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王:宗庆后与钟睒睒的爱恨情仇

奋斗小火球 2024-05-08 01:2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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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7月31日,证监会批准农夫山泉发行13.8亿股境外上市外资股,每股面值人民币0.1元,全为普通股。这一决定象征着农夫山泉即将正式登陆香港主板,踏上更广阔的舞台。

深入研读其披露的招股书,人们惊讶地发现,原本只是一瓶矿泉水,竟有如此惊人的盈利能力。

数据显示,2019年,农夫山泉营业收入高达240.21亿元,净利润更是达到了49.54亿元。

可以这么说,尽管老牌食品企业康师傅2019年报告总收入高达356亿,但净利润却仅为9.46亿元,远不及农夫山泉。

这一事实意味着,一旦农夫山泉成功上市,即使按照港股食品行业中位数22.58倍的估值计算,其市值也将高达1119亿元。农夫山泉的创始人钟睒睒可能会成为亿万富翁。

与此同时,曾经在中国瓶装水市场独领风骚的娃哈哈却遭遇了严重的业绩下滑,往日的辉煌不再。

2019年,娃哈哈的营收为529.1亿元,但增长率却为负6.5%,相比巅峰时期下滑了200多亿元。

被誉为中国“饮料教父”的宗庆后可能难以理解,曾经只是娃哈哈代理商的钟睒睒如此迅速地崛起,内心是何等的感慨与复杂情绪。

两位皆出身于书香门第,在特殊时代经历了不公的待遇,都在40岁左右创业,宗庆后和钟睒睒的人生轨迹如此相似,却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一个稳扎稳打,掌握全局;一个低调神秘,默默耕耘。

在中国瓶装水市场的竞争中,宗庆后和钟睒睒曾有过明争暗斗,也曾互相钦佩,但在大浪淘沙中,他们最终各自展现出了不同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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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7年,绍兴的一座茶场里,32岁的普通知青工宗庆后心怀焦虑,离开家乡杭州已有14个春秋,却未见人生踪迹。

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境不佳,宗庆后曾辗转到舟山的农场,然后又来到茶场做茶工。在高考恢复和大返城的浪潮下,知青们纷纷考学返城,就连宗庆后外放的弟弟们也陆续回到了杭州。

尽管宗庆后早已厌倦了茶厂的单调生活,他也渴望回乡。然而,文化底子薄弱的他既无法通过高考改变命运,也无法找到肯接纳他的单位。

就在宗庆后感到困惑茫然之际,在浙江诸暨的某个春日,长期在外的钟睒睒突然归来,表示要和妹妹一同参加高考。

这时的钟睒睒已经23岁,刚被下放到嘉兴做泥水匠。受右派父母的影响,钟睒睒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得不辍学到外地劳动。

尽管钟睒睒信心满满,但是连基础代数公式都不懂的他,毫不意外地考试落榜了。

1978年,为了家庭团圆,宗庆后的母亲选择了退休,让儿子顶替她在工农校办纸箱厂的工作,终于让渴望回家的宗庆后如愿以偿。

然而,钟睒睒却没有如此幸运。他继续复读,直到第三年才考上一所电大,这才跳出了农门。

1984年,刚刚毕业的钟睒睒看准了《浙江日报》的公开招聘,他在浙江文联租了一间宿舍开始准备应聘。

就在他楼下,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也正在准备着人生的第三次高考,他的名字叫马云。

这时的马云刚刚20岁,已经经历了两次失败的高考。两人的境遇相似,很快结识了彼此,在一番共勉之后,决定共同为人生的奋斗而努力。

没过多久,马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突然听到了“战友”钟睒睒考入《浙江日报》的消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振作精神,第三次参加高考。

虽然与本科线相差5分,但他幸运地赶上了杭州师范学院英语专业降分录取的机会,最终如愿以偿地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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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宗庆后已在纸箱厂做了九年的推销员。当时正值经济大潮滚滚而来,他带着借来的14万元和两位退休老师承包了杭州上城区校办企业经销部。年仅32岁,他决定重新开始创业。

凭借代销汽水、冰棒和文具为生,宗庆后骑着三轮车在杭州中小学门口吆喝叫卖,每一滴汗水都是辛勤的见证,每一分一厘都是艰辛的积累。

一年后,一家口服液公司找到了宗庆后,希望他代加工产品,这为他带来了第一笔稳定收入。正是这个机遇,让宗庆后的头脑开始活络起来。

面对那些吃不香穿不暖的小皇帝们,却又饱受食欲不振和营养不良之苦,宗庆后萌生了一计。

1989年,在一位同事的介绍下,44岁的宗庆后得到了浙江大学食品学教授的帮助,成功研发出了“娃哈哈儿童营养口服液”。随后,他迅速成立了杭州娃哈哈营养食品厂,并开始全面铺开业务。

