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的仓鼠又站在跑轮上发表演讲了。
"各位,这是本月第三十六次越狱动员大会。"仓鼠球球站在仓鼠跑轮上,爪子里攥着根瓜子当话筒。底下坐着它的"手下"——一只掉毛的泰迪熊玩偶,和半包去年双十一囤的瓜子。
我扒着门缝看得真切。上周发现它半夜偷用我的口红在墙上画路线图时,就该料到这货不简单。现在它正用瓜子壳在木屑堆里划拉出逃生路线,中途标注的"人类投喂站"还用花生米做了重点标记。
"根据《啮齿类动物公约》第38条,人类擅自克扣坚果属于战争行为。"球球一脚踢翻食盆,里面昨天刚倒的进口粮撒得到处都是。我突然想起前天它拒食南瓜籽的傲娇模样,敢情是在抗议没给松子?
凌晨四点,我举着拖鞋冲进房间,正撞见它用牙线绑着纸巾往吊灯上荡。一人一鼠面面相觑,它爪子里还攥着用卫生纸卷成的绳梯。
"你这是要去冰箱偷车厘子?"我指着它画的路线图。球球突然收起凶巴巴的表情,从腮帮子里掏出颗珍藏的杏仁递给我,黑豆眼里闪着可疑的水光。
后来我才在冰箱深处发现真相——它用瓜子摆成的"SOS"旁边,歪歪扭扭堆着个发霉的生日蛋糕。原来今天是这货的"被领养一周年",而我这个社畜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它正戴着用瓶盖做的王冠,翘着二郎腿啃我进贡的进口坚果。看这架势,下个月怕是要开始收过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