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窦唯,人们首先想到的要么是他自带特立独行的“摇滚”光环,要么就是身为王菲前夫经历的各种分分合合感情韵事。
关注娱乐圈的人,可能还记得多年前轰动一时的“窦唯烧车案”,似乎搞音乐的人总归会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脑回路。
然而事情一旦扯到他的两个女儿,窦唯又变得和天下所有的慈父一般无私。
为了见女儿一面,他可以几年如一日低声下气请求前妻的允许;想要给女儿一份来自父亲的礼物,就不声不响地卖掉了唯一栖身的四合院。
在这件事上,窦唯看起来完全不像人们想象中“玩摇滚”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一个苦巴巴的老父亲。
窦唯有两个女儿,王菲生了大女儿窦靖童,第二任妻子高原则生了小女儿窦佳嫄,不过两个女儿都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身边、跟妈妈生活在一起长大。
当然这事也怪不得别人,与王菲结婚并生下女儿窦靖童是1997年1月的事,两年后的1999年,窦唯被香港记者撞到与高原一同出现,并且直接摊牌承认了两人关系。
虽然此前也传出过“王菲窦唯早已双双出轨”的流言,但要讲有实锤的所作所为,婚姻里的事毕竟是窦唯理亏。
王菲很快就跑了律师楼,单方面签署了分居协议。当年8月,满打满算只有三年出头的婚姻生活直接归零,王菲争取到了女儿的抚养权,直接就切断了女儿和窦唯的联系,明显就是根本不打算让他再插手女儿成长的姿态。
这一分手,窦唯至少有七八年时间根本见不到这个大女儿。
那么,成为离婚导火索的高原呢?
2002年,她和窦唯正式登记结婚,两个月后生下小女儿窦佳嫄。但是,这段婚姻也同样未能维持长久,两年之后这俩人又离了。
高原同样选择了把女儿带在自己身边,并向窦唯开出了108万抚养费的“价码”。
接连两次婚姻的失败,带给窦唯的显然不是什么好影响——在媒体和网络舆论看来,选择走进婚姻却做不到忠实契约的人起码也是不靠谱的,不管他在音乐上再有多少才华、多少特立独行的灵感,“一码归一码”那是两回事。
名声不好了、机会也必然会随之变少,此时的窦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红遍摇滚半边天、一度把旋风刮到香港的风云人物了。
虽然音乐方面,他仍然在不停尝试新的东西、专辑乐队动作不断,但人既然是社会动物,总有柴米油盐的事需要上心。
更何况,他还得努力给上那百万抚养费,以求至少有权利见见自己的女儿——自从离婚后,高原的做法跟当初王菲也差不多,“父亲”这个角色被完全从女儿生活中移除。
只要前妻不点头,窦唯根本连女儿住在哪里、在哪上学都无法知道。
曾经闪耀一时的音乐才子,居然能把自己的生活经营成这样比一团乱麻还乱的状态,也真是令人无限感慨。
窦唯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里,可以说是地道的北京土著。他的父亲是文艺院团的管乐演奏者,母亲在机床厂工作。
也许正是因为家庭环境的濡染,不但他自己从小就酷爱玩不同类型的音乐,妹妹窦颖也同样跟这个圈子关系匪浅——她曾是音乐才子张亚东的前妻。
有传言说窦唯才6岁时已经吹得一手好笛子,上学时永远是各种文艺汇演的常客。家庭的变故使他的性格变得沉重,而音乐又恰恰成了情绪和内心压力的出口。
1988年,在乐队“黑豹”担任主唱的丁武决定要离开,窦唯被朋友引荐加入其中,并很快挑起了主唱兼大部分词曲作者的角色。
这是窦唯真正的火箭上升期——事业层面,与乐队强强联合人气急升,大批歌迷就像滚雪球一样地涌来;私人生活层面,他进乐队第二年就认识了自己的初恋、同为摇滚歌手的姜昕。
两人既有共同语言又情感投合,他甚至都带着女友见了母亲,窦家妈妈也很喜欢姜昕。周围的熟人纷纷估摸着开始算日子,认为这两人结婚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后超越预期的发展就出现了——键盘手栾树加盟黑豹乐队,而彼时以《仍是旧句子》在香港出道、还远远没到“天后”地位的王菲,正是栾树的女友。
这几个人的关系逐渐变得错综而微妙,最终,姜昕成为了不得不退出的那个人。而窦唯此后也选择离开黑豹去单飞,是否与此事有关?这就多少是个不足为外人道的话题了。
