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富，今年刚满60岁，在镇上开着一家小厂子。

我有个不一般的家庭——因为我有三个老婆。

"老李，把这盘菜端上去！"张婉在厨房里喊。

她身材丰腴，一头短发利落干练。

我赶紧放下报纸，小跑过去。"来了来了。"

刘美从我手里抢过盘子，"你慢吞吞的，我来！"

她三两步窜到餐桌前，曼妙的身姿像只灵巧的猫。

孙慧安静地摆着碗筷，动作轻柔。

她瘦削高挑，长发披肩，眼神温柔似水。

"爸，我跟小妹到了！"门口传来儿子的声音。

"快进来，饭好了！"我朝门口喊道。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热气腾腾的菜香四溢。

我夹起一块红烧肉，刚要放进嘴里，突然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老李！" "爸！" "快叫救护车！"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惊呼，我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进鼻子，我皱了皱眉。

"醒了？"张婉凑过来，眼睛红红的。

我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怎么回事？"

刘美按住我的肩膀，"别动，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

孙慧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是...是肝癌。"

我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三个老婆忙前忙后。

但事情并不太平。

有天，张婉端来一碗中药，"老李，把这个喝了。"

我刚要接过，刘美冲了进来，"等等！"

她夺过碗，"这药太苦了，我炖了鸡汤，喝这个！"

张婉怒了，"你什么意思？我熬的药不好？"

"我没这么说，但补身子要紧！"刘美梗着脖子。

孙慧想劝架，却被两人一起瞪了回去。

我头疼得要命，"别吵了！"

突然，我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白床单上。

"老李！"

"快叫医生！"

等我再次清醒，已经是深夜。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我看见张婉蜷缩在小沙发上，刘美趴在床边，孙慧靠着墙站着。

三人都睡着了，脸上满是疲惫。

第二天，儿子来了。

"爸，你得选一个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胸口一阵剧痛，呼吸变得困难。

"爸！"

"快叫医生！"

我再次陷入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见三张憔悴的脸。

"你们...还在吵吗？"我虚弱地问。

张婉摇摇头，"对不起，是我们太自私了。"

刘美抹了把眼泪，"差点失去你，我们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孙慧给我倒了杯水，"我们说好了，一起照顾你。"

我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们。"

但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康复期间，我发现张婉经常偷偷哭泣，刘美变得沉默寡言，孙慧则常常心不在焉。

有天晚上，我假装睡着，听见她们在门外小声说话。

"他好了以后，会不会...只选一个人？"是刘美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张婉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孙慧轻声说，"我...我有点害怕。"

我心里一紧，明白了她们的担忧。

第二天，我坚持要出院。

"太早了！"张婉急了。

"再住几天吧。"刘美皱眉。

孙慧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我想回家。"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站在身边的三个女人。

"听着，"我说，"这半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她们紧张地看着我。

我伸出双手，"没有你们任何一个，我的生活都不完整。"

张婉眼里闪着泪光，刘美咬着嘴唇，孙慧轻轻靠在我肩上。

"走吧，"我说，"咱们回家。"

我们慢慢地走向停车场，影子在阳光下拉得老长。

这一刻，我知道，无论前方有什么，我们都能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