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新婚夜,我幸福地等待夫君来揭盖头。他是我的青梅竹马。
春心荡漾时刻,门却被一脚踹开,
「下贱的母女。」陆枫指着我怒骂,一把扯下盖头。他就是我今天的新郎。
我凌乱,「陆枫,你为何这般口出恶言?」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窗边。
「自己看。」
远处烛火照在窗户上的影子,那是我娘和他爹,正打的火热。
我愣神,陆枫又把我拖到床上,撕烂我的衣服,朝我吐了口吐沫,摔门而去。
01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娘总怂恿我去右边的邻居就是陆家,找陆枫玩,而从不让我接触左边邻居家的小男孩。
想到这,我一阵作呕。
平时温温婉婉的娘与人通奸,还早就想把我嫁给他奸夫的儿子。我真没看出来娘是这种人。
我刚整理好衣衫,陆枫又哐当推门进来。
娘干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理亏,没吱声,心想陆枫发火也理所应当。
陆枫扬着下巴,拉着脸,用恶狠狠的眼神俯视坐在床边的我,说道:「林香,今后我们只能做名义上的夫妻,明天我会迎柳悦儿进门。」
我脑袋一阵地震,理亏的我只能回了声,「好。」
他又甩门出去。
他捏着娘的丑事,来逼我同意纳妾,我只能顺他的意。而且听上去,他与名叫柳悦儿的女子早已认识。
难怪今晚没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留半点颜面。那他娶我干什么?直接娶柳悦儿不就好了。
我的心好痛,眨眼之间我失去了娘,失去了夫君,一夜未眠。
可第二天,我们还是梳洗好,装作没事人一样,去给公爹婆母敬茶。
婆母端坐,慈爱的对我微笑,想起娘的事,我羞愧难当。
婆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像小时候一样对我笑,昨晚动静那么大,您真的不知道吗?我很好奇。
公爹让我执掌中馈,从今天开始。
翻看管家给我的账本,我大概是知道陆枫为什么娶我了,原来他把我当肥羊。陆家的产业不仅不赚钱,每年为了能经营下去,还贴进去不少。
我家是做生意的,爹爹在世时,教了我不少生意经,林家的账本我清楚,陆家的账本就摆在我眼前。
对比之下,发现娘这些年没少贴补陆家,现在把我这个林家独女嫁过来,那陆家用我的钱,就名正言顺了,唉,气得我心口堵的难受,合上账本,就匆匆回屋休息。
家里,路过我身边的下人,总是揉揉鼻子,一脸嫌弃我的样子。
唉!昨晚烛光倒影,看到的人不止只有我和陆枫,还有家里的下人们。
他们议论,「那样的娘,能养出什么好女儿。」
我躺在床上,缓和心神,却听见外面下人们忙碌的脚步声,他们在收拾隔壁的小院,一会柳悦儿就要进门了。我内心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陆枫非要我们成亲第二天迎柳悦儿进门,而且新房布置不能低于我,真是忙坏了家里的下人。
02
柳悦儿进门时,走得是正门,不是侧门,这也是陆枫特意安排的,明摆着不把我放在眼里。
纳妾走正门,放眼整个京城只此一家。
家里下人也是看陆枫眼色行事,对我冷言冷语。
柳悦儿给我敬茶,故意把茶水撒到我身上,她是摆明不想给我敬主母茶。
陆枫与柳悦儿十分腻歪,看来他们早已相识,许对方一片情是真的。
就算没有娘的事,估计陆枫也会想方设法把柳悦儿抬进门。他负了我,只把我当摇钱树。
第三天,我想和离,从此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陆枫却提出回门,态度一夜之间变柔和了不少,柳悦儿也姐姐长,姐姐短的围绕着我。
日子好像还能过下去,否则我就是没有容人之量,何况还有个那样的娘,哪有资格要求别人。
如果非要和离,传出去,就是我不懂事。没人知道,陆家每天的开销用得都是我家的钱。
可能他们冷静下来,才发现得罪我这个金主,就没钱享受了。这才对我态度缓和。
我在陆家过得水深火热,不知道隔着几步远,住在林家大宅里的娘知不知道。
我压抑着怒火回门,「娘,我回来了。」
不见娘的身影,我往里屋走去,这时娘匆忙出来,脸上红晕未消,她身后闪过一道人影,是陆枫他爹陆州。
「你们太不要脸了。」我在心里骂道。
娘还像以前一样,语气温柔,她招呼我和陆枫坐下,夸赞陆枫一表人才,秋闱一定能中举。
我无人倾诉这番遭遇,便去爹的牌位前跪着。
「爹,你告诉女儿该怎么办?」我流泪默念,我要这样的娘干什么?我要这样的夫君干什么?心实在太痛,干脆抱着爹的牌位大哭。
手指摩挲,爹的牌位怎么有裂缝,我扣了扣,牌位分成两半,里面是空心的,有一张写满字的纸。
原来爹的去世不是意外,五年前,他在外行商路遇劫匪,重伤,被抬回家不久就去世了。
临终前,他派出去的人调查出了结果,劫匪是陆州安排的,他的行踪是娘告诉陆州的。
他们联手害死爹,只因爹外出前撞破他们的奸情,从而不同意我嫁给陆枫。
爹放心不下我,这次他只准备外出半月处理点急事,回来再解决家事,他没想到奸夫淫妇这么快会对他下死手。