从常理上来推测, 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还期望乐队能够心无芥蒂地携手做音乐,甚至还期望“团魂”,也许也确实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总之从1991年开始,窦唯便不在黑豹了,而重新组建了做梦乐队。王菲回到北京后的作品例如《浮躁》,大多数看法也认为与窦唯关系极深。
三年后,窦唯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黑梦》问世,同年年底,他与张楚、何勇、唐朝一同前往香港,去打造“摇滚中国乐势力”的版图。
再之后,《艳阳天》、《山河水》、《幻听》等专辑接连问世,他的音乐事业似乎并没有就此停滞。
但是与此同时,不管不顾走到一起的王菲和他,生活层面却好像并不如意。媒体今天拍到一张王菲在胡同区上公共厕所的照片,明天又爆料“窦唯抱怨很难见到王菲”,在这样的气氛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终于,窦唯和高原的出双入对被媒体撞破,他与王菲的短暂婚姻也就此走到绝路。
而第二任妻子高原也并不是什么忽然出现的陌生人,他们早在1994年就认识了,发生交集的原因正是《黑梦》封面的拍摄工作。
两次婚姻都以失败告终、女儿也被带到自己生活的圈子之外,窦唯努力的方向变成了至少要见女儿一面——高原那边,他想方设法尽早给清抚养费,才好开口跟前妻商量探视女儿;而王菲那边则更棘手,双方分手后几乎完全断绝来往,还得先找人从中缓和关系。
也许正是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氛围下,《新京报》的报道才会对窦唯造成如此大的刺激。据说那篇报道讲的都是他和高原的经济状况,大力渲染了窦唯离婚后是如何如何的潦倒。
此事最后以“窦唯烧车”结局,他的名字和最新的新闻事件也迅速登上了大小报纸的专题报道。
窦唯是不是真如媒体渲染的那么落魄?
经济受极大影响,可以说是必然的,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先把女儿找回来。
结清了抚养费之后,高原同意他可以陪伴小女儿;而王菲在事过境迁之后也终于态度有所松动,又有窦颖从中求情,他也终于获准可以去见自己的大女儿。
为了让女儿们开心愉快,窦唯也是早早就把从前邋遢的四合院收拾整洁,还专门改出来两间儿童房。
得到同意接女儿们过来时,他就陪女儿画画、弹琴,还自己下厨给她们做饭。
对窦唯来说,最欣慰的莫过于两个女儿虽然并没有一起长大、也缺乏了通常意义下的完整家庭,但她们自己对此并不怀有怨恨,彼此间也以一种自然亲密的态度相处。
2010年,窦唯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卖掉了自己赖以栖身的四合院。这下子没房子住了,他不但自己搬到了母亲那里去住,再接女儿们过来时也只好接到母亲那里。
女儿觉得好奇,问他为什么忽然想到要卖房子?他也支支吾吾没有说出真实原因,只是推脱说那个房子“太空旷了”。
这一切直到2017年,窦靖童20岁生日才最终揭晓。
当时窦靖童早已跟着妈妈去了香港,满20岁的生日宴也是在香港办的。窦唯本想自己过去给女儿庆祝生日,反而是女儿心疼他奔波辛苦,于是自己主动在生日第二天到了北京,好让爸爸给她补过生日庆祝会。
就在这次生日庆祝结束之后,窦唯终于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两套房子的房产证。位置是门对门,户主一个写着窦靖童,另一个则写着窦佳嫄。
窦唯对两个女儿说:这是爸爸给你们买的房子,以后你们出嫁,这就算爸爸给你们准备的嫁妆。
直到此刻,女儿们才明白父亲当年卖房的良苦用心。
按窦唯自己的话来说,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爸爸”,经营婚姻过于失败对不起两个女儿,所以才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加以弥补。
也许随着年龄增长,一个人对家庭、责任之类重大问题的看法,终究还是会发生转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