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给大家看一小段,因为翻译起来费劲,而且我也翻译不好。
有位科学家,多年来一直吹肥皂泡,研究肥皂泡。最后把研究结果写成两册书。麦克斯韦为这两册书写了一篇很长的书评,文章这样开头:
“在一个古代伊特拉斯坎人的花瓶上,画着孩子们在吹肥皂泡。这些孩子可能像今天的孩子一样享受这项活动。我们喜爱美丽与雅致的形态,它们会自己生长与变化;我们还感到,是我们吹出的气体,把肮脏的肥皂水变成华丽的圆球,我们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它,就会劈啪一声,使优美的景象消失不见;我们惆怅地看着美丽的彩泡离开细管口,飘荡到天空的远处,去与那些在它以前逝去的所有美丽事物会合。这一切都告诉我们,不管我们名义上处于哪个时代,我们与那些古代伊特拉斯坎人的孩子,是一家人。”
怎么样,写得硬不硬?
给我印象最深的有四个地方:(1)肥皂泡的华美与肥皂水的肮脏,(2)把后者变成前者的,是我们的一口气,(3)肥皂泡会很快破裂,消失,在它以前,世界上已有无数美丽的事物消失了,麦克斯韦说,肥皂泡去与它们会合了,(我想起一个消失了的美丽——梅艳芳)(4)麦克斯韦的时代,已是蒸汽机的时代,与伊特拉斯坎人大不相同了,他却从古瓶上的绘画认出,他们是一家人。
写得真好啊!
另外一位大物理学家费曼的文章和讲话中,也常常出现这样的段落。费曼总爱标榜自己没文化,是粗人一个,但他那是装的。许多没文化的人喜欢装得有文化,费曼反过来,喜欢装成粗人。但是,有人看穿了费曼的伪装。费米的一位弟子,Orear,就指出:费曼具有诗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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