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意外身亡,妻子却听信她继兄的话,认为是我蓄意造成。
她诅咒谩骂,要我去死,却不知……
我在儿子出事之前就已经身亡。
凶手正是妻子反复护着的,吸血我家、和她暧昧的她的继兄。
知道真相后,妻子的世界崩塌了。
1
“老婆,怎么哭成这样?你身体会吃不消的,出什么事了?”
才恢复意识,我就见到季榕萝靠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她的继兄肖一鸣将她搂在怀里,反复安慰着:“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他的手一如既往没有分寸地朝着妻子胸前搂着,我正要一把挥开,却扑了个空。
妻子也对我视若无睹,撕心裂肺哭道:“小菠萝才八岁!何敬言你还是人吗?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本来就是医生,居然对他见死不救!”
小菠萝是我儿子,大名何翊安,根据妻子名字起的小名。
而妻子口中的何敬言是我。
我儿子死了?
她为什么说是我害的?
我又悲愤又恼怒:“你胡说什么!小菠萝到底怎么了!”
妻子依旧不理睬我。
我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在滴水,每一滴水滑落到地上的时候,都会消失不见。
来往的人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没有肉体了。
我也死了。
我是因刹车失灵,为了躲避货车,转弯冲进了事故多发的湍流河中,溺死的。
我的尸体恐怕还在河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
“别哭了,榕萝,”此刻,肖一鸣也挤出了几滴眼泪,“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们清清白白的兄妹情,怎么就会被妹夫误会成那样?连自己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肖一鸣终于松开了季榕萝,捂住自己的脸:“他有什么意见可以冲我来,别迁怒孩子啊,我外甥那么可爱的孩子……”
我连为自己悲伤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怒不可遏,不停问妻子:“儿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怎么回事!”
妻子虽然感知不到我,但我还是从她和肖一鸣的谈话之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2
昨天是周末,我们休息,季榕萝约了闺蜜出去逛街。
据肖一鸣所说,他中午和季榕萝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季榕萝去找小姐妹,他去我家想给小菠萝加节趣味课,似乎在小区门口看到我驱车离去。
他想,那应该是保姆在家里看着小菠萝,就直接上来按门铃,却没人开门。
肖一鸣又以为是保姆去买菜了,我开车带小菠萝出去玩,就叫季榕萝发了临时密码过来,他进去拿下昨天留在这的教案。
季榕萝当时手机不小心静音了,隔了十几分钟才看到,发给了肖一鸣密码。
肖一鸣进屋一看,小菠萝已经面色铁青地躺在地上没了声息。
他赶紧一边给季榕萝打电话,一边抱着小菠萝去医院,检查下来孩子竟然是被坚果直接呛死的!
肖一鸣叫季榕萝打电话质问保姆为何不在家看好孩子,保姆却说是先生让她去多买两个菜,她才走的。
于是肖一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变成了,我让保姆出门,自己不负责任地将小菠萝一个人留在家里,导致小菠萝独自吃坚果呛到。
这样的恶意揣测他还不满意,他甚至道:“或者……敬言就是觉得小菠萝不是他的,可能他看到孩子呛到了,所以才出门都说不定,他平时休息不都不怎么出门的吗……当然,当然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他自己是医生嘛,救死扶伤都是他的工作,不至于那么狠心……”
极度的悲愤让季榕萝恶狠狠道:“有意无意有什么区别吗?就是他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他!是孩子!”
肖一鸣赶紧又拍拍她的背,嘴里继续说:“要是他没有非要改掉密码,不让我随意出入,或许早进去十分钟……”
他没有说下去,妻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顺着骂道:“小心眼王八蛋!畜生!害死了我儿子!何敬言你不得好死!”
“是保姆在家我才出去的!”我怒吼道,“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去查啊!季榕萝,你去啊!不要让他走得不明不白!”
