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弟弟“,继承丰厚家产,娶豪门妻子,临终无钱买寿衣

五香味笑 2024-12-14 17:24:44

徐志摩弟弟,继承丰厚家产,娶豪门妻子,临终无钱买寿衣

世人都知道徐志摩是民国才子,却鲜有人知他还有个弟弟徐祖正,同样才华横溢。这位徐家二公子,年少时继承了家族丰厚产业,又娶了江南望族的千金小姐,风光一时无两。可谁能想到,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晚年却沦落到连一件像样的寿衣都买不起的地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位昔日风光的才子公子,最终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他和哥哥徐志摩之间,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一、徐家显赫:江南望族的辉煌

在浙江嘉兴,若问谁家最为显赫,徐家可谓首屈一指。那是一座气派非凡的三进院落,门楣上"崇德堂"三个大字遒劲有力,正是徐家祖宅的门匾。

1890年代的江南,正是徐家最鼎盛的时期。徐家掌控着整个嘉兴地区最大的典当行"德丰当",还开设了布庄、钱庄,甚至在上海、杭州都设有分号。徐家老爷子徐申如更是个精明的商人,不但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和当地官府打得火热。

徐家后院的花园里,有一方硕大的太湖石,这可是当年绍兴知府送来的见面礼。徐申如为此还特意在园中修建了一座"听雨轩",每到雨天,他就在这里品茶赏雨,俨然一副文人雅士的派头。

1896年,徐祖正出生在这个显赫的家族中。那时他的哥哥徐志摩已经四岁了,整天在家里的藏书楼里翻看诗书。徐申如见小儿子聪慧,特意从杭州请来了一位老学究,专门教授两兄弟读书习字。

徐家的书房里藏书万卷,其中不乏珍本秘籍。徐申如常说:"望子成龙,就得从小培养。"为此,他不惜重金购置各类书籍,还专门从日本订购了最新的教科书。

徐家后院有一口古井,据说是南宋年间留下的。每到夏天,仆人就用辘轳从井里打水,倒进铜盆里,让两个少爷纳凉。徐祖正最爱趴在井栏上听水声,这口古井见证了他的整个童年时光。

到了1905年,徐家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徐申如看准了时机,在上海开设了新的商号。这一年,他特意带着两个儿子去上海,让他们见识大世面。徐志摩和徐祖正第一次看到了西式洋房,第一次坐上了电车,对这个新兴的商埠充满了向往。

徐申如为了培养两个儿子的商业头脑,特意让他们跟着掌柜学习账目。每到年节,更是带着他们亲自去拜访各路商界名流。这些人脉关系,日后都成了徐家兄弟的重要资源。

就在徐家蒸蒸日上的时候,徐申如也开始为两个儿子的前途做打算。他给徐志摩定下了科举入仕的路子,而对徐祖正,则希望他能继承家业。为此,他还特意把"德丰当"的账本交给徐祖正保管,让他提前熟悉经营之道。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江南商界一片动荡。但徐家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不但安然度过了这场风波,反而借机扩大了生意版图。这一年,徐祖正刚满15岁,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出入商场,为日后接手家业做准备。

这时的徐家,在江南一带可谓是声名显赫。但谁也没想到,这对饱读诗书的兄弟,日后会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而这座承载着徐家荣光的老宅,也将见证一个大家族的起落沉浮...

二、兄弟天赋:文坛双璧的崛起

1912年的春天,徐志摩考入杭州求是中学时,弟弟徐祖正也跟着来到了杭州。这座江南文化重镇,成了两兄弟文学梦想的启蒙之地。

求是中学里有个著名的"晨读亭",每天清晨,两兄弟总是最早到达。徐志摩爱读英文诗集,而徐祖正则专注于古文经典。一位老校工曾说:"这对兄弟,一个望着西洋去,一个回看东土来。"

1915年,一场改变徐家兄弟命运的相遇发生了。当时在杭州办报的夏丏尊,在一次文会上遇到了徐氏兄弟。这位后来成为新文化运动重要人物的文人,当场就被两兄弟的才华所折服。

"徐家这对兄弟,当真是璧人也!"夏丏尊在日记中这样写道,"长兄善诗文,尤长于新体;幼弟工古文,下笔如有神。"

在夏丏尊的引荐下,徐氏兄弟开始在《浙江新报》上发表文章。徐志摩写的是新诗和散文,徐祖正则主攻文言小品。一时间,杭州文坛传诵着"徐氏二子"的佳话。

1917年,徐志摩远赴美国留学,而徐祖正则进入东吴大学就读。两兄弟虽然分隔两地,但文学交流从未间断。徐祖正每月都要寄一叠稿子给兄长过目,徐志摩则寄来美国最新出版的文学期刊。

