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父讲的,他们同事,16年的事。(绝对真实,我姑父饭桌上跟我讲的,当时给我听得头皮发麻,尿尿都不敢去,以下部分有我个人润色)他那时候在杭州那边一个厂里打工,住厂里提供的宿舍,宿舍有三层,但住的人不多,因为条件太差了,大多数愿意出去租房住,三层楼,一层楼十几间房,也就一二楼有点人住,三楼根本没人上去住。他那时候一是为了省钱,二是带他一起去上班的老乡也住宿舍,所以他们就住一起,两个人一间房,宽宽敞敞的,本来也没什么。
后来厂里新来了一批员工,其中一个外表憨厚老实的小伙子也选择了入住员工宿舍,但由于刚来,他又是一个人,二楼由于他们两个人一间房住,占满了,小伙就被带到三楼去住了。第一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第二天负责宿管的员工批评了小伙,说他昨晚开了一夜的灯,小伙也没说什么,就说忘记关了。然后第二晚上半夜,突然就听见小伙在楼上折腾,乒乒乓乓的,像是跟谁在打架,嘴里还不住的骂着脏话,由于小伙的房间正好就是在我姑父楼上,我姑父他们被吵醒了,就叫上宿管员和几个被吵醒的同事一起去楼上看,他们还没到楼上,动静就没了,他们走到小伙门口,发现小伙右手正拿着已经被折断了的拖把头子,地上是拖把杆,宿管员问他干什么?
小伙说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头皮发麻。小伙提了提拖把说,它想杀了我。大家顿时面面相觑,第一反应就是厂里招来了个神经病,宿管员比较老练,进门指着拖把杆问,是不是他?小伙点了点头,然后宿管捡起拖把杆,顺手接过小伙手里的拖把头,说了句:放心,这事我会严肃处理,你先睡觉,明天我会给你个交代的。然后让我们退出房间,下楼睡觉了。小伙也跟了出来,姑父他们赶忙避开他,小伙只是说要出去一趟,明天会按时回来上班,宿管也没说什么,小伙就走了。
当晚宿管就给厂领导打了电话,楼上的灯也开了一个晚上。但奇怪的是,小伙第三天还是照常来上班了,不过他去找领导提了个要求,要换宿舍,领导什么也没说,让他先上班,我姑父观察了他半天,期间还找机会跟他搭了几句话,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之处。趁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个好奇心重的工友,就约着一起去跟小伙搭话,其中一个年龄稍小的工友,大着胆子直接就问小伙昨晚发生了啥?小伙十分平静的讲述了那晚的经过。第一晚,小伙刚搬进宿舍,就没睡好,一关灯就老感觉有人在说话,他起初以为是楼下的姑父他们在吵闹,但听声音又像是隔壁传来的,还有女声,他就打开灯,但一开灯就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关上灯没一会又听见了,他也没多想,以为是心理作用,又关上灯,没一会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次是个哭泣的女声,听起来有些悲切,他用耳朵蒙着头,心想初来乍到,还是不管人家的家事比较好,他忍受着那个声音,但声音越来越清晰,隐隐约约感觉是像在逐渐靠近,他忍不了了,又打开灯,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头皮一阵发凉,再也不敢关灯了。第二晚,小伙下班以后,就出去附近的网吧打游戏了,直到快12点,他才回到宿舍,想起早上宿管训的话,白天又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认为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回房间洗漱以后,就关了灯躺下准备睡觉,闭上眼睡了一会,半梦半醒的,他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动,睁开眼一看,窗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张牙舞爪披头散发的,小伙当时就吓懵了。整个人都麻在了床上,大气不敢出,但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小伙也是胆大,一咬牙起身就跟那个人搏斗起来,他说他一把抓住对方挥舞的手臂,就能肯定那是个人,有皮肤的触感
但是很凉,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发了狠,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另一只手一把揪住那个人的头发就想往地下摔,但那个人的力气很大,小伙有些敌不过,小伙就松开抓住他的手,两只手都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死命的把他扳倒在地,同时嘴里还止不住的破口大骂,一来是给自己壮胆,二来是想制造动静让楼下的姑父他们听见,好上来救他。但半天迟迟不见有人来,眼看自己就要脱力松手了,小伙想着自己要是让他挣脱开了,保不齐得交代在这,心一横,两只脚抵住他的肩膀,上身一使劲,就把他的头拔下来了,眼看没了动静,小伙起身打开灯,定睛一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只不过是一把拖把,脑子里就一阵发懵,而后,宿管和姑父一行人也刚好赶到楼上
小伙自己都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地方是不能住了,当晚就出去了,本来想开个宾馆,但心里还是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去网吧找了个人多的区域,包宿睡觉了。姑父他们听完,谁也没说话,都默默的低头吃饭,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这宿舍楼在他们刚住进来的时候,就早有传闻,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况且这几年也没再发生过什么事,时间一长,大家慢慢的都忘了。当天下午,小伙子就搬离了宿舍,之后我姑父他们就再也没见过他来上班,听厂里有些人说,他被关到精神病院去了。