可惜没人听得到我的声音。
儿子小小的身体被带回了家停灵。
肖一鸣也跟着一起回了我们家。
这期间我四处张望,也没看到儿子的灵魂,难道是他太小了?
我反复围着季榕萝喊她去查儿子遭到意外的真相,她却只知道哭软在肖一鸣的怀里,有气无力地咳嗽着。
客厅其实是有摄像头的,但是,摄像头却在之前被她砸坏了。
3
那个周末傍晚,我被叫去完成一台紧急的手术,结束后习惯性打开摄像头,想看看小菠萝在家里干什么。
谁知我竟然看到季榕萝靠在肖一鸣肩头,肖一鸣亲昵地搂着她,两个人哽咽地说着什么,面前是我买的之前说等我们结婚纪念日喝的昂贵红酒。
我的脑袋“嗡”一下就炸开,半天才冷静下来,将这令我难堪的画面截了图,匆忙赶回家。
回到家九点多,小菠萝已经睡了,肖一鸣也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我强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等他离开才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季榕萝道:“我们聊聊吧。”
季榕萝没给我什么好脸色:“我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吗?”
“何敬言你说什么呢?”
我冷哼一声,掏出手机给她看截图:“你觉得你一个已婚有子的女人,做这样的举止合适吗?他的手都快托住你那里了!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季榕萝看一眼,却比我更恼怒:“你居然质疑我和我哥有关系?你恶不恶心!我们只是谈到了父母很感慨很难受,喝了几杯互相安慰罢!”
“就算是亲哥哥,他那么触碰你也不应该吧,成年人应该懂得避嫌才对!”我也稍稍提高了一点嗓音,想到儿子睡了,又赶紧压下来,“你还把我说要庆祝纪念日的红酒给他喝了。”
“不就是一瓶酒?那是我哥!他能对我有什么心思!恶心的人看什么都恶心!”妻子狠狠白我一眼,“你脑子有问题吧?就算要偷情谁会在家里偷情?就为了让你能通过摄像头捉个正着吗!”
她说到气头,直接拿杯子砸向摄像头,因距离很近,竟然正好砸中了。
巨大的响声吓得儿子也跑了出来,惊恐地喊爸爸妈妈。
我赶紧将儿子抱住,却被妻子一把抢去:“不理神经病爸爸,我们继续睡觉咯,乖宝宝……”
妻子哄着儿子进去了,我们暂时结束了争吵。
事后,我俩也算是各退了一步。
她和我发誓,只是因为我突然走了,家里饭多了,就留肖一鸣吃了个晚饭,正好说到母亲,她情难自控哭了,因她母亲对肖一鸣也不错,肖一鸣也很动容,所以一时间或许没太注意距离。
我则也和她表示并不是侮辱她,只是想提醒一下她。
总之,毕竟儿子那么大了,又对我们父母双方都非常依赖喜欢,为了孩子我们不可能因为这点事离婚,就翻了过去。
客厅的摄像头却因那一下开始断断续续出故障,有时不能转动,有时画面只能拍到一半。出事的前三天刚好是摄像头彻底罢工的时候,我下单的新摄像头还在路上。
是季榕萝亲手毁了可以记录小菠萝最后一瞬情况的摄像头。
在摄像头的事情之前,我对她这个所谓的继兄,也一直有些烦恼。
之前,除了婚礼上和逢年过节,我们很少和肖一鸣见面,因为肖一鸣在到外地工作,说是做教培老师的,今年忽然回来了。
而我们的孩子小菠萝因有两年容易生病,几乎没怎么上幼儿园,一年级也打算延迟一年上。
肖一鸣回来时,作为继妹的季榕萝给他接了风,说了这件事。
肖一鸣跟我妻子说,回来其实就是想在本地创业自己做一个教培中心,但没做起来之前可以给我们儿子做家教,让小菠萝日后上学跟得上。
小菠萝三岁后就安排了保姆全天照看,还有一对一家教,我们夫妻俩下班和周末会好好陪他,。
孩子非常乖,学东西又快和我们又亲,带他的保姆和家教也对他赞不绝口。
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请了个脾气很好又很有经验的老教师,是以前市区的金牌教师,儿子很喜欢她,费用都比一般一对一的老师贵出不少。
谁知季榕萝硬说外人哪会有舅舅上心,先斩后奏地辞退了老教师,让肖一鸣来教,还说一码事归一码事,按照给老教师的工资开给肖一鸣。
