身舔绣鞋的场景。那时的他，眼神也如此刻一样的冰寒刺骨。

「风野，不要…」

「不要？」风野眯起眼，将衣衫不整的我丢去龙椅上，手里的动作却从来没停过。

仿佛在这一刻，将他对我的所有恨，都释放而出！

「啊……！」我身子颤抖，疼得泪水直流，却不敢哭出声。

金碧辉煌的大宁金殿，叛军首领和亡国公主，就这样在一具具尸体前纵乐云雨，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子疼痛之下的婉转娇吟，如一朵带刺的曼陀罗花，在这殿宇中悄然盛放。

一瞬后，风野的动作突然停了，眼中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居然不是雏？」

我呆住了。我虽跋扈，却十分懂礼节，从未和外男交好！

「我没有！」

他阴冷的眼神闪过异色，不想听那些恶心字句，更不想听我叫他的名字，直接钳制住我脖子残忍丢开！

「脏，把这个贱奴，扔去军营。」

-

被丢去军营的第一个夜，并不好过，相比外面相传大宁公主沦为军妓的言论，这种衣衫尽退，半裸躺在囚车干草中的滋味，更能逼我去死。

但是我不能。

因为，我还要、杀了他！

相识的那年，桃花开得正盛，那是他第一次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得了所有人的称颂。只有我，厌恶一切夺走阿邕光环的人，在御花园中，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碾着他的手狠狠践踏。

之后的日子，我愈加变本加厉，以父皇名义传他进宫，逼让他穿上太监服，学着阉人的样子跪地作揖。

还让父皇远嫁了他唯一的妹妹前往北塞。

从那时起，他便恨我入骨。

草原风声下，记忆归拢，几个士兵正宽衣解带，朝我走来，「公主 ？呵，还不是被将军扔来了这，成了我们兄弟的帐中欢。」

「来吧，伺候好老子，老子心情好的话完事后给你两个馒头。」

我抱着身子颤抖，闭上双眼，等待着这非人的折磨。

忍，是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事。

恶心的一幕并未出现，一只穿云箭射进囚车，制止了那几人的恶行。

远方，风野的队伍在草原边际一晃而过。

「将军去射雕了，你们几个，还不快跟上。」

他和部落外族勾结，瓜分大宁，如今已经成了这片草原区域上的主人。

队伍里副将的吆喝声传来，囚车外的士兵几人不甘拉紧裤子，拿上弓弩，小跑跟去。

我靠在冰凉的囚车之上，看着那支钉在囚车上的箭，眉心皱起，愣愣出神。

「阿邕，我好累。」捏紧手中碎玉，我哑声呢喃。

他既然那么恨我，为何不杀了我。

「公主……公主……」

我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囚车外出现的人，激动抓着围栏，「阿邕？阿邕你回来了吗！」

「公主，阿邕早就死了，是我。」

我怎么忘了，阿邕死了。死在那年战场，五万大宁将士惨死在塞北，唯独风野，带着他的三千铁骑冲出重围，为大宁赢下这重要的一场仗。

风野赢了，又有谁记得阿邕呢？所以，我讨厌他，从一开始就讨厌。

我望着外面的人，很是惊讶，「元一？」

元一是父皇给我近身护卫，他还有一队护卫军，本以为他们也死在了那日皇城沦陷，竟还活着！

「公主，走，我救你出去。」

草原上的风，从未有现在这般安宁过。

这样的静，让我似回到了曾经。

阿邕以前也喜欢这样带着我在草原疾驰，真好啊。

我和他相识幼时，青梅竹马。幼时我贪玩，落入御花园池水，危机之刻被人所救，迷迷糊糊中不记得是那个人是谁了，只记得他袖口下的凤阳花。

宫女说，今天进宫的少年郎只有一个赵侍郎家的小公子，叫阿邕。

从那时起，我就将他狠狠的记下。

「公主，您还好吗？走出这片区域，就有接应咱们的人了。」马背上的元一指着前方，笑着回身对我说道。正转头时，他瞳孔忽地一缩，「不好！」

是暗箭！

「公主小心……呃！」

「元一！」我被他推开，眼睁睁看着那支穿云箭贯穿他的心口，将他狠狠钉在草原上！

破晓日光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但元一再也看不到了。

不远处，风野收回弓，冷目傲然，袖摆下的凤阳花随风轻摆，霎时又被外袍遮挡。

他下令将元一当成个死牲畜般拖走了，无论我如何祈求，他一个正眼也没再看来。

这一日草原的风，此生最冷。

-

因为逃跑，我被人从草原上带回了将军府，成为了贱奴中的一员。

像我们这样的奴，比婢子更低贱，见不得光，一辈子都被拴上铁链，如同猪狗般关在地下铁笼里，受人唾弃。

至此，风野再也没有出现过。

和我关在同一个地下铁笼中的奴，是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叫阿琅。

「你就是公主殿下？」她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我，单纯双眼里没有轻蔑，主动坐在我身侧，抱着系满铁链的双脚，「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公主时候，是公主的十岁生辰宴，我随父亲进宫，看到了惊鸿一瞥下的公主本尊。」

那时候她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精雕玉琢的人儿，真美。

阿琅估计许久没和人说过话，一直喋喋不休。

「公主，你也是被将军救到这来的吗？」

救？真逗，救人会把人关在这地方吗。

阿琅看着头顶上高窗处的仅存日光，「那日造反，我等大宁贵族女眷都被反叛军杀死，只有将军这边，才留下了我等活路。」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风野不可能是这般心善的人，永远都不可能。

「不过公主别担心，这地方我们待不久了，我听说盛宴开始，我们都会被放出去的。将军是个好人，定会留给我们一条生路的。」

祝贺部落外族大胜大宁，瓜分父皇江山的盛宴？

我心里难受了几许，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只要能出去，就有机会。

这一夜阿琅说了很多。

她像是中意将军很久了，说了不少和他有关的事，我不甚在意，但铁笼就这么大，话语还是落入了我耳中。

「公主，听说将军一直有个意中人呢。」

「好像他喜欢了这个女子十年，我真的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居然能得将军青睐十年，能比公主还美吗？」

「哎……」

……

盛宴，终于开始了。

我也准备好了。

盛宴很隆重，是外族草原十八部落的可汗主办，地点设在将军府马场。

四方来客，歌舞喧嚣。

那日阿琅说的放贱奴出笼，居然是真的。

宴会刚开始，就有士兵开锁，给我们蒙上双眼，一一带离。

「公主，我们终于要自由了！」一路上阿琅很激动。

我苦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自由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马场里的别样风声。

不同于宴会的热闹，这种喧嚣风儿带着十足的危险，还夹杂肃杀铁锈气息。

很不妙。

「可汗，将军，人都在这了！」是那个领她们前来的士兵声音。

贱奴的蒙眼黑布被人陆续揭开。阿琅抬眼，眼中的欣喜却在看到面前更大的囚笼，和铁门外不住挠门欲冲进来的凶猛野兽时，瞬间成了泡影。

斗兽场！

我心神一晃，对上宴会高位上风野冰冷的眼，居然一点也不意外。

「可汗，您看中了哪个奴？」部落族人谄媚笑问。

可汗摸下巴，在众多贱奴面前过了眼，「谁是大宁公主？」

「就是正中间的那个。」

「很好，放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