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3)

虎虎生威欧 2024-07-30 23:45:17

我出生在新疆兵团,小时候的家在基层连队。

(1986年末,千里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妈妈经团部和师部领导批准同意,从此结束20多年从事西北边疆兵团战士生涯,返回内陆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顶山市区工作。我和弟弟随从前往。)

我的老家河南可以在自家院内任意打水井,是可以出水的,比如,在任意一个地方打水井,也是可以出水的,就是土地所有权者同不同意在此地打水井这件事,不是打的水井出不出水的问题。打我家原先所在的新疆兵团不能凭兴趣任意打水井,先要找人勘探地下水的行情之后,再做决定;如果不这样,十有八九枉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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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的夏天我6岁,连队通往外界公路的旁边,架起了许多铁棒,有好几个叔叔忙碌了好多天,我迷蒙的记忆里好像听到听到我的爸爸、妈妈或者我周围的叔叔阿姨们议论,意思是:连队里出现了特殊的人群,干特殊的工作是正在给连队里打机井,也就是水井。连队里有了地下水源的深水井,解决了连队里的兵团战士们一年四季的日常用水。连队里自从有了机井以后,我听连队里的叔叔阿姨们议论,说是,在给连队打机井之前,事先经过勘探,打机井的位置就是地下水源一条小河边。

从此,机井是连队最忙碌的地方。连队成员都聚集机井挑水或者洗衣服。炎炎夏日里,从机井流出的水源水质冰凉而清甜。到了冬天机井里的水源水质温热,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来机井里的地下水源可以根据季节和气温变化自行调节水温,做到水冬暖夏凉。

我记得,连队打机井的那年夏天,正巧,妈妈在连队食堂担任炊事员。

有一天,我不记得我为什么在连队里的叔叔阿姨们都上班以后,我独自一人来到连队礼堂站在连队食堂的打饭窗口。(因为连队礼堂和连队食堂一墙相隔,墙面上有一扇窗口,是礼堂与食堂相通的打饭窗口。)但是我只记得妈妈站在连队食堂的打饭窗口内,向外探出头来向外张望以后瞅准时机,赶紧给我盛了一碗饭,我看见里面还有一位正在忙碌的叔叔,也就是妈妈的同事。我接过妈妈递给我的碗立刻端着手里,我发现碗里有红色的米粒,我看着心里感觉很奇怪,因为我以前只见到了白色米,没有见过红色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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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确实是饿了,在家刚吃了午饭没多久,可能是小孩饿得快,我双手捧着碗赶紧喝了那碗红米汤,也没觉得吃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就菜;主要还是当时的年代质朴,一日三餐只能见到几滴食用油。后来我问妈妈,我怎么在那天喝了红米汤,米不都是白色的吗 ?妈妈说是高粱米。我知道,自从喝了那碗红米汤就品尝到了高粱米的味道。后来我问爸爸,为什么连队里不种植高粱,爸爸说,高粱产量低,不适合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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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时间里,说起连队里打机井这件事,妈妈说,连队里打机井期间的一天,正是午饭时间,我妈妈站在连队打机井的施工现场,看见我的弟弟在远处站着,赶紧嘴里含着一只糖蒜走近我弟弟,把嘴里的糖蒜吐进我4岁的弟弟嘴里。说起这件事妈妈很快乐,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我在我小时候国家处在统购统时代,销解决不了温饱问题时期。

自从,连队里有了机井以后,连队里的叔叔阿姨们在下班以后的时间,赶往连队机井洗衣服、洗菜、挑水等等,机井旁是连队最嘈杂热闹,人来人往的地方。连队里的每一位男女老幼人员都离不开机井。

当时,6岁的我也学着连队阿姨们的样子,对机井产生了好奇,也变得喜欢洗东西。我端着一个搪瓷盆,盆内放一块肥皂和一条不怎么脏的手绢,独自来到机井凑热闹,我完全按照妈妈还有连队阿姨洗衣服的样子,先把手绢浸入少量的水,手绢湿水以后,我开始向湿手绢上打肥皂,又揉又搓,然后又用机井里的水将手绢清洗干净,又拧干手绢上的水;之后,站在机井旁边的茂密的杂草丛中,我抬头展开手中的湿手绢对着太阳光遮挡住我面前火辣辣的阳光,这个举动持续几秒钟时间,是因为我希望湿手绢快速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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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太阳光炽热难忍,晒得我头皮滚烫,手绢还没晒干,我就坚持不住了,只好又学着连队阿姨们的样子,把湿手绢放入搪瓷盆内又用两片草的叶子包住肥皂,一只手拿肥皂,一只手端搪瓷盆回家了。到了家门口,我放下手中的搪瓷盆,拿起搪瓷盆内湿手绢晾晒在家门口的晒衣绳上,就回凉爽的房子里休息片刻,等我回想起湿手绢一定晒干了的时候,已是大约十几分钟或半小时以后,我赶紧走出家门观看,晒衣绳上的湿手绢不见了,我的目光又转向四周地面,湿手绢早已晒干,又被微风吹落地上。晒干的湿手绢如同一张变形的厚纸那样有质感,一点不柔软。

此后,我的年龄一年大过一年,经常光顾机井洗自己的衣服或者爸爸妈妈的衣服,也有时刷鞋(做为70后,小时候老早就帮助爸爸妈妈干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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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生威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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