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记钱德勒一天吃55片止痛药?这可不是情景喜剧!”2023年,《纽约客》曝光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揭开了《老友记》里钱德勒扮演者马修·派瑞自传中的细节。
一直以来,全球观众喜欢看的荧幕上那个爱插科打诨、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的喜剧演员,怎么也想不到,现实中的他竟是个靠止痛药来维持生活的瘾君子!
而且,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走上成瘾这条路,源头居然是大家都信赖的医院。

时间倒回1997年,那时的马修·派瑞才29岁,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可一场意外的水上摩托事故,把他送进了洛杉矶的一家私立医院。医生给他开了一种叫奥施康定(OxyContin)的止痛药,药品的包装上写着“12小时缓释”,看着就让人安心,感觉吃了它,疼痛就能缓解,人也能舒服些。
刚开始,每天吃2片药,马修就能回到剧组继续拍戏。但谁能想到,三周之后,药量一下子增加到了8片,从这时候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在治病,就跟用创可贴包伤口一样。”马修·派瑞在自传里回忆说。他还以为自己在慢慢好起来,却不知道,这其实是迈向深渊的第一步。
对止痛药的依赖成瘾差点毁了他,最严重时他每天服用55片止痛片,体重下降到116斤。在拍摄《老友记》期间,曾在1997年和2001年两度将自己送进戒毒所。
直到2001年的一天,马修·派瑞发现,只有把药片碾碎了用鼻子吸,才能感受到那种“全身都被温暖包裹”的舒服劲儿。
而这,正是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一直隐瞒的用药风险——一旦药片被破坏,原本12小时缓释的剂量就会一下子全释放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从2017年《华尔街日报》曝光的普渡制药内部邮件里,就能看出他们的野心。
普渡制药的一名高管兴奋地写道,“疼痛就跟石油似的,我们要做止痛药界的埃克森美孚!”这个比喻太形象了,他们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把医疗体系变成了输送止痛药的通道,让止痛药到处泛滥。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就得说到资本运作的三个“法宝”——学术包装、法律护航、精准营销。
1996年,《疼痛医学杂志》上突然冒出了几十篇说“疼痛是第五生命体征”的论文,后来才知道,这些论文都是药企资助的。
他们这么一包装,把疼痛说得特别严重,让医生和病人都觉得,止痛药是治疗疼痛必不可少的东西。
在法律方面,1991年北卡罗来纳州有个判例,定了个规矩——如果医生对疼痛治疗不够,病人可以直接起诉医生。
也就是说,医生要是不给开止痛药,病人可以直接起诉医生。
这一下,医生肯定怕了,处方量猛地增加了300%。这样的法律环境,简直就是在给止痛药滥用创造条件。
要说最厉害的,还得是精准营销。医药代表们纷纷来到医院,给骨科医生赠送高尔夫球杆,上面刻着“每挥一杆就有患者解除痛苦”。他们还给妇产科医生送定制珠宝,里面镶嵌着奥施康定药片形状的钻石。这营销手段,真让人不得不“佩服”。

再看看监管方面,简直荒诞得让人吃惊。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审批奥施康定上市的官员莱特,批完就去药企当医疗总监了,年薪一下子涨到37.9万美元,是当时FDA局长收入的3倍。
这种“审批完就入职药企”的情况到现在一直存在,2022年据非盈利新闻机构ProPublica统计,过去五年,有47%从FDA离职的官员都去药企工作了。话说,这到底是在监管,还是在“监守自盗”啊?
你如果走在费城肯辛顿大街,就跟走进现实版的《生化危机》似的。一群群像“丧尸”一样的人,怪模怪样地在街上晃悠——有的人脖子上插着针管,瘫坐在垃-圾堆上;有的人皮肤都溃烂了,还举着牌子,上面写着“需要镇痛剂”。
在这里,90%以上的吸毒者身体里都能检测出甲苯噻嗪(Xylazine),这种药物本来是给马用的镇静兽药,现在却成了新一代的“丧尸药”。

在这里,能碰到一个叫黛西的“止痛药难民”。她以前是中学老师,因为做腰椎手术开始接触阿片类药物奥施康定。失业之后,她就流落到了肯辛顿大街。
现在,她每天得注射8次芬太尼混合剂,要不然,浑身就像被火蚁叮咬一样难受。她把袖子往上一拉,露出长满虱子、溃烂的手臂,那画面,真是惨不忍睹。
除了制药公司,毒贩们的“生意经”更是让人惊讶。
比如,一支兽用镇静剂(比如前面提到的甲苯噻嗪)才卖6美元,却能配出50剂毒pin,利润率高达800%。他们甚至还搞出一个“止痛药回收计划”,用空药瓶能换折扣。
这种堕落是有迹可循的:从医院开30天的止痛药,病人到药店续费困难,再到去黑市买便宜的替代品,最后沦落到毒pin街。
就像费城卫生局在2023年的调查报告里写的:76%吸毒的人,第一次接触成瘾药物都是从正规处方来的。
在旧金山的“安全注射中心”,你能看到更离谱的场景。政府给瘾君子们发放消毒针具,社工还教怎么“安全吸毒”,墙上还写着“过量请按红色按钮”。
就因为这种“以毒养税”的模式,2022年加州大麻税收超过了10亿美元,可同时,吸毒过量致死的人数比上一年激增了17%。

这种政策太矛盾了,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俄勒冈州就是个例子。2020年通过的110法案,让持有海洛因合法化了,结果青少年吸毒率反倒上升了22%。
司法方面也陷入了一个怪圈,美国非裔人群因为涉毒被捕的概率是白人的4倍,可白人更容易拿到戒毒医保。
与此同时,资本的反扑也很厉害,奥施康定被下架之后,制药巨头通过拆分专利,成立了37家新公司,还在全球50个国家销售他们的产品。
“这不是医疗事故,而是制度性谋杀。”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安格斯·迪顿在《绝望之死》里一针见血地说。
他的研究数据显示,1999年到2017年,有20万美国人因为处方阿片类药物丢了性命,这个数字比越战阵亡人数的3倍还多。
走在波士顿的街上,到处都能看到瘫倒的人,还有散落的针管。这些就像一个个“人形警示牌”,时刻提醒着我们:从医院到毒窟,往往就这三步——疼痛治疗过度、药物监管被资本控制、社会救助走形式。

面对药物滥用的困境,我们该怎么做呢?其实,世界上已经有一些成功的办法可以参考。
比如,挪威的做法就很好。他们把吸毒的人当成是病人,而不是罪犯,通过强制戒毒,戒毒成功率能达到72%。这种做法既有人情味,又有效果,值得美国政府学习。
用AI来监管也是个创新的办法。梅奥诊所(Mayo Clinic)开发的处方监测系统,把阿片类药物滥用率降低了41%。这种技术手段,给药物监管提供了新的思路。
当然,中国的经验也值得借鉴。2009年,中国引进奥施康定的时候,规定只能用于癌痛治疗,还通过“红黄码”系统监控它的流向。这么严格管理,有效地防止了止痛药被滥用。

就像公共卫生专家迈克尔·布卢姆伯格说的,“每片被滥用的止痛药背后,都有三个‘帮凶’——太贪心的药企、不负责的监管者,还有害怕疼痛的我们自己。”
要解决这个问题,得从多个方面一起努力。只有这样,才能让止痛药回到它该在的地方,真正帮助那些需要它的人,而不是变成害他们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