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的部分地区,存在着一种古老的习俗——“Trokosi”,即家庭将女孩送给牧师作为奴隶,以赎罪或祈求神灵的庇护。这一习俗在加纳等国家尤为常见,尽管当地政府已采取措施禁止,但因当地居民的迷信观念和宗教信仰,这一习俗仍未完全根除。
“Trokosi”习俗可以追溯到数千年前,其基础是家庭将一个毫无戒心的小女孩交给牧师完全处理。孩子处于奴隶的位置,满足了他主人的所有心血来潮,包括性方面的心血来潮。对于一些女孩来说,这种“服从”在几年内就结束了,而对于其他女孩来说,它会持续一生。无论如何,一个小时候被送到教堂的女人的命运是悲惨的——这种奴役所造成的心理创伤在她的一生中留下了印记。
尽管看起来很奇怪,但“Trokosi”最普遍的习俗是在加纳,这是西非最先进、最有活力的发展国家。在这个共和国的3000万居民中,有2200万信奉基督教,500万是伊斯兰教徒,其余的居民(仅占5%)保留了他们对传统异教信仰的坚持。大多数对当地神灵保持信仰的人生活在该国东南部远离文明的村庄。他们主要是众多埃维人的代表,他们也居住在邻国贝宁和多哥的南部地区。
这里的国家权力是正式的,一切都由长老、巫师和牧师统治。当地居民坚信,犯下恶行的人一定会受到无所不知的众多神灵的惩罚,他的罪恶只能通过坚实的牺牲来赎罪。为了惩罚某人的卑鄙、侮辱或物质损失,埃维人的代表前往一座异教寺庙,请求众神干预这种情况。神灵会用疾病、牲畜死亡、运气不佳甚至死亡来惩罚不体面的行为。与此同时,更高权力的愤怒不仅倾泻在罪魁祸首身上,还倾泻在他的整个家庭甚至整个氏族身上。
伊娃人非常迷信,习惯于看到不怀好意的人在任何麻烦中的诅咒和阴谋,从小的家庭伤害到一些个人物品的消失。为了找出某些问题的原因,村民们去找宗教部长。他们清楚地解释说,由于他们的亲戚的一些不值得的行为,麻烦落在了这个家庭身上,这种罪伎俩需要紧急赎罪。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通常建议让一个女孩为神服务,她将不得不为亲戚的行为付出代价。
在加纳的偏远地区,牧师对人们有很大的权力,在迷信的帮助下操纵他们。“Trokosi”这个词本身就包含了这种令人作呕的现象的本质。“Tro”一词在Ewa语中意为“神”,“Kosi”可以翻译为妻子或妾。但是,这个术语通常用于表示最适合这种情况的奴隶。按照习俗,祭司不仅要给寺庙一个童贞女,还要给一个孩子。有些女孩在5-6岁时成为“Trokosi”。女孩沦为宗教奴隶的可能性要小得多,拥有自己孩子的成年女性更不常见。
谁来赎罪的选择权仍然在氏族的长辈手中。在选择候选人时,他与所犯的罪行无关这一事实并起不了丝毫作用。此外,如果孩子从寺庙逃跑或死亡,议会会再次开会,家人会派新的受害者去见祭司。到达寺庙的女奴要接受一个特殊的仪式——她们的衣服和珠宝被拿走,被迫躺在地上。这个简单的仪式意味着放弃前世,完全转移到众神和他们好色贪婪的祭司的财产上。
之后,“Trokosi”女孩会收到一块破布而不是衣服,从此这将构成她的衣橱。新女奴立即被牧师及其亲戚拥有的农场的辛勤工作所吸引。从现在开始,她的命运就是不断取悦她的主人,以避免殴打、羞辱和饥饿。当女孩进入青春期时,宗教牧师会与她们发生性关系。这是必要的,以便巩固洗净罪恶的仪式。
拒绝是不可能的——这充满了殴打和严重的剥夺。自从失去了纯真以来,奴隶们一直为牧师、他们的助手,有时还有许多亲戚提供性服务。平均而言,在这样的“服务”期间,一位庙妾会得到4-5个孩子。出生后,他们立即成为寺庙的财产和终身的正式奴隶。因此,“Trokosi”的数量不断增长,没有外部干预就无法解决问题。
社会不接受从奴隶制中解放出来的女孩。幸运地逃离寺庙或从权力奴役中解脱出来的女孩讲述了她们生活中的可怕事情。妾室生活在可怕的条件下,被主人无情地剥削。其中一名女孩Enionam Torzo在18岁时被父母带到寺庙时被奴役。她有逃跑的念头,但Enionam不敢执行她的计划。这个女孩很清楚她无法回家,如果她逃跑了,家人会把她的一个年轻姐妹送给寺庙作为替代品。
Enionam Torzo讲述了寺庙奴隶的悲惨生活。她们的工作日从早上4点开始,先是搬运水,储备一整天的用水,然后打扫庭院,接着去田里劳作,几乎一整天都在田间忙碌。她们只能吃自己能找到的食物,或者如果取悦了主人,会得到一些施舍。寺庙的牧师完全不顾及她们是否饥饿,她们还经常遭受羞辱、殴打和性侵。在寺庙生活的10年里,Enionam生了六个孩子,都是牧师和他的亲戚的。