在“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的广告宣传下,娃哈哈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快速崛起。

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得到杭州市政府支持的娃哈哈,虽然账面资金仅有6000万元,但凭借贷款兼并了经营不善的杭州罐头食品厂,拥有了6万平方米的厂房和2000名员工,正式成立了杭州娃哈哈集团公司,成为了行业的领头羊。

与此同时,曾在《浙江日报》农村部工作五年的钟睒睒也开始了创业的念头。34岁的他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刚刚设立不久的海南经济特区。

然而,与宗庆后的得意洋洋相比,身无分文的钟睒睒在海南却感到一筹莫展,他无法摆脱困境,只能无奈地叹息生活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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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1年,娃哈哈集团势头如虹,产值迅速突破亿,宗庆后财源滚滚,收获颇丰。

与此同时,钟睒睒也看准了娃哈哈的品牌,不远万里从海南返回杭州申请代理。

出于乡情和开拓市场的考虑,宗庆后给了钟睒睒海南销售的特惠价格,并将广西的代理权一并交给了他。

然而,钟睒睒很快发现了另一个机会。娃哈哈在广东的声誉不俗,市场价也高于广西和海南。

得知这个情况的钟睒睒便萌生了“倒卖”的念头,将低价拿到的娃哈哈口服液从原计划投放的海南转移到广东湛江高价销售,从中牟取差价。

然而,这样公然的“窜货”很快被宗庆后察觉,看到这位小老乡如此不诚实,立即宣布取消了钟睒睒的代理资格。

理亏的钟睒睒无话可说,但他也意识到保健品市场的潜力。在一次海南朋友的宴会上,他发现当地人喜欢喝一种由龟和鳖熬制的大补汤。

他灵机一动:这么优质的食材,何不包装成保健品呢?虽然汤不易保存,但药丸却方便携带!

于是,效仿宗庆后的做法,钟睒睒聘请了三名中医药大学的专家,历经半年,终于研发出了“养生堂龟鳖丸”。

1993年,靠着从娃哈哈“窜货”赚来的资金,39岁的钟睒睒在海口创立了海南养生堂有限公司,推出了“养生堂龟鳖丸”。

“你宗庆后能够占领儿童市场,那我钟睒睒就能够进军中老年保健品市场!”他信心满满地想。

伴随着“养育之恩,无以回报”的广告宣传,加上高端配方的赞誉,“养生堂龟鳖丸”很快在保健品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钟睒睒顺利掘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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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钟睒睒的起势引起了一些轻微的波澜,但宗庆后根本没将这位小辈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在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本之后,宗庆后开始着手摆脱保健品市场的纷扰,全力发展瓶装水市场。

然而,娃哈哈的转型之路并不像宗庆后想象的那样顺利。

1996年,就在国内还在喝着白开水的时候,纯净水的崭新概念迅速吸引了大众的注意。然而,正当宗庆后焦虑之际,国际饮料巨头法国达能主动找上门,表达了与娃哈哈合作的意愿。

怀揣着“市场换技术”的愿景,心怀喜悦的宗庆后迅速与达能签署了合作协议:娃哈哈持股49%,达能与香港百富勤合计持股51%。

然而,当时的宗庆后并没有意识到这份协议的潜在风险。在中国饮料市场的激烈竞争下,他不得不向达能妥协,让出了娃哈哈股份的大部分。

然而,达能确实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们请来了专业的广告公司进行市场营销。以爱情为主题,配以流行歌曲,娃哈哈找来了当时红极一时的景岗山作为代言人,生动地诉说了一对恋人寻找和等待的动人故事。

在广告的推动下,娃哈哈纯净水迅速引起了消费者对爱情的共鸣,品牌成功地摆脱了过去儿童的形象。

随着大街小巷响起“我的眼里只有你”的广告歌词,娃哈哈顺利进入了千家万户。

1997年,在“爱的呼唤”中,娃哈哈纯净水一举成为国内瓶装水市场的“领头羊”,毛宁和更加阳光国际化的王力宏相继成为代言人。

吃着火锅唱着歌,52岁的宗庆后站在人生巅峰,将财富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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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宗庆后着手规划瓶装水业务时,钟睒睒悄然回到了杭州。

然而,他并没有回到西湖,而是直奔了三百里外的千岛湖。

跟随宗庆后步伐的他,目标很简单: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仅可以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或许是养生堂的成功让钟睒睒心中认定宗庆后是他的“福星”,只要按照宗庆后的节奏行事,就一定不会错。

