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渴肤症。
转学第一天，我扑倒了校霸，对他上下其手。
可名义上 ，我是校草的狂热追求者，还为了他转学。
当天下午，我脚踏两条船的八卦传遍整个学校。
这次我学精了，我拖着一行李箱钱问校霸：
“陆暮归，你让我摸摸，这些钱就都归你了。”
1
刚到学校门口，我的身体就止不住一阵颤抖。
我脸色红了又白。
蹲下身子，指甲死死扣住书包带，努力平复呼吸。
明明我出门前刚吃了抑制的药，怎么会发作这么快。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鞋子，一只手戳了戳我的肩膀：
“同学，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叫老师？”
我眼神迷离，视线模煳。
体温，有炙热的体温！
让我碰一下，就一下……
抓到救命稻草的我猛的跳起来，直直撞向眼前的人。
男生一时不察，顺着惯性直直向后倒去。
要不是垫着书包，脑袋就磕上水泥地，造成事故了。
我尽力抱紧他，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听见四周唏嘘的惊诧，我逐渐清醒。
完蛋！
转学第一天就出大糗！
男生黑着脸：
“同学，豆腐吃的开心么？”
“能麻溜的离我远点么？”
我咳嗽了一声，尽量用稀疏平常的语气：
“不好意思，意外，都是意外。”
“我那个，低血糖犯了，同学你有糖么？”
起身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又摸了两下男生的腰。
男生一瞬间跳的老远，头也不回的说：
“没有！”
我转头询问看热闹的众人：
“同学，我是今天刚来的转校生，我低血糖犯了。”
“谁能给我指个路，小卖铺和食堂哪个更近？”
做戏做全套，我咬着面包走向教学楼。
脑海里一直想着校门口的男生。
体温有点偏高，正是我喜欢的温度。
身体看着紧实，实际摸着都是软的。
尤其是腰窝，让人爱不释手。
人长得也出奇的漂亮。
任谁第一眼看见都会觉得惊艳的程度。
绕了一圈，没找到教室，还被讨厌鬼堵住。
2
许清平抱着厚教辅，指尖刻意的梳理了几下刘海。
他自以为帅气的仰头：
“江岁晚你真是爱惨我了。”
“居然在学业最要紧的时候为了我转学。”
“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早恋。”
“你有什么想法，都是你自己的事。”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谁爱你了？
你个不要脸的玩意！
不就是一起考奥数的时候摸了两下你的手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整天胡乱造谣！
早知道会这样，我剁了手，也不会碰你一下！
我冷哼一声：
“喜欢你？”
“那我真是瞎了眼。”
许清平邪魅一笑：
“不用不好意思。”
“你好好努力，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难受的把嘴里的面包吞下去，很想给他一脚。
大清早被迫吃了一嘴油！
我眼尖看见小漂亮。
脚步飞快的上前拉住男生，小声说：
“好同学，我知道你善，帮个忙。”
男生一言难尽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许清平尖锐的“啊”了一声。
食指左右摇晃，脸色惨白：
“你在干什么！”
“江岁晚，你现在松手，我还能原谅你！”
我略带嘲讽的上下打量许清平：
“什么校草，还不如他一半好看。”
“别痴心妄想了，我才看不上你。”
许清平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凄惨的勾起嘴角：
“你想我吃醋是吧，好，我承认。”
我一脑门黑线。
谁家的普信男啊！
能不能一直关在家里，别放出来咬人！
我勾住男生的手臂，冷淡的说：
“滚。”
许清平眼里写满了震惊。
右脚使劲跺了一下：
“你欺骗我的感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岁晚，我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男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能松开了吧。”
我指间摩挲两下，恋恋不舍收回手：
“同学，你真是个好人啊。”
“一天内救了我两次。”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一定得好好感谢你。”
男生呵呵两声，反问：
“是么？”
我笑容灿烂：
“是的呀，我买个锦旗给你送来，让学校在升旗台上表扬你。”
“陆暮归。”
说完人就飞快的走远了。
3
