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听天由命"的智慧里藏着传统家庭的AB面。A面是家长权威的温柔退场,像城阳区分房现场的锣鼓声,用仪式感包装着难言的偏心;B面是亲兄弟明算账的生存法则,把血脉亲情装进概率论的套子里。可房子不是盲盒,当哥哥抽到朝北的小户型,弟弟摸中带花园的顶楼,儿时共享的糖葫芦突然就甜得发苦。
文化人类学家说每个家庭都是微缩的社会契约,但抓阄这种原始民主就像用石头剪刀布解决财产分割——赢了道理,输了人情。你看《都挺好》里苏大强的记账本,数字越清楚,亲情越模糊。真正智慧的分家不该是赌运气,而是把房产证摊在饭桌上,聊聊大哥创业的贷款压力,说说小妹孩子上学的地段焦虑。
说白了,当父母开始用概率学处理家务事,往往是对偏心最笨拙的掩饰。毕竟真正的公平不是数学期望,是看见每个子女不同的需要。就像老家那棵枣树,结的果子有甜有涩,但根系始终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