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嫡姐下药后，我失贞于和亲王子的马夫。
于是大婚那日，嫡姐嫁给王子，我被迫嫁给马夫。
洞房花烛夜，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无比怜惜。
我以为他也是个温柔人。
直到我发现他才是真的王子时，他也揭开了真面目。
他粗暴地将我摁在身下，用力抚摸，嘶哑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总算不用装了，夫人，你可还受得住？」
1
临越国，春意盎然，燕语莺啼，却民不聊生。
与九州国之战已然持续两年之久，不分胜负。
恰好九州国王子前来和亲，皇上想利用美人计拿到九州国的布防图，便想在我和嫡姐其中选一人作为和亲公主。
一盆冷水浇在我脸上。
我还等我回过神，紧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沈月华，你还真是不知礼义廉耻，大半夜的在这与男人私会，你把咱们沈家的脸都丢尽了！」
说话的这位，是我爹的续弦，当朝的大长公主。长公主的驸马死了，刚好被我爹捡了便宜。
她对我动辄打骂，言语羞辱，我还要称她为「母亲。」
「母亲，沈月华就是嫉妒女儿要嫁给九州国的王子，心生嫉妒，她怎会如此下贱竟去勾引王子的马夫！」
「怎么，你还想跟我到九州国伺候我吗？」
这位是我嫡亲姐姐沈月舒，从小到大，她从未停止过对我的欺辱，原因就是，我有一张绝色容颜。
原以为母亲不在了，我和嫡姐是最为亲近的，可现在看来，她早已有了新的母亲。
我那父亲也是贪财好色之徒。经常借着出差的由头，一年半载地不回家。不知，又在哪个小美人儿的怀抱里呢！
我在这个家，过的始终都是这样的生活。
直到半年前，我遇到了让我心仪的男子，他的出现，就像是我黑暗生活中的一道光，闪耀又刺眼。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们临越国的少年英才裴昊天，为临越国收复边境小国，战无不胜。
他与我说了许多温暖的话，我的日子也渐渐有了盼头。
许是他同情我悲惨的经历，又或许是他被我的容貌所吸引，他答应我，等这次收复九州国回来就娶我的。
可我看向躺在我身旁的这个男人，裴昊天大抵是不会娶我了。
回想起傍晚，嫡姐给我端来的鸡汤，让我补补身子，我还以为她是要嫁到九州国和亲洗心革面了呢！
我喝了那汤，两腿发软，浑身上下燥热得不行。
我跑出房间，隐隐约约看到眼前一位背对着我的男人，宽肩窄腰，随即，他转过身来，赤着胸膛，蜜色的肌肤，俊俏的脸庞。
那药的劲儿再也抑制不住了。
我踉踉跄跄地向他走过去，他开口问：「你是何人？竟偷窥我洗澡？」
我没再给他机会说话，抱住他吻了上去。
他也没拒绝我，他解开我的衣带，把我抱到床榻上。
他一边吻我的脸颊，一边压在我身体上用力抚摸。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喘着粗气回答：「凌萧言。」
2
该死！我竟然失了身！还是……和马夫！怪不得力气如此大，我两腿间酸酸胀胀的。
我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嫡姐的设计，是她给我下了药，眼下皇上还没定和亲人选，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九州国的王妃了。
而我，失身于马夫，跟着他们回九州国，也只有给她当牛作马的份儿。
这九州国的马夫都生得如此好看，方才.他倒是还蛮温柔的。
只是我心中的位置是裴将军的，就算他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母亲，她既勾搭上了王子的马夫，干脆把这个贱人给他算了，这样她还会跟着我去九州国，接着伺候我。」
她们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如此甚好，沈月华，日后，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马夫的妻子，和咱们月舒是断断不能比的。」
「身份就这么重要吗，我可是你嫡亲妹妹，你不考虑我，难道连我们的母亲也不考虑吗？」
「母亲？我只有一个母亲。」说完，她便挽起了长公主的胳膊。
笑话。她以为长公主是真心对她好吗？她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顿时，我身旁赤裸着上身的马夫说道：「吵死了，你们要吵出去吵，她留下。」
「你只不过是王子的马夫，竟敢这样与本小姐说话，你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原本昏睡着的马夫骤然睁大了眼睛。
我抬眼望去，他高挺的鼻子，黑长的睫毛直视前方，眉宇间露出一丝愤怒。
「奴知罪。奴会对二小姐负责的。」
「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不会去九州国的。」
因为我要等裴将军回来，他说过，有他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我信他。
长公主和嫡姐演完这出戏便匆匆走了，把我和这小马夫锁在这屋子里。
「要不要再来一次？」他压低声音道。
「你这个小马夫，害我失了身，还要在这打趣我？」
他凑上前来：「小？方才你可是很享受呢？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
