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哥哥的仇家绑架了我,弄瞎了我的双眼。
我被救回来后,他彻底变成了护妹偏执狂。
嘲笑我是瞎子的人被他挖了眼球,对我不怀好意的男人被他剁掉了子孙根。
为了能让他少造业,我主动提出去国外治疗,一待就是六年。
直到嫂子时晴出现。
他们结婚前一个月,我的眼睛终于也恢复了,我没告诉哥哥,决定回国给他们一个惊喜。
哥哥说嫂子虽然是贫苦出身,但知书达理,温柔体贴。
可见的第一面,她却将我绑到了一个偏僻的农村,逼我给她的表哥配阴婚。
那一晚上,我不记得全村有多少男人进入过我的房间。
她却还是不放过我,她戳瞎我的双眼,又割了我的脸皮,把我和一具死尸扔进一具棺材里活埋。
最后,她把我的脸皮和眼珠打包在一个盒子里,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了哥哥。
“Surprise!”
1
下飞机后,我一眼认出站在人群里的嫂子,她也看到了我,我兴奋地跑了过去。
时晴笑得温婉,握住我的手:“我是来接你去结婚现场的。”
“哥哥在礼堂等我吗?”
时晴的笑僵在脸上,露出一秒不自然:“是啊,我们过去吧。”
我被她和她的闺蜜团推搡着上了一辆面包车。
因为这些年的失明,我的性格比以前内向很多,虽然觉得面包车有点奇怪,但是有点害羞紧张还是没敢问。
正当我鼓起勇气想把手里的礼物送给她时,时晴甩过来一件红色的新娘服,语气比之前冷了一百八十度:
“穿上吧,乖乖听话,我让你少受点罪。”
“这是什么……”
一声嫂子还没叫出口,眼前一黑,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贱人,你还真敢来。”
亮晶晶的长美甲上瞬间在我脸上挠出一道抓痕,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被一巴掌打蒙,正想张嘴,就听见一个女人说:
“这小狐狸精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慕总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时晴听到以后表情更扭曲了,对着我的脸又是重重一掌,她手上的佩戴甲甚至被打飞出去。
“仗着自己的脸跟我抢男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幕虔最重要的女人除了他妹妹就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把她的睫毛扒光,眉毛也剃掉,我看她还怎么去当小三!”
我这才意识到嫂子是搞错了我和我哥的关系,连忙解释:
“我是来参加哥哥婚礼的,怎么会......啊——”
时晴拔下自己耳钉,一把按进我脸上。
“你还敢叫他哥哥,假扮他最喜欢的妹妹慕年,你还真有手段。叫的这么响,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浪荡。”
“不是,真的不是,我就是幕虔的亲妹妹。”
我看到她们拿着刀片靠近我的眼睛就感到害怕。
医生说仿生眼是我最后的希望,一旦受一点伤,就再也看不见了。
“阿虔的妹妹是个瞎子,你的眼睛好好的,装什么装。”
我是想在婚礼这天给哥哥一个惊喜,所以才瞒着哥哥眼睛恢复的事,没想到最后成了我的催命符。
时晴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通话录音。
录音里我声音缱绻,跟哥哥说了一声晚安,他温柔回我:“快睡吧,小宝贝。”
我张嘴想解释,就听到时晴旁边的女人说:
“晴晴,我看慕总对这个狐狸精真是上心了,他们不会已经......”
时晴沉着一张脸:“给我扒了她的衣服,看看还是不是处。
2
“不要!”
我怕极了,想推来靠近我的人,但双手被她们抓住,身上的裙子很快被扯烂。
突然身下一阵剧痛。
“晴姐,流血了。”
我环抱着自己,恐惧与羞愤下,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些年哥哥将我保护得很好,从来没有人敢动我一丝一毫。
她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时晴朝我的胸口踹了一脚,可车上的座位限制住了我,我根本躲不开,尖锐的高跟鞋尖踹的我胸口直疼。
她掐住我的脖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是吗?”
我只能发出“嗬嗬”声,根本说不出话。
突然,她松开手。
“死了真是便宜你了,这么喜欢男人,还为幕虔留着身子,今天我就让你去个地方爽个够。”
“你们要带我去哪?”
时晴的黑色高跟鞋踩在身身前:“自然是能让你舒服的地方。”
“你不能对我这么做!我就是我哥哥的亲妹妹,他如果知道你这么对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时晴一用力,一阵剧痛,她生生踩断我一根肋骨。
“贱人,还敢咒我,有你求我的时候。车开快点!”
迷迷糊糊车停了,我被拖进一间挂着红绸缎和红灯笼的毛坯房里,时晴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把我摔在地上。
“姨妈,新娘来了,表哥的阴婚可以开始了。”
她们逼迫我穿上一身鲜红的新娘服。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桌上两只红色的蜡烛燃烧着。
我忍着剧痛跪在地上,迎面走过来一只戴着红花的公鸡,我莫名想逃。
“啊——”
时晴走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扽着我的头发撞向地面。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最好老老实实出嫁。”
极度慌乱下,我咬向了她的手腕。
“我真的很害怕,你放我走吧,否则我哥哥绝对饶不了你。”
时晴吃痛惊呼一声:
“害怕是吧?那看不到还会怕吗?把她的眼睛给我挖掉!”
