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协文来说,黄亦玫就是那个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女人。可以说,尽管她离开了他,但一直没有走出他的心,于是别人进不去。这其实已经变成了一个心结。
而最终,方协文终于放下了心结。标志是,他开始与黄亦玫开玩笑了。
方协文在复旦大学初见黄亦玫,就“一见钟情”了,角色一下子从学霸变成了情圣。
为了追求黄亦玫,方协文费尽心思创造与黄亦玫相处的机会,比如辞去家教到黄亦玫打工的咖啡店打工,为了帮她养猫特意在校外租下带阁楼的房子,以私下代付大部分租金的方式吸引黄亦玫低价租下阁楼等等。
力度最大的一次表现则是为了黄亦玫动手打架。
黄亦玫也确实被他感动了,体验到了在第一任男友庄国栋那里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主宰”别人世界的味道。
这个过程中,方协文是紧张的,因为他得围绕着黄亦玫来设计自己的形象,温和体贴,关怀备至,女友第一,十项全能。
要打造“完美男友”很不容易,当然无法放松的。
顺利把黄亦玫追到手后的方协文,是不是可以放松了?没有。
有一点有直接影响。在登记结婚前夕,庄国栋杀到,想要与黄亦玫复合。黄亦玫不是朝秦暮楚的人,他这一举动反而促使黄亦玫加快了与方协文成婚的进程。
而为了表示尊重,黄亦玫作东与庄国栋吃了一顿饭;为了表示坦荡,她又在登记前一晚让方协文见到了庄国栋。
她的初衷是好的,但实际上却带来了相当严重的后果——正如苏更生所说,本来方协文心中的情敌是个概念,现在却具象化了。从此方协文几乎无时无刻不处于竞争的状态中了。
他变得紧绷,总是担心黄亦玫会离开他,回去找那个高大帅气的“海归”庄国栋。他千方百计地想要束缚住她,甚至为了一个假想敌而拼命用事业和金钱来武装自己。
我们都看到了,他全力以赴壮大自己的事业,赚大钱,买大房子,觉得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比黄亦玫的前男友厉害,征服她;同时,又利用生孩子,甚至以生孩子之类的名义擅自替黄亦玫两次辞去她心仪的工作,企图把她束缚在家里,甚至用买房子缺钱的方式转走她的钱,使她的钱包里的钱连买50元一张的儿童画都拿不出来。
此外,一听到“北京”,方协文就会特别敏感,说出“北京到底有谁在啊”之类的话来。
这种过度的紧张和占有欲,最终导致了他们的婚姻走向破裂。
离婚后,方协文并没有放弃对黄亦玫的追求。
他仍然试图通过扩大事业的方式证明自己比别的男人更厉害,方协文在北京买了大房子,表示公司的主要业务也会放到北京来;甚至作为“前夫哥”,还到黄亦玫的“小伙伴”何西面前示威。
这种行为,无疑是出于对黄亦玫的深深眷恋和不甘。
不过呢,虽然还想争取,方协文还是接受了一个事实:黄亦玫不可能与他复合。
他不再那么紧绷了,也懂得幽默了。
当他邀请黄亦玫参观他在北京的新房子,说到公司招聘“海归”时,黄亦玫调侃他“你不是讨厌海归吗”,方协文愣了一下,却能轻松地回应“我就讨厌一个”。
说的就是他以前一听就生气的庄国栋了。
这种幽默和自嘲,显示出他已经能够正视自己的过去,也接受了黄亦玫的选择。
如果说这时还不能讲放下,那么,当方协文再一次表示他的心里别人进不来,黄亦玫明确拒绝时,放下的感觉就很明显了。
当时黄亦玫明确表示,她的感情是单线程的,当她爱上了另一个人,就意味着跟方协文的这条感情线结束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换到过去,方协文很可能会暴跳如雷,大声质问黄亦玫。而在这时,他只是说,最烦你们文科生,乱用理科概念,什么单线程、多线程,把概念都搞乱了。
这表明,他已经能够以更轻松的心态去面对他俩的感情已不可能挽回的事实。
这种松弛下来的态度,是方协文真正放下心结的标志。虽然他们十来年的婚姻实在压抑,但我们也看到了他们在爱情中的蜕变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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