Enionam和其他奴隶最终在政府代表的长期谈判后获得了自由。然而,当她回到家时,发现家人并不欢迎她。她的父亲愤怒地要求她立即返回寺庙。她的家人担心,她所赎的家族诅咒会因她的回归而再次降临,而且会更加严重。不幸的是,从奴隶制中解放出来的女孩通常会被社会排斥,人们认为接触她们是危险的。
Mercy Senaé也有着类似的经历。她在9岁时被送进寺庙。她的主人特别好色,甚至不介意他的情妇们年纪太小。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到奴隶们居住的棚屋里,带走其中一个。拒绝是不可能的——任何反抗都会遭到牧师无情的毒打。Mercy在绝望和无助的环境中度过了多年,她确信自己的一生都会在寺庙中度过。
令人惊讶的是,世界直到1997年才知道“Trokosi”的存在。这一令人厌恶的习俗是通过CNN记者Christian Amanpour的报道才为人所知的。报道的主角是Bridget Sossa Penyini,她出生在多哥,7岁时被她的亲叔叔带到加纳的一个寺庙,并在没有解释的情况下被留在了陌生人中间。
这个女孩甚至不懂周围人所说的语言,这使她的处境更加难以忍受。当记者问及一个外国孩子为何会在寺庙时,牧师毫不掩饰地回答说,她在为她叔叔的不端行为赎罪,叔叔因某种私情被抓住。后来,这一令人厌恶事件的细节被揭露出来——女孩的叔叔用欺骗手段将她从家中带走,他告诉她的父母,他需要一个家中的帮手,并承诺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她。当欺骗行为被揭露后,家人寻找Bridget,但她的无赖亲戚拒绝透露她的下落,导致搜寻无果。
Bridget在电视上播出Amanpour的报道后被解救出来——美国人Kenneth Penyini来到寺庙,将已在奴役中度过整整一年的女孩从奴隶状态中赎回。活动人士收养了这个孩子,并将她带到美国,在那里Bridget开始了新的、幸福的生活。这个女孩很幸运——她在性成熟之前就陷入了奴隶状态,并设法避免了性侵犯。
Bridget Sossa Penyini的故事通过CNN向全世界讲述,引发了轩然大波,也促使加纳政府通过了禁止寺庙奴隶制的法律。自1998年以来,任何将他人送入宗教或习俗奴隶制或接受他人作为奴隶的人都被视为罪犯,可能会被判处3至5年监禁。
这种方法取得了成果——在二十年间,数千名女孩和妇女从寺庙中获得解放。即使是最顽固的宗教人士也不得不遵守法律。如今,“Trokosi”在寺庙中的时间不再是终身,而是几年,这段时间足以赎罪。此外,还允许女孩们上学,甚至住在寺庙之外。
然而,这种缓和措施只是权宜之计——社会仍然拒绝接受这些情妇,她们仍然是寺庙的财产。一旦被召唤,女孩们必须回到主人身边,履行他的奇想和命令。
需要单独说明的是,加纳的官员们非常腐败,因此很少有宗教人士因自己的罪行受到法律制裁。此外,寺庙情妇的亲属也不愿意让女孩们从奴隶制中解放出来。
有许多案例表明,“Trokosi”的案件已经提交到法庭,但由于受害方未出席听证会,案件没有得到合理解决。在民间,埃瓦人坚信,赎罪的传统是他们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因此应该被保留。长老们说服普通人,政府禁止“Trokosi”是在摧毁他们的文化和传统。
当记者询问时,牧师们毫不掩饰地撒谎。其中一位在采访中声称,对这一习俗的 demonization 过度,并保证“Trokosi”与奴隶制没有任何关系,相反,它是一个自我牺牲和赎罪的美好习俗。
牧师Torgbi Venanuwa在当局的压力下释放了200多名奴隶,他真诚地为她们的离去感到遗憾。这位宗教代表声称,女孩们在他的寺庙里生活并非作为无权的生物,而是作为真正的女王。
前“女王”Enionam完全反驳了他的说法。这位女士遗憾自己没有一张照片,照片中她仅用一块破布遮体,脖子上挂着一根绳子。前“Trokosi”认为,这样的照片可以帮助加纳政府的人更多地了解该国最令人厌恶的奴隶主之一。
尽管活动人士和政府进行了积极的斗争,但加纳的宗教奴隶制仍在继续繁荣。
在根除这一传统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的是当地居民的迷信。甚至警察也相信神灵的愤怒,因此地方当局尽量不干涉寺庙事务。目前,通过用家畜代替女孩或用金钱支付捐赠来替代赎罪的方式,在与宗教奴隶制的斗争中取得了最佳效果。家庭和宗教人士都愿意接受这种妥协。
尽管人权捍卫者和活动人士积极与“Trokosi”这一野蛮习俗作斗争,但不能说它已被击败——仍有数百名女孩和妇女处于奴隶状态,要解放她们还需要付出巨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