站在讲台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陆暮归。
眉梢微微挑起，径直走向他旁边的空位：
“同学，好巧哦，又见面了。”
陆暮归瞳孔散大，嘴也微微张开。
转瞬露出凶狠的表情：
“想做我同桌？”
“先把保护费交了。”
身旁长相乖巧的女孩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劝说：
“同学，陆老大人很好的。”
“只要你交了保护费，整个二中都没人敢欺负你。”
“他虽然是校霸，但是个有原则的校霸。”
我好笑的问：
“保护费交多少啊？”
陆暮归瞪着我，语意不明：
“看你心意。”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T恤洗到发白，外套和裤子都有打斗留下的破损痕迹。
球鞋是普通的帆布，书包上也没有logo。
仅存的一支笔也很廉价。
陆暮归很缺钱？
看起来漂亮又娇弱，手腕快比我还细了。
我从零钱包里拿出500块，笑容灿烂的说：
“一点心意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
“这样吧，陆老大给我个面子，接下来一周你的三餐和零食饮料我都包了。”
陆暮归目瞪口呆的看我把钱塞进他的口袋：
“你？”
我歪头，眼睛笑得眯起来：
“我叫江岁晚，你的新同桌，以后继续帮助我啊。”
陆暮归沉着脸看向窗外。
最后一排，干点什么都没人看见。
再加上陆暮归的威名，基本没人朝这个方向看。
我眼睛一转，手试探的碰触陆暮归的手腕：
“可以牵一下么？”
“我会付钱的，我现在没有现金了，下午带给你好不好。”
陆暮归炸毛的起身，凳子刺耳的“刺啦”一声。
他脸红脖子粗的将手藏到身后，闷闷的丢下一句：
“上厕所。”
4
当天下午，我脚踏两条船的八卦传遍整个学校。
玩弄了校草许清平的感情，又要追求校霸陆暮归。
所有人看我都像看勇士一样。
我淡定的探寻陆暮归的消息。
对我怕得敬而远之，总比嫌弃的敬而远之好。
陆暮归还真缺钱，父母不管，只领着低保。
学校对他收保护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是高中生没多少钱。
二是陆暮归威名在外，二中就很安全，没有小混混敢在周围逗留。
总结一下，软弱的妈，别有用心的继父，凶狠破碎的他。
我满意的点点头，他缺钱，我有钱啊。
他没人管，我家里也没人。
我空中飞人的父母一年半载都不回来一次。
我当即花钱请律师拟了份协议，又准备了满满一行李的钞票。
万事俱备，只欠陆暮归。
陆暮归一手捂住腹部，安静的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我故意打开保温盖，瞬间，教室被喷香的食物气息填满。
陆暮归难耐的皱了皱眉，鼻子微不可查的动了下。
随即趴在课桌上，将头深深埋住。
我戳了戳他的肩膀：
“陆暮归，吃饭了。”
陆暮归咬紧牙关，眼神复杂：
“为什么？”
我忍住想揉他脸蛋的冲动，认真的说：
“我在讨好你啊，我有一个大忙需要你帮。”
陆暮归松了一口气：
“你说。”
我把饭盒放到他面前，撑着脸看他：
“你先吃。”
陆暮归吃饭大口大口的，但一点不粗鲁。
他对食物自带一种重视和珍惜，挺秀色可餐的。
因为我一直打量。
他全身关节都泛起微红，耳朵尖更是红的能滴血。
5
陆暮归擦干净嘴角，好整以暇的坐直身子：
“说吧。”
我摊开掌心，摆到他眼前：
“下午上课可以一直牵着我的手么？”
陆暮归膝盖猛的撞到桌腿，胸膛起伏，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散发。
他欲言又止了半天：
“你是个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我“哦”了一声，满意的拉住他的手：
“没拒绝，就是同意咯。”
“好了，你睡吧，我做会题。”
一整个下午陆暮归都刺挠的不行。
我们手心都是汗。
每次他稍微有松开的迹象，我都会牵得更紧。
我倒是挺满意的。
不会突然发病，不用记着时间间隔吃药，可以让我一直沉浸在学习里。
等教室人都走空，陆暮归才憋不住问：
“可以松开了吧。”
我抽出两张纸，随意擦了擦我们的手：
“跟我走，带你吃晚饭。”
“有事让你帮忙。”
我拉过角落的行李箱，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暮归：
“陆暮归，你让我摸摸，这些钱就都归你了。”
“协议我请律师拟好了，你做我的24小时助理，随叫随到。”
“你的衣食住行我都管了，以后和我上一个大学，每个月我额外再给你100000。”
“你要做的就是一直陪着我，很简单。”
陆暮归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我，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懵圈。
6
