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闻到薰衣草味道
很多事情不记得了,睡的时间也似乎增多
唯独一个人,想忘忘不掉
我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个男人呢
是真的吗?
1.
新娘子或许有点羞答答的,咱们用点掌声给她加加油,好不好?
他脑子像卡了壳,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两旁站立着粉红的玫瑰,中间留出一条小径,直通向大门。
【月月,咋回事?】
一个低沉的声音迎面飘来。
没错,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又映入眼帘。
多少回梦中与他相遇。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仿佛被刷新了一遍,装进了新的信息。
高言霆,A市大名鼎鼎的富豪家族的公子,行事果断,心狠手辣。
三年前,他被心中的白月光抛弃。
也是在那一年,我成了他见不得光的替代品,悄悄的情人。
高言霆拉起我的手,细心呵护,轻柔无比。
【别胡闹了。】
我下意识地抗拒。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深恶痛绝的。
还有那双冷冰冰的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从一年前开始,每隔几日,高言霆就会把我带到医院抽血,仅仅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备血。
我鼓起勇气,问出了一个最可笑的问题。
【你爱我吗?】
高言霆狠狠地瞪着我。
【都给你办婚礼了,你还想怎样!别不识抬举,还真当自己是高太太了!】
眼神里满是鄙视和轻蔑。
突然间,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
我拎起红色的中式旗袍婚纱,蹬着酒红色的高跟鞋,匆忙从台上跳下,向着门口狂奔。
“砰!”
枪声响彻云霄。
2.
我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只感到右胸剧痛难忍。
接着,口中涌出血来,我瘫倒在地。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高家别墅地下室里。
这里密不通风,没有一点光亮,阴暗潮湿,恶臭扑鼻。
地下室中央,有一个金色的,巨大的鸟笼。
每当我“不听话”,高言霆就会命人把我关进去,作为对我的惩罚。
有时他会让人送饭来,有时忘了,我就得饿肚子,或是吃那些死在地下室的动物腐肉。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全身酸痛,好在胸前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不再流血。
外面传来解锁的声音。
我勉强爬起来,躲到了笼子最里面的角落。
高言霆一步步逼近。
窒息和压迫的感觉瞬间笼罩过来。
他在这里对我做过的坏事,多得数不清。
【过来!】
我假装没听见,一动不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我再说一遍,给我过来!】
【看来,你忘了,你还有个妈妈,】
高言霆的眼神冷若寒冰。
他总是拿我妈妈来威胁我,让我屈服,每次都满足了他的控制欲。
身体还很虚弱,我只能用手脚慢慢爬行。
快到笼边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掐住了我的喉咙,我的脸被压在笼条上,痛苦扭曲。
【我警告过你,别考验我的耐心!今天你太不听话了!】
我用力掰开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
【翅膀硬了!还敢反抗!】
高言霆猛地甩开手,随即掏出那把红色的钥匙。
3.
【不要,不要!】
我颤抖着,不停地往后挪动。
高言霆抓着我的腿,稍微一使劲,我整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任他蹂躏和发泄,连仅剩的破败裙纱,最后也被卸下,一丝不挂。
几分钟后。
我躺在地上,蜷缩着。
高言霆假惺惺脱下外套,砸在我身上。
【明天欢欢出院,你来照顾她!】
他同我说话,向来都只是命令。
第二天一早,高言霆便迫不及待带着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住进了我们的家,高家别院。
那时,我还在二楼杂物间的地板上睡着。
一盆冷水迎面灌进我衣领口。
【都早上六点了还睡觉!起来干活了!】
要是换作以前还是江家大小姐的时候,这种事情只能我对别人做,要是别人敢骑到我头上,我会无所不用其极让她痛不欲生!
只可惜,经过高言霆这么多年的调教,我已经学会如何去讨好别人,如何乖乖听命。
我收起身上仅有的一床薄被,稍微洗了个脸,便下楼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高言霆口中的白月光,卿欢欢。
和我长的真像。
只可惜,同脸不同命。
有些人注定只能做正主,而有些人只能做替身。
【霆哥哥,这是姐姐吧。】
高言霆优雅地吃着手里的三明治,简单轻哼了句。
【你不用知道她是谁。】
还是一贯的傲慢。
这位素未蒙面的卿欢欢倒是热情得很,自己拨弄着轮椅来我身边。
牵起我的手,笑道【是月月姐吧,多亏你的熊猫血,要不然我可能没有办法再陪言霆了。】
【你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内,尽量满足。】
我面不改色,道【我要和高言霆离婚。】
4.
没有人为这一句话有半分惊讶,或者停顿。
高家别院里的佣人和高言霆听这句话的次数,加起来已经有十几次了。
可最后,离婚协议书悉数被高言霆放进粉碎机里,粉碎一次又一次。
回回借口都只有一个,欢欢还需要我的血。
现在,他最爱的卿欢欢终于恢复健康,也该放我自由。
【离婚这件事,言霆会同意的,只是我担心,传出去会对你的声誉不太好。】
卿欢欢坐在我身边,眼神却从未离开过高言霆,察觉他的态度。
我故意提高音量【我不在乎,只要能离婚。】
【好!如你所愿!】
高言霆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直直望着我,目光晦暗不明。
【不过,你母亲这些年在医院里可是耗费了我不少资本。】
【你打算怎么还?】
高言霆见我没有发声,戏谑道【不会准备去卖身吧。】
也是,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个干净的女人。
【不劳您费心,离婚协议书我放在卧室床头柜的二层抽屉里,希望你说话算话。】
话落,我朝着大门走去。
今天我特意穿了件体恤和长裤,没有带包包和任何首饰,因为只有这些是原原本本属于我的。
身后传来盘子碎裂声。
【言霆!你受伤了!】
之前高言霆也用过这一招挽留我,我每次都会心软,但这次,不会了。
5.
拖闺蜜帮的忙,我现在在一家酒吧工作,薪资还不错。
808包厢。
【老板们,我去趟卫生间啊,去去就来,酒量不太行,怕吓到各位。】
我佯装喝醉模样,往脸上上了点腮红,借口脱离这些中年油腻老大叔们的包围圈。
我进了女卫生间,洗脸时,看到门外有个熟悉的影子晃来晃去。
是刚才其中一位老板的小跟班。
【yueyueyue】
呕吐声一句比一句逼真。
人影褪去。
虽然每天都要面对一群又一群色批油腻老板,但总好过应付那个阴晴不定的恶魔高言霆。
高高兴兴补好妆,准备去前台换班。
刚出卫生间门,我就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双手牵制住,直直抵住墙面。
【真是阴魂不散!】
高言霆眸子动了动,应该是惊讶他驯服的女人竟然也会咬人。
轻嗤一声,开始玩弄我的腰。
【我说你怎么这么想离婚,原来是着急找男人,怎么,我还不够满足你的胃口?】
我狠狠甩了个耳光。
以前只有他扇我的份,现在不用瞻前顾后,当然不用再当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