"家兄在美国寄来一本《诗刊》,令我大开眼界。"徐祖正在给友人的信中这样写道。这些新鲜的文学养分,让徐祖正的创作风格逐渐突破了传统文言文的束缚。

1920年,徐祖正在《东方杂志》发表了一篇《论新文学之趋势》,引起文坛轰动。他既不像保守派那样全盘否定新文学,也不似激进派般彻底摒弃旧文。这种温和的改良主张,让他在新旧文学论争中独树一帜。

同年,徐志摩在英国剑桥遇到了泰戈尔,开始了诗歌翻译的尝试。两兄弟一个引介西学,一个融通中西,在各自的领域开拓出一片新天地。

1922年春,徐祖正在苏州创办了《蓝皮书》,这是一份专门刊登新文学作品的期刊。他在发刊词中写道:"文学之道,在于融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句话,既是他的文学主张,也是他与兄长志摩共同的追求。

就在这一年,徐志摩的新诗集《志摩的诗》出版,一时洛阳纸贵。而徐祖正的文言小品集《听雨轩随笔》也广受好评。《申报》评论说:"徐氏兄弟,堪称文坛双璧,各擅胜场。"

不过,这对才华横溢的兄弟,命运却在悄然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徐志摩一心追求诗与爱情,而徐祖正则要面对继承家业的重担。这种差异,也逐渐影响着两人的创作道路...

三、婚姻波折:豪门联姻与情感纠葛

1923年的上海,浦江饭店内灯火通明。这场轰动江南的豪门婚礼,男主角正是徐祖正,新娘则是上海望族张家的千金张菊生。这桩婚事,可谓是当时江南两大家族的强强联合。

张家在上海滩是响当当的名门,张菊生的父亲张耀堂是著名的丝绸商人,在外滩开设有多家商号。这位张家千金不但出身名门,还留过洋,精通琴棋书画,在上海滩可谓是才貌双全的名媛。

婚礼当天,整个外滩都沸腾了。迎亲的车队从南京路开到浦江饭店,沿途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宴席摆了整整三天,来宾络绎不绝,连《申报》都用了整整一个版面报道这场盛事。

徐志摩特地从北平赶来参加弟弟的婚礼,他还在婚宴上朗诵了一首专门写给弟媳的诗:"江南才女今日来,琴瑟和鸣添新彩。"这首诗后来被收录在《猛虎集》中,成为了一段佳话。

婚后的徐祖正,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他白天打理家族生意,晚上则和张菊生在家中品茗论诗。1924年,他们的大女儿出生,取名徐芷,意为"诗中之草"。

然而好景不长,1925年的一个秋日,徐祖正在苏州戏园听戏时,遇见了名伶秦珍珍。这位当时苏州最负盛名的花旦,不但容貌出众,还精通古典文学。一场《牡丹亭》,让徐祖正彻底沉醉其中。

此后,徐祖正常常出入戏园,还为秦珍珍写了不少新戏。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快传遍了江南文人圈。张菊生得知此事后,立即搬回了娘家。这一举动,在当时的上海滩引起轩然大波。

徐志摩闻讯后,专程从北平赶来劝说弟弟。兄弟俩在徐家老宅的听雨轩里谈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徐祖正亲自去张家赔礼道歉,这场风波才算暂时平息。

1926年春,秦珍珍突然宣布退出戏坛,远赴香港。临行前,她将徐祖正赠送的所有诗稿都烧成了灰烬。这一举动,被当时的文人传为佳话。

婚姻危机过后的徐祖正,开始全身心投入家族生意。他白天在德丰当坐镇,晚上则在书房写作。这段时期,他创作了大量反思人生的散文,其中不乏精品。

1927年,徐家和张家共同出资,在上海开设了一家新式书店。张菊生负责选书和采购,徐祖正则主持编务。这家名为"双桥书屋"的书店,很快成为了上海文化界的重要据点。

然而,命运的转折点即将到来。随着时局动荡,徐家的产业开始受到冲击。而此时的徐祖正,却还在为守护这段婚姻和家业而努力...

