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在基辅大学礼堂里,一个19岁的犹太青年正对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表演政治脱口秀。
他模仿时任总统库奇马拍桌咆哮的滑稽模样时,绝不会想到——24年后,自己会在这座城市地下30米深的核掩体中,通过加密卫星电话向40国元首索要防空导弹。
从科班法律生到喜剧演员,从政治素人到战时领袖,泽连斯基仅用五年时间,就走完了传统政客半世纪的政治生命周期。
如今,他和乌克兰一样前途未卜,当未来硝烟散尽,这位曾创造了历史的“乌克兰总统”,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呢?
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这位在乌克兰政坛掀起波澜的人物,其成长经历充满了传奇色彩。
1978 年,他出生于乌克兰克里沃罗格市的一个犹太家庭,父母皆为知识分子,父亲是犹太裔计算机教授,母亲则是俄语工程师,这样的家庭背景赋予了他良好的教育基础和文化熏陶。
泽连斯基的童年并非局限于乌克兰。
受父亲参与的前苏联对蒙援建项目影响,他小时候曾在蒙古城市额尔登特生活了 4 年,这段独特的经历让他开阔了视野,也培养了他适应不同环境的能力。
之后他回到克里沃罗格,继续他的学业。在少年时期,泽连斯基就展现出了学霸的特质,他母语为俄语,英语水平也十分出色,16 岁时托福考试达标,还获得了以色列的免费教育补助金,虽因父亲反对未能留学,但这足以证明他的语言天赋和学习能力是非常强的。
17 岁时,泽连斯基又迎来了一段特殊的经历 —— 随父母工作调动赴中国昆明生活了半年(1993 年)。
这段在中国的时光,让他接触到了截然不同的文化,他曾自称 “学会了用筷子吃火锅”,这样的生活点滴不仅丰富了他的人生阅历,也让他对多元文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后来,泽连斯基选择进入基辅国立经济大学学习法律,并于 2000 年毕业获得了法学学位,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他却从未从事过与法律相关的工作,反而在娱乐领域做出了不俗的成就。
早在1997 年,年轻的泽连斯基就与中学同学一起创立了 95 街区工作室,这个喜剧团队的诞生,开创了乌克兰 “政治脱口秀” 的先河。
他们以独特的幽默风格和对社会现象的敏锐洞察,迅速在乌克兰的娱乐界崭露头角。
2010 年,泽连斯基创作了《人民公仆》的剧本,剧中的设定堪称大胆而富有想象力:一位草根教师因一段痛斥腐败的视频在网络走红,意外当选总统,随后与腐败集团斗智斗勇,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荒诞的剧情,竟会在多年后成为了现实。
2015 年,《人民公仆》电视剧开播,泽连斯基在剧中饰演那位意外当选总统的高中历史老师,凭借出色的表演和引人入胜的剧情,该剧一经播出便广受好评,也让泽连斯基积累了大量的人气。
随着知名度的不断提升,泽连斯基的财富也迅速积累,据 2021 年潘多拉文件曝光,在俄乌冲突爆发前,泽连斯基的身家已达 1.5 亿美元,而且他在塞浦路斯、伦敦等地也拥有众多隐秘资产,从一个普通的犹太家庭之子,到娱乐帝国的掌舵人,泽连斯基完成了一次华丽的逆袭。
2019 年,当泽连斯基决定踏入政治舞台,参加 当年的乌克兰总统大选时,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一个娱乐明星的 “玩票” 行为。
然而,泽连斯基却以其独特的竞选策略,给了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上演了一场政治素人对传统政治精英的“降维打击”。
在竞选过程中,泽连斯基采用了零线下造势的策略,全程通过 YouTube、Instagram 等社交媒体平台进行直播宣传,这种创新的竞选方式不仅节省了 90% 的竞选经费,还极大地扩大了他的影响力、迅速拉近了他与民众的距离。
在互联网时代,社交媒体的传播力量是巨大的,泽连斯基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成功地吸引了大量年轻选民的支持。