因这事我们也小吵了一架,但老教师迅速有了新客户,小菠萝又脾气好,也接受了肖一鸣,最后我也同意了。
为了开他的教培中心,他还问我们夫妻俩借了六十万,我不太同意一下子借给外人那么多积蓄,试图说服妻子借个十几二十万就够意思了。
季榕萝却哭起来,说我这是要她不顾旧情,肖一鸣哪里是外人,虽然是继兄,但真的对她很好,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她被流氓欺负了,肖一鸣专程上下学都绕路去她学校接送她了快一个月。
可是她大学骨折的时候,三楼到五楼的教学楼,都是我背着她去的,我和她不是一个专业,没课的时候也不在寝室偷懒,跑出来背她。
我送她上课,送了整整一个学期。
我是真的爱她的。
她却也真的把肖一鸣当挚亲,那笔钱折腾半天,还是被她偷偷借出去了。
4
如今,小菠萝的棺材停放在客厅里。
季榕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我们的结婚照都从墙上拿下来,她当着儿子的面砸碎还不够解气,又拿起儿子丢在一旁的水彩笔在我脸上乱涂。
那笔正好是红色的,我瞬间变得头破血流一般,她又直接扯出照片撕碎掉我的样子。
接着她又给我打电话,因无人接通,就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是有绿帽癖吗!你最好是死在外面拉倒!你永远别回来了!”
肖一鸣劝了几句,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有些上扬。
他好像很高兴季榕萝如此恨我。
他甚至添油加醋:“榕萝,你别气坏了身子,小菠萝是自己吃坚果出事的,没有任何逼迫他的痕迹,所以……何敬言最多也就是作为父亲失职啊,也不会受到什么制裁,你要是把自己气坏了就不值得了……”
“小菠萝根本不是我落在家里的!小菠萝也不可能主动吃坚果!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以前吃蓝莓呛到,被我用海姆立克急救后,就再也不在没大人的时候吃小的食物!”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灵魂也能感觉到如此失控的愤怒和悲伤,我又去冲妻子吼,期望能出现奇迹让她听见:“你去报警啊!让警察查监控,看是谁把我们儿子落在家里害他出事!”
她只是喃喃地重复着骂我不是人,重复说小菠萝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从来没有误会过小菠萝不是我的血脉!
5
季榕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吃饭,她竟然带着肖一鸣来了。
“敬言工作忙,有时候我哥会来接我下班,正好今天忘记告诉他要来聚餐,他都到了,就带他一起来了。大家别介意哈,我哥当老师的,最近搞教培中心,以后大家有孩子可以去他那里上课。”季榕萝笑道,语气似乎因肖一鸣会接她很满足。
都比较熟,大家当然不介意,我却心里很不舒服。
季榕萝觉得之前工作太累,又不想做家庭主妇,我找关系给她换了个九点上班五点下班的轻松工作,让她可以交社保再赚点零花钱。
季榕萝五点钟下班后,走三分钟坐地铁一站就到家门口,到底为什么需要肖一鸣接呢?
季榕萝一旁坐着我,一旁坐着肖一鸣。
上来一盘小炒的时候,肖一鸣要去夹,被她笑着拦住:“这是这家特色菜,里面有一点小海鲜的。”
“对,”肖一鸣收回了筷子,“小时候我海鲜过敏,还是你跑出去帮我买的药膏。”
我莫名想到了我和她在一起时就互相说了饮食习惯,我说我对花生轻微过敏。
婚后某短时间,我几乎隔三差五就有一点过敏症状,后来才知道,她新买的油是花生油。
她当时轻描淡写地道:“哦,我给忘了,你还有这么矫情的毛病。”
朋友们知道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但二人热络得不行。
吃完饭,一个平时就说话没脑子的朋友多喝了几杯,临走之前居然道:“我老婆要是有关系这么好的继兄,我都怕忍不住去做亲子鉴定咯!”