我拼命反抗呼救,那雪白的利刃还是扎进了我的眼睛。
钻心剧痛后,我甚至有些麻木了,我的世界又变成了黑暗一片。
脸上湿润润的,我想我流泪了,会是红色的吗?我好想哥哥啊,哥哥,求求你了,快来救我。
随后我像一只破布娃娃,被他们押着和那只公鸡拜了堂。
宣布“送入洞房”的那一刻,窗外男人的欢呼声一片。
“可以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时晴揭下我脸上的红盖头,嫉恨的说道:“这么俊俏的一张脸,那些男人都会为你欲罢不能吧。”
我颤抖地推开她,想离开却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硬物。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我被推倒在床上,一双粗粝的大手探向我。
“城里来的就是好啊,细皮嫩肉的。”
“时间有限,外面还有很多排队的,别耽误了入土的吉时。”
极度恐惧下,我的声线都在颤抖。
“我是幕氏集团总裁的妹妹!你们今天敢动我都别想活!”
回应我的只有男人更粗重的喘息声和时晴的关门声。
那晚我不记得有多少男人进入了那个房间。
只是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变得奄奄一息。
3
我身上没有一处好肉,每一寸都在痛,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要断掉了。
“想回家吗?”
时晴拍了拍我的脸。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她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总要再给阿虔带回去些什么,否则我怕他以后再动不该动的心思。”
冰凉的尖刀游走于我身上每一处,最终落到我的脸颊上。
“姐妹们都说你这张脸好看,就把它带走好了。”
皮肤与血肉分离,肝肠寸断,时晴一寸寸扯掉了我的脸皮。
新鲜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像被炙烤。
我耳鸣不止,嗓子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一股甜腥味上来,我吐了一大口鲜血。
时晴还在笑着:“把这张脸皮放进她带来的礼盒里。”
我被扔进一个狭小的空间,触摸到了一双手,凉且僵硬。
我在棺材里,而这个棺材正在被落穴。
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逐渐模糊,最后,我像一只木偶一般失去了呼吸。
我的灵魂飘出了已经被掩埋在地下的棺材,我看到时晴被簇拥着上了一辆跑车。
“你表哥的事麻烦你了。”一个女人将红包塞进时晴的包里,表情讨好。
时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车子扬长而去。
“晴晴,这次会不会玩的太过火了,慕总不会责怪你吧?”
“慕总有多喜欢晴晴咱们都有目共睹,他们有钱人现在就喜欢晴晴这种不慕虚荣又善良上进的小白花,一个小狐狸精,死了就死了,慕总肯定是向着晴晴。”
时晴从那份红包里抽出几张:“赏你了。”
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晴姐,我把小狐狸精的眼睛也放进去了,慕总以后肯定不敢再背着你找小三了。”
时晴似乎心情很愉悦,把剩下的钱全发了出去。
“有我一天好日子,自然也不会亏待姐妹们。”
车子很快行驶到婚礼现场,我哥在礼堂门口张望着,神色焦急,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可是我再也来不了了。
时晴一下车,就钻进他的怀抱里。
哥哥将她的刘海别再耳后,满脸宠溺:“怎么才来。”
我飘在空中,看着哥哥对时晴的温柔一阵心痛。
若是哥哥知道她害死了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时晴羞涩一笑,提起那只礼物箱,上面还溅上了我的血。
“阿虔,我们那的习俗是结婚当天新娘给新郎准备礼物,新郎摸出来是什么才可以娶新娘哦。”
哥哥挽起袖子:“我看看老婆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指尖触到我的脸皮时,他蹙了蹙眉。
接着是我的眼珠,也许是哥哥动手幅度太大,眼珠叽里咕噜从箱子缺口滚了出来,掉到地上。
“Surprise!”
“这是,人的?”
“嗯。”
哥哥打开礼物箱,里面有一张我的脸皮和眼珠,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样子。
“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了?”哥哥的脸色不太好看。
时晴牵着哥哥的胳膊撒娇,一脸委屈:“她骂我,还咬了我的手。”
她抬抬胳膊,露出手掌上一小圈齿痕。
“那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啊,身体剩下的部分去哪了?我答应过年年不会再沾血的。”
“反正人已经死了,我就把她给我表哥配阴婚了,我知道这次做的有点过了,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还说年年妹妹是个死瞎子,我太生气了,就没忍住。”
果然,哥哥在听到我的名字后脸色冷了下来。
时晴旁边几个女人也趁机添油加醋道:“就是,这个贱人骂晴晴姐不得好死,她还谎称自己是年年,她怎么配!”
时晴也趁机躲进幕虔怀里:“阿虔,人家嫁给了你,肯定也把年年当作自己的亲人,骂我没关系,可我就是听不得她这样说年年。”
我哥冷笑一声,浑身像是被无尽的寒意笼罩:“吴秘书,找人把这张脸皮做成人面鼓,正好年年在最近想学乐器,就送给她做礼物好了。”
“刚才的话,你们都咽进肚子里,要让我妹妹听到一点,我扒了你们的皮。”
几个女人唯唯诺诺点了几下头,半点没了刚才在我身上的威风。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吴秘书带走,拼命地拦着他,大喊哥哥,那就是我。
可是他根本听不到。
哥哥牵起时晴的手,又变回了刚才的温柔语气:
“快去换上婚纱,等年年到了我们就开始仪式,她想见你很久了,这次来还给我们带了礼物作为惊喜,你先洗洗你身上的血腥味,一会别吓着她。”
时晴乖巧地点点头:“好啦,你真是个大妹控,我肯定不会给你丢人哒。”
“对了,你还不知道死的那个贱人是谁吧?。”
“她就是这几天勾搭你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