陆暮归揉了揉耳朵，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在说什么！”
“我不需要！”
他抱着手臂，生气的吼：
“滚出去！”
我耸了耸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诚恳的说：
“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只是贪恋你的体温。”
“你知道的，人，总有一些怪癖。”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你给我想要的体温，我满足你的生活需求。”
“我很需要你。”
“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陆暮归长久的凝视我后迷茫发问：
“你需要我？”
我用力点头：
“我们之间的合约将会一直生效，直到你选择离开为止。”
我没想到事情发展的这么顺利，本以为得打持久战的。
此刻，陆暮归略显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坐在我的家里。
从踏进这个房子以来他都很紧张。
我翻着平板给他挑常用物品。
既然成了我的所属，就得按我的喜好打扮。
我不动声色的问：
“对衣着有什么要求么？”
陆暮归嗓音干涩：
“没有，都可以。”
我选好，下单。
自然的坐到他身侧，抬手将他的呆毛压下去：
“拥抱我，越紧越好。”
陆暮归像接收到指令的老旧机器人。
手抬起来在我身侧四处比划，却迟迟落不到身上。
他下唇被咬的发白，眼里盈着一抹春水。
我淡定的说：
“把我抱到你腿上，一手按着我的脖颈，一手揽住我的腰。”
陆暮归按步骤执行，胸膛起伏不定，气喘如牛。
我不满意他虚揽的动作，皱眉道：
“抱紧，要密不可分的那种。”
7
抱紧他的瞬间，我发出舒服的喟叹。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陆暮归传向我。
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炽热的体温靠近我。
好喜欢！
转学真好，认识了陆暮归。
陆暮归，我的。
而陆暮归的呼吸消失。
只有一下比一下更剧烈的心跳声。
“陆暮归，呼吸。”
剧烈的吐息喷洒到我的耳廓。
我满意了。
托陆暮归的福，我下午以来都很舒服。
温暖得让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个正常人。
约莫过了10几分钟，我衣领传来湿润的感觉。
陆暮归四肢僵硬的把我放到沙发上。
他身子背对着我微微颤抖，能听见微不可查的抽噎声。
他垂着头，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我叹了口气，试探的将手放到他的脊柱上。
轻声说：
“没关系的，这是正常的。”
“我不介意。”
陆暮归却颤抖得更加厉害。
陷入魔怔一般说：
“切掉，把它切掉，脏，好脏……”
我察觉到不对劲，用力掰正他的身体。
陆暮归双眼无神，视线落不到定处，眼泪无声的下落。
我有点麻爪。
不是，我也没做什么吧！
无奈的默念了好几遍体温……
自己选的，得哄！
我小心的擦拭陆暮归的眼泪，哄着说：
“陆暮归，不哭了好不好。”
我麻木的拍着陆暮归的后背。
他怎么这么能哭啊……
陆暮归好看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一点看不出是在学校叱咤风云的校霸。
无论我说啥，陆暮归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就一直哭。
我真的很想把让他有心理阴影的人刀了！
这要是次次都哭，多耽误我学习啊！
这都够我刷一套生物试卷了！
陆暮归“嘶”了一声。
哦，我心里有气，手上就没收住劲。
他眼下的皮肤被擦的更红了。
他终于缓过神，瘪嘴问：
“我是不是很麻烦……”
“没关系……”
“我们就当没签过协议，我马上就走。”
我眨眨眼睛，我看着很像冤大头？
咬牙切齿：
“现在，马上去浴室用热毛巾敷你的眼睛！”
“自己计时，半小时后来找我。”
8
本来打算给陆暮归睡客房的。
但现在，我一点不想委屈自己！
他就在我房间打地铺吧！
我用绳子把我们的手腕绑在一起，危险的盯着陆暮归：
“牵好了，不准松开。”
“我觉得我们要多适应一下，免得你又哭了。”
陆暮归老实的点头：
“好的，我不会松开的。”
我白了他一眼。
人长得漂亮就是好，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陆暮归靠坐在床头柜上。
光线很暗，但他的声音很温柔：
“睡吧。”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想睁开眼又紧紧闭上，睫毛颤颤巍巍。
除了爷爷，陆暮归是第一个守着我睡觉的人。
陆暮归掖了掖我的被子，语调轻而舒缓：
“安心睡吧，我不会松手的。”