我当下就和他吵了几句,差点和他打起来,被其他人拉着才没出事。
妻子也很不爽,整顿饭不欢而散。
回到家后我再次和妻子警告注意分寸,毕竟他们已经比一般兄妹都表现得亲密了。
妻子却比刚才被质疑还生气,甚至说:“何敬言你讲点道理!要是我真的和我哥有什么关系,哪里还轮得上你追我!”
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们两个人举止不合适!”
“你不会真的把老周说的话听进去了吧?他一向说话那么讨人厌!我哥只是向来都对家人非常好,凭什么被你们这么揣测?”
我看她越来越激动,生怕惊扰到在听故事的小菠萝,抬手做了个暂停手势:“好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和你吵。”
她居然道:“你自己都开始怀疑孩子了,居然好意思提?你要是真的怀疑,就去做亲子鉴定,别给我和我哥泼脏水!”
……简直是倒打一耙,不可理喻。
我从没怀疑过小菠萝不是我儿子。
但季榕萝却很把这次争吵放在心上,有天我回来拿U盘,看到家里空无一人,儿子被玩具绊倒了趴在地板上哽咽,丢下手里的东西就上前扶他,问他哪里摔到了。
季榕萝紧跟着也到家,见状冲过来一把推开我:“你是不是真的有病?真不把他当你儿子了?竟然把他弄摔倒!”
“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一鸣说得没错,你就是看不顺眼孩子了……”
直到小菠萝哇哇哭着不是爸爸弄的,她才停下了对我的责怪。
我问她,这个时候肖一鸣不该在家教儿子吗?
她说人家不能有点事吗,反正她下午空,就赶回来看小菠萝,所以才忽然回来。
我说那也应该等你到家了他才能走!小菠萝才七岁,不能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说不差那几分钟。
这就是她对我和肖一鸣的态度区别。
我再次和她强调孩子还小,下次不可以再有任何让他白天一个人待着的机会。
然后拿了U盘,打算匆忙回去做报告研究,妻子也去洗水果了。
儿子忽然拉住我衣角:“妈妈冤枉爸爸,爸爸别难受。”
“没事宝贝,”我蹲下来亲亲他,“爸爸先去上班,回来给你带奶酪棒。”
“爸爸妈妈最近吵架,小菠萝不想你们分开。”
“你听到啦?对不起,小菠萝,爸爸妈妈以后绝不吵了。”
我就是因为儿子这句话,才完全没想过提离婚的。
6
谁知没多久,他和我竟然在同一天都不明不白地死了,这怎么可能是巧合!
偏偏此刻的季榕萝还是只知道儿子的死讯,她时而大骂我,时而哭得快岔气,肖一鸣体贴地安慰着她,同时飞快地替她联系着丧葬服务。
一天过去了,我没有回家,她除了骂我没有任何怀疑和担心。
这个期间,我的同事徐满成打电话到了她那里,询问为什么我没上班,电话也打不通,还有要紧的手术要做。
季榕萝恨恨道:“我也联系不上,他死了!”
挂电话之前同事问怎么回事,找不到何医生要报警啊,她也不管不顾。
随后继续和肖一鸣诉苦:“你身为舅舅,都拿小菠萝当亲儿子宠,为什么他反而不放小菠萝在心上了?为什么不是他替孩子死啊!我应该听你的,早点和这种完全不信任我的男人离婚的……”
肖一鸣竟然还怂恿过她离婚。
她拿起手机,又开始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就要和他提!”