他的手划过我的脸颊，到我的领口。
「你要做什么？」我本能地捂住胸口。
他脸颊绯红：「你.你的扣子没系上。」
3
第二日，传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嫡长女沈月舒，品行端正，才貌双全，宜承皇恩，册为宜安公主，与九州国王子和亲，定于三月初五完婚，另，沈家嫡此女，赐予和亲王子马夫，同日完婚，钦此！」
从前，她们念及父亲，面子上总还是过去的，可父亲知道她们对我的欺辱，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总是出差不在家，他怕是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了吧。
我怕是等不到裴将军回来了。他回来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会不会怨我，恨我……
。
还好，成婚前一日，他回来了。
他许是知道了我要嫁给马夫的事情，他来沈府找到我，对我说：「月华，你做出那种事，我不怪你，明日，你就要去往九州国了，我只有一事求你。」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什么事？」
「你也知道，我与九州国之战长达两年，若你能偷回来布防图，我们就稳操胜券了。我将我的战马给你，布防图拿到之后，我便去救你！」
我看着站在我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冷笑。
原来所谓的好只是把我当作他平步青云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说：「好，你真的会来救我吗？」
他说一定会的。不会让我在九州国受苦的，他于心不忍。
他的话一遍又一遍一边在我耳边会回响。给予我希望的人是他，夺走我希望的人也是他。
见过光的人又怎么甘心重回黑暗呢？
仔细想想那晚……
小马夫比裴昊天好多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马夫，而像.王子。
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马夫就是马夫。
虽然他身份低微，但是这长相嘛，身材嘛，还有.我都挺满意的。他在运动方面还挺有实力的。就是这身材太健壮，我有些吃不消。
我忍了这么多年，本想着寻个好夫婿嫁了的，没想到到头来，竟会嫁给马夫。我并非嫌弃他的身份，只是……我不甘心永远低人一等，我也想知道，站在高处是什么滋味儿。
若我以嫡姐身份调过来，我必当把这些年她给我的欺辱十倍奉还！
到了九州国，只怕日子会比如今更难熬。
那天，我一夜未眠，我抬头望着天上，我好想母亲。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会心疼我，唯一对我好一点的，竟还是.刚相识的马夫。
我想，我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吧。
4
大婚之日，我与嫡姐云泥之别。
嫡姐的服装首饰样样都是极好的，再看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值钱的物件儿。难道我沈月华注定是要一辈子被嫡姐踩在脚下吗？
洞房花烛夜，烛火在空气中跳动，凌萧言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事。
他道：「夫人，等回了九州国，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我冷笑着说道：「你这个小马夫，还挺会说大话，不过看在你生得如此好看的份儿上，我便不与你计较啦，如今我既嫁与你，今后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他红了脸，说道：「那咱们再多生几个孩子。」
昏暗的灯光下—
「凌萧言.嗯.你轻点。」
他抱紧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吐：「夫人，我很温柔的。」
第二日，皇上传召我和嫡姐入宫。
呼—
腰好酸，腿也抖得厉害。
「夫人，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可是昨夜折腾太多次，给夫人累着了？」
我们相视而笑，沉默不语。
见到嫡姐时，我发现她比我还没精神，她双手扶着腰，右腿似乎不敢着地，像受伤了的烈马一般。
她还在我面前强装镇定地说道：「王子昨夜折腾我半宿，看来他对本公主甚是满意啊。」
「倒是你，那个小白脸对你始乱终弃了吧。」
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凌萧言好极了！
皇上召我和嫡姐去的目的和裴昊天是一样的。原来在他心中，只有他的国家大义。
如今嫡姐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了，皇上自然更加看重她，皇上交代嫡姐，到九州国之后，要想尽一切办法偷到布防图，届时，她就是临越国的功臣，会为她择一门好亲事，还会给父亲加官晋爵。
而我，则需在马夫身边吹枕边风，引起内乱。
我知道，皇上同意和亲的目的就在于此。
可皇上错了，据说，九州国王子面相冷淡，不怒自威，况且妾室就有几十个，就凭嫡姐这脑子，怕是连布防图的样子都没见着就没命了吧。