信纸上爹嘱咐我一定不能嫁给陆枫。
难怪爹重伤回来,娘眼里没有心疼,反而是厌恶和吃惊。她吃惊爹怎么没死在外面。
可爹要是真死在她面前,她也害怕的,于是就请了大夫给爹医治,却不让我靠近,怕我知道真相。
爹知道来日无多,便派人做了牌位,设了关窍,把真相藏在其中。
我闹着要见爹,娘干脆把我锁屋里,爹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见到。
他们害死了爹,又害了我,我不能放过他们。
03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走出祠堂,正好碰到娘,她看我眼睛红肿,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温柔的叫我吃饭。
「香儿,饭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了。」
她的事被陆家上下知晓,连累我被嫌弃,陆州今天来已经告诉她了,还给了她一次安慰。
娘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不跟我作半点解释,比如,你爹不爱我,我与陆州认识在先等,这样婚内出轨人,爱用的理由。
好,你不解释,我也不问,反正也不妨碍我做事。
走出祠堂的那一刻,我已下定决心替我和爹,讨回公道。
吃完饭,娘微笑着送我出门,我也配合对她笑了笑。
回到陆家,我表面上孝顺公婆,卑微顺从陆枫的要求,给柳悦儿的吃穿用度也与我一样。
实际上,我花大价钱买了一些丫鬟小厮,安插在他们身边,都是我的眼线。
陆家的产业我亲自打理,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账面上也有了盈余。陆枫和陆州都对我很满意,也不大过问生意。
陆枫除了读书就是陪着柳悦儿。
闲来没事,我坐在院子听着隔壁打情骂俏的声音,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陆枫就是我扔掉的垃圾。
娘和公爹也越发大胆,公爹堂而皇之的出入林家。
娘几乎不用偷偷摸摸,在他的滋润下,气色比以前更好,看上去年轻几岁。
安插在娘身边的嬷嬷,每每来向我回报,对娘不检点的行径,嗤之以鼻。
娘觉得我嫁给陆枫,就等于她嫁给陆州。
成亲那天是他们第一次在陆家行不轨之事,像是他们成亲。
娘迷恋倒贴陆州,是从我一岁后爹常年在外行商开始的。陆州对她嘘寒问暖,她说这是爹做不到的。
陆州做生意有困难她要帮,十多年一直如此。
我没时间因这些去跟娘置气,因为陆家和林家的生意加起来还是很多的,我忙死了。公爹陆州不忙生意却也不见人影。
跟着他的小厮告诉我,公爹勾搭上一个寂寞有钱,姿色平平的小寡妇。
娘还以为陆州对她用情至深,太傻,勾搭人妻吃软饭的男人怎么能信。
我约娘出来逛街,带她到那个小寡妇家附近,公爹正和小寡妇抱一起,难舍难分的告别
我急忙指给娘看,「娘,那是公爹。」
娘顺着方向望去,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要冲过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娘,这是陆家的事,你别管,回头我跟婆母说。」
娘力气比我大,挣脱我,跑过去就给陆州一个大耳刮。
「你个老东西,跑这勾搭寡妇。」
话一出口,娘才觉不妥,她没有立场说这话,于是连忙接着道,「你让亲家母怎么想?」
又觉不妥,「亲家公,你有伤门风。」
又又觉不妥,「有其父必有其子。」
娘说不下去,气急败坏的跑了。
我跟过去安慰娘,「娘,你别难过,陆枫对我不错,他爹的事我们别管了。」
娘瞪眼,「怎么能不管?必须让他和小寡妇断了。」
我瞄了一眼娘,小声道,「恐怕不止一个。」
「什么?」一向温柔的娘,气得跳了起来。
「娘,你消消气,公爹的事又不妨碍我们,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我安慰道。
娘还是不依不饶,要找公爹算账。
我眼里闪过鄙夷。
那晚,公爹没有回家,宿在娘那,一夜温柔乡,娘原谅了他。
此后,陆州确实不与小寡妇来往,毕竟她们那点钱哪有林家的多。
娘是没救了,本来我还想她迷途知返,帮我一起对付陆家,真是痴人说梦。
这么一来,娘没有回头,反而引起公爹的警觉。他又重新打理起陆家生意。
公爹数十年都没能把生意做起来,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头脑里都是鸡鸣狗盗的事,哪里会做生意。
04
我打理着林家生意,对陆家经营的产业一通打压,公爹不得不卖掉快要倒闭的酒楼茶肆。
公爹整日愁眉苦脸。
「儿媳会拿出嫁妆补贴家用,度过眼下的难关。」我提议道。
陆枫和他爹又对我此举很满意。婆母遗憾的看了看我。
而我愿意这么做,是因为陆家还有产业没有倒闭。
柳悦儿怀孕了,大着肚子在我跟前晃悠,异常得意。
「柳姨娘,一起喝茶。」我微笑端起茶盏饮一小口。她看我没有生气,自己气呼呼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