她又拨了我的电话,显示已经不在服务区。
看来手机已经在水里泡坏了。
我站在儿子棺材前,伸出发青的滴水的手,想摸又怕惊动他。
身后又传来肖一鸣的声音:“别哭坏了身子,你这么年轻,再有一个孩子不是问题。”
“是谁都不是小菠萝了……小菠萝,再爬起来抱住妈妈的脖子撒娇啊……”
人就是这么复杂。她不是一个好妻子,却是个爱儿子也得儿子喜爱的妈妈。
“看来何敬言心虚躲起来了。”肖一鸣又道。
季榕萝却难得地提出疑问:“他要是要当成意外,躲起来不是更引人怀疑?”
“所以你去查啊!”我抱着小菠萝地棺材又扭头吼,“肖一鸣说看着我走的留儿子一个人在家你就信?”
但肖一鸣现在是季榕萝的主心骨。
她只是又歪到她继兄肩上:“哥,到底怎么办啊……”
肖一鸣试探着问:“要是他真的出意外死在外面了……”
季榕萝面上浮现愤恨:“他害死我儿子,那死了也是活该!我直接丧夫,也不用办离婚了!”
肖一鸣高兴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7
天气比较热,不能停灵太久,肖一鸣说要尽快叫亲朋好友来悼念。
所有人都是肖一鸣帮忙联系的,都是季榕萝和他那里的,他没联系我任何亲友同事,甚至没有联系我的母亲和哥哥,似乎这件事和我无关一般。
季榕萝瘫坐着,肖一鸣收着帛金,打点招呼着一切,犹如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他时不时暗示着小菠萝的死全是我不负责导致的,甚至可能是故意放任的,让所有人都戳我脊梁骨,季榕萝无动于衷。
但没想到我的同事徐满成竟然来了,进门看到灵堂,就吓一跳:“那天说出事的孩子有点像何医生的孩子我还骂人家胡说,居然是真的……嫂子,节哀。”
随后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何医生在哪?”
妻子不说话,肖一鸣就上前道:“别提他了,自己儿子死了却玩消失,不知在心虚什么。”
徐满成很震惊:“我还以为是他伤心过度忘记请假才旷工,所以他也不在家吗?”
肖一鸣又把他们猜出来的那些事说了一遍。
“不可能!”徐满成大声道,“全医院认识何医生的都知道他是个二十四孝好老爸,提到儿子就一脸高兴温柔!”
“呵,”妻子冷笑,“那就是他会装。”
“他在我们面前有什么好装的?而且我看你们没收完的这些新玩具都是他买了送到医院的,再忙他都会仔细检查完有没有危险性合不合格才会带回来!”徐满成道,“他这两天本来还有两台大手术!他那么负责,直接音讯全无,一定是出事了!赶紧报警吧!”
“报什么警!”肖一鸣拦住,“万一他真的在外面躲着,岂不是闹笑话?”
“嫂子,这是谁啊?”徐满成直皱眉,“何医生是个很好的人,我们同事都看在眼里,你不会听这个外人胡扯吧?”
“我是她哥!”肖一鸣恼羞成怒。
徐满成人高马大,一把推开他就报了警,肖一鸣大概是觉得再拦很可疑,叹声气坐到季榕萝旁边。
这时,肖一鸣的手机震个不停,他一连按掉了好几个。
妻子和他道:“要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叫朋友会来陪我。”
肖一鸣说:“就是教培一些装修尾款催我付。”
妻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哥,真抱歉,说好再给你拿点,来了这么一遭,我也忘记去从基金里赎。你让他们等等,我晚点就搞。”
肖一鸣面色难堪,但还是点点头:“当然紧着我外甥。”
这时,徐满成问妻子:“嫂子,何医生车牌号多少?”
妻子随口报了。
徐满成又和电话里说了几句后,面色铁青地挂了。
然后和季榕萝道:“嫂子,你做好点心理准备,何医生应该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