——————————手动分割————————太困了就没继续写了,现在继续写。那栋楼一直都有很多说法,住的人不多,原因也在这,楼是栋老楼了。据说厂区以前是学校,后来学校搬了,就改成厂区了,但这栋宿舍楼保存下来了,以前是教师宿舍。刚建厂的时候,根本不够住,经常是一间房,钢架的上下床,房间大,一间住十几个人,还男女混住,那是差不多是00年左右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姑父还不认识我姑妈,也没去那个厂上班,这些是带我姑父一起去上班的那个人,也就是我姑父的老表哥讲的(那人我也认识,其实跟我姑父没什么亲戚关系,单纯同乡,不过我们这边习俗,统称老表)。他那时候也刚进厂,没地方住,但刚好他去的时候,宿舍搬走了几个,就腾出位置给他住了,他住的二楼,跟几个江西老表住一间。
当时人很多,人气很旺,没有听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但打架斗殴经常有,那时候也没设什么宿管,打起架来也就是几个年长一点的员工在一旁劝架。他们楼上那间,也就是小伙住的那间,就住着这么一群爱惹事的年轻人,各个地方的都有,鱼龙混杂的,经常喝酒撒酒疯,然后就打架,同一间的打,隔壁的也打,有几次因为他们喝多了在楼上跺脚,江西老表也差点跟他们干起来。后来厂里走了一些人,又招进来一批人,其中有几个小姑娘,恰好三楼因为有人走,空出来了一间,几个小姑娘就住下了。
那几个年轻人安分不下来了,天天晚上喝醉了就去骚扰那几个小姑娘,但那些小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其中一个特别泼辣,天天跟他们吵,站在楼道里骂他们,骂得特别难听,几个小伙见她不好惹,也就只得躲回了房间。直到有一次,年轻小伙其中一个,下班在宿舍喝酒,喝醉了,色胆又大了起来,趁着夜色又去女生宿舍门口敲门,隔着门说一些没羞没臊的话,不可避免的又遭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小伙脸上挂不住了,觉得自己遭受了侮辱,又喝了酒,气上心头,便也张口回骂了几句,女孩索性打开门,跟他对骂,小伙几句说不过,便动了手。
女孩哪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被他打的头晕目眩,要不是同一间屋子的几个女孩帮忙,以及隔壁几间的工友出来劝架,少说也得送了医院。那年头,没有现在的治安好,挨了打,报警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小姑娘也没报警。第二天厂领导知道了这件事,只有几句口头训诫,甚至话里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说辞,这让被打的女生很不服气,何况她的牙齿都让那个男的打掉了,算是破了相,不管怎么样都要讨个说法。厂领导很不耐烦,说要赔偿要解决是你们自己的事,你解决不了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打的你,谁让你骂人家?听领导这么说完,女孩不说话了,虽然她看上去并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但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回到自己的车间去了。
当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楼上几个小伙依然喝完酒有说有笑,吵闹声吵得楼下的老表难以入眠,今晚他们格外的兴奋,比平时晚了很久才歇息,并且说笑声中隐隐约约还有个女孩的声音。老表也没太在意,想着年轻人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蒙着头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那几个年轻人没来上班,同样没来的也有那天被打的女孩,车间主任叫人去宿舍,看看是不是睡过头了,结果去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在车间主任耳朵边说悄悄话,车间主任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赶忙去厂长办公室,然后没一会,保安和几个厂领导就朝宿舍那边过去了,再过一会,救护车和警车也到了。
后来听保安队其中一个人说,当时他们进去,看见的就是几个小伙七零八落的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阳台旁边的厕所里,打人的小伙和挨打的女孩都躺在里面,小伙仰面躺着,整个脸都是紫色的,下巴一整个都是收着的,虽然闭着眼,但看得出眼球都快爆出来了,赤裸着上身,但身上什么伤痕都没有,女孩就躺在他身后,表情十分狰狞扭曲,身边一大堆呕吐物,手里拿着一把木拖把,但两个人都没了气。后来才知道,那几个男的只不过是被迷晕了,女孩下了班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包迷药,买了点熟食,就把迷药拌在熟食里,又提了一箱酒,去那几个男生宿舍找他们喝酒聊天,吃着喝着全都晕了,女孩就把打她的男的拖到厕所,用拖把棍直接把他勒死了,看着男的没气了以后,自己就喝农药也死在了厕所里。
从那以后,那几个男的就离职了,厂里好像是赔了一笔钱,把这事压下来了,但厂里也走了好些人,很多人说自打那以后三楼就老是有一些奇怪的响动,半夜经常听见有人站在楼道里骂人,还哭,但奇怪的是一二楼完全听不到,只有住三楼的人才听得见,久而久之三楼就没人住了,一二楼搬走的人也不少,就剩几个大老爷们住了。这些事也只有厂里的老员工才知道,知道这事的要么当了管理,要么就走人了,所以知道这事的少之又少,传言虽然阻止不了,但传言只能是传言,没人知道三楼到底有什么东西。
老表哥还说,厂长当初还找人去楼上做过法事,有一次过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回去了,老表哥本来也打算回去的,但没买到火车票,本来想在外面住旅馆,但住了两天又觉得贵,舍不得花钱,就偷偷摸回宿舍住了,半夜听见响动还吓了他一跳,悄悄摸出来才看到厂长的车开到了楼下,厂长带着一个穿道袍的老头和几个弟子上了楼,做法师,铃铛摇了一晚上,天快亮了还杀了一只鸡,才作罢,不过也没人去验证到底有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