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6日，是尼古拉斯·伯恩斯担任美国驻华大使三周年的日子。

再过35天，佐治亚州前共和党籍联邦参议员戴维·珀杜将接替伯恩斯成为下一任美国驻华大使。

有媒体评价说，尽管伯恩斯在中美关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他的言论和行为经常引发争议和批评，其对中美关系的贡献与拖累，应该是五五开。

不过，随着离任的日子就要到来，伯恩斯的心态似乎慢慢恢复“正常”，开始冷静观察和评估中美关系，反思美国政府的对华策略。

12月13日，伯恩斯接受了彭博社的采访，直言：

“我们之前的政策确实是不与他们合作，制裁他们，可我们没有看到结果——我们没有看到到任何行动。”

伯恩斯的意思非常明确，也就是美国政府始于特朗普执政时期，从高科技出口管制，到对中方企业的禁令，再到对特定个人和实体进行的制裁，并没有发挥出预期的效果。

甚至，因为美方的“胡乱”制裁，中方逐渐采取了反制措施，反而伤害了美国自身。

总结一句话，那就是“不合作，只制裁，是没有用的。”

不知道特朗普在二度入主白宫之后，会否听取伯恩斯的“留言”，从而在对华策略上做出相应调整。

伯恩斯还如此表述中美关系——

中美关系可能是世界上最重要、最复杂的双边关系之一，尽管双方存在分歧，但两国关系要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这种表述，相对于美国国安顾问沙利文的认知来说，具备明显的差别。

沙利文向特朗普政府提出建议，要求特朗普“关注中国、俄罗斯、朝鲜和伊朗”这四个国家，必须小心他们越来越紧密的合作。

应该说，沙利文着眼于美国的全球关系，更提防竞争对手的成长与合作；伯恩斯则着眼于美中关系，也明白中美合则两利、斗则两败的底层逻辑。

那么，特朗普会接受沙利文的建议继续执行“不合作，只制裁”的对华策略？还是听从伯恩斯的建议，改变为“边合作，边制裁”呢？

当然，沙利文对特朗普的另一个建议是有道理的：别犯孤立主义错误。

伯恩斯的另一段表述也佐证了这一点：他在担任驻华大使的这段时间里，80%的时间用来思考如何占得先机，但也有20%的时间用来沟通与接触。

尽管这种时间分配也够“奇葩”，但至少说明，一味的用强、脱钩无法迫使中方妥协，只有走合作的道路，平衡与中方的竞争与合作，才可能构建合理的中美关系，也才可能对中美两国带来好处。

孤立主义，无法让美国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