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把我拖到假庙拜神,只求考上清华。
我发现寺庙僧人举止奇怪,没等她拜完就把她拉走。
结果在公布成绩后,闺蜜连本科都没考上。
她把我约去水上乐园,把我死死按在水里。
可她不知道,那个寺庙里的都是诱奸少女的家僧人!
再一次睁眼,我看着前面跪着的闺蜜,我只有一个念头。
“尊重她,祝福她,平安一生。”
1.
“杨筱,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庙真的有这么灵?拿到符纸就可以考上清华?”
闺蜜刘悦一脸兴奋的问。
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额头还在隐隐作痛。
上一世,距离高考还剩不到三个月,刘悦的成绩还一直在本科线上徘徊,我给她找各种复习方法都不奏效。
无意间听说无名山有座神庙,万事皆可求,求取皆可得。
一到周六我就立马带着刘悦去神庙参拜。
到了所谓的神庙,僧人为我们引路,我们随之来到大殿之上。
我看着前方供奉的佛像,越看越觉得奇怪,却又不知奇怪在何处。
刚巧一旁的僧人解释道,“这是文殊菩萨。”
我的大脑顿时清明,这在大殿之上,供奉的明明是地藏菩萨的金身!
而且带领我们的僧人穿的僧袍崭新,还带着从未穿着过的叠痕。
意识到不对,我立马拉着闺蜜离开,并向她解释其中的不对之处。
我急着离开,却未注意的闺蜜的眼睛,一直在回望殿上的那座佛像。
这次高考难度很大,有不少人都高考失利,就连常年稳居年纪第一的学神方思都未能幸免。没想到留下来的林月高考超常发挥考上清华,还因此上了新闻,圈了不少粉丝。
闺蜜因此觉得是我制止她参拜,害她没有拿到学业符,获到佛主的庇佑考上普通的大学。
她心怀恨意,约我去水上乐园,借机将我淹死。
重来一次,我倒要看看佛如何保你如愿。
思绪回笼,我看着刘悦笑着说。
“当然是真的了!我听说就是咱隔壁学校的学姐。平时才四百多分,去庙里求签后,高考一下子就成了黑马,考上了清华。”
“就在无名山,这周六我就带你去。”
刘悦欣喜,幻想着高考上名校之后的美好人生。
我看着她冷笑。
刘悦你猜猜你拜的究竟是佛还是魔。
2.
周六,刘悦大清早就用电话将我轰醒。
“杨筱!不是说带我去吗,怎么还没起床!”
“不好意思小悦,昨天写作业太晚,没听见闹铃声。”
我打着哈哈,起身收拾昨天做的攻略。
那个寺庙古怪,我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自己不幸中招。
“快点!去晚了人就多了,符被求完了怎么办。”
“好好好,马上到。”
无名山的地势很特殊,又在远离城区的地方。
早上7点坐大巴到山脚下就已经是9点了,同行的还有室友林月。
我一直觉得奇怪,林月家境不错,想要考高分直接请名师做家教突击冲刺就好了,何苦要跑来爬荒山求这虚无缥缈的签。
“这么多人啊,我们要快一点。”
刘悦打开遮阳伞,伸手推了一下我。
“杨筱走呀,带路。”
我面色不显,暗暗吐槽。
爬山还要穿短裙,一会有得你好受的。
“跟紧我,这个山路很不好走。”
不出意料,半个小时的爬山路程因为刘悦硬生生拖慢成一个半小时。
“这个破山路真难走,累死了!蚊子还这么多,腿都被咬花。”
“欸,杨筱!你居然穿长裤,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不好意思啊,下次一定。”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咯。
到了那座寺庙,跟上一世一样,有位僧人在前面领着我们进大殿。
大殿的佛像依旧金碧辉煌,地藏菩萨仁爱的看着下面跪拜的普罗大众。
“这个是文殊菩萨。”
我看着面前的佛像,在人群后面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林月激动地说:“是保佑学业的菩萨,我听说可灵了!”
刘悦听到立马凑到僧人面前。
“那个大师,我听说有个学业符怎么拿啊?”