「皇上您放心，臣女定当偷到布防图，回来献给皇上。」
嫡姐还真有自信，她当王子是死的吗？
至于我，是不会听皇上的。因为我深知咱们皇上的为人，他最擅长过河拆桥，落井下石了。我与嫡姐，皆是他的棋子。
我嫁去九州国，身旁还有我的小马夫，自从他昨晚与我说的那些话之后，我便开始期待着今后的生活。
临越国虽是我的母国，可这个母国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值得我留恋。
5
送亲的队伍声势浩大，城中百姓皆来围观。
嫡姐与王子坐在马车上，想必嫡姐此刻心中很期待她到九州国之后的生活吧。
她撩开马车窗帘，弯起了眼睛向百姓们挥手，眼底满是欢喜。
而城中百姓们，大概把她们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嫡姐身上吧。
看到此情此景，我承认我犹豫了。
假若有机会拿到九州国的布防图，那临越国的百姓们，就不用再受战乱之苦了。
可若真打败了九州国，那九州国的百姓呢？
算了算了，这不是我该想的事，随机应变吧。
上马车时，我悄悄地看了王子一眼，还真没我的小马夫生的好看。
王子与马夫，云泥之别。
「夫人，你渴不渴，饿不饿，困不困？」
「凌萧言，你别烦我，我想事儿呢。」
「诶呀，人家不是关心你嘛，夫人若是累着了，晚上还哪有力气呀。」
我真是无语了，一个小马夫，这么强的嘛？
我眉头拧成一团，咬紧牙关说道：「凌萧言！你脑子里还有点别的东西吗！」
他耸着肩膀，嘴角上扬：「有啊，生孩子！」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怕不是嫁了个只知道生孩子的傻子吧。
我试探着地问：「诶，你们王子是个怎样的人啊？人好不好。」
他迟疑了一会儿，咳了两声，说道：「我们王子脾气可不大好，又喜欢捉弄人，对待敌人嘛，更是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的。不过，他对自己的女人是极为和善的。怎么？你害怕了？」
「凌萧言，你说这么多等于白说！我又不是他的女人，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喽。」
他眼带笑意：「怎么，你想成为他的女人吗？」
「你别瞎说，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换人我还不同意呢，是谁都不行！」
他眼睛像是浸了蜜一样地看着我。
眼看着到了九州国的地界儿了。
「凌萧言，这是哪？」
「忘了与你说，我们这些时日先住在军营。只是这军营吃穿用度难免短缺，夫人受苦了。」
吃穿用度我倒是不在意，毕竟从前我没吃过一顿饱饭。这生活就挺好了。
倒是我那养尊处优的嫡姐，这环境，她受得了吗？她不闹才怪呢！
等等，军营？
为何会让我们在军营住些时日？难道王子疑心了？嫡姐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千万别啊，我的好姐姐，你不想活命我还想呢！
「恭迎王子王妃回国！」数千名将士异口同声道。
嫡姐目空一切地从马车上下来，她捋了捋头发，扯了扯衣角。
「王子，我们今日要在这里过夜吗？这是什么地儿啊，脏脏臭臭的，我好歹也是王妃，人家不依呢。」
老天啊，她这夹子音能不能改改，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将士们都在底下小声议论。
「滚开，你是何人？」军营的副将贺风说道。
副将就是副将，差点把嫡姐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给推倒地上去。
嫡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你竟敢与本王妃动手，你是不是把本王妃的身份和嫁于马夫的贱人弄混了！王子，你还不替我教训他！」
一旁的王子，不知所措地望向凌萧言。
我和凌萧言本是在一旁看热闹的，没想到在我耳边传出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够了！这是在九州国，你还以为是在你们临越国吗？」他脸色骤然一变，眉宇间有股正义凛然的气势。
我瞪大了双眼，我靠，刚才还是小奶狗，现在怎么变成大狼狗了？？？
「你住口！王子在这儿，哪轮得上你一个马夫插嘴！」
我上前拽了拽凌萧言的衣角。
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夫人，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接着，凌萧言给那副将使了个眼色。
「不知死活的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到底谁是王子，谁是马夫！」副将一巴掌掴在嫡姐脸上。
而王子卑躬屈膝向副将行礼。
啧啧，这还是头一次见嫡姐被打，我在心中暗爽！
话说，副将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看了看我旁边的凌萧言。
紧接着，副将走到凌萧言身边，说道：「王子，此番去临越国您受委屈了，您快和王妃进帐休息吧。」
？？
我缓慢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凌萧言。
什么？他是王子？他不是马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