然而,泽连斯基的竞选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泽连斯基曾被竞争对手曝出在巴拿马离岸公司藏有巨额财富,这一事件对他的形象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但泽连斯基却并没有就此认输,他巧妙地通过直播“晒工资单” 的方式,成功逆转了舆论,向选民展示了自己的坦诚和透明,重新赢得了民众的信任。
在与时任总统波罗申科的辩论对决中,泽连斯基更是上演了一场神级辩论现场。
他当场下跪悼念阵亡士兵,这一极具冲击力的举动迅速引爆了社交媒体,引发了民众的强烈共鸣,也为他赢得了更多的支持。
除了独特的竞选策略,泽连斯基还许下了三大致命承诺,吸引了选民的目光。
他承诺发起反腐风暴,“把所有贪官送进监狱”,直击乌克兰长期以来存在的腐败问题;
他还承诺达成和平协议,“72 小时结束顿巴斯战争”,给饱受战争之苦的民众带来了和平的希望;
在经济方面,他还许下了 “五年内人均 GDP 翻倍” 的宏愿,试图解决乌克兰经济发展缓慢的问题。
这些承诺虽然充满了挑战,但也让选民看到了他改变乌克兰现状的决心。
最终,在 2019 年的总统选举中,泽连斯基凭借着 73.22% 的得票率高票当选总统,成功实现了从娱乐明星到政治领袖的华丽转身。
当泽连斯基真正走上总统之位,他面临的是一个积弊已久、问题重重的乌克兰。
他试图通过一系列政策改革来改变乌克兰的现状,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的执政政策在实施过程中不仅遭遇了重重困难,还深刻影响了乌克兰的内政外交走向,在一定程度上为俄乌冲突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1、积极靠拢西方
泽连斯基上台伊始,就将 “加入欧盟和北约” 作为乌克兰的重要战略目标,并将其落实到宪法之中。2019 年 2 月,乌克兰最高拉达通过宪法修正案,把乌克兰加入欧盟和北约作为国家基本方针写入宪法 。
这一举措是泽连斯基政府向西方靠拢的重要标志,也是对俄罗斯的一个强烈信号。
此后,泽连斯基开始频繁访问西方国家,寻求军事援助和政治支持。据美国国务院的数据,到 2021 年底,在泽连斯基的请求下,美国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总计 27 亿美元。
这种积极推动乌克兰加入北约、不断向美国等西方国家索要武器的行为,极大地刺激了俄罗斯的神经。在俄罗斯看来,北约持续东扩已经严重压缩了其战略安全空间,乌克兰一旦加入北约,俄罗斯的西部边境将直接暴露在北约的军事威胁之下,这是俄罗斯绝对无法接受的。
2、国内 “去俄罗斯化”
在国内政策方面,泽连斯基积极推行 “去俄罗斯化” 政策。
2021 年 1 月,《乌克兰语作为国家语言功能法》全面生效,该政策要求公共场合强制使用乌克兰语,使得乌克兰最通行的俄语被彻底边缘化,即便泽连斯基本人平常也会使用俄语。
同年 5 月,泽连斯基更是将俄罗斯族排除在乌克兰 “原住民” 之外 ,这一政策直接激怒了乌东俄语地区的乌克兰民众,也引发了俄罗斯方面的强烈不满。
普京发文《论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历史统一》,指出乌克兰的这一政策是对两国历史纽带的背叛,泽连斯基忽视了苏联时期乌克兰和俄罗斯一起抗击纳粹的光辉岁月。这些 “去俄罗斯化” 政策加剧了乌克兰国内的民族矛盾,使得乌东地区的局势更加紧张,也进一步恶化了俄乌关系。
3、顿巴斯问题的反复
顿巴斯问题是俄乌之间的一个重要矛盾点。
2019 年 10 月,泽连斯基曾一度和俄罗斯达成停火协议,并同意乌东地区自己搞地方选举。
然而,在季莫申科等乌克兰寡头的背后操纵下,大批乌克兰民众走上街头抗议,高呼 “泽连斯基是软蛋,对莫斯科妥协,换一个真男人上来” 。
面对这样的压力,泽连斯基很快放弃了和俄罗斯的谈判,转而利用西方国家的军事援助,加强乌东地区的军事部署。
2021 年 3 月,泽连斯基签署总统令,宣布 “乌克兰人要夺回顿巴斯”,并向前线派兵。
这一系列动作让原本有和平希望的顿巴斯地区低强度冲突再度升温,也为后来的俄乌冲突埋下了隐患。
从2022年2月24日,俄乌冲突一直持续到今天,泽连斯基曾表示希望在 2025 年结束俄乌冲突,那么我们大胆猜测一下,若俄乌冲突结束,泽连斯基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呢?