“施主说的可是求高考的学业符。”
“对!在哪里,快告诉我。”
“施主莫急,诚心参拜完菩萨后,便可随我去取。”
僧人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一拍头接着说:“最近求的人多,好像就剩最后一个了。”
话音未落。
一旁刘悦三步并作两步,推开将要跪下的林月,抢先跪在蒲团上。
力道之大,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几乎殿上的所有人都回看她。
“刘悦!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先的!”林月气急,扯着刘悦要把她拉开。
“你又没跪到蒲团上,我先跪到了就是我的。”
刘悦宛如山一般屹立不倒。
“滚开,别打扰我拜佛。”
“嘭,嘭,嘭”刘悦虔诚地跪拜,额头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三次参拜结束,刘悦的额头处有鲜红的磕印,很大一块印在脑门中央。
粗略目测,至少得一月才能彻底消除。
红肿的额头,早上精心绑好的丸子头,因为磕头时用力过猛而东倒西歪。
再加上看向僧人时满怀期待的眼睛。
看起来竟有几分滑稽。
我忍不住偷笑。
上一世,刘悦最注重自己的形象。
有一次全宿舍一起去游乐园玩,刘悦打扮了近三个小时才愿意出门。
游乐园的路程很短,我们都打算骑车过去,不仅省钱还避免交通拥挤的可能。
“我不要骑车!风会把我的发型弄乱的。”
“那你可以戴头盔。”我建议道。
“不要,这样我卷出来的高颅顶会压塌的。”
林月翻了个白眼,不满地说:“真麻烦,那你自己打车好了。”
“不要,一个人打车这么贵,杨筱你陪我。”
最后我陪着刘悦打车,不出意外的堵在游乐园不远处的红路灯。
我们只好步行过去,刘悦不停的埋怨我,“都赖你!也不提醒我打车会堵,现在还要走过去。赶紧撑伞挡风啊!我的发型都被吹乱了。”
我焦急万分,一边哄着刘悦,一边用伞挡风护住她的宝贝发型。
如今看着头发凌乱略显滑稽的刘悦,心底有说不出的畅快。
一旁的僧人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施主的诚信佛已经看到了,随我来吧,我带你去取符。”
刘悦兴奋起身,拿起旁边的伞跟着僧人走。
僧人伸手示意,“施主,取符怎么能拿东西呢。要用双手请下山。”
“真麻烦,什么破规矩。外面太阳这么大晒黑了怎么办。”刘悦不耐烦的吐槽,怕僧人听见后生气,不敢太大声。
“杨筱你帮我撑伞吧。”她回身将伞扔给我。
“还有我的包。你怎么背个大书包啊,人长得不好看,穿搭还丑。”抬手将包挂在我的脖子上。
“当心点别把我的小香刮坏了。”
我低头看自己,一身简单的登山套装,背着轻型登山包。再抬眼打量着今天的刘悦。
网纱长袖配小吊带,下身是性感的清凉小裙和高筒靴,热衷于追求奢侈大牌咬牙买的名牌包包。
不伦不类,衬得本来就比例不好的她更像是五五分。
忍耐。
忍者成大事也。
我深呼吸,忍下心中的情绪,撑着伞跟在她身边。
3.
僧人带着我们进了后山的别院。
我留心细听,发现这里隔音出奇的好,而且很安静。
头顶山是高大连绵的松树,阳光只能从中间的细缝穿过。
偶尔只传来几声鸟叫,听不到大殿上的动静,人更是寥寥无几。
打开手机,信号也很弱。
我握紧手中的伞柄,掌心出汗,心脏猛烈跳动。
“稍等,我去拿法器。”
他进了禅房,拿出一根拂尘和一个装满清水的木碗。
拂尘沾取手中的清水,就高举着在她的周身环绕。
一个寺庙僧人,拿着道家的拂尘,真有意思。
“施主闭上眼,要向佛主不停的说你的心愿。”
刘悦紧闭双眼,双手合十,“保佑我上985211,保佑我上985211!”
紧接着,僧人收回拂尘。双手捧着木碗,绕着身后铜制的香炉转了三圈,拨下一些香灰进碗中递给刘悦。
“喝完这碗符水就成了。”
“啊?喝这个,还要喝完!”
木碗中,未充分溶解的香灰还在上面漂浮,隐隐还有几片未烧尽的碎片。
“一碗符水都喝不下,难不成不是真心求符的?”僧人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
这是......服从性测试?
见刘悦捧着木碗犹豫,我加了把火。
“欸,刘悦,林月刚才好像很不甘心的样子,你说她会不会偷偷跟过来?”
她还是没动,火似乎不够大。
“我好像听见她问后边的僧人能不能加钱,出双倍买。”
“什么!”刘悦一惊,大口喝尽,唇边还黏附着些许香灰。
她也来不及顾及形象擦掉,就忙把手中的木碗还给僧人,“我喝完了,符呢?”
僧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三角纸片,上面布满朱红色的墨迹。
“这符制作不易,但是可保你所求皆得,所梦都实现。”
他表情肃然,将这纸片说得神乎其神,我不免觉得好笑。
如果难题可以通过向佛主祈祷就可以解决的话,那还需要努力干啥。
大家直接每天去烧香祈福就好了
僧人将符夹在指间,刘悦去拿,他却忽地一晃。
“只不过,需要付5万以表诚心。”
“5万!这也太贵了吧!就一张纸你就收我5万!”