四、事业起伏:从辉煌到衰落

1928年的江南,徐家的产业正处于鼎盛时期。徐祖正接手家族生意后,不但将德丰当的规模扩大了一倍,还在上海、杭州等地开设了多家分号。当时的《申报》曾这样评价:"徐氏产业,蒸蒸日上,实乃江南望族之典范。"

同年秋天,徐祖正在上海开设了"文华印书馆",这是一家专门出版新文学作品的印刷厂。开业当天,林语堂、郁达夫等文坛名家都来捧场。徐志摩还特意从北平寄来贺电:"吾弟既通商又通文,实乃吾辈之楷模。"

1929年,一个重要的机会摆在徐祖正面前。上海商会邀请他组建新式银行,承诺投入巨额资金。徐祖正为此变卖了家族在嘉兴的部分产业,全力投入这个项目。

"华商银行"就这样诞生了。开业典礼上,整个外滩都张灯结彩。不少外国银行的代表都来参加,连工部局的官员也亲自到场祝贺。徐祖正站在银行门口,意气风发地发表演说:"吾辈当以实业救国!"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1931年,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席卷上海滩。多家钱庄倒闭,外资银行纷纷撤资。华商银行也难逃厄运,存款人挤兑风潮一触即发。

危急时刻,徐祖正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典当自家在上海的所有房产,用来维持银行运转。张菊生得知此事后,立即将自己的嫁妆首饰全部变卖,支持丈夫渡过难关。

但这些努力终究难以挽回颓势。1932年初,华商银行不得不宣布停业。徐祖正在给兄长的信中写道:"一夜之间,竟将祖产废尽,惭愧难当。"

银行倒闭后,徐祖正将重心转向出版事业。他与几位文友合资创办了"文华书局",专门出版文学作品和教科书。这个决定,让他的事业又出现了转机。

1933年,文华书局推出了一套新式国文教材,很快风靡全国。各地学校纷纷采用,让书局收入大增。徐祖正趁机扩大印刷规模,又开设了几家新书店。

但好景不长,1937年抗战爆发,上海局势动荡。文华书局的纸张供应中断,印刷设备也遭到破坏。徐祖正不得不将总部迁往租界,规模大幅缩减。

战乱中,昔日的豪门望族也显得那么脆弱。德丰当的生意每况愈下,文华书局也入不敷出。徐祖正开始变卖家中收藏的字画古董,以维持生计。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上海租界沦陷。文华书局被迫停业,徐祖正所有的心血都化为泡影。这一年,他在日记中写道:"望族子弟,竟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世事难料。"而更大的磨难,还在等待着这位昔日的才子...

五、晚年凄凉:时代浪潮下的悲剧

1945年抗战胜利后,徐祖正回到上海,试图重振家业。但眼前的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德丰当的店面成了废墟,文华书局的设备也所剩无几。昔日富丽堂皇的徐家老宅,如今只剩下几间破败的房屋。

46岁的徐祖正在一间小小的书店里重新开始。这家只有十几平米的书店,取名"听雨轩",正是为了纪念徐家老宅中那个承载着他童年回忆的小亭子。

1946年春天,一位老朋友来访,发现这位昔日的才子已经形容枯槁。书店里只剩下几排旧书,角落里堆着一些发黄的报纸。徐祖正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兄长若在天有灵,定会难过。"

1947年,为了维持生计,徐祖正开始在一所私立中学教书。每天清晨,这位曾经的豪门公子要步行一个多小时去学校。他的工资只够糊口,连一件像样的冬衣都买不起。

张菊生在这段艰难时期始终不离不弃。她将家中仅剩的几件首饰变卖,为丈夫添置了一件棉袍。徐祖正穿着这件棉袍,一直教到了1948年冬天。

1949年,局势再次发生变化。徐祖正的小书店因经营不善被迫关门。他将最后一批存书低价处理,换来的钱刚好够还清债务。这一年,他开始在家中闭门写作,完成了回忆录《听雨轩往事》。

1951年深秋,一场重病让徐祖正卧床不起。没有钱请医生,张菊生只能自己熬药照料。他们的女儿徐芷从南京赶来,看到的是一个几乎空无一物的家。

徐祖正在弥留之际,对前来探望的老友说:"一生富贵,到头来却连一件寿衣都置办不起,也算是天意吧。"这句话被记录在《申报》的讣告中,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一个缩影。

1952年元旦,徐祖正在贫病交加中离世。他的遗体被安葬在郊外一个简陋的墓地里,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张菊生用最后的积蓄,为丈夫买了一件素白的寿衣。

临终前,徐祖正将一个布包交给妻子。打开后发现是一摞发黄的手稿,上面写着《听雨轩诗存》。这些诗作记录了他一生的起落沉浮,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兄长的思念和对往事的追忆。

第二年春天,张菊生将这些诗稿交给了上海图书馆保管。她在扉页上题了一行小字:"此系亡夫遗作,望存之以告后人。"这些诗稿后来成为了研究民国文学的重要史料。

太平洋畔的浦江,依旧日日东流。而那个曾经显赫一时的江南望族,那对才华横溢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了一些泛黄的诗稿和斑驳的照片,静静地躺在历史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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