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艺剧场后台，39岁的文章对着镜子粘贴灰白假发，手机屏幕亮起推送——#马伊琍摘得白玉兰视后#。这个曾凭《雪豹》《裸婚时代》横扫各大奖项的男人，如今只能在话剧《钟馗嫁妹》里扮演没有台词的家丁。当他弯腰为年轻主演整理戏服时，没人会想到，这个打杂的“剧务”，正是十年前片酬高达80万一集的顶流。
2023年乌镇戏剧节上，文章主演的《十三角关系》引发热议。剧中出轨丈夫的独白戏，被他演绎得椎心泣血。谢幕时观众发现，这个满头白发的演员，竟真的一夜白头。导演赖声川透露：“每次排练到忏悔片段，他都会躲到洗手间干呕。”
这种痛苦始于2014年的“周一见”。当时马伊琍挺着孕肚独自产检的照片全网疯传，文章与姚笛的激吻照却挂在热搜榜首。更讽刺的是，丑闻曝光当天，他刚以1500万片酬签约新剧《少帅》。投资方连夜撤资，取而代之的是“劣迹艺人滚出娱乐圈”的万人请愿。
时间倒转至2005年的《锦衣卫》片场，21岁的文章给马伊琍递上冰镇酸梅汤。彼时已是京圈宠儿的马伊琍，正因男友管虎被闺蜜梁静“撬走”而神伤。这个小她8岁的中戏生，用每天手写的情书和保温杯里的红糖水，逐渐叩开她的心门。
为捧红文章，马伊琍动用人脉助其拿下《奋斗》男二号。导演赵宝刚最初嫌他“太娘”，马伊琍在酒局连干三杯白酒担保：“他能演出北京小爷的混不吝。”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向南的拧巴劲儿被文章演成经典，片酬从5000元一集暴涨至20万。
2011年的文章有多狂？《失恋33天》庆功宴上，他当众要求喝现磨咖啡，经纪人凌晨三点跑遍横店找咖啡豆；《小爸爸》拍摄期间，因嫌弃剧组盒饭，他自带五星级酒店厨师进组，每日餐标超2000元。这些事迹被包装成“艺术家的执着”，直到“周一见”撕开真相。
最让圈内人不齿的，是他出轨期间仍在营销“宠妻人设”。2013年马伊琍怀二胎时，文章在《快乐大本营》表演“电话查岗”，甜蜜吐槽：“她每天要视频查岗三次。”彼时他刚陪姚笛过完情人节，节目组保存的通话记录显示，所谓“查岗电话”实际拨给了经纪人。
“且行且珍惜”的五年代偿期，文章做过最后挣扎。他在火锅店当众下跪补办婚礼，花300万为马伊琍定制钻戒；转型导演拍摄《陆垚知马俐》，暗喻悔过之心。但这些“深情戏码”在观众眼里，不过是劣迹艺人的洗白手段。
如今在中央戏剧学院课堂，“文章案例”已成为反面教材。表演系教授每次讲到“戏剧与人生”章节，都会播放两段视频：一段是他在《海洋天堂》里饰演的孤独症患者，另一段是狗仔偷拍中的出轨现场。
“戏再好，德不配位终成空。”这句话被写在人艺演员守则首页。当文章在话剧《宝岛一村》中扮演的退伍老兵收获掌声时，老艺术家蓝天野却摇头：“他眼里没了光，只剩讨好的怯。”或许正如马伊琍离婚声明所言：“婚姻可以破镜重圆，但信任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