1996年9月,年过四旬的钟睒睒带着“养生堂龟鳖丸”的收益,在千岛湖创立了浙江千岛湖养生堂饮用水有限公司,推出了“有点甜”的农夫山泉。

显然,钟睒睒将目光投向了庞大的瓶装水市场,将瞄准目标对准了娃哈哈纯净水。

此时的宗庆后已然成为中国民营经济的标杆,其地位不亚于当今的任正非。在他眼中,“模仿”自己的钟睒睒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奸商,根本不值一提。

宗庆后目前的竞争对手只有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

他深耕市场多年,敏锐地发现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虽然在中国市场已有多年历史,却未能真正占领农村市场。同时,过度依赖大城市的深度分销模式,使得经销商的利润空间十分有限。

看到这个机会,宗庆后下定决心:要打造一个专属于中国的可乐品牌。

1998年,年届五旬的宗庆后带领着“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推出了非常可乐,以低价进军农村市场。短短两年间,非常可乐已经在中国各地扎下了根基。

然而,就在这时,新成立的农夫山泉突然提出“纯净水对人体无益”的论点,随即推出了经过精心策划的“农夫山泉天然矿物水”,公开挑战69家“纯净水”,一举成为全行业的焦点。

得知这一消息,宗庆后坐不住了,立即与“上海正广”、“乐百氏”等六家纯净水企业联手,声讨农夫山泉的“破坏”。

农夫山泉也毫不示弱,以“散布虚假信息”为由,将娃哈哈告上法庭,反诉其“不正当竞争”。

此时,“独狼”钟睒睒才真正浮出水面。不同于与政商关系极好的宗庆后,钟睒睒几乎从不参加企业协会活动,也不与政府高官应酬,甚至一度拒绝所有采访。

隐藏在水底的才是真正的猛兽,农夫山泉和娃哈哈之间的激烈竞争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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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宗庆后此刻已然无暇顾及千禧年的“水战”,更加头疼的是股权问题。

1998年的金融危机下,香港百富勤将全部股权转让给了达能,达能凭借着51%的股权成功登上了宝座,野心渐渐膨胀。

在多年的合作中,娃哈哈本以为能够依靠抱达能的大腿,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娃哈哈的一厢情愿。

达能不仅屡次否决宗庆后在生产线、新产品和增加投资方面的建议,还毫不顾忌地投资了娃哈哈的竞争对手,相继收购了乐百氏92%的股权、光明20.1%的股权和汇源22.18%的股权,达能的中国区负责人也同时在多家公司担任董事。

这种踩着数条船的行径让宗庆后非常不快,但为了维护大局,他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靠着51%的股权占据先机的达能很快就有了动作,要求由自己人范易谋担任新董事长,并将“娃哈哈”商标彻底转让给了合资公司。

宗庆后愤然拒绝。2007年,达能将宗庆后告上了法庭。

62岁的宗庆后彻底愤怒了,决定与达能“拼了”。此后,宗庆后一边自学法律,一边组织庞大的法律团队,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了超过八十场的诉讼,最终才赢得了胜利。

2008年7月,瑞典斯德哥尔摩商会仲裁庭驳回了达能试图清理非合资企业的请求,承受压力的达能只好选择和娃哈哈和解,将所持合资公司的股份全部出售给了娃哈哈集团,“达娃之争”终于画上了句号。

然而,在这场官司中,上升到民族大义的行为虽然迫使达能妥协,但宗庆后家族在移民和绿卡问题上的种种操作却引起了众人的议论,将宗庆后推上了风口浪尖。

被资本狠狠捅了一刀的宗庆后公开表示“娃哈哈永不上市”。

就在娃哈哈与达能激战正酣之时,农夫山泉也盯上了新的对手康师傅集团,开始瞄准这家年销售额已达数十亿的企业。

2008年,钟睒睒巧妙地以科普性话题——水的酸碱性引发了舆论热议,农夫山泉先是开展了PH值测试活动,指责康师傅矿物质水“伪健康”,接着有网友揭露称“康师傅矿物质水的水源来自自来水”,在大肆渲染之下,康师傅的“水源门”危机日益加剧。

在此年,康师傅矿物质水的市场占有率下降了5%,而农夫山泉的市场份额则上升了0.7%。

据说,在农夫山泉广告部的会议室里,挂着一句话:“好的广告,不仅要引起用户的关注,更要让用户进行讨论。”其深意不言而喻。

然而,农夫山泉很快遭到了反击。

一年后,随着《康师傅水源门事件再调查:谁在毁掉瓶装水》一文的发布,一系列报道揭露千岛湖,也就是农夫山泉的水源地之一,已被列为工业用水的第Ⅳ类水源。

尽管农夫山泉指责竞争对手恶意造谣,但“水源门”的诅咒却又被转嫁给了自己。

总体而言,农夫山泉在数次“水战”中势如破竹。到2012年,农夫山泉系列产品的销售额首次突破了百亿大关,风头一时无两。

但对宗庆后而言,这只是小菜一碟。2013年,娃哈哈实现了783亿的收入,68岁的宗庆后顺利成为中国首富。

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宗庆后开始了更大的布局。在“再造一个娃哈哈”的口号下,娃哈哈宣布进军奶粉行业,推出了高端婴幼儿奶粉“爱迪生”;同时,开始涉足商业地产,开设以中产阶级为目标的娃欧商场;更大手笔的

