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前脚刚收一笔,
然而小三砸来200万,叫我立马滚蛋。
我笑了笑, “不义之财,一分不要!嫌脏!”
反手就送给出轨男一个骨灰盒,教会他做人。
1
“不用一年,半年就能拿下。”
接下任务时,我对江太太夸下海口。
打脸却来的猝不及防。
我费尽心思,在江承出现的各种诗画展,频繁露面,却是一句话也没搭上。
他本人性子极冷不说,出行还携带八个保镖,连只蚊子也别想活着飞过。
三个月弹指挥去,我的“勾引”进度条还卡在零点。
微信滴滴响动,竞争团队的销冠,刚刚啃下个“硬货”,群里一大波彩虹屁横飞……
我异常烦躁地退出微信,金牌小三劝退师的名头,怕是难保!
2
机会终于来了!
我躲在剧院角落,江承果然出现了。
三伏天还裹着一身黑西装,很符合企业家的严谨范儿。
瞅着他进了剧场,我对照玻璃镜面,理了理粉嫩套裙的褶子,顺带拉低了肩袖。
再瞄一眼候在大厅的七八个保镖,掐着点儿,扭着腰,款款入场。
好剧刚刚拉开帷幕,正是全国巡演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女演员伴随音乐而出,演绎痴缠一生的爱情故事。
借着舞台微光,我朝空位走去,一路承接不少男人灼热的目光。
而我的目标,始终目不斜视地专注看戏。
我提着裙摆,跨过他跟前时,有意无意,轻扫他膝盖。
而后优雅转身,缓缓落座,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一般这番操作,目标早就悸动开了。
而身侧的他,连眼皮都没掀。
很好。
坐定后,我这才瞥见舞台是倾斜的,穿着高跟鞋的女演员,站在高处的床畔,瘦削而窄小的身子,如同暗河里的一叶孤舟。
她试图在这块倾斜之地站直,缓慢又激烈的语气,道出与心仪之人的缠绵过往……
我无心看剧,用余光偷偷打量身侧的男人。
江承单手撑着下颚,目视前方,眸子里的光,深不可测。
剧情进行到一半时。
我随性地拔掉发髻,黑色大波浪散在肩头,发尾刚好扫过他光溜溜的结实臂膀。
随之而来的,是若有似无的玫瑰幽香,特地加了柑橘的回甜,像初恋的味道,萦绕在鼻息。
一般到了这步,大多数目标早已就着“香味”主动搭话。
他依旧端坐着,只是偶尔换了换撑下颌的手。
真有意思。我指尖搅动发丝,暗自思忖。
胡润榜的能源新贵,果然是见过“世面”的男人。
舞台上,“陌生女人”的扮演者正自弹自唱。
流淌的音符,带着爱意、思念与期待,诉说无尽的情愫。
直到她跪在地上,痛哭爱情的凋零,绝望于诗人的无情。
我依稀察觉到身侧的江承,微不可闻地颤动一下。
原来,他喜好这个路数。
我会心一笑。
话剧在玫瑰的枯萎中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就在我以为攻略失败时,他突然转头看向我。
“这位女士……”
我唇边荡开浅笑,正想着如何应战。
“你扣子开了。”
3
他一开口,就让我社会性死亡!
我低头一看,肩头布料散开,差一点走光。
脸颊飞上红晕,像煮熟的鸡蛋,滚烫的厉害,一下红到脖子根。
真是大意失荆州。
上次穿这套战服,被一个秃顶出轨男撕扯过。
刚刚一番撩拨,肩头那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崩掉。
我恨不得钻进地缝。
他却越靠越近。
突如其来的亲密,我的小心脏擂鼓似的,扑通、扑通响彻耳畔。
在他快要贴到我脸颊,隔着半根手指的距离,突然顿住了。
只见他伸出右手,绕到我背后,从椅子上捻起一朵白色玫瑰。
那是刚刚女演员朝他抛过来的。
而后迅速取下袖扣,将玫瑰和肩头散落的布料扣在一起。
一朵胸花,宛如天成。
做完这一切,江承嘴角噙着笑,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起身潇洒离开。
整个过程,娴熟得像个老手。
我知道,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