“施主这是哪里的话,有不少人出高价求着这一张符。5万,已经是看着施主心诚,给你的最低价了。”僧人冷哼。
刘悦面露难色。
她每个月的零用钱虽然不少,但是花的也更多,基本上都是月光。
刚好够花已经是难得,怎么可能还有余钱呢。
她转头看向我,眼睛一亮。
“杨筱,你之前竞赛不是发了一笔奖金吗,我记得就刚好5万。你肯定没花,借我呗。”
我心中腹诽。
表面上还是装作为难的说:“那个钱我......”
“诶呀,借我怎么了。等我拿到符纸,高考考上985或者211,拿的奖金肯定不止这点。到时候算上利息还你都行。”
就她次次在本科线徘徊的分数,妄图考上985211?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交给我爸妈去存定期了,就算是想借你现在也拿不下出。”
“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没用!找个庙都找不到,借个钱也没有。”
我再次深呼吸,克制住积压的怒火。
“要不你跟你爸妈说吧,你家这么有钱,5万对你家来说不算什么。”
“哼,那是自然。”
刘悦从挂在我脖子上的包中找出手机,点了几下,将手机放在耳边。
“喂爸爸,学校的艺术课要买材料,转给我5万。”
“没听清我刚才说啥?对,要买材料,转给我5万。”
“好,谢谢爸爸。”
挂掉电话,刘悦狐疑的看着手机,“这地方信号怎么这么差?”
很快又转移了注意。
钱到账了。
“怎么转给你?”
刘悦低头扫僧人拿出的二维码,并没有注意到僧人看着她如狼似虎的目光。
果然有问题!
之前喝符水不过是他一次服从性测试。
那他的目的是......
“好饿啊,下山还要这么久,这附近怎么都没有饭馆啊。”
“这破信号还这么差!”
刘悦皱眉看着手机,举向四周寻找信号。
“施主,既然如此有缘,中午不妨留下来试一试我们这特有的斋饭?”
“好啊!快带我们去。”
4.
别院的禅房中,我起身开始打量禅房的布置。
家具很少,除了必要的桌椅,还有一盏落地灯,就没什么东西了。
我尝试的推推身后的窗。
不出意料,是锁死的。
我再去推左侧的格门。
门开了,
幽闭的空间,
放着一张大床。
“你在看什么呢,走来走去的。”
刘悦坐在凳子上,不耐的喊。
“你是不是学傻了,奇奇怪怪的。”
我撇了一眼她,笑笑没有回话,关上门坐下,脑中思索着对策。
这一路上我都在观察着别院。
那个僧人带着我们七拐八绕的走,似乎是怕我们记住来时的路线。
虽然有些复杂,但好在这个别院并不大。
我心中有几分把握。
“施主,斋饭来了。”
僧人端着一个菜盘,几碟小菜,两碗菜粥。
“这里怎么这么多禅房啊?僧人很多吗。”
我故作不经意间一问。
“就我们几个,只是香客很多,经常会有拜佛晚的香客会来借宿。”
“这位施主怎么不吃?”
他盯着我,微眯着眼。
“噢,我最近肠胃不怎么好,一喝粥就拉肚子。”
“这样啊。不如我去盛碗米饭。”
“不用了!”
我掏出包里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
“我自己带了。”
余光感觉他还未打消怀疑,我又紧接着掏出包里的一小盒药片。
肠炎宁片。
昨晚买的时候还抠掉了几片。
“呵,真是丫鬟命,享不了一点福气。”
刘悦笑得得意,夹起一片藕片放进嘴里细细地嚼。
一副大小姐做派。
就你有福气,洪福齐天,尊贵的大小姐。
我快速翻了个白眼。
僧人不再说些什么,点燃一旁的香炉,笑着说了句慢用,关上门退了出去。
门外脚步声远去,我捂着鼻子靠近香炉。
打开炉顶,中间燃着一圈线香。
我将其摁灭,装进随身带着的密封袋。
还好放香的隔层是镂空的,下面是之前燃剩的香灰。
再次打开手机,果然没了信号。
“你又在弄什么啊?”
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我无心再回复,双手紧张得发颤。
“从进了这就奇奇怪怪的,你干什么啊?”
我反问道:“刘悦,饭菜好吃吗?”
“好吃啊!吃不到吧,真没福气。”
说罢,又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闭眼十分享受似的嚼。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更何况经上一世之后,我决心不再插手她的事。
有的人,今生注定受罪。
刘悦吃着吃着突然一头直直的栽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