是,宗庆后又斥资150亿宣布进军白酒业。

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看起来即将崛起。

 在一片大势之下,宗庆后和钟睒睒一笑泯恩仇。

2009年11月,农夫山泉被海口工商查出部分产品总砷和二氧化硫超标,达不到食用标准,农夫山泉的“砒霜门”愈演愈烈。

在一片哗然之下,宗庆后公开声援农夫山泉,表示检测不实,恐有问题。

果然,没多久事件就出现了戏剧性反转。海口工商局承认检测有误,撤销了之前的检查报告,局长也被换了人。

在危急关头,宗庆后的公开站台让钟睒睒多了一份底气。

2013年,京华时报在数10天内,用了70多个版面,和农夫山泉隔空对骂,指责其饮用水标准不达标,诸多竞争对手闻风而至,推波助澜,娃哈哈却始终一言不发。

有意思的是,京华时报始终没能拿出实锤农夫山泉水质的证据,不动声色的农夫山泉却将自己的标准公布于世,产品21项指标优于国标21-1000倍,45项指标优于美国FDA标准11-1000倍,一时成为行业标准的制定者。

一场危机公关让农夫山泉妥妥地变成了一次漂亮的事件营销。

不过,众多质疑之下,农夫山泉不得不退出北京市场,市场经济损失达20个亿,三年之后才再次重返京城。

寒冬之下,娃哈哈的日子也不好过。在电商经济的刺激下,大呼“狼来了”的宗庆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曾经的诸多项目,要么中途夭折,要么血亏到底。非常可乐系列被可口可乐收购,最终被彻底清理出局。而花了数十亿砸出的啤儿茶爽、启力、格瓦斯约40多种饮料,也没有一款能超过当年的营养快线,成为担肩的“明星产品”。

相比之下,潜藏水底的钟睒睒连续打响了养生堂龟鳖丸、朵而胶囊等品牌,在农夫山泉之后,又陆续推出农夫果园、尖叫等产品,走出荆棘的钟睒睒前途一片光明。

2016年杭州G20峰会,眼尖的记者注意到摆在主席台上的瓶装水并不是家门口的娃哈哈,而是远在千岛湖的农夫山泉。

不动声色的较量,胜败最终不言而喻。不管宗庆后承认不承认,娃哈哈已不再是当年跟随者农夫山泉的对手。

现在的娃哈哈,在进退之前踽踽难行。

在一个访谈中,主持人问宗庆后:“娃哈哈加上宗馥莉等于什么?”,宗庆后回答道:“等于更强大的娃哈哈。”

主持人转而问及宗馥莉:“娃哈哈减去宗庆后等于什么?”

“等于零。”

这就是娃哈哈的现状,在整个娃哈哈集团,宗庆后一人肩挑重担,数百亿的集团里居然没有一个副总,所有决策仍旧是宗庆后一个人说了算。

执掌娃哈哈三十年间,宗庆后对企业的每款产品,每条广告都会亲自过问,丝毫不假手他人。甚至坊间传闻,娃哈哈瓶装水盖上有多少道楞,宗庆后都一清二楚。

时至今日,矗立在杭州清泰街160号的那座六层楼的娃哈哈总部,每条早七点到晚十一点,仍旧能看到宗庆后的身影,一周七天雷打不动。

只是,掌门人宗庆后很难挽回市场的颓势。

曾经从不上市的誓言,宗庆后在女儿宗馥莉的推动下也开始口风松动:“娃哈哈也会考虑上市”。

毕竟,当年的“永不上市四大家”,华为正面临严峻考验,顺丰早就借壳上市,老干妈已经多次赴深交所调研。

而后起之秀的农夫山泉也早已经摩拳擦掌做好了上市的最后冲刺,66岁的钟睒睒依旧隐身幕后,运筹帷幄。

2019年,农夫山泉营收240亿,股东分红高达96亿。“我们不生产钱,我们只是钱的搬运工”。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大潮之下,固步自封难免步履维艰,披荆斩棘才有机会迎风而上。

这就是江湖的规则,没有绝对的领航者,也没有绝对的追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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