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一起重生后我登基为帝裴牧谢无云

亭台小雨 2025-01-01 13:07:10

我还未来得及深想,裴牧便带着人进了门,他同样是来求娶姐姐的。

旁人不知裴牧是如何瞧上姐姐这个小小的侍郎之女的,但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裴牧有个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在战场上为了救他死于非命,而姐姐长得与那人有七分像。

所以上辈子姐姐在刚嫁给裴牧时简直受尽了宠爱,但好景不长,他们二人成亲才满一年,裴牧心尖儿上的人便回来了。

第二天,姐姐就被贬妻为妾,从主院搬去了偏院,日日看着裴牧与他人恩爱异常。

她受不了刺激,竟然变得有些疯癫。

摄政王府嫌她丢人,将她关在房中,不允许她出门。

可姐姐还是跑了出来,她彷徨无措的走在官道之上,被疾驰而来的马匹撞倒。

沉重的马蹄一脚踏在姐姐的心口,她就这样横死在街头。

裴牧不管她,爹爹嫌她丢人,最后还是我和谢无云去给姐姐收的尸。

想到这里,我无端打了个寒颤。

一抬眼,看到裴牧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他伸手一指,轻飘飘的说:「既然林家二小姐已经许人,那就把三小姐嫁给本王。」

我面色一白,下意识的看向了谢无云。

他正望着姐姐的脸,嘴唇微勾,满眼温柔,连余光都未分我一缕。

我的眼泪忽然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落在手上,烫的我连心都在颤抖。

在场的人都被我吓了一跳,尤其是姐姐,她面含担忧的握住我的手,试图把我挡在身后。

我知晓她的意思,裴牧能放下身段前来求娶对林家已经是莫大的殊荣,我俩的婚事从他张口那刻起就已经盖棺定论,就算我有千万般的不愿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

我顺势躲在姐姐背后,压下心中的苦涩与委屈,装作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我爹也适时开口:「小女自小养在深闺,未见过世面,没想到王爷会来亲自求娶,一时激动落泪,还望王爷多多包涵。」

裴牧转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在我和谢无云身上梭巡着,半天才开口道:「无妨。」

听他这么说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裴牧久居高位,阅人无数,我生怕他看出些什么,而且……

谢无云心如玲珑,比起裴牧我更怕他发现我也与他一样重来一世,那样的话显得我太过悲惨。

于是我无视了爹爹递过来的要我表现的眼神,转而把姐姐推了出去,让她帮我应对。

反正有裴牧与谢无云在,我爹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他们走了,也只能关我几天禁闭作为惩罚。

果不其然,裴牧与谢无云一离开,爹就发了好大一顿火,我则是被关进了祠堂,不许任何人探视。

等我从祠堂出来时,已经过了七日,我与姐姐二人的婚约已经昭告天下,至此再无转圜的余地。

婚约定在三月后,我与姐姐同日出嫁。

上辈子,我们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这辈子我嫁的是裴牧,她嫁的是谢无云。

顶好顶好的谢无云。

会在每日清晨沏上一壶茶,瞧着我笑的谢无云。

会因为我喜欢吃荷花糕,专门找厨子要了配方亲手做给我的谢无云。

会帮我擦眼泪告诉我他会护我一辈子的谢无云。

好不甘心。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呢?

谢无云每次望向我时,心里头想的究竟是谁呢?

姐姐死后,他拖着残腿,长跪在庙宇之前,求的又是什么呢?

我几乎不用想就有了答案。

谢无云不爱我,所以他求来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要我替姐姐去死。

眼泪,再度不受控制的滚落,滴落在大红的嫁衣上。

坐在一旁的姐姐放下手中的针线,拿起帕子擦了擦我的脸,她说:「清许,别怕。」

忽然,万般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扑入姐姐的怀里,放声大哭。

「姐姐,我不想嫁!」

姐姐有些手足无措,笨拙的拍着我的背,她是个温软怯懦的性子,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似乎是被我哭的没了法子,一向胆小的姐姐忽然开口道:「……清许,如果你真的怕摄政王的话,我替你嫁。」

我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姐姐,她磕磕巴巴的解释:「你我二人有六分相像,大婚当日换了身份也看不出来,等等到第二天,万事尘埃落定,也只能这样……」

说完,她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慌忙的说:「清许,我不是为了抢你的好亲事,是是……我去打听过,谢大公子是个不错的人,你性子太倔,摄政王素来花心,我怕你……而且而且你喜欢的是谢大公子……」

我喜欢谢无云这件事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姐姐,她心思敏感,又与我一同长大,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看着眉眼焦急却无比鲜活的姐姐,心中的怨气忽然少了几分,至少姐姐还活着。

她生性纯良,懂得察言观色,不懂后宅的弯弯绕绕,只知道一门心思的对他人好,我是她的妹妹,所以她对我更好。

这辈子,我不能让她重蹈覆辙,死的那样凄惨。

我擦干了眼泪,抓住了姐姐的手,郑重的告诉她:「不,姐姐,你必须嫁给谢无云。」

而我,也会给自己找到退路。

但我没有想到,这一世仍有其他变数。

裴牧心尖儿上的那个人,提前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间不偏不倚,正是我与裴牧大婚当日。

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穿了一身白衣,往王府的门口一站,裴牧便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留下与他拜堂拜了一半的我与面面相觑的宾客。

我握紧了藏在衣袖中的手,裴牧大权在握,他可以任意妄为,我却不行,若我现在什么都不做,那明日指不定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想到此,我一把掀了盖头,温和有礼的看向在场的宾客:「王爷忽有急事,怠慢诸位,还望海涵。」

我一边说一边向王府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将好酒好菜上了满桌,之后亲自作陪,游走在宾客之间,等他们吃好喝好,我再安排小厮将人一一送回。

没人能挑出我的毛病,就算指责我掀了盖头坏了礼数也不行,因为裴牧才是那个真正坏了礼数的人。

若要指责我,那便是指责裴牧,所以至少在明面上,他们只能夸赞我识大体。

这些,都是谢无云教给我的。

上辈子,我嫁给他后,他便将手中的铺子交给了我来打理。

京城百家商铺,其关系网错综复杂,哪里是我一个后宅女子能够理的过来的?

我光是看账本都看的头昏脑涨,没管两天就和谢无云闹起了脾气,嚷嚷着说别人家都是男子养家,怎么到我这儿就得反过来?

一向温言细语的谢无云头一次对我冷了脸,他说这是我的立世之本,我得学。

「有你在,我为什么要学?」我质问,谢无云却不言语。

良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病弱之身,他日若走在你前面,你什么都不会,遭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从那天起,再苦再累我都没再抱怨过,甚至连小女儿的脾性都被改了个彻底,因为我想能安稳的撑起这个家。

明明我无比讨厌牲畜的味道,却专门去学了骑马,只为能够带着谢无云出游。

上女学时我读不进书,却将医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求在阴雨天时,谢无云的腿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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