第一种:荣耀加身的 “英雄” 结局
先抛出最理想化的假设,即乌克兰战场形势大逆转,乌克兰成功击退俄军,收复全部失地。
在这种情况下,泽连斯基会因领导国家取得胜利,成为乌克兰的民族英雄。
国内民众会将其视为带领国家走出困境、捍卫主权完整的领袖,他的声望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政治地位也会得到极大巩固,甚至可能被塑造成国家象征。
在国际舞台上,泽连斯基也将备受赞誉,欧美国家会将他视为坚定对抗俄罗斯的代表,他在国际政治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将大幅提升,在各种国际会议和外交场合成为焦点人物,乌克兰也会因这场胜利在国际事务中获得更多主动地位和资源倾斜。
第二种:流亡海外的 “落寞” 结局
3 月 2 日,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华尔兹表示,美国希望促成俄乌达成持久和平,但不清楚泽连斯基是否准备好这么做。
华尔兹强调,美国需要一位能与美俄打交道,并最终结束这场危机的领导人,而泽连斯基的动机如果与结束冲突相悖,这就是一个 “严重问题”。
而美国国会众议院议长约翰逊说得更直白,称要么泽连斯基带着诚意重返谈判桌,要么就让其他人来做到这一点。
此前,消息人士透露,美国政府正考虑停止对乌克兰的所有军事援助,而且可能开始调查美国对乌援助中任何浪费、欺诈及滥用行为。
若乌克兰新政府成立,俄乌冲突结束后,泽连斯基可能会面临因战时政策或政治清算失去权力,被迫流亡海外的结局。
随着冲突的持续,乌克兰国内经济遭受重创,民众生活艰难,对泽连斯基政府战时政策的不满情绪或许会逐渐积累。
如果乌克兰内部政治势力重新洗牌,新政府上台后出于对过去政策的清算,可能会对泽连斯基展开调查和追责。
在国际上,一旦失去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支持,泽连斯基在国外的庇护所选择将变得十分有限。
他可能会选择一些与乌克兰保持一定友好关系、且政治环境相对宽松的国家流亡。
流亡后的泽连斯基,资产转移或许会成为难题,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将一落千丈,从曾经频繁出现在国际舞台的政治人物,沦为政治流亡者,生活状态和社会地位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
第三种:牢狱之灾的 “悲剧” 结局
考虑到乌克兰国内反对派或者国际法庭对泽连斯基进行审判的情况,假设他被指控战争罪、反人类罪等罪名,将面临牢狱之灾。
随着俄乌冲突中出现一些对平民设施的攻击等争议事件,乌克兰国内反对派可能会以此为切入点,指责泽连斯基在战时的决策导致大量平民伤亡和基础设施损毁,要求对其进行审判。
国际上,一些与俄罗斯关系密切的国家或国际组织,也可能会推动国际法庭对泽连斯基展开调查和审判。
若真的面临牢狱之灾,这一结局对乌克兰国内政治局势将产生巨大冲击,国内政治势力可能会因此进一步分裂和动荡。
在国际关系方面,乌克兰与欧美国家的关系或许会因对泽连斯基的审判出现微妙变化,欧美国家可能会因顾及自身颜面和之前对泽连斯基的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对审判进行干预,但也可能因国际舆论压力等因素选择置身事外。
而泽连斯基在狱中,其身心都将面临巨大考验,曾经的政治抱负也将化为泡影 。
泽连斯基的执政,充满了黑色的幽默。
2019年,他在竞选广告中驾驶拖拉机穿越麦田,承诺“让乌克兰人留在故土”;
2024年,超过680万难民散落欧洲,其中23%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明确表示永不归国。
当年他在《人民公仆》中怒吼“绝不向寡头低头”,如今乌克兰80%的战时经济命脉却掌握在5个军火寡头手中。
当年,他承诺会用“72小时终结顿巴斯战争,然而在他的任期,却创造了21世纪最持久的武装冲突。
当年,他依赖社交媒体颠覆了传统政治、打败了竞争对手,如今他却依赖战时法案屏蔽了17万个“煽动性账号”。
这个用喜剧解构强权的男人,终究成了自己最精彩的悲剧角色。
当俄乌的硝烟散尽,世人终将会看清——究竟是英雄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选择了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