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成为孩子们的负担，从前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含辛茹苦将三个孩子抚养成人，看着他们渐渐长大，我也开始期望退休后的安逸生活。
可如今我老了，也患上了重病，三个孩子却没一个人愿意回来管我，直到躺在床上无力起身的那一刻，我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寿多则辱”。
01
这场病来的突然，几个月前我还觉得自己身体硬朗，走路还能像个年轻人一样迈着步伐，那时，我一心盼着孩子们有朝一日能为我养老送终，回报我多年来的辛劳，谁知一场重病摧毁了我所有的幻想。
医生诊断我得了心脏病，需要住院治疗，我开始虚弱失去了往日的精力，甚至连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虽然住院时，我总是安慰自己，反正孩子们工作忙，等病好些，他们一定会来看我，陪我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但结果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美好。
大儿子是做生意的，忙得像个陀螺，电话里说：“爸，生意最近有点紧，等我忙完这段，再来看你。”
二儿子也是，刚升了职，忙着应酬，照顾家庭，回我信息时总是简单几个字：“爸，身体好些了吗，如果不行，医院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最让我伤心的是女儿，她说自己也有家庭、也有孩子，不能常来看我，每次我提到她要过来，她总是拖拖拉拉，一拖再拖。
我知道，他们的生活各自都有难处，我并不怪他们，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生病了，只有自己独自忍受，孩子们似乎对我病重后的孤单视而不见。
我渐渐明白，自己变成了家庭里的负担，年纪大了，不再有曾经的力量与价值，只剩下一个老朽的躯体，像一棵腐烂的树叶挂在枝头。
有一晚病情再次加重，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疼痛像尖锐的刀子一样割裂我的胸口，我试图拿起手机拨给孩子们，但手指颤抖得厉害，屏幕上的名字一遍遍闪烁，却始终没有拨出。
我想，如果这次我死了，孩子们一定会后悔，至少会来祭拜我一番吧，但我已经不再奢望他们会有多大的情感涌现出来。
那一刻，我彻底理解了“寿多则辱”这句话的含义，人活得久了，难免就会成为家中的负担，亲人对你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充满敬重与关怀，而是被生活琐事压得喘不过气，忙得没时间理会你的痛苦。
你可能给了他们一切，却得不到他们的回报，因为当你衰老时，你已经不是他们生活中的重要部分。
我开始不再主动联系他们，也不再去期望他们能关心我，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甚至有些时候，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何一直在追寻他们的认可，活得那么卑微。
渐渐地，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不再对外界发出任何信号，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内心却慢慢沉寂下来，对于孩子们的冷漠，我已经不再那么难过，反而多了一份释然。
02
有几次，儿子们还是在电话里问我，“爸，最近怎么样？”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事，病情没啥大问题。”
他们似乎也没什么表示，几句应付的话语就结束了通话，我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真心想了解我的状况，而只是应付责任而已。
一天家里来了一个包裹，是大儿子寄来的，里面是一些钱和吃食，这让我心里有些酸涩，他这么做，或许是出于责任感吧，但却远远不能弥补我内心的空虚和孤独。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老人，连儿子寄来的钱，也无法为我带来任何慰藉。
我依然活在这个家里，依然在孤独中度日，但我不再去期待什么，我没有责怪他们，甚至不再生气，只是静静地接受这一切。
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寿多则辱”，我活得越久，反而越无足轻重，我不再是家庭的中心，孩子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而我只是个孤独的老人，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单调生活。
直到有一天，二儿子终于打来了电话，他说：“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淡淡地回答：“没事，挺好。”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爸，咱们聊聊吧。”
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我的心里，我心里一阵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知道，这不是出于他真正的关心，而只是对我病情的某种回应，某种责任感的体现。
我并不生气，也没有太多期待，我没有继续回应他的话，而是挂断了电话，我知道，我不再需要他们的怜悯与关怀，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关注的父亲。
也许正是因为我活得太久，才让我感到如此无力和孤单，孩子们一心想着自己的生活，我也不再打扰他们，留给他们更多的空间，我不再是他们的责任，而他们也不再是我的依靠。
从那以后，我不再主动联系他们，也不再期待他们的关怀，我学会了与孤独共处，学会了接受自己不再被需要的现实，或许活得久了，我真的只会变成一个不再重要的存在，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好，而我也终于能在沉默中，安然度过属于自己的余生。
故事并没有美满的结局，但也许这才是现实，子女们并非出于恶意冷漠，而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已经无法再容纳父母的老去，生老病死，这些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回避。
或许在我临终的那一刻，孩子们会后悔没有多陪伴我，但这一切已不再重要，最终我们都必须学会独立面对孤独，学会在被遗忘的角落里安然度过岁月。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